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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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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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发大作,吹的裙摆簌簌作响,紧紧包裹在女子的身躯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手指愈来愈快,虞挽歌所发出之音,也渐渐凝化成一把金色的长弓,横亘在空中,与碧雪的金龙遥相对应。

    碧雪冷笑一声:“找死!”

    几条细小的金龙渐渐凝实在一起,幻化成一条金鳞闪闪,俯瞰九州的龙腾。

    因着没有雄厚的内力支撑,虞挽歌所发出的音杀远不及碧雪的来的雄浑有力,在碧雪咄咄逼人的进攻下,黑猫渐渐有些癫狂。

    虞挽歌凝神静气,阵阵琵琶之声铺开一张大网,将四面八方的气流席卷而来,渐渐凝聚在她眼前,化为一道长枪。

    拉弓,搭弦,射箭!

    一向是她所擅长的。

    长枪借助之前所凝实而成的金弓,穿透万代千秋,好似一把屠龙刀,对着金龙的额心,爆射开去。

    虞挽歌的动作并未停止,以音将周遭的气流再次凝成一把长枪,对着黑猫身后一寸喷薄而出。

    在漫天混沌黑暗之中,金光划破黑夜,开出一条光路。

    黑猫抓住时机,一跃而起,在虞挽歌为它开出的这条光路之中,飞奔而出,一个纵身,稳稳的落在虞挽歌肩头。

    而另一支做箭的长枪,却不敌霸道的金龙,支撑片刻后,在空中爆射而来,强大的气流飞旋。

    乾元殿外的风呼啸着灌入进大殿,一路席卷起的狂风落叶,也尽数伴随而至,厚实的红毯,也被掀出阵阵起伏,像是涌动的红色波浪。

    明亮的烛火,被吹的忽明忽暗,不知吹灭了多少盏明灯。

    漫天嫩芽绿叶盘旋,吹的人睁不开眼。

    碧雪看着已经脱身的黑猫,索性不再纠缠,操起的古琴,直接将目标换成了虞挽歌。

    虞挽歌顿感压力变大,肩头的黑猫也有些不安分,狂风吹打的小盛子侧着脸,勉强睁着眼才能看清两人的状况。

    虞挽歌的脸色有些苍白,诚如她所说,内力的差距是不容小觑的,音杀本就极其耗费心神,没有内力源源不断的供给,只会更加艰难。

    但是她明白,眼下没有退路!

    这不是一场只要她停下,碧雪就肯作罢的游戏。

    一旦她停下,碧雪所爆射来的杀意便会趁虚而上,足以将她生吞活剥在这场抗争里。

    缓缓闭上眸子,虞挽歌放松心神,因为杀戮而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柔软下来。

    湛蓝的衣裙,海藻般漾动的长发,宛若处在深蓝的海域,冰凉咸涩的海水仿佛触摸着她的脸庞,像母亲温柔的手,漾起的海风,阵阵的海浪,像父亲的呢喃。

    没有人能忘记眼前这一幕,她怀抱琵琶于玉阶之上,漫天落叶龙蛇般飞舞,三千青丝无风自动,任是百媚横生,却偏偏沉寂到肃杀清冽!

    是了!是水!

    虞挽歌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缓缓睁开清冽像在海水里浸泡过的眸子,比银河里的星还要闪烁,在闪烁里,有经血染成胭脂色的巍巍青山,有经杀伐百年依旧澎湃的滚滚江河,有汇聚天地光华于一瞬的日月之辉。

    这一幕,成为后世史书上,这个女子名动天下的起始,这睁眸一笑,是天地混沌初开后的一抹初晴。

    手下的琴音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碧雪微微蹙起眉头,她在干什么!

    渐渐的,之前的杀伐铮铮转变成了柔和广袤的海域,远能接天连日月,近能呈龙载万物。

    碧雪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不知怎的,这些注入了她强劲内力的音杀之剑,带着凌厉之风,却转瞬间就消失于无形,连挽妃的裙摆也触及不到。

    大殿之中,渐渐趋于平缓。

    碧雪源源不断的注入内力,可虞挽歌所营造出的音杀却像是一个吸食她内力的无底洞,任是在强劲的剑戟,却也激不起多大的波浪。

    北棠妖微微眯起眼睛,是海。

    海能接壤天地,能承载万物,再强悍的龙,也搅不动海,再锋利的刀,也无法在海中劈出一条路来,而无论碧雪注入多么强劲的内力,在海水中,都会得到延缓和阻止,不等触及虞挽歌,就会渐渐被化解。

    碧雪似乎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脸色苍白的再次动手,一只狰狞的妖兽渐渐化出形来,虞挽歌蹙了蹙眉头,看来在这两年内,碧雪专门研究过音杀。

    上古妖兽,可吞天地日月,江河湖泊,只怕是这海域也要败下阵来。

    琴声错错,一只妖兽狰狞而出,嘶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一条海域,竟被吞去大半。

    虞挽歌知此必是不敌,撤下海域,再次将所奏之音化作最简单的利箭。

    碧雪冷笑着看向虞挽歌,再次注入澎湃的内力。

    虞挽歌喉间涌上一阵血腥,碧雪的妖兽散落之后,也幻化成无数利刃,飞悬着的长剑在强大的威压之下,渐渐逼近虞挽歌。

    淡蓝色的身影,四周密布着凛冽的刀芒。台下的众人一颗心都吊在了心头,那些长剑,距离虞挽歌不过一米!半米!十寸!五寸!三寸!

    ‘啪!’一声,北棠妖手中的玉盏被捏的粉碎,鲜血横流,目光却牢牢的锁在那只即将没入虞挽歌眉心的长剑,另一只手的手心渐渐浮起古月象鼻刀,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北棠海的眉心也拧在了一起,桌案旁的长剑也缓缓出鞘,一抹寒芒倒映在他冷峻的脸颊。

    碧雪眼中闪过一抹张狂,碧色的衣裙翻飞而起,看着将虞挽歌困在其中的长剑,仰天大笑。

    虞挽歌清楚的感受道逐渐逼近的死亡气息,压抑的仿佛被紧紧勒住了命运的咽喉,愈发的难以喘息,剑尖抵着她的眉心,带着冰凉的触感,昭示着此刻生死的一瞬!

    虞挽歌的手指依旧在动着,可是幻化出的利箭却已经渐渐被碧雪的长剑抵消于无形,仅剩的一点气力在苦苦支撑着她的命!

    生死一瞬,虞挽歌心思飞转,音杀一道,以音化形,以音杀!

    不,不止如此,音杀之道,音之一道,杀之一道,注入内力,只可强音,却无关于杀之一字。

    碧雪虽然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不过眼见虞挽歌强弩之末,咬牙再次催动内力,一道道长剑发出一声呜咽,狠狠的震了震身躯后,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更显凌厉。

    北棠妖手中的古月象鼻刀已经开始旋转起来,额上青筋隐现。

    就在长剑即将没入眉心的一瞬,虞挽歌陡然睁开晶亮的眸子,杀之一字,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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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 碧雪落败!

    艳骨欢,阴毒孽妃;145 碧雪落败!

    指尖的动作并未有丝毫变化,只是一道道磅礴的力量却从迸射而出,指在眉心的剑尖一点点向远处移动。爱睍莼璩

    碧雪脸上得意的尚未褪去,瞧见这一幕,冷哼一声:“垂死挣扎!”

    十指翻飞,一道道琴音化作源源不断的凌厉之气加注在长剑之上,长剑再次一点点向虞挽歌逼近,只是比起之前,动作越发的艰难。

    漫天血光在眼前闪过,断臂残肢在脑海里横飞,呜咽声,嘶鸣声嘈杂的交织在一起。

    被压抑着的什么,仿佛在蠢蠢欲动着,将要破土而出燧!

    碧雪脸色苍白,想不懂挽妃为何忽然之间就有了依仗。

    一次又一次,碧雪不断的灌输着内力,只是长剑却始终再不肯靠近虞挽歌分毫,反倒是有着后退的迹象。

    而虞挽歌所演绎出的已经消融的利箭,竟然泛着金光,一点点再次浮现猷。

    “怎么可能!”碧雪不敢置信道,美丽的瞳孔瞪的极大,有几分骇人的扭曲。

    ‘嘭!’一声,湛蓝色的衣裙被风出的呼呼作响,磅礴的杀气像是冲破了什么禁锢,瞬间澎湃起来,亦或者又如巨大的旋风,拔地而起,冲天而上,将周遭的一切席卷在一起,横扫过境。

    不少人的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颗心紧紧的悬着,那声声凛冽的琵琶声,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音,而是凝实成一把把寒刀利箭,冰凉的触感贴着他们的每一寸皮肉。

    比起之前的冷眼旁观,这一瞬,每个人的心头都开始蔓延起浓浓的恐惧,死气,杀气,窒息,绝望,浓浓的笼罩着所有人。

    胆小的官员甚至被吓的失禁,她们不懂,不懂是从哪忽来的罗刹,竟然如此骇人。

    胆子大的抬眼看向玉阶之上的虞挽歌,冷风簌簌,明明是冰肌玉骨,却在杀气的包裹下,胜过钢筋铁骨,黝黑的眸子不是眸子,而是承载着无边怒火的炼狱,曼妙的女子不是女子,而是自九天而下的灭世杀神。

    碧雪的眼中也不受控制的生出一抹惧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想要加快动作,可是空气却都好似被凝固了一般,抬手若有千金重,在强大的杀气禁锢之下,每动一次手指,都是一份艰难!

    咬碎银牙,不,她不会就这么输的!

    强行驱动内力,加快手中的动作,耳中渐渐都变得轰鸣起来,渐渐听不见周围的声音,眼前也泛出点点红光。

    虞挽歌周身的杀气,像是压抑多年的火山,澎湃而出,又像是奔腾不息的海水,源源不断。

    碧雪只觉喉间一阵腥涩,险些喷出一口鲜血,不想却也是个坚毅的,被压迫的有些扭曲的手指却执拗的拨动着琴弦。

    只是,在这雷霆般的压迫之下,自碧雪手下流出的曲调已经不能称之为曲调,只剩下偶尔一个个单独蹦出的音节,既无法凝结成音象,也难以再进行攻击。

    虞挽歌的目光紧紧锁住碧雪,那张白皙的脸上,已然涨的通红,因着强烈的杀气带来的压抑,碧雪的七窍都已经产生轰鸣。

    眼前的世界渐渐变成血色,可纵然如此,她却不甘心就这样输掉!

    ‘叮咚’

    一声清脆的之声响起,从碧雪的鼻子之下,一滴殷红的血迹滴落在古琴之上,绽落成一朵红梅

    此刻,整个大殿已经不再是两种乐曲交汇,而是仅剩下满是杀气的琵琶之声。

    咬碎银牙,碧雪充血的眸子紧盯着玉阶之上的虞挽歌,而后缓缓垂下。

    郝连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情景,运起内力顶住这强大的杀气,起身艰难的上前道:“挽妃娘娘琴艺天下无双,南昭甘拜下风。”

    虞挽歌扫过郝连城,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也不好在继续下去,曲调回落,杀气也渐渐收敛。

    北棠妖开口道:“这么说,太子妃娘娘是承认自己输了?”

    郝连城拱手道:“碧雪曲艺粗糙,不过是班门。。。。”

    “还没有输!”

    碧雪一声怒喝道,竟是先发制人,手中的琴音再次响起,不等虞挽歌有所防备,就直射而去。

    看着飞驰而来的长剑,在场的人一时间都皱紧了眉头。

    这碧雪摆明了是在郝连城开口后,一直在继续力量,以至于,等到挽妃收手,一个不备,却突然发出偷袭。

    想想实在是可耻!

    长剑划破长空,直奔虞挽歌而去,好在虞挽歌手中的琵琶一直不曾离手。

    虞挽歌看着碧雪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急不缓的抬手,浓烈的杀气陡然外放。

    场中诸人一时间都蹙起了眉头,音杀一道,攻击实在太过凶残,这两人若是这般斗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不过这次的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交锋不过在瞬间,就有了结果。

    碧雪原本正阴冷的盯着虞挽歌,心中期待着她像是破布一般,嘭的一声从玉阶上摔落下来。

    只是不等她美梦成真,脸上的笑容就开始一点点僵住,手指也开始僵了起来。

    双目紧紧的盯着虞挽歌的手腕,一只赤金蓝宝镯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那是。。。”

    碧雪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眼盯着那只熟悉的赤金蓝宝镯,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在这一瞬间,虞挽歌后来居上的利箭已经飞至碧雪身前,碧雪面前的古琴瞬间炸开,绷飞出无数木屑,嵌入她白皙的皮肉,传来一阵阵刺痛。

    坐在椅子上的碧雪也一瞬间跌落,连带着椅子,整个人摔倒在大殿中央的红毯上,狼狈不堪。

    喷出一口鲜血,鲜红的指甲紧紧扣着地面,一点点抬起头来,努力抬起凌乱的头,紧紧盯着上首的虞挽歌,想要再次看清她手上的到底是不是那只镯子。。。

    只可惜,虞挽歌没有给她机会,纤细的皓腕已经再次被衣袖遮掩起来,任是碧雪怎样搜寻,再看不到赤金蓝宝的踪迹。

    只是,无论她是否找得到那只赤金蓝宝,无论她是否眼花,此刻,败局已定。虞挽歌看着郝连城开口道:“南昭倒真是让各国开了眼界,太子殿下明明已经服输,太子妃却趁机偷袭,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夫妇同心?”

    郝连城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拱手道:“是本宫管教不善,才会发生这种事,险些误伤了挽妃娘娘。”

    虞挽歌笑道:“误伤?刚刚不过一只黑猫在殿中误闯乾元殿,太子妃出手狠决,竟是连一只畜生也不放过,素问太子殿下以仁善治国,今日到真是见识了南昭的仁善,试问对待畜生尚且如此,又该如何对待诸位?太子殿下倒真是让本宫开了眼界。”

    郝连城浅笑道:“挽妃娘娘言重了,佛普度众生,可众生之中依旧善恶相错,神佛尚力不可及,何况本宫一介粗人。”

    虞挽歌轻笑道:“那依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妃是善是恶?”

    碧雪紧紧攥住手掌,这一次,太子妃之位怕是难保了,可恨!

    郝连城微微一顿,而后开口道:“碧雪此举自然为恶,不过凡事善恶皆有两面,碧雪也曾为南昭的江山付诸汗马功劳,造福无数百姓。”

    好一个郝连城!好一个云淡风轻下能言善辩的嘴!

    虞挽歌浅笑道:“那依照太子的意思,是要本宫做那普度众生,怜悯天下的活菩萨了?”

    郝连城一时语塞,自己的用意被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倒真是难以回答。

    北燕帝终于从强悍的音杀之中回过神来,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郝连城!挽妃不过想要救下黑猫而已,你南昭太子妃竟然出手攻击挽妃,挽妃大度不做计较,她竟然还敢偷袭!你们南昭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郝连城平复着心中的火气,缓缓跪了下去:“陛下恕罪,碧雪不过争强好胜,眼见挽妃娘娘琴艺高超,忍不住切磋一二罢了。”

    北棠海这时开口道:“太子殿下倒真是好灵巧,连太子妃在想什么都了解的这般清楚,只是既然您与太子妃心意相通,不知为何在太子妃出手之时,加以阻止。”

    “四哥怕是错了,依照臣弟看,只怕这太子妃醉翁之意不在酒,挽妃娘娘身侧坐的可是父皇!”北棠妖适时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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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 湘羽夜访!

    艳骨欢,阴毒孽妃;146 湘羽夜访!

    北燕帝瞳孔一缩,又一掌拍在香案上,震的龙脊香案上的玉盏叮咚作响:“郝连城!难道你今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挽妃,而是朕!你是要刺杀朕!”

    “陛下息怒,南昭绝无此意,太子妃不过是。。。”

    “难道太子殿下又想说太子妃不过是争强好胜?亦或者说是沉迷于琴技,一时间失了手?”北棠妖似笑非笑道。爱睍莼璩

    郝连城深深的看了眼笑眯眯的北棠妖,收回的目光侧头扫过一侧的碧雪,沉下一口气后道:“这件事南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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