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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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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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所以伯父很累很累。。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是以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好。”

    虞挽歌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酸楚,忍不住苦笑,如此看来,岂不是还要感谢那个改变阵法的叛徒,否则,她的父亲早就死了。

    “现在醒来的有多少人?”虞挽歌打起精神发问道。

    “有二伯三伯还有三伯家的表妹,只是他们都在帮助伯父修补阵法,试图减轻伯父的压力。”端靖闷声开口,其实当初他也想要留在那里,可是大伯却强行将他送了出来,只道他所在的这具身体太过孱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到时若是他出了事,他们还要加以照拂。

    虞挽歌微微颔首,看来情况确实是很遭,本该全部顺利舒醒的人竟然弄成如今这个模样。

    端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告诉了虞挽歌:“姐姐,伯父说,若是到他们立竭之日,却还是无法彻底修补好阵法,那么我们一样会死去。”

    虞挽歌愣在那里,还没等回过神来。

    却瞧见北棠妖已经一把拎起了端靖的衣领:“你说什么?”

    端靖没有心思同他较劲,只是沉声道:“若是阵法最终没能修补好,我和姐姐还有大伯他们也终将死去。”

    北棠妖修长的手指攥成了拳头,转头看向了失神的虞挽歌,一时间心头涌上百般苦涩。

    不,不可以,他不会允许他的挽挽在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之后,却离开他的身边,就是老天也不行。

    放开端靖,北棠妖将虞挽歌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紧紧揽着她:“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的。”

    虞挽歌眼眶一酸,点点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了一圈,她们自以为奋力挣脱出了泥淖,可是命运却依然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端靖的眼眶也有些酸,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看起来若无其事。

    “要怎样才能彻底修补好阵法?”北棠妖沉声开口道。

    端靖摇摇头:“伯父并未相告。”

    “轮回大阵设在哪里?”北棠妖继续道。

    端靖依然摇头:“我并不知道。”

    北棠妖有些恼怒,却没有将怒火发在端靖的身上,而是继续追问:“你可有联系上你伯父的办法?”

    端靖声音低沉了些:“不知,自我醒来,伯父只来过一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尚且来不及等我发问,只是慌忙之中将一切相告,我才会知晓。”

    端靖的话音落下后,屋子里陷入一股死寂的沉默。

    北棠妖也没有想到,原本该是欢喜的相聚,端靖却带来一个这样让人心中难安的消息。

    虞挽歌渐渐回过神来,也发问起来:“爹爹可曾说过那个叛徒是谁?”

    端靖微微蹙眉,似乎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姐姐为何如此发问?”

    虞挽歌垂下眸子道:“能够接触到轮回大阵这种辛密的一定是虞氏一族中举足轻重之人,首先不会是我们这些小辈,其次,地位至少是在父亲之下才有资格参与其中,而既然他能够在虞府之中得到如此之高的地位,就意味着他决不是个头脑简单之人。”

    端靖点点头,确实如此,虞府兴兴不衰的一个原因就是不以血脉嫡庶论地位,所以在府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中并没有传统世家里蠢钝无能的嫡亲血脉,这也就证明着姐姐所说的话,能够解除到这等机密的人绝不会是一个无能的蠢货。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端靖蹙着眉头,依然没有想通虞挽歌的话。

    可北棠妖却懂了,他眯起眼睛反问道:“挽挽的意思是这个叛徒不会出现在轮回大阵之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虞挽歌点点头继续道:“不错,既然他不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便证明普通的金银权势根本不可能收买他,而且虞府也根本不会缺这些东西。若是普通贪慕金银权势的人,因为不知道这件事的厉害,便会同我们一样,死在五年前。而这个人既然不是普通人,在他扰乱大阵,知道我们很可能九死一生之后,他断然不会随我们一起死去,因为他根本不能确定他是否能够顺利重生。”

    端靖的眼中闪过一抹讶然:“因为他不知道阵法扰乱之后,他能不能顺利活下去,所以他根本就不会选择跟我们一起死去,只怕早已留好了退

    路,看着我们身死,而后他却平安无事?”

    虞挽歌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端靖心思百转,他竟然从未想过能够以此判断出叛徒的存在,不过回想一下,姐姐所分析的确实让他信服。

    一个能接触到这等辛密的人便足以证明他的地位,而他在虞府中的地位又证明着他的头脑,而这样一个有头脑有谋略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给算计其中?所以在知晓轮回大阵被改动之后,他必然不会入阵,也就不用担心能否顺利的借尸还魂?

    可这个人是谁?

    虞挽歌思忖着,在虞府之中,能够解除到这个秘密的人大抵不多。

    根据她对过去这些人身份的了解,能够解除到的人大概也就那么几个,爹,娘,二伯三伯五伯,三姑,小姑,三伯母,小姑夫。还有两位虞府长老。

    她将可能性放到最大,却不过十人左右。

    只是,这些人中,到底谁成了叛徒?

    虞挽歌只觉得心口发堵,这些亲人的笑脸逐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那些其乐融融的往昔,让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理由让这些人选择背叛。

    是谁?到底是谁?

    端靖似乎也在回想,眉头时紧时皱,最终被虞挽歌打断:“青玄,你想想,当初在河边虞府的人是否有人没有出现?”

    端靖点点头,开始用心回想。

    当初他们虞氏一族,每个人的手脚上都带着铁链,穿着白色的囚衣,被人驱赶着走向河边。

    当时天气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晒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少人因为恐惧传来阵阵哭声,还有一些始终保持着死寂一般的沉默。

    他一边低着头走,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头,根本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面对着驱赶着他的士兵,依旧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是了,当时一名士兵妄图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走的极慢的他,却被他一脚踹在了脸上,而后三伯和三伯母赶忙上前将他拦住。

    士兵吃瘪,惧怕他的厉害,不敢再找麻烦,只好捂着脸躲在一边。

    他依旧踢踢踏踏的走着,石子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父亲身上,父亲没管他,只是眼含悲痛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种担忧也带着一种希冀。

    而后他们纷纷被扯动铁链跪在了河边,身后是一群士兵手拿着弓箭,身旁是一群刽子手脑袋上系着红色的缎带,手中举着屠刀。

    见此,三姑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阵势,想不到我们虞氏到死都让人这般惧怕。”

    两位长老淡然无波,一张老脸上全是褶子,原本有些佝偻的背却挺的笔直,闭着双眼,似乎对一切视而不见。

    端靖拧着眉头使劲回忆着,回忆着当初的情景。

    虞挽歌也蹙着眉头听着他的话,分析着。

    后来,他抱了抱哭泣的堂弟,塞给他一块麻糖,而后堂弟吃着麻糖寻找到了大伯和大伯母,似乎有些惧怕。

    虞挽歌微微颔首,那便只剩下小姑和小姑父了。

    小姑夫扶着默默流泪的小姑,轻柔的为她擦着眼泪,似乎在安慰着什么,因为当时的小姑正大着肚子。

    如今想来,他们怕是知道轮回大阵的事情,只是却无法预知肚子里孩子的命运,所以素来坚强的小姑也忍不住悲戚。

    听着端靖的话,虞挽歌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竟然所有的人都在。

    端靖也觉得有些蹊跷,竟然所有的人都在。

    虞挽歌回想起郝连城的话,眉头拧的更紧了,她记得,当时郝连城说过,除了她和哥哥虞青城,所有的人都在。

    既然如此,那到底谁才是虞府的叛徒?

    虞挽歌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

    “你确定你记得全部正确?”北棠妖开口问道。

    端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最后点点头:“我肯定姐姐所说的这些人当日我都曾见到。”

    “那你可瞧见有谁不在其中?”北棠妖继续道。

    端靖有些沮丧道:“我能记得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整个

    虞府三百多人,当时又是前去送死,我哪里记得下所有。”

    闻言,北棠妖也没有再吭声。

    虞挽歌轻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当初的事情竟然这样复杂。

    静了静心思,虞挽歌再次从另一个角度开始重新分析。

    背叛虞府的人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最直接也最可能的一种情况也就是南昭帝派人动的手脚,只是那个叛徒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南昭帝又能给他什么?

    权力财富这些东西,虞府不会缺,那到底有什么能够值得一个人背叛自己的家族?

    虞挽歌想了许久,最终觉得大抵是为情。

    可是皇族之中,又有哪个出类拔萃的竟能征服得了虞府中人?

    再想想,这些人中只有二伯一个没有妻子,也就是端靖的父亲,当初端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难产而亡,所以端靖一直都没有母亲,二伯虽然有几个妾室,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扶正,难道说二伯倾慕着皇族中的某个女子?

    虞挽歌没有将她的胡乱猜测告诉端靖,怕伤了他的心,而且她本身也不愿意相信这种怀疑。

    虞挽歌忽然又觉得,会不会是这些人中有人受了蛊虫的控制,所以在无知无觉中听从了南昭帝的吩咐,破坏了秘法。

    可是转而想想,若是如此,那南昭帝岂不是轻易就能够拿到轮回大阵的阵法?岂不是早就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起死回生的秘术?

    虞挽歌只觉得乱作一团,所得到的有用的消息太少,根本难以分析出这个叛徒到底是谁,仅有的几种推断,却又被别的佐证所否定,那么当年到底是谁动了阵法?

    “先不要想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北棠妖轻轻吻了吻虞挽歌的额头,安慰着。

    虞挽歌点点头,继而抬头看向端靖道:“若是日后虞府的人都回来了,你要想想该怎么同明瑞王爷一家交代,否则轻易离开,只怕他们会伤心难过。”

    提及此处,端靖也是一阵沉默。

    他从小没娘,明瑞夫人着实给了他所有一个母亲的爱,而明瑞王爷不同于他的父亲,他没有他父亲的英明睿智,却更像是一个父亲。

    他的父亲大多梳理,即便是他顽皮捣蛋却也从不动怒。

    其实他知道,他的父亲是在怪着他害死了娘亲,即便是不怪,可是每当看到自己,父亲便总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娘,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父亲虽然悉心教导他,待他也很好,可是却总是有着一股让他有些难受的疏离。

    可是,他又能怪谁呢?因为他知道,父亲是爱他的,一次次危难总是将他护在身后,面对他刻意的调皮捣蛋,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告诫。

    想到这,端靖沉默了,也许姐姐说的对,他是该好好想想,若是真有那一日,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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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5 大结局(一)

    虞挽歌有些倦了,好生宽慰了端靖一番,便让北棠妖悉心为他安排下一个住处。

    与此同时,一直身处天水的青蛇,在几次三番的追查之后,也终于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虞青城。

    只是他不懂,为何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关于往昔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又是怎样消失不见的?他有着一种对未知命运的迷茫和深深的无力,这种迷茫和无力并非是力量就能够弥补的,而是丢失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所带来的不安和慌张轿。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此处,纷纷忍不住侧目睚。

    一名身着淡青色华服的男子随意坐在了一家修鞋铺子的摊位前,双手拄着一把剑,撑着下颌,车如流水马游龙的繁盛之景,映在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中,却不曾留下丝毫痕迹,也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纵然男子悄无声息,好似脱离在这市井之外,可是来往的百姓却依旧忍不住像他投去探寻的目光。

    因为他未免有些太过俊美了,衣着华贵,足以证明他的地位超凡,此外,男子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像是经久不曾晒过太阳,看起来似乎有些病态。

    男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一旁修鞋的老妪频频忍不住回头,只是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原处不曾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所干扰。

    途中不少俊俏的女子在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走着,似乎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一个个脸蛋酡红,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一般。

    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青蛇。

    在前一阵子一连串的寻访之后,他终于摘下了面具,在许多人的口中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可这些人中却唯独没有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弄丢了那些记忆,他也曾询问一些大夫,可他们却也无法给出具体的答复。

    他只觉得心很空,把什么总要的东西弄丢了,而更可恨的是,老天似乎吝啬的连一点零星的片段也不愿让他记起,让他像是瞎子一般游荡在这漂浮的人海。

    他的头也从未有过大夫所说的头痛欲裂过,或者片段交错,他没有,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除了几年前醒来第一次见到七星阁阁主之后,他对此之前的事情全然不知。

    从前,他曾觉得既然忘记,就不必再强求,有缘无分的东西何必庸人自扰。

    可是,在一次次的询问中,在猜测自己是不是虞青城的时候,在瞧见虞挽歌一次次艰难独行的时候,他开始想要知道自己是谁,想要知道曾经的故事。

    记忆伊始的地方,是在一处茅草房中醒来,带着面具的七星阁的阁主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给他,带在了他的脸上,告诉他不要让任何人瞧见他的容貌。

    他悉心照料他,教导他,告诉他世事,让他不必惊慌于忘记一切的不安。

    他素来沉默,也曾有过怀疑,可终究太过慵懒,照着七星阁主的话,一件件,一桩桩,去做。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可是如今,他却自己摘下了面具,他只是想瞧瞧,自己是谁?可否有人认得自己?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从日出到日落,人们只瞧见一座酷似雕塑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青蛇依然神色无波,可是他却发觉到面前时不时有许多乘坐轿撵的官员经过,经常会掀起窗前的帘子,而后状似不经意,实则十分认真的在打量着自己。

    青蛇心中微动,平日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他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不过是摘下面具在这里静坐了一天,这些大有来头的人便刻意绕着小路来看自己,想必他们都是来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人。

    人们只瞧见那个静坐了一天的男子,忽然起身离开,不知道他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是对思索已经的事情做出了决断,手中的面具随意扔在了地上,来往的车轮毫不留情的轧过,将其碾裂。

    没过多久,有关青蛇的消息便飞跃了大半个南昭,传到了郝连城的耳中。

    碧雪怀中抱着有些瑟缩的郝竞轩,听着线人的禀报,开口道:“虞青城不仅没死,还被狗皇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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