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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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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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痛,就没有命,没有命,也没有将来。

    太监到底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温热了烙铁,就再次走到了鱼儿面前,鱼儿的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不。。不要。。不可以。。。

    “啊!!!”凄厉的叫声在这阴森的地牢里传来声声回荡,更显毛骨悚然。

    烙铁灼烧皮肉发出刺啦的声音,在潮湿里渐渐散开一些烧焦的味道。

    因着这剧痛,鱼儿发疯的挣扎起来,头用力的撞击着身后的刑架,整个监牢里哗哗作响,冰冷的铁链瞬间就将那白皙的手腕磨的红肿。

    直到太监再次收手,刑架处的地面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鱼儿的脑袋耷拉着,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来,现在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父亲和哥哥,父亲善观天象,一定可以推演出自己这一大劫。

    心思几个回转之间,鱼儿猛然抬头,不敢置信道:“北棠妖,你是故意中毒的,故意引诱我拿出解药的!是不是!”

    北棠妖抬眼看向猛然顿悟的鱼儿,不得不说她有着玲珑的心思。

    北棠妖没有开口,鱼儿的目光里夹杂着不敢置信,到头来,自己落得这般下场竟然是因为对他的在意,北棠妖,不愧是帝王面相,好狠的心思,好狠!

    西厂统领见着北棠妖始终无动于衷,总算是摸清了他的心思。

    一名太监双手捧着一只铺着红布的托盘缓缓走了上来,远远看去,隐约间只能瞧见柔软的红布上泛着丝丝寒光。

    鱼儿只觉得心都颤抖起来,看着那一根根尖细的银针,只想尖叫。

    另一个太监拿来一只铁钳,将尖细的银针夹,放在了火炉上仔细靠着。

    直到整根针都开始发红,折射出橘红色的火光。

    另一名太监缓缓打开了鱼儿的手掌,鱼儿疯了一般的挣扎着,给太监的手背挠出了几道血痕。

    “不要。。。不要。。。”

    ‘啪’一个巴掌,太监狠狠甩出一掌,白皙的脸蛋瞬间被打的肿了起来,鱼儿的脑袋狠狠撞在刑架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太监夹着一根尖细的针,猛的***了鱼儿的指缝。

    一声扭曲的尖叫仿佛要喊破喉咙,在监牢里来来回回的飘荡:“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这帮阉人!北棠妖,我不回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个怪物,怪物!”

    剧烈的疼痛仿佛震撼了神经,一向将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的鱼儿此刻却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北棠妖依旧浅闭着眸子,也不去看。

    自打出了那破烂的广寒院,就不知有多少人在骂他是走狗奸佞,听到如今,倒是也腻了。

    “真是冷血,禽兽不如!呸!”

    一道男人特有的声音在这凄厉的夜色里显得有些突兀,可就是这一句话,却成功引去了众人的目光。

    西厂统领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还不将他给我拖出去打!”

    北棠妖的目光看向左前方处的监牢,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迹的男人,正怒视着他。

    太监的动作很快,铁门被打开,落魄的男子双手带着手铐,被架起来向外拖着。

    纵然如此,那双坚毅的眸子却没有一丝惧意,而是张狂的大笑了起来,压抑了这么久,他够了,他受够了!

    他再也不要看这些阉人的脸色,再也不要像个懦夫一样闭口不言。

    狂妄的笑声响起,在这森森的监牢有些突兀,随意男人大笑着作诗:“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羹万女膏。人泪落时天泪落,笑声高出哭声高。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

    “哈哈哈哈!你们这帮畜生,你们这帮奸佞,你们辜负皇恩,辜负百姓,妄为人哉!”

    西厂统领的脸色阴沉的难看,主子少见的前来查探,却发生这等事,无异于在打他的脸。

    “把他的舌头给咱家割了!”

    “哈哈哈哈。。。”狂妄的笑声依然不止。

    北棠妖却缓缓抬手:“慢着,把他带过来。”

    那衣衫褴褛的男子被拖到北棠妖面前,强行摁着跪在了地上,男子的脊背却挺的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带着悲愤,在这种地方,依然恪守本志,倒是颇有骨气。

    “亏你生在皇家,贵为皇子,食君之禄,享百姓之福,却与宦官为伍,残害忠良,屠戮百姓,实在是妄为人哉,实在是我北燕之不幸!!”

    瞪着面前的北棠妖,男人掷地有声,声声逼人。

    “诗做的不错。”

    北棠妖幽幽开口,男人却是不屑的呸了一声:“呸!你这奸佞!与这帮阉人狼狈为奸,实在是可耻可恨!”

    北棠妖也不恼:“是非功过,可不是你一个文人能论断的,有个词叫盖棺定论,想必你该听过。”

    “哼,盖棺定论?只怕你会尸骨无存,天地昭昭,老天爷不会给你好下场!纵然你给自己披上锦衣华缎,也依旧改变不了你奸佞的事实!”

    北棠妖靠在椅背上,笑道:“你口口声声道我是奸佞,那你一定是忠臣义士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北棠妖,在他尖锐的目光下,好似一切的黑暗都无所遁形。

    “盐城总督贪污数十万两官银,可被派去的忠臣都成了冤魂,盐城总督依旧雄霸一方,两江巡抚私吞军饷,培养刺客,铲除异己,可前往查探的义士也都被抛尸江河,巡抚大人也还是左拥右抱,美人在怀,汪直草菅人命,买卖官员,信誓旦旦要捍卫北燕,匡正朝纲的忠勇之士也都成了亡魂,尸体都被烧成了渣。”

    北棠妖不急不缓的开口道。男人没有说话,依旧在等着他继续说。

    北棠妖倒是也耐着性子:“可最后,杀掉盐城总督的人是我,拿到两江巡抚私吞军饷证据的人也是我,扳倒汪直的人也是我,当然,杀掉他的人也会是我!”

    男人身体一颤,似乎颇受触动,终是抬眸看向面前这个比女子还要妖艳的男子。

    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事实,虽然九皇子凶残狠厉的名声在外,虽然他曾一度成为汪直的走狗,可是,到最后,无人敢叫板的汪直,却正是败于这个男人手下。

    说他是奸佞,可他却除掉了一个个无人能撼动的国之蛀虫,说他是忠臣,他却扶植西厂,继承了汪直的衣钵。

    在男人的眼里,黑和白,第一次难以划分的如此清楚。

    “你如何判断忠奸之人?”

    北棠妖再次发问。

    男人沉默许久,迟迟没有回答。

    “那我来告诉你,当活着的人多余死去的人,那便是忠,当活着的人少于死去的人,则为奸恶。”

    男人看了北棠妖许久,北棠妖却失了耐性,抬手道:“放他走。”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北棠妖,被褪去枷锁后的身子孑然一轻,缓缓站起身来:“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放我离开?”

    北棠妖摆了摆手,仰起头,示意太监继续。

    鱼儿大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是啊,他对痛骂他的人可以如此纵容,却对百般心思想要帮他的自己如此残忍!好啊,好啊!

    男人缓缓走到地牢门前,时而回头看向刑场,只是,那个字字震撼的男人却再未看他一眼。

    大门轰隆一声被打开,一束束光影投射进来,空气里的飞尘都变得格外清晰。

    “等等。”

    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北棠妖,嘴角露出一抹讽刺道:“怎么,你后悔了?”

    北棠妖只是平和道:“诗做的不错,若是以后做出好的诗,可以拿来给我看。”

    男人身体一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留给鱼儿的只剩绝望。

    烧的通红的针尖一根一根***那纤细的手指,鱼儿不知昏厥过几次,可无论是几次,最终都被冰冷的凉水泼醒。

    北棠妖依旧无动于衷,面对太监们对鱼儿的残忍,同男人写诗痛骂他时一般的平静。

    鱼儿永远也不懂,他待她如此残忍,是因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爱,而待那名男子如此大度,是因为一个男人的胸怀。

    在北棠妖的一生中,无数人曾写诗痛骂于他,也有无数女子爱着他却也恨着他。

    在他成为一统天下的景圣帝之后,曾有人说过景圣帝的一生,杀过无数人,负过无数人,是最凶残狠戾的帝王,可却也是最温柔深情的帝王。

    也有人说,对于那些胭脂粉黛,并非他无情,而是他的爱只给了那样一个传奇一般的女人。

    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他的心曾打开,正巧住进那样一个女人,而恰好,在那个女人住进之后,他的心再次合紧,不留丝毫缝隙,也正是因此,任是怎样的柔情和香软,也再打不动这个帝王的心。

    此刻,江府

    江不寿不敢置信的看着天象,捏着手指,不停的掐算着,嘴里还喃喃的嘟囔着,整个人却都颤抖个不停。

    “爹,到底怎么样!鱼儿可是失踪了好久了!”

    “虎儿,别急,你爹此前不是给你妹妹掐算过,一生顺当,虽然没有皇后之命,却也是少见的福禄之人。”一名妇人一手捂着胸口,安慰道。

    江不寿的八字胡更翘了一些,颤抖着开口道:“不好。。。天象有变,天象有变啊!这。。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命数难道还会改?”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不寿捋着胡子道:“此前看你妹妹的命数,一声顺风顺水,以至于我们被贬至边关受苦时,她也仍在宫中,可是此刻你妹妹的命数,分明是气数已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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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 逆天改命!

    艳骨欢,阴毒孽妃;154 逆天改命!

    中年妇人眼前一黑,整个人险些昏厥过去。ai琥嘎璩

    江虎儿双眼也瞪的溜圆,一把捏住江不寿的手臂:“爹,我们不能眼看着鱼儿就这么死掉啊。。。”

    江不寿皱着眉头,一手捋了捋八字胡,在面对着比他高出一头多的儿子面前显得有几分滑稽,豆子大小的眼睛也眯成了两个点,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按照以往的经验,虽然对人一生所经历的事无法一一推断,但是死生宿命却是不可变更的,事关自己的儿女,此前他曾仔细为鱼儿推断过,鱼儿一生无忧,顺风顺水,虽然小波折不少,却也是一个好命格,活到七八十的高寿不成问题,可如今天象骤变,实在是不合常理。

    抬着头,盯着一颗闪烁不停的小星,江不寿犹豫不决,自古以来,强改天意,只会遭受无妄之灾熹。

    “爹!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真不知你成日算来算去在算些什么,眼下妹妹分明性命之忧,你却犹豫不决,只顾念那些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当做没你这个父亲好了!”

    江虎儿自幼同鱼儿一同长大,对这个妹妹更是百般宠爱,加上一直不喜父亲整日神神叨叨的装神弄鬼,一时更是恼怒。

    “混账!穴”

    江不寿怒斥道,江虎儿冷哼一声,别过头。

    “老爷。。。”

    中年妇人也含着泪,欲言又止。

    “妇人之见!鱼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只是逆天改命,终究是会遭到报应的,我只怕这报应最后报应在我们江家头上。”江不寿叹了口气道。

    中年妇人同江虎儿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些天象推演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是不懂的,虎儿倒是曾学过一些,可因着心里一直厌恶,便也没有学成,唯有鱼儿倒是对此一道有些兴趣,造诣不俗。

    “准备罗盘,符纸,烛台。”江不寿犹豫了许久,最终转身道。

    江府中的下人动作很快,熟练的将东西准备好,在空旷的院子里摆上贡台,江不寿盘腿坐在一只黄色蒲团上,一手拿着罗盘,在漫天星光之下,神神秘秘的运运转着。

    江虎儿站在一旁,眼见父亲开始动作了,不由得也耐下性子等待着。

    没多久,江不寿的额上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只是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找到了,找到小姐的下落了。。。”

    江虎儿一把紧紧抓住来人的衣襟:“鱼儿在哪?”

    来人重重的喘息着,咽了口唾液:“在西厂,小姐被抓到西厂去了。”

    江不寿睁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开口。

    江虎儿道:“我这就去西厂,救鱼儿。”

    “切忌千万不要惹恼了九殿下。”江不寿嘱咐道。

    江虎儿重重点头:“孩儿知道”,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刀,转身飞驰出去。

    江不寿却没有移开目光,盯着天空中几颗渐渐成势的星,一动不动。

    “老爷,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利?”中年妇人开口问道。

    江不寿摇摇头,没有说话,如此天象,实在是有些诡异。

    若是按照书上记载所说,帝王星该是众星环绕,可是此刻天象所示,众多君主王侯围绕的却是一颗名不见经传的小星。

    江不寿蹙起眉头,捏着手指一面推算着,看着那黯淡的小星有些不解。

    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端倪,便捻起两根手指,沾了些红色的朱砂,在眉心一点,而后再次看向天际。

    原本黯淡无光的小星瞬间放出刺眼而惊人的光芒,与之前所见大不相同,此刻看来,此星虽小,却好似凝实了所有光辉一般,无比闪耀,就如同将所有的光泽压缩再压缩,凝练再凝练,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除此之外,整颗星上蒙着一层血雾,也正是因为这层红色的光泽,才隐去了她那刺目的光辉,也使得他之前认为这颗星平淡无奇。

    江不寿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收回目光,心情有些不定,天上群星闪烁,可是这世间的运格却与三年前他所推演的大不相同。

    再次抬起头,看向那肉眼看实在有些黯淡的小星,心道,乱世将至,难道是祸世妖孽?依照周围的星盘推演,此星定为女子。

    江不寿的心头被压上一块重重的石头,就好似之前的一切能够悉数握在手中,可眼下一切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天象会变成这样,也没有人知道每个人的命格将会走向何处。

    江虎儿一路策马飞奔,就在将要冲进西厂时,整个人飞身而下。

    “什么人!”

    脸色粉白的西厂太监像是恶鬼瞧见了食物,抬手将他拦下。

    面对着九尺多高的威猛男子,显得有矮小的太监却并没有产生惧意。

    “在下江虎儿,想要面见九殿下,恳请两位公公通报一声。

    江虎儿抱拳道,随后塞上了几张数目不小的银票。

    两名太监的神色明显好了不少,对视一眼道:“九殿下如今身有要事,咱家奉劝你还是换个时间来才好。”

    江虎儿心头焦急:“在下今日也真的是有要事求见九殿下,还请两位公公通融。”

    太监扫了他一眼道:“咱家的话可是说在前头了,若是九殿下怪罪下来,咱家也帮不了你。”

    话落,另一个太监便进去通报了。

    地牢

    北棠妖正闭着眼靠在软椅上假寐,鱼儿整个人已经虚脱不已,一双眼涣散无神,没有一丝光亮,十根手指上插着尖细的铁针,从指甲处开始,呈现黑红色的痕迹。

    每动一下,原本虚脱的鱼儿就如鲤鱼打挺一般,整个人再次僵硬起来,只是与此前不同的是,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沙哑而干涸的嗓音,仿佛每多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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