《快穿:救命,黑化男神不好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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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救命,黑化男神不好撩-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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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谦铭这个人,实在是复杂得很。

 第168章 皇城旧梦(9)

    萧小韶没有等太久,当天黄昏时,楚谦铭就踏进了长信宫。

    烛光跳动,殿内透着几分暗沉,萧小韶坐在紫檀雕荷花纹座上,手上捧了本佛经,神色平和淡然,丝毫不见被软禁的焦躁。

    楚谦铭的脚步在十步远处停留,他眯眼看着眼前眉眼沉静的女子,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那年的十里亭,他隐在暗中,眼睁睁看着这人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却没有勇气现身。

    那时的她,神色便是由初时的期盼,渐渐化作沉静如水,仿佛自此不起丝毫波澜。

    “圣上来长信宫,便是为了神游天外吗?”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佛经,萧小韶头也不抬的说道。

    “自然不是。”

    楚谦铭双眼微微阖目,不慌不忙的又往前几步,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什,缓缓递到萧小韶眼前。

    眼前的物什色泽金黄,做工精良,状似卧虎。

    正是虎符!

    完整的虎符!

    萧小韶心头一跳,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厉骁率兵前往西北,调兵遣将时她手中的半块虎符已经让亲信拿去,另半块就在厉骁手中,可如今却到了楚谦铭手中。

    “母后若喜欢这小东西,收着也无妨。”

    眼前的手保持了原先的姿势,甚至连轻颤都不曾有,耳畔中传入的声音,让萧小韶下意识的抬眼对上楚谦铭的视线,“将虎符视作小东西,圣上果真是不同往日了。”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登基不到两年,姚相狼狈出逃,厉骁生死不知。

    明面上,楚谦铭已经翻盘,朝堂上的反对声消失,后宫被完全控制。

    看着眼前人眉眼间越发沉然的凌厉,萧小韶微微勾了勾唇角,“后宫不得干政,圣上还是将东西收好。”

    “母后变了。”厉骁收回手,目光浮现阴鸷,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轻笑了起来,“西北草原已经成了厉骁那贼子的归宿,姚相那老东西逃不到哪里去,而母后你也被朕软禁在宫中,从前朕忌惮不已的三方势力,如今都烟消云散。”

    纵然楚谦铭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眉眼间也忍不住透出几分志在意得。

    此前,他带着面具一日复一日,常常午夜梦回惊醒,唯恐这三方势力联合,让自己这皇帝成为虚设。

    “南鸢,朕掌控了自己的命运,而今也掌控着你的命运,若是有可能,朕真想再奏一曲《凤求凰》,可惜太古遗音已经不在。”

    听到楚谦铭换了称呼,萧小韶不由目光微冷,她恍若未闻,又垂下眼去看佛经。

    当人得意时,当人炫耀时,无视似乎是种不错的打击。

    “南鸢,你不为朕开心吗?”楚谦铭的眸光微微暗沉,将虎符放回袖中,伸手将萧小韶手中的佛经取到手中。

    “圣上平日也研读佛经么?”萧小韶神色不变,她浅笑着问道,后背靠在座背,姿态显出几分闲适,“佛经使人心平静和,这段时日哀家便很少想以往的事了,若有哪一日青灯古佛伴余生,想来也是极为不错的。”

    话未说完,楚谦铭的瞳孔已骤然一缩,萧小韶话中有话,摆明了是说给他听的。

    那双沉静的眼眸中,透着平和淡漠,又像是一潭深水,怎么望也望不到底。

    那些往昔令他怦然心动的情意,早已在时间的消磨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明明时间并不久,却仿佛已有一世之长。

    原本的志满意得瞬间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端滋生的空虚与无措。

    楚谦铭拿着佛经久久无言,他恍然间又想起那一日桃花林石亭,萧小韶冷笑着砸毁太古遗音时的眼神。

    他恍然大悟,那个爱慕自己的季南鸢已经死了,或许在十里亭的时候,或许是入宫为后的时候,或许是太古遗音被毁时,又或许是在此刻。

    “朕还有事,这佛经便借朕瞧瞧。”楚谦铭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拿着佛经快步往外走去,隐隐给人落荒而逃的感觉。

    楚谦铭一走,萧小韶的神色顿时冷沉,她依旧端坐着,直到半盏茶后晴姑姑快步而入,才目光微亮。

    “怎么样?”

    萧小韶下意识的问道,见晴姑姑点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嘴角不由浮现笑意。

    既然猜测楚谦铭十有八九会来长信宫,萧小韶心中早有了计较,她自身牵制住楚谦铭,让晴姑姑与楚谦铭身边的总管太监接头。

    楚谦铭身边的总管太监,是他年幼时便跟着的,自然有些信任的,可事实上却是姚相当年插入宫中的棋子之一。

    这个棋子是隐藏得最深的,姚相出事因为太过突然,消息根本无法传递出去,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锦囊中只有一张纸,萧小韶眯着眼展开,内中只有一个字。

    安!

    这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萧小韶几乎不用辨认,就清楚是厉骁的字迹。

    “安公公告诉奴婢,姚相已在京城落脚,等厉将军准备就绪,便可行事。奴婢瞧着,安公公的情绪似乎并不佳,有些强颜欢笑,面色也苍白的厉害。”晴姑姑看了萧小韶一眼,沉声说道。

    萧小韶听言若有所思,下意识的问道:“其余可有说什么?”

    晴姑姑点了点头,说道:“在殿外候着时,还与奴婢讲了个小故事。”

    “小故事?”萧小韶眼皮一跳,隐隐感觉怪异,安公公可不像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她抿了抿嘴,沉声说道:“你且说来。”

    “是个狼、狐与狗的故事,狼与狗因有几分相似自幼相伴,可狗却忘不了狐曾经给过的一块肉,时常抛弃狼与狐玩耍,狼知晓后咬断了狗与狐的脖子。”

    故事很简短,晴姑姑三言两句就说完。

    萧小韶眉头渐渐紧蹙,突然腾地起身,手紧紧抓着那张纸,脸色难看,“糟糕了!”

    “娘娘。”晴姑姑看着萧小韶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解。

    “姚相定然无法成功,安公公怕是已经暴露,只希望厉骁能急流勇退,让楚谦铭抓不到把柄。”

    萧小韶轻声说着,在殿内缓缓踱着步,又看了眼手中已经皱巴巴的纸,长长叹息了声,“长信宫接下来什么都不要做。”

    晴姑姑不解,但萧小韶这般说,忙点头应是。

 第169章 皇城旧梦(10)

    狼是楚谦铭,狐是姚相,狗便是安公公自己了。

    这个故事影射的非常明显,萧小韶稍稍联想一下,不用多绕弯,就明白了安公公的无奈。

    将皱巴巴的纸放在烛火上点燃,萧小韶不能确定,这玩意楚谦铭是不是也已知。

    外头天色渐渐暗沉,秋风不停歇的吹着,往内室走去,萧小韶听到了一阵铃铛声。

    她缓缓走了过去,将铃铛从窗边扯下,让晴姑姑拿去,挂在了正门前的廊檐下。

    铃铛挂在外头,随着夜晚秋风的肆虐,越发响的清脆,萧小韶在这旋律下,沉沉睡去。

    梦里萧小韶被人推入河中,她的脚上绑着石块,随着重量不断往下坠去,窒息感越来越强烈,隐隐中远方似乎有白光乍现。

    猛地睁开眼,鼻翼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开,萧小韶瞪着眼,转眼就看到了窗边的黑影。

    心跳骤然加快了些许,眼前的身影在黑暗中看不去清晰,只有朦朦胧胧的轮廓,萧小韶眨了眨眼,试探的吐出两个字,“厉骁。”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夹杂着着隐隐的闷笑,萧小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是这个混球捏着自己鼻子。

    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萧小韶刚用手撑着坐直身体,就感受到床微微一沉,厉骁坐在了床边。

    “西北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小韶没有犹豫,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厉骁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冷寒之意,“楚谦铭说姚相通敌叛国,他自己才是勾结匈奴的那一位,他收买了我一个亲信,与匈奴单于做了交易,将我引入草原深处,意图伏杀。我趁机找到匈奴部族,杀了他们的单于,脑袋已经送到了御书房。”

    萧小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了翘,想起今日黄昏时的事,又皱了皱眉,“安公公似乎已经暴露。”

    “暴露?”

    厉骁语气带着疑问,萧小韶顿时明白,对方不清楚,当下将今天发生的是大略叙述了一下。

    “那也无妨,就让姚相替我们在前头冲锋,就在那一日,我们实行计划,你可别舍不得。”厉骁语气平静,一双眼眸在黑暗中泛着精光,“西北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楚谦铭有点脑子,就不会和我撕破脸皮。”

    “他伏杀你的事,就这么一笔勾销?”萧小韶在黑暗中笑了笑,似有深意的问道。

    “我这人素来宽宏大量,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厉骁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萧小韶的发顶,心情似乎透着几分愉悦,“他要他的皇帝宝座,我不肖想那玩意儿,只想美人。当然,有仇报仇,些许小教训还是要给的。”

    眨眼的时间,坐在床边的人蹭着蹭着,离萧小韶就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我喜欢温文尔雅的端方君子。”萧小韶抬手挡住那只往自己腰上搂来的手,眨眨眼笑盈盈的说道。

    厉骁此人,绝对与谦谦如玉的君子搭不上任何关系,感受到对方动作一顿,萧小韶顿时勾了勾唇。

    “南鸢这是什么意思?”

    厉骁有些讪讪的缩回手,他本是想着强抢的,但眼瞧着萧小韶的态度越开越松,便想着你情我愿、甜甜蜜蜜,这个选择更好。

    对方不喜欢他动手动脚,他就忍着装安分,将人弄到西北,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会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倒是让厉骁颇为纠结。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温文尔雅。

    “明面上的意思,你这样的,其实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你也知道我当初爱慕楚谦铭,他是皇子那会儿是真正的温润如玉,公子世无双。”萧小韶笑着眨眨眼,缓缓说着,同时不忘注意厉骁的反应。

    对方呼吸明显粗重了些,闷声没好气的说道:“公子世无双,你瞧如今的圣上,哪一点和君子搭得上边,不过是皮相与表象,后来如何你自己也当有数,这样的人最是靠不住,远远不如我这样老实厚道的。”

    “说来,我想起一件事,当年那伪君子是不是奏了一曲《凤求凰》?”

    “不错,你大概也听闻,奏《凤求凰》的那把太古遗音,前阵子被我烧的只剩下灰了。”萧小韶冷笑着应了声,思索着对方怎么突然提起此事,嘴上调侃着说道:“将军也想为我奏一曲吗?”

    “我是个大老粗,不懂这些文文艺艺的玩意,不如南鸢为我奏一曲,想必是极为不错。”

    好厚的脸皮!

    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萧小韶小小的鄙夷了一下,凤求凰,因爱慕而求,这人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话。

    “夜深露重,将军回去路上别着了凉!”

    本就是没什么营养的话,萧小韶被吵醒后的困意再次上涌,她没好气的刺了句,拉起被子就躺下,背朝着对方闭上了眼。

    “一言不合,就下逐客令。”厉骁嘀咕了句,但到底也没重新将人拉起来,在床边坐了会,便照着远路偷偷溜了出去。

    中途被吵醒,下半夜萧小韶睡眠质量相当不错,她醒来时外头是近来难得的大晴天。

    房内闹出了些许动静,在外头候着的晴姑姑,得到允许后立马带着宫女进屋。

    洗漱,梳妆。

    萧小韶坐在铜镜前,看晴姑姑替自己插着发簪,随口问道:“昨晚宫中可有何消息?”

    “娘娘。”晴姑姑手上动作一顿,面上闪过不忍,“今早安公公意图刺杀圣上,被闫小将军察觉,当场身亡。”

    “圣上找理由一如既往的不错。”萧小韶淡淡的说了句,从面前的木盒中取过一根紫檀木簪,“哀家今日起礼佛,入佛堂用斋饭,将翡翠头面撤去,换这个。”

    晴姑姑神色微变,心中暗叹了声,还是立马接过紫檀木簪。

    长信宫中本就有小佛堂,日日都有宫女洒扫,直接便可用,萧小韶着了身月白僧袍入内。

    焚香跪拜,口诵佛经,木鱼声声,守在长信宫外的侍卫,顿时前往告知楚谦铭。

    楚谦铭沉默良久,眼中有光渐渐暗淡,好一会儿才摆摆手,有点叹息的说道:“将人都撤回吧!”

 第170章 皇城旧梦(11)

    这一年深秋,新帝彻底拔除姚相余孽,朝堂上再无反对之声,威势甚重。

    秋风越发萧瑟,夜黑无月,空气中透着清寒的冷冽。

    无数火把在大街上闪亮,伴随的是哒哒的马蹄声与整齐的脚步声。

    宫门打开,守卫的御林军被人一刀砍断脖子,尸首分离,血溅了满地。

    “冲啊!活捉狗皇帝,赏良田百顷,黄金万两,加官封爵!”

    呐喊声此起彼伏,大量的骑兵横冲直撞而入,遍布的火把让黑夜亮如白昼。

    御书房,楚谦铭身着黑色龙袍,负手而立在窗前,身后笔直而立的正是闫小将军。

    “闫启,朕听到了冲杀声,好戏要上演了。”

    嘴角泛着冷意的嘲讽,楚谦铭一甩袖,就大步往外走去。

    门被打开,御书房外御林军身披甲胄,在冷夜下寒光森森。

    “迎敌!”

    楚谦铭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明明语气带着点平和,明明声量不是很高,但无端的就令人滋生出杀伐之气。

    人马交错,刀光剑影,殷红到妖冶的鲜血,横倒在地失去声息的尸体,这一切成了这一晚皇宫的主旋律。

    萧小韶站在长信宫殿外,也一直不曾入睡,她隐隐听到了不知来自哪个方向的呐喊厮杀声,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走吧。”

    厉骁不知何时,落后半步站在她身边,往皇宫动荡之处,深深看了一眼。

    萧小韶点头应是,随着他往外走去。

    长信宫的宫女太监,随着这段时间刻意营造出的门庭冷落,已经被萧小韶全部驱逐,剩下的也就只有晴姑姑。

    火油均匀的洒满长信宫每一个角落,火把被重重的甩了过去,火苗顿时“蹭”的一下就冒起,而后随着火油,熊熊燃烧,短时间内便有了燎原之势。

    萧小韶没有再往后看一眼,她随着厉骁一路躲躲藏藏到御花园。

    厉骁带着萧小韶走入御花园的一蹙假山内,曲曲弯弯的路走了一段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口。

    点燃随着携带的火把,厉骁抓着萧小韶的手,踩着并不平坦的石阶,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

    仅仅是半盏茶的时间,长信宫的大火已经红了半边天,火势凶猛,很快被人察觉。

    “圣上,长信宫失火了”

    刚提拔上来的总管太监声音颤抖,浑身哆嗦着,垂着头根本不敢看站在御书房前的楚谦铭。

    楚谦铭神色不变,只是蹙了蹙眉头,淡淡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圣上,长信宫失火了,火势凶猛……”

    “长信宫怎么会失火,朕暗中派去的侍卫呢!”

    心头重重一跳,楚谦铭看着长信宫方向,那边的火势已经映红了半边天,他心头不安感油然而生,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

    “都被杀了,对方将几位侍卫的尸体放在长信宫内,而今火势凶猛,根本无法入内。”

    楚谦铭浑身一僵,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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