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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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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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扯开那信,一目十行,看完才发现,自家向来崇拜的外公,竟是女扮男装,扮得那样相像的,怕是只有顾其镗一个了,当年她征战沙场的时候,硬是没有人认出来。

    接着便是一些陈年往事,他说得很隐晦,并不曾提及收过今上这么个养子,只说他有自己要去的地方,只让苏凤锦将空棺椁葬了,旁的去处无须再去追究,保全顾府方是第一要紧事,又嘱咐了苏凤锦平日里要注意的一些人与事,让她好生当她的顾族长,旁的事,便也不要再过多的牵扯。

    待她看完了,忆秋低声叮嘱:“这信还是烧了吧,省得那些人瞧见了又生是非。”

    苏凤锦垂眸,将纸扔进了火里:“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忆秋替苏凤锦倒了盏茶:“原来是昨儿夜里的时候不见了的。”

    苏凤锦只觉疲惫,起身出了书房,他回头看了眼那大气华朴书房,吸了口气:“封了吧。”

    如今这顾府里头总显得空荡荡的,苏凤锦的背后也空荡荡的,似没了主心骨一般,也不怕再大步的往前走,生怕一脚踏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更加万劫不复的,却是今上皇帝。

    他差人在寝宫的暗室里置了大量的冰,那人就躺在冰里头,皇帝亲为顾其镗换了明黄色的正装,那是皇后才能有的衣裳。那衣裳衬在他风华稍减的面容上,那假胡子被取了下来,花白的头发里再变不回往日的青丝乌发。

    他坐在铺有虎皮的大椅上,目光粘在顾其镗的身上,痴痴的自嘲:“我原以为是我心有病态,为了纠正这病态才娶了长公主,却不曾想,这么多年,原来是我自己辜负了我们。”

    在顾其镗的手上,紧握着一块玉,那玉是顾其镗三十岁生辰时,他亲手做了给她戴上的,当年醉酒误亲了她,被她砸进了池塘里,人也在池塘里头淹了足足三日,原以为丢了,不曾想竟还被她临去时握在手心里。

    无论她是为了引起今上的牵绊还是旁的什么,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皇帝握着顾其镗的手,嗓音哽咽:“你连死了都有利用朕,你什么都算计的清明,朕错失了那么多,你也只是这般高远的瞧着,笑话朕…”

    录海听着皇帝哽咽的嗓音,一把年纪的人了和,自个儿也有些撑不住,悄出去抹了一把眼泪。

    接班的小徒弟诧异的瞧着录海公公,满眼同情:“师父,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挨骂了?那也不至于哭上啊。”

    录海一拂尘抽小徒弟身上:“你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外头的天暗沉沉的,连个月儿也不曾露脸,灯火阑珊里星光显得格外明亮,有一人着沉黑的衣打远处而来,他坐在八人抬起的软椅上,衣衫浅影稍稍拂动,透出一抹淡淡的香火味儿。

    录海公公身旁的小徒弟瞧得傻了眼,喃喃道:“师父,这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将软椅抬进御书房外头来。”

    那人曲着一条腿,目光慵懒的打录海公公身旁的小徒弟身上扫过,吓得那小徒弟立马噤了声。

    录海将人拉至身后,朝来人点头弯腰:“大司主请,今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司主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便任着这软轿将他抬了进去。

    大殿里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小徒弟吓得直哆嗦:“师,师父,那就是……就是大司主啊?”

    录海瞧着自家这呆傻的徒弟很是无奈,当初怎的就收了这么一个货当了弟子,如今真真是自寻烦恼:“你消停些,但凡能如此嚣张之人,想必定有不凡之处。”

    小徒弟两眼放光:“听说大司主当年奉旨诸杀了半个朝堂的大臣……”

    录海瞪了他两眼,提着他的耳朵斥道:“这样的大事,岂能胡言乱语!我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小徒弟忙讨饶:“师父饶命,徒弟再也不敢了。”

    录海公公叹了叹气:“行了,你回去歇着吧,这儿我来看着。”

    小徒弟再不敢多言,谢了恩一转身便跑没影儿了。

    近来长安城不大太平,那些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余孽才开始闹腾了,三天两头的来个刺杀也就罢了,偏还能跑掉,所以这御书房里头的御林军 一时也添了好几倍,气氛压抑得连着外头那蝉都不敢叫唤了。

    对于顾家主的那些前尘往事,苏凤锦打看完了信便开始查,后来在那书房里头查着了一副画,画上的人生得挺好看,那最底下还提了字,瞧着那字,苏凤锦猛然发现,那上头落笔是个不相干的名姓,叫什么……喻全的,也不知那喻全是谁。

    再旁的苏凤锦也没查着什么了。

    三日过后苏凤锦便差了人将那棺盖给合上了,棺材里头搁了件顾其镗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给他新做了个衣冠冢。

    顾府里头的日子似乎变得格外的难熬,白敬之在顾其镗下葬之后便要告辞了,临去时他问苏凤锦,他先前说过的话,可有甚想法,至于之前要说的关于顾其镗的那个秘密,他再也没有讲过。

    苏凤锦只当他是玩笑话,将人送走了之后就开始过上了在顾府里日夜折腾的生活。

    东家长西家短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关于顾其镗的事,想来,或许这也是顾其镗自己事先便已经安排好的,苏凤锦自也是无从反驳,只能选择了默认, 好在并无甚大事的发生,一切照旧如常,倒也是一桩好事。

    有忆秋帮衬着,苏凤锦偶尔也能松上一口气,只是如今的朝堂里头,因着魏家大公子的加入而硬生生将朝堂的局势又重新撕裂了。

    苏凤锦一边忙了一个月多,一转眼的功夫便开始入秋了,每日的正午温度不如往日那般炎热,一到了夜里便寒津津的,战青城已经一个月多不曾来寻她了,每每差了人去打听,只道是他与那魏兰馨伉俪情深,苏凤锦心里头火烧火燎的,却是什么也做不得,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瞧着,装作纯善无辜的模样,毕竟战青城与那魏兰馨再好,这流言蜚语里也敌不过战青城同叶相的那点子趣事儿。

初入将军府 第354章 空前盛况

    关于叶相与战青城那些事儿,长安城里头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因此,但凡当事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在旁的眼里看来,便是正常的,也自然而然的变得不正常起来,众人纷纷将同情的目光移向了那魏府无辜的小姐魏兰馨,唉,年纪轻轻的,怎的就瞎了眼,挑了这么一个夫婿,被休弃一次不打紧,这第二次还要巴巴的往上凑。

    初秋的寒气略重,自打顾秦淮被封太子少傅之后,顾府的地位可以说是蒸蒸日上,在这长安城里头横着走也是无人敢管。

    这不,如今顾府里头那不大相干的一群小辈也就越发猖狂了起来。

    苏凤锦同忆秋正打那乌衣巷经过,便瞧见一群人围在一处闹轰轰的,苏凤锦掀开帘子就瞧见一个人正在暴打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隔得 远,瞧不大真切。

    忆秋凝着那打人的青年,眉宇轻拧:“那似乎是怀安王妃家嫡亲的弟弟。”怀安王妃的弟弟,也难怪如今这样嚣张了。

    那躺在地上的人吱吱唔唔痛苦不已,打人的脸上扬着十二分的畅快:“让你在这儿挡了爷的道儿,爷今儿偏要点了你未婚妻你又能如何?爷的姐姐可是怀安王妃,爷姐姐的小叔子还是这当朝的太子太傅呢,你若是要告我,只管告去,到时候收拾不死你。”

    苏凤锦气极,砸了手中的杯盏,咬牙切齿:“这是哪家教出来的混帐!”

    忆秋忙按住她,低声道:“那怀安王妃嫡亲的弟弟在这长安城里头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你如今虽是顾家族长,却到底还是要仰仗着怀安王府在朝廷中的威望……”

    苏凤锦将忆秋拂开,纵身下了车舆一声低斥:“来人,把这顾府不知礼仪廉耻的东西绑起来!”

    那少年微微抬头,瞧着苏凤锦,吃力的爬起身,将那女孩护到了身后,防备的瞪着她。

    这怀安王妃的弟弟瞪着苏凤锦,那目光似要将她吃了一般:“你是何人,胆敢这么同爷说话。”

    那怀安王府的王妃是个年纪很轻的女人,比怀安王足小了近二十岁,连带着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的这只鸡也嚣张不少。

    苏凤锦拂了拂衣袍,淡道:“顾府可教不出你这种纨绔子弟来!”

    那人面色一沉,瞪着苏凤锦,默了一会儿,忽的抽出身后人的剑转身便给了那少年一剑,血浸上了少年的胸膛,这人猛的又将剑抽了出来,一时血溅三尺,在他身后被护得很好的那个小姑娘泪流满面声嘶力竭!

    苏凤锦气得手发抖:“忆秋,把他给我送到衙门里去,浣纱,快把他带去张大人那里!!”

    浣纱轻易的便将少年抱了起来,一转身匆匆去了张纪全的府坻。

    好人还在瞪着苏凤锦,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连爷都敢绑,我告诉你,我姐夫可是怀安王,区区一个衙门能耐我何,到时候我若是出来了,必要扒了你的皮!干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的一声,苏凤锦慢悠悠的晃了晃手腕,眸色幽冷:“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族长也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带走。”

    那人还在不断的谩骂,苏凤锦视线落在那吓傻了的小姑娘身上,取了帐子递给她:“随我去张府。”

    小姑娘指尖发着颤,瞪着苏凤锦,厉声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顾府没有一个好人!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必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苏凤锦登上车舆,小姑娘也跟了上去,马车绝尘而去,留下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

    苏凤锦也是头疼,顾府也就这么一些人,在之前今上登基的时候就死得差不多了,如今整出个怀安王妃嫡亲的弟弟却也是这个样子,实在令人心焦,难道这顾府里头就没有能堪当大任的孩子了吗!

    顾老爷将顾府砸在她的手里就不管了,苏凤锦只觉压力成倍的增长。

    张府门口大门紧闭,浣纱抱着昏死过去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着,待苏凤锦起身去敲了门,那田七才跑来开了门,瞧见苏凤锦,一脸诧异。

    张纪全端着一个茶壶路过,见了苏凤锦:“人留下,其他人,走吧。”

    苏凤锦只得将踏进张府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去:“有劳张大人。”

    田七又细细打量了苏凤锦两眼,觉得她同苏凤锦是越发的相像了。

    浣纱将少年递给田七,田七抱着颤颤巍巍的进了府,那小姑娘哭着也跟了进去,大门复又闭上,苏凤锦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拂衣回了府。

    暮色稍沉,见生瞧着还在书房里头忙碌的苏凤锦,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浣纱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脚,直接将人踹进了书房里头。

    苏凤锦抬头,瞧着那略显狼狈的人。

    见生打地上爬起来,咳了两声,气道:“爷,那怀安王和王妃过来了,我瞧着他们此番怕是要来找事儿了。”

    苏凤锦捏着笔,面色一沉:“那少年如何?”

    “张大人的医术了得,只是如今还未传出消息来,我瞧着怕是有麻烦了!沾着顾府的光在外头横行霸道,如今到好,连顾府也干脆不认了,要我看,不给他些苦头吃,他是不知道谁才是顾家的族长。”

    见生极力怂恿苏凤锦。

    苏凤锦去了前厅时便听见王妃正在哭哭啼啼的埋怨着:“我只得这么一个弟弟,自是要宠着些的,他不过就是在街角上同人起了些争执将人打了一顿罢了,这顾锦年竟还要将我弟弟送了官去!也不瞧瞧,若是没有这怀安王府撑着,他能走到今日?如今倒越发不将自家人放在眼里了,哪一日怕是要连着咱们怀安王府也一道收拾了。”

    见苏凤锦来了,冷斥道:“这才当了族长多久,倒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是苏凤锦第二次见怀安王,第一次是在顾其镗的葬礼上,那时候的他着了一套孝服,面容苍白,胡子拉茬,瞧着竟比顾其镗还要老些,如今同这如花似玉的继王妃呆在一处,倒像是孙女同爷爷一般。

    “早闻王爷乃明理之人,想来今日之事王爷来前了解仔细了,这孰是孰非,还望王爷明鉴。”苏凤锦扫了眼见生,见生了人端了茶盏进屋。

    怀安王捏着茶盏,扫了眼自家爱妃:“那事,确是听说了,不过,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必将这件事情闹得这样大。人既已经送去了衙门里头,这苦也受过了,就将人放了吧。”

    美人带着泪瞪着苏凤锦,恨得咬牙切齿:“原都是你害的,亏你还是大家的族长,竟连自己人也保不了,我看你这族长也不用当了,不如就交还给王爷来做,也定比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要好得多!”

    苏凤锦耐着气性,温声道:“顾府家业颇大,若无一个理字,难以长久,王妃若是真心疼弟弟,应当教他如何成为一个人才,而不是跑到街上去欺男霸女,顾家便是护得他一时,也护不得一世!”

    怀安王面容一沉,一巴掌扇在桌上,嗓音暗沉气势里透着凌人的压力:“你的意思是说,这人你是救不得了?”

    苏凤锦端着茶盏吹了吹:“他若无罪,自然安平。”

    怀安王妃抄了茶盏朝着苏凤锦砸去,那滚烫的茶水沾在苏凤锦的身上,还好如今入了秋,身上穿得多,倒也不算太烫。

    见生气急,险些抄家伙:“你也不瞧瞧你那弟弟干的是不是人事儿,如今只是伤了旁人还好,哪日若是伤及了皇家的人,莫说是顾府了,就是你怀安王府也休想两全!”

    怀安王妃扑进怀安王的怀里,美人带泪:“王爷,你瞧瞧这奴才说的什么话!”

    一道沉朗的嗓音穿了过来,将闹腾的怀安王妃吓住了:“怎么?你很不满?”

    苏凤锦寻声望去,暗自松了一口气。

    顾东风着了件素色的长袍,长袍上头绣着些红色的彼岸花,因着他生得妖冶,所以瞧着又让人心里头发慌。

    怀安王妃咬牙切齿的憋了一肚子火:“他将我嫡亲的弟弟送去衙门……”

    顾东风望向苏凤锦,沉声道:“您好歹是顾家族长,怎能将人送去衙门呢?”

    怀安王妃神色一松,又听得顾东风道:“应当直接送去刑部,我来的时候听闻那少年已经死了,连带着那姑娘也一道殁了,法网恢恢,岂能因人情恩枉送他人性命!”

    怀安王妃面色一青:“你这是什么意思,外人的性命是性命,难道我弟弟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你们!我看你们就是瞧见怀安王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一味的嫉妒罢了!”

    怀安王沉着一张脸,扫了苏凤锦两眼,冷笑:“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在这儿自称顾府族长,一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在这儿同本王说三道四!”

    顾东风背脊笔直,眸色里头泛着轻波:“顾某不过是替族长做事罢了,是不是顾府的人,与顾某无甚干系。”

    瞧他这话说的,那怀安王被气得拂袍领了自家王妃走了。

    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叹道:“还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让她当这个族长,真是难比登天。

初入将军府 第355章 顾府掐起来了

    顾东风扫了眼她那水映出来的深色白衣,眸色幽冷:“对付怀安王那种人,不可太软气,他虽是怀安王,王位到底还是你外公那儿随袭过去的,若是没有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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