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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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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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锭银子砸进小二怀里,砸得小二只觉骨头生疼火冒三丈:“你这有银子了不起啊!有银子也不能这般胡来吧?那女儿红原就是家中嫁女儿才有的!你若是喜欢喝,你喝你自个的去,喝旁人的做什么!小店可小得很,只有米酒,姑娘若不喜欢喝,还请结帐回家喝去。”

    这大冬天的,谁有那个闲功夫给你跑外头去寻什么女儿红,现如今年迈的今上怕是不行了,眼看这风就要吹了,到时候宫中选秀那可就是富贵万千的好日子了,谁舍得将女儿红送出去。

    苏凤锦拉着忆秋,忙朝小二道:“原是她喝醉了,小哥莫同她一般计较,这儿我照顾着,劳烦小哥取两碗醒酒汤来。”

    小二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细细瞧了瞧苏凤锦,只觉眼熟,观她衣着华贵鸦鬓扶簪作妇人打扮,一时未曾想起来,转身便去取醒酒汤去了。

    忆秋扒在苏凤锦的身上,默了一会儿,又呜呜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讲着那段往事。

    忆秋很小的时候同太子原是见过面的,那时候太子虽闲散无能,却因着年纪小,还不曾这般好美色,撞上了年七岁的忆秋,那年忆秋父母病故,清明时她撑了家里头唯一一把破烂小红伞去祭祀,撞见了已年十六的太子,太子正是意气风发,初出宫门瞧着什么都好奇,从未见过有人上坟还撑红纸伞的,便上前一问。

    忆秋那时候乖顺得很,问什么也不答。

    太子当这孩子可怜,便将人直接带去了长安城,一顿锦衣玉食的差人伺候着,当时那作好官当好人的心思膨胀得快升了天,直到忆秋因着身份卑微被府中侍从欺负,她撑了把小红伞要回去。

    忆秋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话。

    他说:“若是哪一日太子哥哥也同你爹娘一般去了,你可愿撑小红伞来送我?”原来他并不真的昏庸无能的。

    后来再见太子,已是天翻地覆,忆秋被卖去了红袖坊,后来便跟了宋仁义一路走南闯北,从此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再见了太子,已然物是人非,小时候那些往事被现实打败,便只当作不曾记得,现如今人去了,忆秋才猛的想起来,那个曾经给了她一段锦衣玉食生活的太子,顾玄常。

    苏凤锦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等想到了,那忆秋已经醉过去了,她含糊不清的喃着什么,苏凤锦凑过去半天才听清楚,那嘴里喃的是那一句太子哥哥。

    天色已经见晚了,酒肆里头生着碳盆倒也不冷,只是屋外头呼啸的冷风刮得人连门都不大敢出了。

    这样大的雪,这两个人又醉得厉害,苏凤锦是没有法子将这两人扶回苏府里去了,正琢磨着是请个人帮着送回去?还是在这酒肆里头暂住一晚,那外头传来拍门声。

初入将军府 第170章 梦回八角连营

    小二搁了两碗醒酒嘟囔道:“原是要关门了,怎的这平安县里头还有人来。”

    他开了门才发现门外站着苏明央,苏明央那一身官家的行头,小二原是认得的,一时懵了懵:“苏……苏大人,小的可是正经生意人,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你这……”

    苏明央拂开身上的寻进了酒肆里头,里头生着碳,冷风呼呼的灌进来,吹得桌子底下的碳又亮了几分,满屋子的酒气被扫了大半。

    小二吃力的合上冷风吹得啪啪作响的门,抹了一把脸上的大雪渣子,诚惶诚恐:“苏大人……”

    苏明央摆了摆手:“我来接妹妹回去。”

    小二这才想起来,原是苏府出了事,苏家小姐回来了,他怎么瞧着这三个人不像平安县的呢,原是这么个原因!

    “是是是,这二位姑娘都喝醉了,小的还想着怎么将人送回去呢,您来了可真是太好了。”小二换了个人似的,浑身打了鸡血的般的谄媚讨好,毕竟苏明央如今已经是七品了,虽不知是个什么左评事的,那官儿到底已经搁那儿了不是,好歹人家还当过几天侍郎见过圣颜呢,小二是半分也不敢怠慢了去。

    苏明央脱了狐裘大氅披在苏凤锦身上,轻声道:“我差人驾了马车过来,你披着,莫着了凉。”

    “大哥,你怎么来了?”苏凤锦捧着醒酒汤喂浣纱,浣纱见是苏凤锦,乖得很,默默喝了,到了忆秋那儿,忆秋张牙舞爪的跳上了桌子,指着苏明央冷笑:“妖怪,不要无礼!你且认认看,我是谁!”

    苏凤锦:“……忆秋,别闹了,快下来,咱们先回去。”

    忆秋瞪着苏凤锦默了默,忽的将桌上的碗碟扫了个干净,语音清脆:“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

    那书是前朝一位吴姓先生写的,共计一百回,也不知忆秋看了多少去,喝醉了竟成了这模样,苏凤锦甚是无奈:“忆秋,你喝醉了。”

    “想当年俺老猪掌天河十万水军,葡萄美酒夜光杯,还有嫦娥作陪,肆意畅快,都怪你这遭瘟的猴子,害得俺老猪得了这么个造化……”忆秋抄了桌上两根筷子瞪着苏凤锦,晃了晃脑袋,险些从桌子上摔下来,得亏苏明央眼快扶了一把。

    忆秋一筷子扫了过去,哼哼道:“我当年威镇北方,统摄真武之位,剪伐天下妖邪,乃奉玉帝敕旨!”

    苏凤锦忙应和:“是是是,忆秋,你醉了,且先随我回去。”

    忆秋一拂衣袍:“没大没小,吾乃你福师是也!”

    苏明央瞧着忆秋是风中凌乱目瞪口呆如有雷击:“妹妹,这忆秋姑娘怎的喝了些酒就成了这模样?”

    苏凤锦忍不住扶额,她这到底是瞧了多少书才瞧成这模样啊。

    浣纱酒醒了大半,抹了一把脸瞧着忆秋,表情依旧木讷,瞧着木头似的。

    忆秋面容精致艳华, 眉似柳,那眼似湛蓝的湖,倒影着天空纯净的云,如今她年方十五,这周身令人惊艳的美已然越发难以抵挡了,想来再过些年,必是倾城绝艳之姿,这宋仁义倒真是个会识人的,得了这般女仙之姿的忆秋,真真是羡煞一群长安人。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头长安城里的人都开始养小姑娘,只不过长大后容颜尽变者有之,脾性桀骜恃宠而娇者有之,甚少有如忆秋这般才貌双全性子讨喜的。

    “来,先把醒酒汤喝了。”苏凤锦端了醒酒汤递给忆秋,忆秋一拂手便打翻在地,得亏苏明央护着,才没倒在苏凤锦身上。

    偏忆秋还似无辜的人一般,盘腿坐在桌子上,得意洋洋:“俺老猪掌天河十万水军……”

    浣纱一记砍刀直接将人劈晕了,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苏凤锦吓了一跳,浣纱将忆秋背了起来:“回去吗?”

    苏明央领了人朝外走,苏凤锦扫了眼那把红油纸散,伞上头的雪已经化了,晕染得伞面油纸软了几分,她抖了抖伞上的雪水,拎着伞出了门。

    门外头停了一辆马车,一个裹得严实的车夫坐在马车前头,雾色从他嘴里吐出来一瞬便被风雪卷走了。

    浣纱将忆秋塞进了马车里,复又拉了苏凤锦、苏明央上了马。

    马车这才缓缓动身,朝着苏府驶去。

    苏府大厅里头备了晚膳,肖然心站在大厅门口翘首以盼:“你说怎的这般晚了也不回来。若不是雁青那丫头过来,我还不知道呢。”

    苏正清咳了两声,扫了眼站在肖然心身旁的素蛾,面色沉冷:“素峨,这几日若是没事,你就先回去。”

    素蛾垂眸偷瞄了眼肖然心,见她无甚表示,便应下了:“那素峨这便走,义父义母好生保重。素蛾晚几日再来伺候。”

    苏正清神思恍忽的挥了挥手:“去吧。”

    素峨初大厅一会又转了回来,欢喜道:“义父、义母,姐姐回来了。”

    肖然心忙上前了几步,瞧着这被背回来的忆秋直皱眉:“怎么了这是?好了一身的酒味儿。”

    苏凤锦扫了眼那桌子菜,默了默,低声道:“肖姨娘,我送她回房去。”

    “诶,那你还吃吗?”肖姨娘眸色暗了暗,亲自上前替苏凤锦抖着衣袍上的雪,苏凤锦扶着忆秋摇了摇头:“不了。”

    肖然心见她同浣纱三个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面色微沉了沉,苏正清起身,披了件披风,肖然心一脸诧异:“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苏正清咳了两声,朝苏明央道:“你同我去书房,我有要事。”

    “是,爹。”苏明央拂了衣袍上的雪,同苏正清一道离开了。

    肖然心见人都走了,扯着帕子恨得咬牙切齿:“原不过就是个弃妇,得瑟了几日倒真将自个儿瞧得多金贵了!”

    素蛾扶着肖然心坐下,乖顺得紧:“义母可千万莫生气,若是伤了身子,素峨可该心疼了,这些菜原是义母喜欢吃的,义母尝尝。”

    肖然心见她态度温婉,面容生得又是清纯秀丽的,待她这般顺心顺水的,越瞧越喜欢:“好好好,你有心了,你放心,义母便是想尽办法,她得让你嫁到战府去,将来义母可就指望着你了。你可千万莫让义母失望。”

    素蛾跪在地上,朝着肖然心磕了三个响头,信誓旦旦:“若不是义母相救,素峨便该死在那贼人手里了,素峨想,许是云锦姐姐在天有灵让素峨来到义母身旁代她尽孝,素蛾不敢怠慢,必当为义母鞠躬尽瘁。”

    这一番话说得肖然心是眉开眼笑,连连拍手称好:“快起来快起来,既然他们不吃,那咱们吃。”

    素蛾欣喜起身:“多谢义母。”

    寒风在窗外呼啸,大雪淹没了整个村庄,窗外一眼望去,那梅花都被厚雪覆盖,只隐约里还能瞧出一抹单薄的红来。

    忆秋被浣纱打晕了搁床上,这会儿还未醒,苏凤锦取了帕子替她擦着脸,无意中瞧见了枕头底下的药盒,打开闻了闻,香气靖洌得紧,想来该是忆秋的东西,便又搁了回去。

    浣纱虽醒了酒,可这劲儿一缓过去便又开始醉意朦胧了,好在浣纱同忆秋不同,她醉了便乖乖的躺着,不吵也不闹,安静得不像话,让人莫名心疼。

    苏凤锦见她站着都睡着了,悄悄扶了她去了软塌上让她睡下,又吩咐雁青取了新被子盖在她身上。

    雁青伺候着苏凤锦,憋着半天的呵欠:“小姐,您也睡会儿吧,这都快子时了,便是不困,那明日回去总归是要有个好精神的。”

    苏凤锦趴在床沿,揉了揉脸,疲惫得紧:“明日回去?”

    雁青搀扶苏凤锦起了身,替她宽衣:“是啊,战府那边差人传了话过来,请小姐明儿回去呢,原是昨儿早上便传了信来,只是小姐累着睡得沉,所以老爷便差人回了。细说起来,小姐同姑爷的感情可真好,那次姑爷回门的时候可真真是厉害,将府里欺负小姐的都训了一顿呢,连着肖府的都不曾放过,小姐能嫁得如此良缘,真真是三生有幸。”

    苏凤锦宽了衣,雁青将一枚香囊递给苏凤锦:“这是昨儿收拾床铺的时候奴婢发现的,瞧着这绣工,合该是小姐的物件儿。”

    苏凤锦瞪着那香囊细思极恐,这原是战青城腰间佩的那个,怎会在她的床上找着?苏凤锦接香囊的手抖了抖,将香囊打开,里头搁了几片樱花花瓣,以及一张红色剪纸小像,那小像分明是卿如玉倾城绝艳的模样,她的心一瞬间便凉了,那些日子的情意,原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想起昨儿夜里那个荒唐而混乱的梦境,苏凤锦心里头一阵一阵的发凉。

    她真真是害怕极了,若是她这般轻易的陷了进去,那么就真的如同忆秋所说的,一无所有,终老至此了。

    苏凤锦将东西一股脑塞回了香囊里,将香囊顺手扔床上便去睡了。

    雁青留了一盏灯,坐在碳盆边守着夜,见苏凤锦不知觉睡得沉了,垂眸盯着碳盆里头的火发怔。

    战青城原是一路跟着苏凤锦的,打苏府跟到了那酒肆,又打酒肆里头一路跟回了苏府,这会儿阴沉沉的出现在了苏府的书房里,正在简议朝中诸方势力的父子两一时慌了神。

初入将军府 第171章 苏凤锦的女儿红

    战青城那步形如风,风卷夹着浓烈的杀气朝着父子二人扑来,吓得这父子二人面色惨白。

    战青城一掌拍在书桌前,慢悠悠的开口:“锦儿的女儿红在哪里?”

    啊??这夜半三更不为兴师问罪,却问女儿红的,战青城真真是头一个,莫不是因着这今上面前的红人脾性都古怪?细细想来,宋仁义、赵阮诚、李均之,云逸没有哪个性格是不别扭的。

    苏正清回过神来,忙道:“这……这凤锦当年出嫁已尽数同陪嫁送去赵府了,这……下官也不知会是这般…若是早知道,定是要留着的!”

    见战青城面色越发阴沉,苏明央忙道:“我记得当日赵大人差人埋在了赵府东院的桂花树林里,还戏言说要待他女儿出嫁了再挖出来继续当作嫁妆。”那时候那女儿红想来也该有三十多年了。

    战青城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了脚步:“太子已殁,奉劝一句,朝中局势尚未明朗,二位还是莫过早择栖的好。”

    “是是,不知将军还有何见教?”苏正清做官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那一身的风华儒雅之气已经被消磨干净了,他到底不比战青城在朝堂中呆得及。

    “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嘴上是这般说着,脚却朝着那雅竹阁挪了过去,好在屋子里头的人都睡了,他原也不想来的,只是那夜走得急,落了件东西,如今偷进了屋才瞧见是个香囊。

    半睡半醒的雁青见是战青城,险些惊呼出声,战青城比划了个安静的手势,低声吩咐了两句,正要寻香囊,却见香囊搁在桌案上,顺手便取走了。

    临了时又折过头去瞧苏凤锦,苏凤锦眼角还带着泪痕,想来是哭过了,睡着的时候眉宇也直皱着,不知是梦见了些什么。

    因着苏凤锦睡在里头,战青城小心翼翼的越过忆秋,亲了亲她的额头,做贼似的爬窗走了。

    苏凤锦次日醒来便去找那香囊,谁料那桌案上什么也没有,一时急得满屋子翻找,见雁青端了净面的水来急道:“雁青,这儿昨夜搁了个香囊,你可瞧见了?”=

    雁青一且茫然:“什么香囊?小姐怕是睡糊涂了,昨儿夜里小姐扶了忆秋姑娘回来就一块儿睡了,可不曾瞧见什么香囊。”

    苏凤锦有些懵:“不可能,原是你同我说失收拾床铺的时候寻着的,那花纹我还记得,是并蒂莲……”

    “小姐记错了,昨儿小姐确是喃喃着什么香囊的,奴婢却不曾见着。小姐洗漱吧。”雁青端了洗漱用品伺候苏凤锦一一用过。

    忆秋头疼欲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一把鸟窝似的发,疼得龇牙咧嘴:“我这脖子……嘶,这一身的酒味儿……我昨儿喝了多少?”

    苏凤锦已经衣着完毕,窗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昨夜的大雪堆积,雪足有三尺厚了,那梅花树上头的雪被风一吹便落了地,放眼望去一片纯白色,天地好似盖了一床洁白的棉被,亮眼得紧。

    清冽的风扑在面上,苏凤锦真真是觉得见了鬼了,好好的一件事儿,怎的说不是就不是了。

    雁青见外头传来敲门声,便去开了门,肖然心衣着齐整的走了进来,较之先前那满头珠翠,如今素雅不少,衬着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多了几分宜室居家的温婉:“早膳已经备好了,将军府的马车也在外头了,昨儿我悄让人去后山竹林子里寻摸了些冬笋,你既喜欢,就一并带回去尝尝。”

    忆秋擦了一把脸,凑了过来:“什么时候用早膳?我昨儿醉了都没吃什么,如今饿得慌。”

    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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