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入漳宇炎的房间。看着他的房间很是简单的布置。夏潇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也是一个不喜欢繁琐之人。总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漳宇炎,夏潇瑶突然很是憎恨这个没有一点医学常识的大夫。她转过头,狠狠的对他说:“你难道不会给他输血吗?这是多么简单是事情,难道连缝疤也不会吗?”
大夫听到夏潇瑶说的这些,迷茫的看着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夏潇瑶心里很是气愤,眼睛里也带着寒气,耽搁这么久的时间,继续下去,漳宇炎真的会死的。
他是为就自己而弄成现在的样子,夏潇瑶决定要救他。
检查过漳宇炎的伤口之后,夏潇瑶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因为现在血还在从他的伤口处不断的流出,可以看出大夫已经尽最大努力做了处理,但是丝毫没用。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夏潇瑶的心里有些担心。如果漳宇炎就这么死掉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愧疚一生的。
为今之计,只能是给他缝合血管,但是这样的细密工作,她只在医学书上看过,从来没有人实践过,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试一试总是有希望的。
“你知道怎么可以缝合他的血管吗?”夏潇瑶看着漳宇炎的伤势,问着面前跪着的几个大夫。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不知道夏潇瑶的意思,争先恐后的摇头。生怕因为耽误漳宇炎的治疗而被降罪。
夏潇瑶摇摇头,说着:“怪不得在这里要死这么多的人,看来还是因为你们的医术不行,每次只靠把脉,怎么能救人?”
听着夏潇瑶的责备,大夫们赶紧喊着:“尔等愚昧。”
“起来吧。”夏潇瑶有些烦躁的说着。
“去给我打一盆热水,准备一些酒精,纱布,丝线,快去。”
大夫们和下人赶紧去准备夏潇瑶要的东西,看起来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定真能将王爷给救回来。
以前夏潇瑶在做特工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危险或者受伤,很多时候都是在条件非常艰苦之下,利用少有的物资来救命,这些她还是懂的。
而且漳宇炎的情况虽然很严重,但是她已经决定在给她缝合好血管之后,输血给他。心里想着,自己是o型血应该可以救他。只希望不要因为穿越而改变血型就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夫们就准备好夏潇瑶要的东西,害怕的在一旁等候着。
夏潇瑶看着这些东西,虽然和她需要的相差甚远,但是在这国家里能找到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换做是寻常百姓的话,漳宇炎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不敢再耽搁时间,夏潇瑶开始给漳宇炎做手术。
此时,漳宇炎已经开始有着微微的意识,夏潇瑶知道现在不可能有麻醉剂,如果就这样开始的话,如此大的痛楚,恐怕漳宇炎会受不了。
就问着:“你们有什么可以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办法吗?”
大夫们都开始思考起来,其中一个试探的说着:“人晕过去之后,应该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吧?”
竟然会有这样傻的大夫。
但是在条件艰苦的现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夏潇瑶整理着手中的丝线。吩咐道:“过来一个人,将他打晕。”
众人皆惊讶的长大嘴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如今躺在床榻上的可是他们的王爷,他们怎么敢打他?这可是以下犯上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
夏潇瑶专注的做着手里的工作,语气中带着冰冷冷的寒气,威胁着说:“如果你们不这样做而耽误王爷的救治时间,就会跟着一起陪葬。”
这一招果然有用,他们已经开始动摇。身为大夫,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漳宇炎只有死的份。但是如果夏潇瑶真的可以救他,说不定他们也会逃过殉葬的厄运。
一个胆大一些的大夫,拿起床上的实木枕头,颤抖的说着:“王爷,得罪了。小的也是为了您老人家的身体,得罪了,得罪了。”
说着用力的下去,随着沉闷的一声想。漳宇炎闭上眼睛,彻底的失去知觉。
看着漳宇炎额头上鼓起的包,夏潇瑶笑着说:“希望他命大,不会被你这一枕头给拍死,哈哈。”
没有想到夏潇瑶会这样幽默,大家的心里也都放心松口气,在一边看着,期待着可以帮上一些忙。
夏潇瑶用内力将漳宇炎所有的经脉都封锁,现在漳宇炎除了还有心跳之外,所有的血液都不再流通,幸好之前有大宝二宝给的灵力,才会有现在高强的内力。
看到血已经不再从伤口中流出,夏潇瑶将刀子放在火上烤。
大夫疑惑的问道:“在下不知,王妃为何要将刀子放于烛火之上?”
“我在消毒。”夏潇瑶简单的回答。
“哦。”虽然还是不明白,但是众人还是答应着。
因为没有酒精,夏潇瑶将他们找来的烈酒倒在漳宇炎的伤口上,进行简单的消毒。
消毒之后,刀子也已经烧热。夏潇瑶轻轻的将漳宇炎胸前的皮肉划开,直到血管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因为被内力封锁住,所有现在的血都凝结,不会再流动。
夏潇瑶将几乎看不到的丝线穿入最小的针孔之中,低下头,全神贯注的开始缝合漳宇炎的血管。此时,她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这件事上,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这样精密的工作,如果有一点闪失的话。漳宇炎的命就不保。
被夏潇瑶感染,屋内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担心的看着夏潇瑶手里的工作,就连年老的大夫也不知道夏潇瑶是在干什么。也不敢再开口询问,生怕会打扰到她。
不一会儿,夏潇瑶的头上就冒出细密的汗,总算是将漳宇炎的血管缝合好。又小心翼翼的将割开的皮肉缝合起来,虽然以后会有伤疤,但是总比丧命要好的多。
等待着夏潇瑶完成手中的工作,大夫们才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王妃刚才所做的是什么独门秘方?”
“为什么在割开皮肉之前要先洒上烈酒?”
“丝线缝合皮肉,以后会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
面对这些幼稚的问题,夏潇瑶很是烦躁又有些无奈,怪不得以前听别人说古人感染风寒都会死,今日可见,果然就是如此的。
消毒不知道,杀菌不知道,手术不知道,缝疤不知道,就连止血都不知道。这个国家还真真的是落后。夏潇瑶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开药铺的想法,或者是开家医院,生意一定特别好。
做完手术之后,夏潇瑶知道下一步就是要输血,但是这里根本就找不到可以给漳宇炎输液的东西,让她很是着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就想到将自己的血让漳宇炎喝下去,这样的话应该也会有些效果吧。
看着夏潇瑶割开自己的手腕,就血一点一点灌入漳宇炎的口中,大夫们惊讶不已,下人们更是不敢相信,以前冷漠的王妃居然用自己的血来救王爷。
“王妃果然是高人,老朽自愧不如。竟然有如此能力,将王爷的血止住。不知王妃有空闲的时候,可否教我们手术,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救更多的人。”一个年长一些的大夫恳求着。
“好。”夏潇瑶不想多说,但是她已经决定一定要在东漳国开一家属于她的医院!
☆、第111章 他的另一面
第111章他的另一面
看着漳宇炎躺在床榻上,安稳的睡着。夏潇瑶总算放心下来。起码他的命保住了。也算是对他以往情分的报答。
正想离开的时候,漳宇炎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喊着:“潇瑶,潇瑶。你不要走。”
夏潇瑶停住脚步,淡淡的说着:“你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只是不能到处走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漳宇炎说出这些话,只是想着他也不算是一个坏人,也许只是为以前同为夫妻一场。
“是你救的我?”漳宇炎问着。
虽然身体上的痛让他备受煎熬,但是心中却有一丝小下的窃喜,这个女人,尽管不爱他,但是依然不会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只是这样,他的心里就很高兴。
“当然。”夏潇瑶淡淡的说着,提出自己的条件:“我救你一命,你只要付给我一千两白银就好。”
还是这样高傲,还是这样冷漠,还是这样计较。只是这样的夏潇瑶,让漳宇炎感觉好熟悉。他微微的扬起嘴角。魅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好。”
漳宇炎挣扎着想要起身,夏潇瑶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微微的皱眉,没好气的说着:“如果还想要活命的话,就不要再乱动,省得浪费我的针线。”
他的瞳孔里散发出兴奋的光芒,这个冷傲的女人,今天居然几次三番的关心他,这真的是让漳宇炎感觉受宠若惊,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再动弹。
这样的漳宇炎,让夏潇瑶有些纳闷。他是多么暴力的一个人,从前总是对她大呼小叫,似乎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现在却这样听话,貌似也是因为怕死?
也不见得,如果怕死的话,就不会奋不顾身的替她来抵挡这一剑。
当真是一个怪人!
“陪我说会儿话吧。”漳宇炎要求着,眼睛里带着炽热的恳求。
此时他只是一个病人,正在承受着苦楚,夏潇瑶有些不忍。没有答话,却是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做下,眼神依然冷淡,但是却没有以前那么多的冷漠。
只是这样,漳宇炎的心里就乐开了花,觉得请缨出战和貌似救她,都是值得的。
夏潇瑶看到漳宇炎的样子,心里更加的疑问,淡淡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漳宇炎显然不知道她为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夏潇瑶毫不避讳的开口。
在这个时代里,女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要对丈夫言听计从,更是内敛,正常官宦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别说是将喜欢这类字眼挂在嘴上。
但是夏潇瑶一直都是一个例外,她不懂得矜持,不懂的做作,更不会听命与男人,她总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解决事情的方法。与这个时代的女人大不相同。
漳宇炎有过很多的女人,有王公大臣的千金大小姐,有主动找上门的小家碧玉,也有青楼妓院里的花魁,但是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注视着夏潇瑶的脸,这张脸很美丽。他从来都是看女人的容貌来决定是否喜欢,就如当初的夏潇然一样,也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对她倾心。
但是现在仔细的想来,他爱上的并不是夏潇瑶绝美的容颜,早已经在她还是一个瘸子的时候,他对她已经无法自拔,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
“从来没有人用最真诚的一面对我,只有你,夏潇瑶只有你。虽然你讨厌我。但是你对我用的全部都是最真的情感,而不是带着虚伪的面纱。”漳宇炎说着有些无奈,夹杂着一丝苦笑。
现在的漳宇炎很是无力,夏潇瑶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深邃的眸子依然黝黑明亮,脸上的五官像是被大师精心雕刻一样,如此俊朗魅惑的面容,应该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吧,胸前的衣衫看着,很是诱人。但是这一切对于夏潇瑶来说都是无法入心的。
只是现在这样的漳宇炎,是她以前所不熟悉的,她的印象中,他幼稚暴躁,蛮横无理,欺凌女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优点。但是现在的他却看起来很是平静,很是无助。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对你好的你不当一回事,竟然喜欢我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的眼光很是独特么?”
眼睛里带着不屑,夏潇瑶有些嘲笑的对漳宇炎说出这些话,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漳宇炎深深的看着她,说着:“不在其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难处。看似光鲜的王爷,其实还不如普通百姓人家的男子,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紧紧皱着眉头,夏潇瑶死死盯着漳宇炎,想要看出他的破绽,想要看出他是在撒谎,但是看到的却都是他满眼的无奈和苦笑,没有一点撒谎的意思。
“为什么?”淡淡的问出口。
在夏潇瑶看来,这个时代中,就是恃强凌弱的。作为王爷,作为东漳的第一美男子,漳宇炎难道也有自己的苦衷。
这是第一次,夏潇瑶想要了解这个男人。
“呵呵。”漳宇炎苦笑一声,震动牵扯的伤口疼痛,他的眉头一皱,说着:“你一定以为我是王爷,过着上好的生活,但是却这样不知足,很是矫情,对不对?”
“对。”夏潇瑶如实回答,她从来都不喜欢把自己内心里的想法隐藏起来。
漳宇炎轻轻的移动着,慢慢的起身,靠着后面的靠背,尽量保持着他的王者风度,瞳孔里散发出淡淡的忧伤,想着自己的过往,很是感慨。
他淡淡的开口说:“如果我不做一个唯唯诺诺的王爷,如果我不避开政事,如果我不每天都沉迷于女色的话,那么我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说完,无力的靠着身后的靠背,冰凉凉的感觉贯穿他的全身,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冰冷。
夏潇瑶仔细的思量着他说的话,心里有些明白,自古皇族之中,兄弟间的战争就从来没有断过。在个世袭制的国家里,每个皇子都在不则手段的争夺皇位。
不管是亲兄弟,还是同父异母的手足,在皇位和江山面前,都会将亲情弃之不顾,千方百计的铲除异己,除掉一切阻碍自己的人,而且漳宇炎的身份比漳宇傲更有资格做上皇位。
转而一想,漳宇傲是个多么阴险狠毒又野心勃勃的皇帝,自然是容不得任何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存在。
十三个王爷,现在也只剩下漳宇傲,漳宇炎,漳宇尘三个。其他的不用多想,一定是在漳宇傲登基之前就已经死掉,或者是被漳宇傲暗杀。
以此看来,漳宇炎和漳宇尘不问政事,一个好色好酒,一个懦弱无能,这样的话,漳宇傲才会放心的留着他们二人的性命。
“你比他更适合做皇帝,为什么不争取?”夏潇瑶问着。
“曾经,我也想过要和他争,但是如果这样做,又会有多少人被牵连其中,轻则受刑重则丧命。你知道他是多么阴险狡诈的人。做不做皇帝对我还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冷笑一下,他接着说:“而且,一旦我和他开始争夺皇位,必然会引起动乱,不仅朝廷上会分成两派,势不两立。其他国家更加会虎视眈眈,趁机攻打过来,如果因为我而让百姓陷于水火之中的话,那么坐上皇帝的宝座,又有何意义?”
说完,漳宇炎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样子看起来很是让人心疼。
这些,都是夏潇瑶所不知道的。原来在他轻狂的外表之下,还隐藏着这么多的大义凛然,让夏潇瑶不禁在心里有些佩服。可以做到这样,漳宇炎算得上是一个好王爷。
“现在要出证,可是后悔了自己的决定?想要建功立业,来和漳宇傲一争高下吗?”夏潇瑶说着,其实心里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意图。
漳宇炎看着她“哈哈”一笑。无所谓的样子,淡然开口:“以前不争,现在也一样不会。我之所以出证,一是为东漳百姓,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你。”
他的眸子里带着诚挚的爱恋,深深的注视着夏潇瑶的眼睛,这样感性而大义的他。让夏潇瑶有些恍惚。
“为我?”夏潇瑶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不屑说着:“我既不喜欢荣华富贵,也不喜欢功名利禄,更不喜欢被男人养着。你为我?怕只是是你自作多情了吧。”
“我知道你有能力,比男人还要强。但是战争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战事四起。一切都会沦落在战乱之中,我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漳宇炎坚定的说着,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冒死出证的理由。为了变的更加的强大,来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样的理由让夏潇瑶无言以对,她可以选择不接受,但是却无法阻止漳宇炎这样去做。
此时,在夏潇瑶的心里,漳宇炎不再是一个庸庸碌碌的王爷,而是一个肯为大局考虑,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