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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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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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撑着纸伞身上有些湿漉的太监匆忙跑了进来,鱼儿和丫鬟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飞溅的雨滴打湿了他黑色的靴子。

    “看样子是陛下身边的公公。”

    闻言鱼儿一喜,起身走到楼下,步履间有些迫不及待。

    “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鱼儿有些焦急的开口。

    “陛下说今日可能是最后一场秋雨,请娘娘移步听雨阁,想要同娘娘一同赏雨。”小太监开口道。

    鱼儿心头一喜,却不忘警惕,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太监,确定了曾在苏公公身后瞧见过他,这才安下心来。

    鱼儿当即命人准备好油纸伞,便准备前往听雨阁。

    小太监却是笑着道:“陛下嘱咐娘娘多穿一些,以免受了风寒,不用太过在意妆容,以身体为重。”

    鱼儿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确实是有些单薄,便开始着手更换衣衫。

    小太监见此,便先行退下。

    在夜色中匆匆离开后,小太监绕到了枫林后。

    枫林中的假山后,几名低垂着头的西厂太监中间跪着另一名小太监,因着枫林的地面被雨水浇灌,所以小太监满身都是污泥,被雨水冲刷过的脸庞上闪烁浓浓的惊恐。

    通报江鱼儿的小太监停在了几人面前,看着跌倒在地面的太监道:“你要通传的事咱家已经代你通传给了鱼妃娘娘,你回去只要如实禀报肖妃娘娘就可以了。”

    “是是是。。”小太监吓的不轻,言语中满满都是惧意。

    “记住了,一切都是按照肖妃娘娘的计划顺利进行,你没有见到过咱家,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太监的声音有些阴冷。

    “奴才明白。。奴才今日什么都没看见,鱼妃娘娘也会如期赴约。”小太监还算机灵,知道今个自己是遇见了一些惹不起的。

    “走吧。”原本垂眉顺眼的小太监言语间满是凌厉。

    地上的人连忙爬了起来,跑回去回禀肖向晚。

    他本是奉肖向晚之命,将江鱼儿引诱到听雨阁,不料半路被人拦下,困在这里,如今又将他放走,简直是要吓掉了半条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太监即刻前往妖瞳殿,回禀北棠妖。

    诚如北棠妖所料,在他的挑拨之下,肖向晚同江鱼儿果然结下了仇恨,而性情冲动的肖向晚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

    肖向晚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以瞒过他的眼睛,却不知她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的密切监视之下。

    北棠妖知晓江鱼儿心性谨慎,忧心她识破肖向晚的计划,便将前去通报的小太监换上了自己的人,也好打消江鱼儿的疑心。

    江鱼儿精心收拾了一番,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夹袄配着淡紫色的襦裙,妆容精致,在眼尾处用金粉扫过,走在漆黑的夜色里,像是跃动的萤火,格外的好看。

    鱼儿带着几名丫鬟和太监,撑着纸伞一路走到听雨阁。

    远远看去,听雨阁四周烟雨朦胧,一张软榻的背案上镶嵌满了彩贝和珠玉。

    雨帘垂落,宛若最精致透彻的珍珠,四周是黑色的薄衫,随着风雨漾起,仿佛要同夜色融为一起,配合起朦胧的灯火,一片五光十色的烟雨之色,仅仅是看着,就让人怦然心动。

    鱼儿加快步子走了过去,两名小太监守在听雨阁的楼梯前,将身后的人拦下道:“娘娘,陛下有令,只命娘娘一人前往。”

    鱼儿没有多想,屏退左右,缓步走上了听雨阁。

    走进纱帘,不等反应过来,一道身影便从身后抱住了她,鱼儿正要回头,一块带着迷,药的巾布便紧紧捂上了她的嘴。

    鱼儿瞳孔骤然紧缩,这才瞧见,听雨阁八面的柱子前分别站着一名身形强壮的黑衣人,正是因为他们所站的位置,使得她刚刚没有察觉到这阁楼之上有这么多道身影。

    可是待到鱼儿反应过来,已经四肢酸软无力,整个人彻底倒在了那镶嵌着彩贝和珠玉的软榻之上。

    四周的黑色薄纱随风漾动起来,几名黑衣人纷纷拉下手边的珠串,黑纱之内一幕幕竹帘落下,将这里彻底的与外界所隔绝。

    一名黑衣人缓缓逼近,扯开衣襟,看向鱼儿的目光中带着贪婪的***。

    鱼儿满眼惊恐,比起在西厂那一次濒临死亡的畏惧,这一次,她更是感受到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那种绝望只在一瞬间就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从灵魂深处就开始发颤。

    鱼儿想要叫,想要喊,可是喉咙却好像不是她的一般,无论她怎样喊,嗓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刺啦!’一声,鱼儿身上的衣衫被撕扯开,随着男人的大手一扬,纷纷洒落。

    寒凉的空气一遍遍袭击着她的所有感官,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起来,可是除了清醒的意识,她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已经不再受她控制,只能像是布偶一般任人摆布。

    不。。不要碰我。。滚开!

    鱼儿红着眼怒吼着,可是每每张开嘴,除了能听见轻轻的呜咽声,什么也听不到。

    当衣衫尽褪,四周男子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鱼儿的身上,鱼儿虽然算不得极美,可是一身皮肤倒是纯白。

    一双双晶亮的眸子纷纷冒着绿光,贪婪的注视着软榻之上绽放的鱼儿。

    为首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附身而上,粗糙的手掌没有丝毫的怜惜。

    感受到男人恶心的口水一点点滴落在自己身上,鱼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一滴滴滚落,挣扎着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待人宰割的羔羊。

    鱼儿侧过头,想要避开男人的亲吻和抚摸,目光透过竹帘的缝隙看到自己身边的几个宫婢和太监,正一脸喜色的站在那里议论纷纷,似乎在庆幸自己终得盛宠,从此她们也都可以一步登天。

    那一张张笑脸成了莫大的讽刺,鱼儿痛哭着,感受到男人的逼近,无声的怒吼着。。。

    对,肖向晚。。一定是肖向晚。。。

    她不会放过她的,她不会放过这些伤害她的人!她是命定的皇后,没有人可以改变!

    “唔。。”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鱼儿双眼猩红,仿佛染了血迹一般,白皙的手指生生将镶嵌在软榻上的彩贝扣了下来,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脸上的汗珠滴滴流淌在了鱼儿身上,终于志得意满的起身离开。

    鱼儿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着那又一双逼近自己的靴子。。。眼底迸发出深沉的恨意。。

    这些肮脏的男人,这些肮脏的臭男人竟然敢碰她!她一定要杀了他们,全部!

    雨一直在下,仿佛在洗刷着一切罪恶,却不知被雨水所浇灌的土壤,只会让罪恶之花开的更盛。

    鱼儿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模糊和朦胧,到最后,开始变得快空洞和麻木,她瞧见一双又一双黑色的沾染着泥土的靴子走向自己,而后离开,只记得一个又一个身影,靠近自己,而后从自己身上离开。

    肖向晚站在听雨阁附近的一座假山之后,身旁的柳枝为她撑着油纸伞,神色谦恭。

    远望着听雨阁上密闭的珠帘,肖向晚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江鱼儿,都道你能掐会算,你可算到了你今日之祸?”

    “走吧,本宫倒是要看看,明日她还能不能给笑得出来。”肖向晚站在雨中看了许久,在天快亮时,终是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待到她离开之后,北棠妖从远处的一个山头上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肖向晚离去的背影,而后抬眸看向珠帘细密的听雨阁,眼中尽是凉薄。

    苍镰在一旁看着离去的肖向晚,无奈的摇摇头,这肖妃的脑子同虞挽歌果然不在一个层次上,竟然天真到以为可以秘密在宫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若非是主子有命,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眼下哪里轮得到她那般洋洋得意。

    透过竹帘的缝隙,站在高处的北棠妖看到了鱼儿在绝望中挣扎,眼中却只是数九寒寒冬阴寒,淡漠的没有一丝情愫。

    有人道他心狠,有人道他无情,可这些一路阻碍着他和挽挽在一起的人,可曾知道他曾有多绝望,可曾知道挽挽有多隐忍。

    他曾无数次在污秽绝望的大海中挣扎,在声嘶力竭痛不欲生的烈焰里燃烧,那一次次在爱而不能中的垂死挣扎,是他刻入骨髓的永远的痛,时时刻刻都烙印在灵魂的深处。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有人期待天明,有人,则希望,永不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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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少点,歇一天,明个再万更~

 225 菩提树下!

    阴毒狠妃;225 菩提树下!

    天亮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场秋雨,天空上飘散着松松软软的白雪,似鹅毛又似轻纱,在湛蓝如水洗般的天空中飘荡。ai悫鹉琻

    等到虞挽歌和北棠海的伤养好之后,一行人离开了隐蔽的山头,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市井。

    北棠海走在最前面,一手牵着马匹,马背上驮着不少货物,头上围着一块暗蓝色的头巾,像是北燕通商买卖的胡人。

    虞挽歌和蝶舞也纷纷换上了一身麻衣,卸去了琳琅的珠钗,跟在北棠海身后,像是最平凡的百姓。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虞挽歌停下了步子,伸出素白的手指接住了鹅毛般的大雪,银白笼罩着大地,从屋顶一直蔓延到看不见尽头的街道,万事万物成一片银装素裹罘。

    轻轻的雪花在指尖化开,带来微凉的触感。

    北棠海察觉到虞挽歌的失神,转头看向她,也没有开口催促。

    “下雪了。”虞挽歌轻声开口,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许多水珠,像是冰晶一般,格外好看飕。

    北棠海也静静凝望在那里,一手牵着骏马,站在雪白的街道上看向道路中的女子。

    这一刻,千万人都成为了背影,天地之间只余下那一道俊秀的身影。

    也许,爱就是我于千万人之中却一眼就能看见你。

    蝶舞默默的站在一旁,眼中苦涩。

    也许,不爱就是你看见我是在千万人之中。

    虞挽歌回过神来,看向站在一旁眼中带着宠溺的北棠海,收回手指轻声道:“下雪了。”

    “是啊,北燕的冬天来了,东陵应该还是初秋。”北棠海踩着地面上的积雪走到虞挽歌面前。

    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挡去了大半的风雪,虞挽歌抬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有一双毫不逊色自己的黑眸,黑的像夜空,却流转着最璀璨的烟火。

    北棠海解下身上的披风,围在虞挽歌肩头:“你身子不好,要注意风寒。”

    虞挽歌轻轻颔首,没有开口。

    一旁的蝶舞眼眶有些发酸,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牵着马匹走在了最前面。

    谁想,刚迈开步子,身上一暖,转过头,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

    “虽然你会些功夫,可到底是个女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北棠海从侍从手中拿起另一件披风披在了蝶舞身上。

    蝶舞眼中不受控制的滚落一抹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像是最清澈的河水。

    北棠海一笑,抬起有些粗砺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冻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蝶舞吸了吸鼻子,对着北棠海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明亮的眸子笑成月牙。

    刹那间,冰雪消融,阳光盛放。

    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站在街头回头远望那高高的城墙,北棠妖,你可一切安好?是否也在看这场初雪。

    那高高的城墙,仿佛隔断千山万水,从此,你在天南,我在地北,经年往复,不知何时再见。

    一阵喧闹声将虞挽歌从沉思中拉回了思绪,两名衙役在不远处的一块砖墙上张贴了一张告示,来往的百姓们很快就围了上去。

    见此,虞挽歌也走了过去,穿过人群,站在了最前面。

    北棠海和蝶舞也紧随着来到她身旁,一同看着这新张贴出的告示。

    “原来是新帝要选妃啊。。。”

    “新帝选妃,哪个不是达官显贵,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这次好像不同,这次是广选美人,只要是身家清白的美人就可,不限出身。”

    虞挽歌清冽的眸子扫过那张告示,皇榜张贴的告示上写着新帝登基已久,为完成祖宗基业,延绵子嗣,充实后宫,遂即开始广选美人入宫。

    而不同于以往的则是,此次广选美人,对身家背景并无太大的要求,只要是美人即可。

    北棠海看完后蹙起眉头,额上有些青筋暴起,转头看向身侧的女子。

    只见虞挽歌一脸平静,双眸落在那皇榜之上,沉默不语。

    北棠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虞挽歌却已经垂眸转身:“我们走吧。”

    北棠海伸了伸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连同蝶舞撤出了人群。

    “你。。。”

    “我没事。”

    虞挽歌淡淡的神色,让想要开口的两人,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行人加快步子走到城外,翻身上马开始赶路。

    蝶舞一直走在身侧,盯着虞挽歌看个不停,瞧了瞧面前宽敞的古道,又看了看始终沉默不语的虞挽歌,开口道:“喂,要不要同我比试一场马术?”

    虞挽歌转头看向换上一身红色衣裙的蝶舞,点了点头。

    蝶舞挑挑眉毛,将手中绑着彩色丝带的鞭子抓紧。

    北棠海骑马站在一旁,看了看远处的橡树:“谁先到达前面的橡树就是谁赢。”

    “好!一言为定!”蝶舞朗声道。

    虞挽歌没有开口,翻身上马,双手抓紧了缰绳,目光盯着前方。

    瞧见她那优雅的姿态,蝶舞有些诧异,早知道挽妃名动一时,不想这骑术竟也了得。

    “开始!”北棠海一声令下。

    两匹骏马飞驰而出!

    虞挽歌狠狠抽打起胯下的枣红色骏马,双腿夹紧,紧紧扯动缰绳,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蝶舞先是一愣,实在没有想到虞挽歌的骑术竟然会这么好。

    北棠海看着那迎风簌簌的黑色衣裙,三千青丝随风而动,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回过神来,也扬起鞭子追了上去。

    “驾!”虞挽歌冷声道。

    风擦着耳边而过,飘荡的冬雪带着特有的清凉纷纷扬扬落在她的发丝和肩头,染成白头。

    “驾!”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不断,在风中呼啸而过。

    随着骏马的奔驰,虞挽歌的心情渐渐舒畅起来,那漫漫的白雪,仿佛不再是看不到尽头,一切都对着彻马狂奔而变得坦荡起来。

    远山连绵,晕染着七彩的色泽,湖光秋色,落叶堆叠着白雪,炊烟袅袅,轻轻的哼唱声在山峦间漾起,偶尔穿插着老牛的哞哞声,仿佛能够看到牧童正倒骑在牛背之上,扎着两只羊角辫,悠闲的扬着鞭子。

    冬日的暖阳撒下一地碎金,为每个人都笼罩上一层暖色。

    铺满白雪的路途上,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清楚的倒映着一串串马蹄的印迹。

    渐渐的,虞挽歌只觉得风声在呼啸,那些在旁人看来凛冽的寒风吹打在身上,却格外的舒畅。

    没多久,身上就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向发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纵然有些气喘吁吁,可是虞挽歌却还是肆意狂奔着。

    马儿好似也找到了归宿,在虞挽歌的身下变得格外乖巧,高高扬起着蹄子,撒欢的跑着,每一步,都要飞溅起一地松软的白雪。

    虞挽歌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脸上的神色也渐渐舒展开来。

    渐渐的,虞挽歌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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