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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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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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顷沐浴完,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个男人在屏风后洗澡,一个女子在屏风前的屋子里整理床铺,偏生两个人都没觉得不自然。
不,傅之晓是根本没时间察觉到不自然,她给殷王烧好洗澡水后就开始发愁晚上怎么睡的问题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中间什么都不隔,可傅之晓总觉得难以跨过这条心理障碍。
“直接睡下不就好了么?”幽凉的语调在后背响起,傅之晓回过头,简顷刚沐浴完,身上隐隐冒着水蒸气,一件暗紫色绣金色祥云的长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平坦的胸膛,他的发丝垂下来湿嗒嗒的滴着水,暗紫色的长袍因为被润湿而颜色更加深沉。
傅之晓愣了愣:“你怎么不擦头发?”
简顷随意地坐到椅子上:“本王从来不亲自擦头发。”
“……”傅之晓明白过来了,这厮又想将她当下人指挥了,顺手操起一块毛巾扔了过去,“自己擦。”
那块毛巾好死不死恰好掉到简顷头上,他却毫不在意地道:“既然你如此想帮我擦头发,就来罢。”
……她分明说让他自己擦好么?
殷王的脑回路估计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傅之晓又好心好意提醒道:“殿下,我是叫你自己擦,不是我替你擦。”
“如果不是你想帮我擦,又怎么会先把毛巾扔过来。”简顷淡淡地道,“行了,本王不介意。”
说着站起身走了过来,弯下腰,胳膊撑在床上看着傅之晓道:“擦罢。”
“……”她很介意的好么。
尽管心里百般不愿意,可傅之晓并不知道哪一块地方是简顷的雷区,若是一不小心触到了逆鳞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便异常乖觉地伸手将毛巾拿起来。
傅之晓听话的时候听话的不得了,犟起来又着实叫人头疼,可如此乖巧倒让简顷诧异了一瞬,随即便乖乖享受着难得的服务。
傅之晓刚拿起毛巾恶意揉了揉,不经意往下一瞄,顿时虎躯一震。
简顷沐浴完出来真就只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长袍,内里空荡荡什么都没穿,由于对方俯身,衣服全部悬空,而傅之晓的视角正好看到他平坦的胸膛,修长的大腿,以及……
“啊——”傅之晓大惊失色,就着毛巾劈头盖脸给简顷砸了过去,“你怎么不穿衣服?!”
简顷漫不经心地直起身子,理了理被她揉乱的发丝,闲闲地道:“本王沐浴完一直都是这样穿的。”
“这里可不比的殷王府!”傅之晓气得面上青一阵红一阵。
这男人就像她的克星,在护城河那会儿撞得她头上差点起包,随后还胡抓乱摸,虽说在马车上无意碰到他的命根子,可是如果不是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现在还直接视觉冲击了。
归根结底,傅之晓就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扣到殷王头上了。
她必须赶紧将这人的脑病治好然后赶紧送走,要是实在治不好……就坦白跟袁离说她也治不好罢!
简顷看着她几乎羞愤欲死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一时间衬得整张脸越发妖美,活色生香,语调幽凉低柔地道:“不是已经摸过了?”
“别说了!”傅之晓恨不得将枕头砸到那张看似温柔实则隐含危险的绝世容颜上。
“那是不小心,也不是我故意的!”生殖器官而已,她又不是没见过!想来想去还是不服气,傅之晓遂又道,“摸就摸了,一个男人还这么小家子气,怎么着?还想摸回来不成?”
简顷挑了挑精致的眉,黑不见底的瞳仁动了动,笑容温柔地道:“好。”
说完就又俯身过来,手也伸向傅之晓的腰间。
“……!”傅之晓大惊,“你要做什么?!”
她完全没料到这人竟是这般不按牌理出牌,吓得连连后退。
可床那头并没有靠着墙,一掌按空,身子一歪,就朝后仰了下去。
这一幕像极了昨天夜里那场掉下悬崖的梦。
电闪雷鸣的夜晚,男子温柔到惊悚地笑容噙在唇角,画面仿佛被定格。
殷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傅之晓还沉浸在那股即视感中没有过神,就重重撞到了简顷结实的胸膛,鼻尖一股沉冷异香仍然浓郁到令人晕眩,可那健康有力的心跳声却仿佛和了节拍,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恍如擂鼓。
——当然,是被刚才差点掉下去给吓的。
“就寝罢。”他指尖弹了弹,烛光忽然就灭了下去。**
秋雨绵绵,淅淅沥沥下了两三天。
岐王府门口,行人匆匆,却都不由自主看向门口那两个瘦弱的身影。
两个应该都是岐王府的下人,而且是两个女子,白天黑夜的跪在王府门口,据说怕是已经跪了快三天了。
门口的侍卫有些不忍,可没办法,命令不得不遵守。
小荷终于撑不住了。
她昨天夜里淋雨又受了寒,已经高热发烧了,却还靠着意念强行跪着。
此时见她倒下,蒹葭抿了抿唇,虚弱地对门口的侍卫道:“廖大哥,行行好罢,将小荷抱到台阶上去,不然她会死的。”
那侍卫最终还是狠不下心,迟疑着道:“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小荷真的快撑不住了。”命都没了,又何来男女授受不亲呢。
侍卫这才下定决心,俯身将小荷抱到台阶上,又取了一件干衣服将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一抬头,才发现走廊尽头有玄色衣衫的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
侍卫脸色一白:“钟壹大人。”
钟壹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小荷:“蒹葭还撑着么?”
侍卫艰难地点点头:“是的,钟壹大人。”
钟壹负手,转身往里走,还不忘扔下一句话:“让蒹葭收拾收拾立刻到书房来。”
侍卫愣了愣,赶忙道:“是,钟壹大人!”
说完又匆匆出门去叫蒹葭。
蒹葭进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又将头发擦了擦,勉强干得差不多了才往书房走去。
虽然对这一切她早有预料,可是却着实没想到殿下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站在书房前,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正准备敲门,屋里忽然响起一个温润低沉的男声道:“进来罢。”
蒹葭一愣,随即直接开门进去,头也不抬径直跪到了书桌前:“请殿下责罚。”
“罚也罚过了。”齐昀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道,“将整件事说清楚罢。”
“是。”蒹葭颔首,遂从傅之晓在杨柳村怎么受欺负直至被赶出杨柳村,后又在卞中城遇到追杀的刺客已经救了他们的武小将军,最后是——
“大楚,殷王。”齐昀将折子扔到桌上,看着面前拿张空无一字的白纸,若有所思,“若是如此,看来我的想法是真的没错,她的确救了殷王。”
钟壹抿了抿唇:“这么说来,此时傅姑娘是和殷王在一起的?”
他想到殷王的容貌,暗自摇头,天下只怕没哪个女子不为那副尊容神魂颠倒的了。
傅姑娘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齐昀淡漠地道:“关键是殷王到底要找她做什么,她只不过是朝臣家眷,前十五年又一直养在深闺中,能知道些什么。”说到这里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她养在深闺中却能习得医术,这委实有些怪异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将傅之晓的画像给傅尚书看过后,他确定那是他的女儿没错?”
钟壹点了点头:“傅尚书说绝对没错。”
齐昀略一思忖,随即转了话题:“也罢,现在派人将殷王和傅之晓盯起来,之前不是让老鹰跟着在?到哪儿了?”
闻言钟壹的面色怪异起来:“属下看过老鹰的发回来的消息,看样子殷王似乎就只是在到处不停的游玩儿。”
听了钟壹的话,齐昀轻笑了一声:“殷王?”语气浓浓的不相信。
钟壹自然也不相信,遂道:“属下已经加派人手看着了。”
“傅姑娘跟他们在一起?”齐昀又问。
钟壹迟疑了一下,老鹰的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说傅之晓有没有跟着,只说是跟了个姑娘,不过殷王是不用侍女的,袁离更是不敢摆谱用丫鬟,那个姑娘只可能是傅之晓了。
想到这里,钟壹点头道:“是。”
齐昀便不再说什么,沉默许久,忽然闭上眼:“先等等消息罢。”
钟壹犹豫了一会儿,又道:“武小将军已经被接近京都了,那伤口至少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可陛下的意思是匆匆将他们打发了走,殿下看……”
“哪有那么容易打发走。”齐昀似是嘲讽地笑了笑,又分外无奈地苦笑一声,“本王这个父皇,只会给本王出些难题罢了。”
原本大楚就不容易打发,如今武小将军还受了伤,情形更是雪上加霜。
“罢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忽然间耗尽了力气,疲惫地道,“让我休息一会儿,都出去罢。”
蒹葭与钟壹对视一眼,遂行礼退了出去。
出门钟壹立刻沉下脸:“怎么就扔下她一个人了?殷王行踪飘忽不定,你要是跟着,这会子指不定我们已经捉住他了。”
蒹葭十分难堪,只艰难地道:“没想到殿下早做了一步打算,要是知道,我就……”
“殿下做什么还要只会你一声么?你以为你是谁?”钟壹着实气得不轻,冷冷瞟了蒹葭一眼,最终不愿意再多说什么,狠狠一拂袖而去。
蒹葭面色发苦,垂着眸子,情绪低落地回了房,小荷还在昏迷,她烧水先给小荷洗了个热水澡,随即又换了身干净衣服,用冷水帕放到小荷额头上,隔一会儿再用冷水浸湿换上去。
到了深夜,小荷才悠悠转醒,见到蒹葭坐在自己旁边,立刻眼圈一红:“蒹葭姐姐。”
蒹葭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没事了,殿下是动了怒,否则也不会责罚我们,你不要往心里去。”
小荷忙不迭地点头,她是给岐王府签了死契的,如果不是岐王府肯买她,她早就饿死或者流落到勾栏院了,再者岐王一直待人和善,她一个下人,哪敢怪罪主人家。
蒹葭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小荷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蒹葭姐姐,那殷王殿下和傅姑娘现在在何处?”
蒹葭方才在书房听了个大概,只知道他俩现在在一块儿,具体位置倒不清楚,只道:“他俩现在在一起,殷王似乎不会对傅姑娘做什么,你放心罢。”
蒹葭摇了摇头,干涩着嗓子道:“蒹葭姐姐,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顿了顿,又道,“殷王很可能一开始就冲着傅姑娘来的。”
蒹葭一愣:“什么意思?”
小荷将那日与殷王的对话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小荷又道:“蒹葭姐姐,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情爱,可看话本子看戏也知道,这动了心的人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优点展现在对方面前,让对方立刻沦陷,殷王执意让我告诉傅姑娘那些虚假的赞美之言,不就是想给傅姑娘留下好的印象?自吹自擂一番话,不就是想表现自己的优点?”顿了顿,小荷又道,“听殷王的意思,似乎傅姑娘不记得他了,这么说来两人之前就见过,傅姑娘可能不记得,也可能是故意装作不记得,不管是哪种,都可以证明傅姑娘并没有爱慕殷王。”
蒹葭听得将信将疑,可对方洋洋洒洒一番话,中心思想她却是听了个明白,简直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殷王爱慕傅姑娘?!”
蒹葭,不,在对待殷王的态度上,不管是大齐人还是大楚人其实都没有分别的。
若说殷王喜欢上了哪个姑娘,估计楚皇帝都能吓得从龙椅上跌下来。
“如果不是心仪的姑娘在前,怎么会拼命显示自己的优点?明明连多看了自己一眼的宫女眼珠子都挖掉了,偏偏还蹲下身去好言好语问傅姑娘发呆做什么,这不是很奇怪么?”
小荷这方面经验倒比蒹葭丰富,也不知是看了多少话本子听了多少戏才得来的,此时蒹葭被这么一提点,顿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两人侦探一般将那日殷王的表现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最终得出了一个几近天雷滚滚的结论——
殷王爱慕傅姑娘。
小荷和蒹葭面面相觑。
“这要不要告诉殿下?”小荷迟疑地道。
蒹葭思忖片刻,觉得还是不要告诉齐昀的好,她不知道齐昀对傅之晓感情到底到了哪一步,若只是朦胧的好感倒也无妨。
若不是……
可此时也万万没有那个空闲时间让齐昀分心了,大楚使臣团已经让大齐朝堂笼罩了一片暗云,而齐昀既要将太子方面的施压推回去,又要圆润地处理好大楚使臣团的事,是真的分身乏术。
蒹葭叹了口气:“罢了,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再去向殿下说明罢。”
**
翌日辰时刚过,就有人敲门了。
傅之晓开门一看,就是昨天约定来翻地的峡壶村的少年,他带着另外一名少年,两人都十分精神,浓眉大眼,眸子亮晶晶地道:“姐姐。”
傅之晓眼带诧色的看向另外个少年:“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不是她看人眼低,而是那名少年看起来着实瘦弱。
闻言他羞怯地低了低头,随即又抬头大声道:“我力气很大的!姐姐放心罢!”
少年嘿嘿一笑,眼眸明亮地道:“姐姐放心罢,这是我兄弟,力气打着哩!我叫杜构,别人都叫我狗子,姐姐也可以叫我狗子。这是吴柱,姐姐叫他二柱子就可以了。”
傅之晓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名字?脸上还是分为礼貌地道:“我还是叫你们名字罢,杜构和吴柱。”
杜构爽朗地道:“也行。”
傅之晓看着两个少年希冀地眼神,尽管觉得那少年力气小了些,但还是狠不下心拒绝,农村的娃子瘦弱了些出去帮工都会歧视,可看人也不能看表面了,两个少年眼眸明亮不含一丝杂质,坦坦荡荡没有一点算计,自然不可能说谎骗人,她觉得可以试上一试。
“既然这样,你两先喝杯水罢。”说完就要转身进屋。
谁知杜构赶忙道:“姐姐不用麻烦了,我们喝够了吃够了来的,力气满满的肯定能做一天活儿,绝对不偷懒。”
傅之晓诧异地回头,随即失笑:“你在我这里做工,我自然管你的午饭呀,你两放心干活儿罢,工钱不会少你们,中午饭自然也不会少。”
两人惊异地对视一眼,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待遇,更为惊喜和感激地道:“谢谢姐姐!”
两人各自扛了锄头就下地了,傅之晓对他两交代了一番,随即又进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进城。
临走时她问懒洋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地殷王:“只买两个够了么?”
简顷淡声道:“随你喜欢罢。”
“那就一个也不给你买。”看他敷衍地回答,傅之晓小声嘀咕了一句走了出去。
简顷轻笑了一声,屋子里又渐渐寂静了下去。
蒋惠儿说的城镇离青石村说近不近,说远也不太远,在村口坐马车大约个把时辰就到了。
因为峡谷口的集市,要进城的人也不多,稀稀拉拉四五个分坐了一辆马车。
原本在聊天的农妇们见到了傅之晓来,纷纷住了嘴,却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傅之晓。
傅之晓只颔首微微一笑,也并不多做言语。
几个农妇立刻对傅之晓心生好感,主动搭起话来。
说来也巧,其中一个正好是蒋惠儿的姐姐,蒋玲儿。
蒋玲儿和蒋惠儿一样,说话温和,一点也看不出厉色,傅之晓心中直感叹到底是哪家人祖坟冒烟儿娶了这样的人儿。
到了城里,几人各自分开,傅之晓径直来到了蒋惠儿跟她说过的牙行。
由于蒋惠儿将路线也跟她交代得清清楚楚,是以这一路并不耽误时间。
牙行一般下午生意比较多,平时里牙婆子也会根据富庶人家的吩咐将人带到府上去看,因而牙行人并不多,傅之晓一进牙行就被管事瞧了个正着。
虽说傅之晓穿的衣服布料很一般,可也逃不开管事修炼成精的双眼,管事老练地道:“姑娘这是第一次来?想要点什么?奴隶下人丫鬟,猪牛马羊?咱这牙行基本都有。”
傅之晓想了想:“我就想要两个力气大点的丫头。”
伺候完殷王,再做点家务活,劈劈柴禾烧烧水什么的,毕竟么,这又多了两张吃饭的嘴不是,总得给这个家做点贡献啊。
管事便道:“姑娘跟我来罢。”
虽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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