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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心头之血!
艳骨欢,阴毒孽妃;176 心头之血!
“九殿下一切安好。ai悫鹉琻”汪直垂眉敛目,收敛了几分姿态。
随着自己对北棠妖的了解越多,便越是发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只恨自己当初自恃过高,始终认为他这只小猴子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一个奴才见到本宫都不用问安?这宫里的规矩何时变成这般模样?”
汪直收敛下心中的怒气,躬下身子:“奴才参见九殿下。”
北棠妖一步步走向汪直,汪直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意,却没有妄动泶。
他知道,纵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不再平静,但是却不得不继续隐忍,否则一旦被北棠妖抓住把柄,可就功亏一篑。
然而事情并没有随着他的屈服而化为平静,北棠妖停在了汪直面前,距离不过一尺左右,近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汪直小步后退一步,始终躬着身子,看不到北棠妖的神色铧。
抬手,轻轻拍在了汪直的肩头,两手分别帮他整理着肩头的衣衫:“义父如今怎么这般客气?本宫对于义父当初的救命之恩,可是铭记在心。”
“九殿下客气了。。。这都是。。。。”
不等汪直话说完,北棠妖扳直了汪直的身子,让他直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帮他整理着衣衫上的褶子,一点点抚平,动作细致而温柔。
汪直心中忐忑不安,这北棠妖到底要做什么,分明是马上就要前往凌河,为何却在这里纠缠着他不放,莫不是他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肖向晚拿到了他的心头血?
就在汪直犹豫的瞬间,北棠妖动作极快的抽出了一旁个侍卫腰间的佩刀,一刀横砍而下,汪直武功不低,反应极快,快速飞身而退。
随着他的退步,地面上发出叮咚一声清脆的声响。
待到汪直退出数步之后,低头看向自己你的手臂,只见上面一道狰狞的疤痕,鲜血淋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鲜血夹杂着着苍白的皮肉,骇人不已。
汪直一手捂住伤口,忍着剧痛,怒视着北棠妖:“九殿下这是何意?”
北棠妖随手将手上的刀扔在地上不急不缓的笑道:“汪公公似乎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本宫又怎么会纵容有人在本宫面前拿走本宫的东西。”
汪直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地面上郝然是一半赤金的虎符,上面的半个虎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这正是足以调动二十万兵马的虎符。
“九殿下这是何意!”汪直的额上渐渐渗出冷汗,只觉得伤口钝痛,刚刚那一刀他看的清楚,狠辣无比,丝毫不掩饰想要斩断他一只手臂的意思。
若非他武功高强,反应够快,只怕如今已经少了一条手臂。
汪直的眼中闪过一抹狰狞,好一个北棠妖,好,好,好!
“九殿下有何证据证明,是咱家拿了你的东西!”汪直咬牙切齿道。
北棠妖勾唇浅笑道:“此处这么多人都在,想必会有不少人瞧见的。”
汪直竖起眉毛,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却发现一个个都避开了他的目光,不言而喻,一旦问起,这些人会站在北棠妖一边。
哼,看来今日这个哑巴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好一个个明目张胆的栽赃!
“奴才知罪,还请九殿下高抬贵手。”汪直咬着牙开口道。
北棠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希望汪公公记得,无论本宫在与不在,属于本宫的东西公公最好还是不要惦记,否则,本宫一定会连本带利的拿回。”
两双眸子在空中对视起来,一双如鹰般阴邪狠辣,一双淡薄近乎透明,让人生惧。
半晌后,汪直收回目光,躬身道:“奴才谨记九殿下教诲。”
“如此最好。”
苏公公捡起地上的虎符,侍卫捡起佩刀收进刀鞘,便纷纷随着北棠妖离开。
徒留汪直站在原地踉跄了一步,看着森然的伤口,一掌震碎了华清池边的石块,轰鸣巨响,石块漫天横飞,溅起哗啦啦的水声:“北棠妖,若非是你对本座有点利用价值,本座定然要把你碎尸万段!”
掉转了方向,汪直打算先行回去处理伤口,北棠妖下手极狠,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难以痊愈。
坐在一间不小的房间里的汪直,挽起袖子,一手放在桌案上,一旁的御医小心翼翼的帮着他处理伤口。
许是因为失血,汪直的脸色有些发白,蹙着眉忍不住猜测起北棠妖的用意。
想起他最后的警告,汪直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虞挽歌身上。
莫非他是担心他走后,自己会找准时机,对虞挽歌动手?所以前来警告?
还是说怕他离开帝都后,自己抓住机会,再次插足朝政,想要东山再起?
汪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北棠妖,只怕这次你是猜错了。
日后,本座不仅不会夺走你的势力,反而会全心全意的帮你,一手助你登上皇位。
安心做本座的傀儡!
匆匆包扎好后,汪直再次折了回去,来到一处与肖向晚约好的密林。
肖向晚一身橘色的极地长裙,在林中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抬头张望着。
一直见到汪直从远处走来,这才急的加快步子走了上去:“义父,怎么来的这般迟。”
汪直的目光带着丝冷意:“路上出了点岔子。”
肖向晚的目光落在汪直的手臂上,不由得惊呼道:“义父,你的手臂怎么了?”
“无事,同人交手不小心伤到了。”
“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能伤到义父!”
肖向晚有些不敢置信。
汪直冷哼一声:“只知趁人不备的宵小之辈罢了!”
肖向晚似乎还想追问,不过汪直却有些等不及了,打断了她的话满眼期待的开口道:“拿到了北棠妖的心头血么?”
肖向晚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汪直。
“拿到了么?你不是让人送消息给义父说已经拿到了么?”
汪直追问着。
肖向晚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拿到了,有一次我到九殿下的书房,在桌子上加了一件锋利的摆设。”
“然后呢?”
肖向晚有些红了眼圈:“可是九殿下不喜欢别人随便动他的东西,见着我放的摆设,便给丢了出来。”
“那是怎么拿到的心头血的?”汪直蹙眉道。
“因为苏公公放我进了他的书房,他大怒,将我添置的东西扔了出来,其中一件就是那锋利的摆设,因为动怒,他甩手将桌子上的东西甩到了地上,那摆设刮到了他的手腕,这才。。。”
汪直眼中闪起一抹亮色,这倒是像北棠妖的性子,不过这真的这么巧,正巧割破了北棠妖的心脉?
汪直甩甩头,此刻管不得那么多了,是与不是也要试试,今日这口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北棠妖身上发泄出去!
“血在哪呢?快交给义父?一旦义父成功,日后你不仅是这北燕最尊贵的女人,还将是北棠妖唯一所爱的女人。”汪直不断承诺着。
肖向晚犹豫不已:“九殿下真的不会受到伤害么?”
“真的不会受到伤害,怎么,难道你是不相信义父么?”汪直故作严肃的开口道。
肖向晚焦急道:“不是,我。。我相信义父,只是虽然我希望九殿下能爱我,却不想他受到伤害,若是他受到伤害,我真的。。。”
汪直心焦不已,可是看着红着眼眶的肖向晚,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安抚着,一手轻抚着她的头道:“傻孩子,就算是为了你,义父也不会伤害他的,义父向你保证,义父一定给你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他。”
汪直忍住心底的渴望,不再催促,肖向晚这才犹犹豫豫的将袖中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去。
“因为是扎在利器上的,所以血很少,不知道够不够。。。”
汪直点点头:“放心吧,只要一滴就足够。”
肖向晚两手互相握着,有些不安:“真的不会伤害到九殿下么。。”
“放心吧,一定不会伤害到他的。”
汪直对着肖向晚又嘘寒问暖了一番,两人这才分道扬镳。
而北棠妖再警告汪直之后,便回了妖瞳殿,稍作准备,便立刻出发,带了几名得利干将,前往凌河。
虞挽歌站在二楼的窗口,远远眺望着一队越来越小的人影,看来与太子之争的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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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防洪之计!
艳骨欢,阴毒孽妃;177 防洪之计!
北棠妖带着几名对于治理河道和水患颇有心得的心腹,接连几个日夜一路赶往凌河。ai悫鹉琻
终于,在接连的奔波之后,终于到达凌河。
尚未走近,远远的便能瞧见横亘在凌河之上的宏伟威武的大坝,伴随着滚滚河水,倒是有一番江河浩荡之感,激烈的水流剧烈的冲刷着刚刚加固过的大坝,一次次的洗刷,将砖瓦冲洗的锃亮,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北棠妖停在远处,翻身下马,一手牵着缰绳,一面远眺着另一处的房屋。
为了节省时间和国库的耗费,北棠叶果然采取了自己所说的办法,动用了一趟建造较好的百姓的房屋,将仿佛纷纷拆除,打开,彼此相连,中间用砖瓦相接,而后又在每个房间的外面加固了一层泶。
虽然看起来并不太美观,可是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些整齐排列的砖瓦所蕴含的力量。
士兵们一个个扛着粮食,或者推着小车,看样子是在向连成一片的房屋内运送存储的粮食。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北棠叶站在河岸边上,负手而立,似乎在检查着各项的成果铫。
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样子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将竣工了?
北棠妖牵着马匹,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
头顶上烈日炎炎,因为即将竣工,百姓们大多坐在岸边,撸着袖子和裤腿,抱着膝盖,或者眯着眼,三三两两的闲聊着,额上时不时的有汗水滑落,用搭在肩头的抹布一擦,也顾不得干净埋汰。
一身天蓝色华服的北棠妖,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宛若这燥热中的一抹清凉,雪白的金丝缕短靴下,仿佛盛开着一朵朵漾动的浪花,周身散发着淡淡微凉的气息。
“这是哪来的公子。。。竟然生的这般美貌?”一名男子开口道。
周围不少人纷纷转过头看去,这一看,一时间议论声四起:“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真是比城里第一美男不知要美上多少?”
“怕是只有我们家翠花才能配上这公子的美貌。”
一名头戴草帽的老汉的一双美目冒着金光,周围的人不由得唏嘘一声。
刘老汉的女儿翠花确实有几分姿色,刘老汉一心想要攀高枝,总觉得这村子里的男人都配不上他那宝贝女儿,到如今,姑娘家的都快三十了,却还没有嫁出去。
“看样子,怕是京城里头来的人,不过不得不说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听见这些朴实百姓们的议论,北棠妖只是莞尔一笑,也没有多做计较。
相比于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他倒是羡慕这些百姓的朴实,亦或者看着他们为了面子而吹起的牛皮,都会觉得可爱。
听见百姓们的动静,北棠叶转过身来,看向北棠妖,攥紧了袖中的手,他怎么会来?
难道说,是见到一切将要竣工,想来抢他的功劳?
大步走了上去,不热情也不冷淡:“九弟怎么会出现在凌河?”
北棠妖笑道:“臣弟奉父皇之命,前来协助大哥督查河道。”
北棠叶先是微愣,而后略带轻蔑的一笑:“九弟这是在说笑?九弟明明没有熟识过河道一事?父皇又怎么会派你前来督查河道?”
坐在岸边的百姓们纷纷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对于河道以及水患一事,虽然此前臣弟并不精通,但是数日苦读,却也小有见地,虽不能出谋划策,可是总能多思量一些,毕竟大哥一人精力有限,而刚刚仔细观摩这大坝,臣弟更是认为这大坝不堪一击。”
北棠叶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来抢他的功劳的!不堪一击?
不等北棠叶开口,坐在地上的百姓就不干了,一人率先开口道:“九殿下凭什么说我们的大坝不堪一击?”
“是啊,这大坝我们可是日夜赶工,更是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怎么会不堪一击,九殿下这是在说笑么?”另一名黝黑的汉子也开口道。
“是啊,瞧着你怪漂亮的,可是您也不能瞎说啊,这岂不是要伤了我们的心?”一名粗壮的女子开口道。
北棠妖正要开口解释,北棠叶冷笑一声开口打断:“大家不要听从九弟胡言,九弟对于治洪之道一窍不通。”
北棠叶转过身来,对着北棠妖怒斥道:“你身为皇子,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动摇民心?这些日夜,本宫同百姓们同吃同住,众人亲眼见着这大坝一点点变得夯实,怎么会不堪一击?九弟这不是胡言是什么!”
“是啊,九殿下,您这是瞎说么。。”
“对,太子殿下说的好,再说这个方法是太子殿下亲自想的,怎么会有岔子。”
激愤的声音渐渐回落,这些人大多是难以接受有人对他们辛苦一个多月的成果如此否定。
而后有人小声开口道:“我觉得九殿下说话也不会空口无凭,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何不听听九殿下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北棠妖身上,北棠妖上前一步开口道:“本宫确实未曾胡言,虽然之前对于防洪一事并不精通,可在这些时日也是日夜思量,至于说这大坝不堪一击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北棠叶看着北棠妖如妖似魅的侧脸,眼中升起一串怒火,北棠妖,你到底是来做什么?
“在原有大坝的基础上加固和修建固然省时省力,听起来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这原有的大坝已经历经数百年,根基早已动摇,若是在根基不稳甚至动摇的情况下,将大坝加固的十分坚硬,却也未必就是真的坚固了。坚硬的外在固然能抵挡住洪水一时,可是外壳毕竟是外壳,无论看起来怎样华美,终究是难以承受汹涌的洪水,一旦外壳被击破,大坝将哄然倒塌!”
北棠妖言辞凿凿,神色严肃,让不少听的百姓都蹙起了眉头。
北棠叶的脸色有些难看,握在袖中的手青筋四起,却在告诉自己冷静,不可能,一定是他为了揽去功劳,所以找的借口想要否定自己所作出的成果。
百姓们一时间***动不安,交头结耳的议论着。
没多久,一名扛着铲子的汉子开口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九殿下说的话是否可信?
一双双眼睛落在北棠叶身上,面对着众人犹豫的目光,北棠叶伸开双手安抚道:“大家放心,这三条方式是本宫亲自设计,而据本宫所知,凌河大坝在三年前,还抵挡过一场汹涌的洪水,至今仍屹立不倒,所以九殿下所说纯属无稽之谈。”
北棠叶的话让不少人放心不少,毕竟水火无情,这大坝要是真挡不住洪水,不知要多少人死于非命。
“太子殿下说的对,更何况,太子殿下如今立下了军令状,想必是这大坝一定十分稳固,再者,即便是大坝真的被冲毁,我们也可以躲进加固的房屋中,暂避,一定会安然无事。”另一人站起来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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