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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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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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何?”战青城避开她砸过来的水盆,面色沉静。

初入将军府 第062章 清明时节

    忆秋叉着腰堵在门口,瞪着他:“怎么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要是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你就去好好问问你的小妾去,苏姐姐这么好的人,才不会去害别人呢。你赶紧走,苏姐姐就是醒了也不想看见你。”

    战青城冷笑:“你倒是心善,当年逼得一个姑娘悬梁自尽。”

    忆秋面色猛的一僵,站在原地,只觉浑身结了一层冰。

    战青城转身走了,路过窗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灯盏下苏凤锦面色苍白,她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忆秋却似游魂似的,一路飘出了将军府,安吉见她魂似的,上前问候几句也不搭理,倒也没在意,直接回了将军府。

    次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战青城便衣着齐整的去上朝了,朝堂之上赵阮诚因着苏府的事情跪在大殿里,战青城心不在嫣的站着,头一次觉得朝堂上的日子格外的难捱,早知道直接去那兵部点个卯也就是了。

    赵阮诚跪在地上,皇帝大怒,一拍桌子,沉声道:“此等伤民之辈,朕留着何用?”

    战青城垂眸,并不言语,只由着赵阮诚与云逸两个人在争执,一个主张杀,一个主张留,这不,就闹起来了。

    “战爱卿,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皇帝将话题绕到了战青城的身上,战青城猛的回神。

    “微臣一介武将,不懂治国之道。”

    “那苏明央却是你大舅子。”皇帝打量着战青城的神色,倒是有几分满意的。

    “法不容情。臣不敢妄言。”战青城想,若是苏凤锦知道他为苏家又补了一刀,想来,又要好长的一段时日对他冷眼相看了。

    皇帝却忽的笑了:“此案既与苏知事没有直接的干系,放了就是,朕从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被人诓骗了去。”

    从臣纷纷下跪,高呼皇上圣明。战青城站在原地,默了一会儿,跟着一道跪下。

    退了朝之后,二皇子与战青城是一道走的,两人并不搭话,只是互给了个眼神,便匆匆走了各自的路。

    待战青城去了红袖坊时,二皇子已经到了,雨烟正在弹琴,见战青城来了,垂眸微微一笑,倒真是倾国倾城,战青城打趣:“雨烟倒是越发生得好看了。”

    “将军越发会说话了,快坐,这是雪顶云雾,将军尝尝。”她跪坐在茶几旁,斟了一盏茶予他,美艳倾城的脸还只依稀可见一个雏形,但是已经十分明显了,十三岁的年纪已然这般风姿艳艳,若是再过年几年长成了,该是何等的绝色。

    “好茶。”战青城眸色微暗,搁了茶盏,望向正在看书的二皇子,顾景华。

    顾景华搁了书,朝雨烟招了招手,雨烟乖顺的倚在他的怀里,把玩着顾景华的衣袖子,笑意浓浓。

    “今日早晨,你可知父皇为何要试探你?”顾景华搁了茶盏,把玩着雨烟的小手,她的手十指纤细,生得也是好看的,极衬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皇上贵为天子,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战青城垂眸轻笑,随性得很。

    “父皇将那弃妇指予你,本就是想看看你的忠心,没曾想那日竟出了那样的事情,自是要试你一试,如今你在朝堂上态度又不明显,自是要试你,我劝你一句,莫要与那弃妇走得近。”皇帝倒是好心计,指了个苏凤锦扔给战青城,满与不满,只消一打听也就知道战青城的态度了。

    那日苏凤锦被战家打的半死,皇帝安排的眼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先帝爷曾经说过,战家翻云可保整个南晋,覆雨可掌天下权!所以当今今上才会格外的忌惮战家,功高震主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为战家而生的!

    战青城抿了一口茶,只觉万分苦涩:“我明白。”

    “你既知道,那我就不便多说什么了,只是苏知事被放出来了,太子被放出来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只是谁又能知道,那件事情是战青城下的手,只是没曾想会将苏明央拖下水罢了。

    战青城盯着二皇子怀里的雨烟呆了呆,忽的问:“你们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雨烟有些懵,眨着一双明亮的眼望向二皇子。

    二皇子捂了她的眼,表情有些凝重:“这些问题,你不妨去问问你府中那位。”

    “告辞。”战青城起身走了。

    雨烟有些懵:“殿下,方才战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小,以后会懂的。”二皇子垂眸轻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意深不见底。

    雨烟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殿下,战将军真强大。”

    “再强大的,也会有软肋。”而战家人的软肋,普遍的都是亲人,到了战青城这里,皇帝一时琢磨不清楚哪个是他的软肋,所以便拿了苏凤锦做试探,不曾想被战青城躲过去了。

    雨烟忽的默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成为二皇子的软肋。毕竟,他将来是要成大业的,他也不会娶一个红袖坊的姑娘作妻子的,哪怕是妾,于他的名声都会有污。

    窗外头的风冰冷的吹着,战青城出了红袖坊才觉天气又有些转冷,这春天就是这样,阴晴不定阴雨连绵的,他剩了马车一路去了那魏府,正赶上散场的时候,兰馨在门口送人,结果却见战青城自马车上下来,顿觉欣喜。

    战青城朝魏夫人作揖,礼态周全:“见过岳母。”

    魏夫人笑得眉眼弯弯:“将军入府喝杯茶?”

    “天色见晚,小婿来接兰馨回去。”战青城无甚表情,只是那英朗神武的气质不怒自威,高大的身躯引得府里府外诸多妇人小姐观望,战青城并不在意,只望向兰馨。

    兰馨面色微红,上前两步垂眸轻笑,端得仪态大方得体:“爷。”

    战青城朝她伸出手,兰馨面色娇羞的将手放进他的手里,这双手带着微微的凉意,不比苏凤锦的,手虽是暖的,却是个凉薄的性子。

    一辆马车缓缓的从战青城的身后驶过,卿如玉缓缓的合了马车的车帘,垂眸瞧着手中的白玉杯盏,有几滴清泪落下来,滴入茶水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阿城。

    这府门外的妇人相互称赞,只道是魏夫人家小姐寻了个好夫婿,这夫妻恩爱的,可当真是长安城中的典范呢。

    魏夫人也只是笑盈盈的应付着,送走了兰馨,心中一颗大石这才算落下来,不管怎么说,战青城能将注意力落回自家女儿的身上,那就是一桩好事。

    战青城牵了兰馨的手去了西屋,一连在西屋呆了许多天。

    苏凤锦醒的那天,天气极好,外头的阳光折进来,散落在屋子里,有尘埃在光线中飘浮,苏凤锦下意识去瞧床边的位置,却见挽珠在椅子上打着盹,那眼底下一团乌青色,想来也是累极了。

    苏凤锦嗫嚅着唇角,盯着那窗外头的一墙蔷薇花发呆,如今花已经全开了,花香远远的传进来,让她的意识又清醒了几分。

    挽珠只眯了一小会儿,担忧的望一眼床却见苏凤锦醒了,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奴婢都担心死了。”

    苏凤锦哑着嗓音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小姐放心,明天才是清明节呢,奴婢已经将祭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小姐行动不便,到时候奴婢代小姐去就是了。”挽珠抹了一把眼泪,按着苏凤锦,声音哽咽。

    苏凤锦动了一下,只觉浑身都疼,她顿时不敢动了,她是真的疼怕了。

    “挽珠,她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样对我。”苏凤锦紧紧的攥着被子,声音嘶哑不堪。

    挽珠又将先前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哭得抽抽噎噎的道:“他们这是污蔑,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些日子,爷连东屋都没有踏进来过,夜夜宿在西屋,小姐,咱们怎么办啊?爷是不是不管咱们了?”

    苏凤锦的手忽的松了,眼底透出几分失望,笑得牵强:“傻丫头,他不在咱们才清净,先前他没来的时候,咱们不是过的很好吗?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挽珠还是不甘心:“小姐,先前爷分明待小姐那么好,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不该是这样的。”

    苏凤锦忍着浑身的疼痛,低声问:“大哥,如何了?”

    “已经放出来了,听说是因为赵大公子求情呢,大少爷已经抬回苏府去治伤了,小姐,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这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了。”挽珠瞧着苏凤锦的手,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如今瞧着,还是觉得难受。

    苏凤锦抬头瞧着帐顶那浮云绣样的图纹嗯了一声,就不怎么说话了。

    苏凤锦动弹不得,可是瞧着挽珠忙来忙去的,又觉得心里不舒坦。秋姨搬了些花进屋里给她瞧她也是觉得无趣,躺在床上无聊透顶:“芳姨,你把那个小绣架给我拿来吧。”

    “挽珠,那盆花是不是该浇水了?这都五个时辰了,眼看天就要黑了。”

    “浣纱,把那边的窗开一下,开小一点,就留个细缝……小了小了,再大一点,要不然风吹身上冷……”

    “春芽是不是上街了?芳姨,你让她找找,有没有那个榴莲果,若是有的话,就多买些回来。忆秋喜欢吃,咱们就多做些糕点,下次给她送过去。”

    苏凤锦闲了,就可劲的折腾这些人,一个个被她使唤得脚不沾地。

    挽珠站在床边,纠着衣袍,低声道:“小姐,忆秋姑娘……她……她失踪了,状元爷都急疯了,找了好几天了呢。”

初入将军府 第063章 忆秋

    芳姨凑了过来,叹息道:“是啊,昨儿出去置办清明节那祭品时就见了悬赏的通告,赏金高达千两黄金,可见状元爷也当真是急了,眼下满城的人都在找着呢,只是这么多天了,最近又闹着姑娘失踪的事情,怕是凶多吉少了。”

    苏凤锦心头忽的跳了跳:“可曾在她常去的地方找过?许是心情不好,想着散散心呢?”

    挽珠垂眸,蹲在床边,小声道:“当时爷也在来着,好像是说忆秋姑娘逼死了个姑娘,没过多久那忆秋姑娘就走了。后来过了两天,就见状元爷开始寻人了呢,会不会跟那姑娘有干系啊?”

    芳姨按着欲坐起来的苏凤锦:“你这一身的伤,要是动出个好歹来,以后前途还要不要了?赶紧躺着,我已经托安总管去问着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若是要去找,咱们这几个人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且先等等消息。”

    苏凤锦只觉浑身都在疼,她咬了咬牙,朝芳姨道:“我这伤什么时候好?”

    “就是些皮肉伤,结痂了,过个十来天也就好了,可千万要仔细着,要不然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芳姨端了盏水来细细喂她。

    苏凤锦饮了小半盏,只觉浑身疼得厉害,挽珠端了药来,小心翼翼的喂着她。

    入春的天终于暖和了下来,苏凤锦提心吊胆的在东屋里等消息,清明那天,是太阳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她带着满身的伤偷偷打后门出去了,身旁带了个闷不吭声的浣纱以及挽珠,坐在租来的轿子里,偷偷的去了荒郊的乱葬岗。

    挽珠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抱着一件披风,跟着轿子也就去了。

    乱葬岗里头祭奠的人亦是寥寥无几,苏凤锦下了轿子,挽珠付了轿夫银钱,吩咐轿夫在这乱葬岗的边上候着,随即将披风拦着的香火纸烛露了出来,担忧的瞧着苏凤锦:“小姐,你眼下伤患未好,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定又要说难听的话了。”

    苏凤锦穿过那些枯坟,却发现她娘亲的坟竟然被修彻过了,还立了一个碑,立碑那一栏是空白的,只是上头刻着女苏凤锦,女婿战青城这几个字,挽珠欢喜道:“小姐,你瞧,这定是爷派了人来做的,爷待小姐当真是上心的呢。”

    苏凤锦只默默将吃食搁在那坟前所修的石桌上,然后半弯着腰烧纸钱。

    挽珠将清明节要挂的纸钱拿去坟包后头准备挂上,谁料一到后头却发现战青城站在那里,吓了一跳:“爷……”

    战青城朝挽珠比了个手势,挽珠顿时不敢出声了,草草的挂了纸钱便回了苏凤锦的身旁站着。

    苏凤锦跪在地上,怔怔的瞧着那碑上的字,声音嘶哑疲惫:“娘,我好累,我不想被别人欺负,不想毫无尊严的被踩在脚底下,我只想平平静静的活下去。”

    挽珠红着眼睛瞧着苏凤锦:“小姐……”

    苏凤锦不再出声,只跪在地上,瞧着那石碑发着呆,细雨朦胧的打在她的身上,透出来一抹凉薄的润色,那纸钱的火光在她的空荡的眼底雀跃着,直到那头的轿夫催了,苏凤锦这才让挽珠搀扶着她离开。

    赵阮诚从暗巷里出来,站在轿前瞧着面容消瘦的苏凤锦,俊逸儒雅的面容变得有些陌生:“凤锦,你……”

    “我大哥之事,多谢你了,这是还你的。”苏凤锦掏出一张银票塞回赵阮诚的手里,复又退开来。

    赵阮诚盯着手中的银票,眉宇轻皱:“这是什么意思?我救你大哥,难道是图你区区五百两银票吗?”

    “赵阮诚,你不要再见我了,免生不必要的事端。”她垂眸,转身回了轿子里。

    赵阮诚瞧着手中的银票气得撕了个粉碎,挽珠扫了他一眼,转身欲走,赵阮诚忽的笑道:“若是我知道李忆秋在哪里呢?凤锦,我原是想帮你的,你又何苦拒我于千里之外。”

    挽珠瞪着赵阮诚,凶巴巴的斥责道:“你把我家小姐害得还不够惨吗?现在她是长安城里头号被人家笑话的了,你瞧着是不是很高兴啊?嫁到府里,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老实活该被你们欺负不成!”

    苏凤锦撩开轿帘子:“她在哪里?”

    “今日太阳雨,天气不错,不妨去东风林喝一杯?”赵阮诚瞧着苏凤锦,她依旧是原本的模样,只是眼神不再清澈,总蒙了一层茫然的迷雾,迷雾后头,是一片空洞。

    见苏凤锦面带犹豫,赵阮诚取出一纸烫红的婚帖递给她,笑得苦涩:“我原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不过是前来送个喜贴罢了,怎么?大婚之日你不来,难不成如今陪我饮一杯也不成?我救你大哥时,可当真是下了血本呢。”

    苏凤锦紧了紧帕子,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挽珠挡在轿帘前头,朝赵阮诚道:“我家小姐身子还伤着呢,出来祭祀都是偷着来的,赵大人如果真的为小姐着想,就不要逼她利用她了。”

    苏凤锦望着赵阮诚,这个人生得俊俏,气质儒雅温厚,笑起来的时候宛如冬月里的阳光,得之温暖,不得之,寒凉。

    “我大哥与太子之事,是不是你从中牵的线?”

    赵阮诚答得爽快:“是,我本想着,即是一家人,当相互扶持才是。你也知道,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无论是否站对阵营,牢狱之苦总归是要受上两回的,凤锦,若是我入了狱……”

    “赵大人可是今上跟前的红人,凤锦一届弃妇又能做得了什么?还请赵大人告知忆秋的下落。”苏凤锦忽的觉得,搁在心里头最深爱的这个人,已经离她越来越遥远了,遥远得让她抬脚去追的力气也没有了。那些桃林相逢月下相会的日子,终究成了过去,他娶太傅府的小姐,而她,也已经被休弃,嫁作了将军府的平妻。日子好好坏坏的,忐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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