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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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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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这表情,她是你不能碰的人。”祁初听走近他,用只有二人听到的音量哑声说道。
祁公子沮丧得双肩一耷拉,收回目光,忍不住回嘴道:“那是你能碰的人吗?”
祁初听扯嘴一笑,不答。
几个睡下的丫头被门倌叫醒了,忙不迭地从库房中找出两身衣衫,开了两间上好的厢房,领着几人来到二楼。
云映绿不记得上次住的是几楼,她看看,又是长长的走廊,一模一样的房间,不过,这次,她从左数起,默默记住是第八、九两间房,不要再发生走错房间那样的糗事了。
“云太医,你快去换下湿衣,秦公子我来照顾。”江勇把秦论放平在床上,对云映绿说道。
云映绿点点头,拿起衣衫向另一间厢房走去。
“云太医,本官陪你过去。”祁初听热心地追上去,脚还没跨出门槛,一双长臂拉住了她,“祁大人,我们谈谈,好吗?”
祁初听缓缓转过头,对视上杜子彬深邃的目光,她嫣然一笑,“好啊!在哪里呢?”
杜子彬扫视了下长长的走廊,“挑个安静的房间吧!”
“你我孤男寡女地呆一室,杜大人不怕云太医误会吗?”祁初听挑衅地倾倾嘴角。
“是误会,总有澄清的时刻。”杜子彬瞟了眼里面的秦论,对着祁初听做了个请领路的手势。
杜子彬心中真的惊如翻江倒海。
一个刑部尚书断案无数的经验告诉他,祁初听非等闲之辈。以前在朝中听说过祁左相有位才华横溢的女儿,那天在御花园,他是第一次见到她。他向来欣赏有才华的人,一下子就被祁初听妙语如珠的风采所吸引。女官是终生信佛的,他与祁初听相处起来,也就没有和其他闺阁小姐那般的疏离、淡远。同是文学爱好者,几次相谈,都意犹未尽,不知觉,他和祁初听相处得比别人近了些。
近了些,才发觉祁小姐原来这般豪放、而且可怕。喝酒、猜拳、行酒令,她玩起来,比男人还男人。还没想到,她有一身胜过男子的力气。
有那一身力气的女子,是不会被惊牛吓着的。她不是因为害怕投进他的怀抱,而是为了让云映绿误会、为了束缚住他,不让他出手相救秦论和云映绿。杜子彬敏锐地意识到。
祁初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杜子彬心中还生起一股古怪的想法,眼前的祁初听真的是“她”吗?他抱过云映绿,掌下女儿家的绵软和曲线令他心跳如潮、情不自禁会生出绮念,想要得更多更多。而祁初听在他的怀中,他只感觉到粗大的骨架、平板的身材,他感到的只有恶心,直想把她推得远远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奇怪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杜子彬听同僚们聊过伶云阁。朝中有许多官员爱来伶云阁,说起里面的姑娘,一脸的兴奋。但他不知这伶云阁原来是祁左相的产业。
与祁左相扯到的事情,总是深不可测的。
两人沿着走廊走了几步,祁初听推开一间房门,房中窗帘拉得严实实的,一片漆黑。
她掩嘴咳了咳,掩上门,“杜大人,要点烛火吗?”
“本官无所谓。”杜子彬冷峻地说道,却谨慎地不往里走,门也拉开了一条缝。
黑暗遮住了祁初听眼中的神色,她轻轻一笑,“杜大彬还真不拘一节。好吧,杜大人,你想和本官聊什么,别用审讯犯人的口吻,本官会害怕的。”
她自顾拉了张椅子,双腿叠起,好整以暇地等着。
“你到底是谁?”杜子彬厉声问道。
“祁初听呀!杜大人不信?那本官把衣服脱了给你验身?”祁初听说着,便去扯身上的衣裙。
杜子彬一怔,“你不是祁初听,你是假冒的,你是……男人?”
祁初听咯咯地笑了,“想不到杜大人还会这么可爱,你怎么想得起来这个问题的,本官若是假冒的男人,祁左相会这么疼本官,祁公子会这么关心本官,皇上会识不出,妃嫔们辨不清吗?普天之下,不会只有杜大人长了一双眼睛吧!”
杜子彬抿紧唇,停滞了一下,“祁大人不需讲太多,本官自有办法查清的。本官再来问你,你是不是想害云太医?”
“瞎说,本官不知多护她,疼她都来不及,巴巴地就盼她给个笑脸,见她一面多不容易,花了一万两银子,她才赏了个脸……”祁初听抹下嘴,心中暗叫不好,怎么说着说着,就溜了嘴,这口气太赤裸裸了,和祁初听的身份不相配。
杜子彬冷哼一声,不需多问了,他几乎可以肯定祁初听是蒙着一道神秘的面纱,一旦掩开,将会是一个很大的秘密。
从明日起,他定要着手调查祁初听了。
“本官和祁大人没什么好谈的了,失陪。”杜子彬点下头,转身往外,一阵幽香从门外袭来,他没注意,深吸了一口,陡觉脑子一热,如遇电击般,身子猛烈地颤抖了起来,眼前一片迷蒙,腿就迈不动了。
“杜大人,你还走得出去吗?”祁初听闲闲地问,随手点上烛火。
杜子彬耳朵在轰鸣,感觉眼前一亮,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只披一件薄纱的娇媚女郎,扭动着腰肢,围着他,纤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脸庞,所到之处,犹如着了火一般。
室内的幽香越来越浓,他感到身子象燃烧了一般,浑身的血液直奔向身体的中心涌流,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睁开眼急促地搜寻着,映绿在哪里,他好想好想抱映绿……
一位女郎发出一声轻笑,身上的薄纱飘飘欲落,美妙的胴体映入杜子彬的眼帘,一个旋转,她扑进了他的怀中,抚着他的脸庞,柔软的唇突地印上他的。
仿佛是天生的本能,当她吻着他的唇角时,他微微启唇,含住她火热的香舌,轻轻地吮着。
“映绿,我的映绿……”杜子彬的意识已经飘移,他满心满眼都只想着一个人,当怀中的人便是那个人了。
另一位女子从后面缓缓着手,替他宽衣解带,上下其手,杜子彬的呼吸粗重、急促起来。
祁初听漠然地看着这一切,阴冷地一笑,“什么正人君子,遇到女人,还不是一个样。和本官争女人,做你的梦去吧!给本官好生侍候着杜大人,一定要让他快活得上了天。哼,让你们两个小妞捡到了,搞不好他还是个童男子。”
两个女子媚笑着,更是风情十足。
祁初听背手走出房间,带上门。祁公子站在门外,一脸恭敬,“我下了足够的份量,就是神仙,也逃不掉的,会让他折腾个把时辰的,所以才要两个姑娘侍候着。”
“嗯!”祁初听扭头听听里面的声响,杜子彬的呻吟声已经传了出来,她耸耸肩。
“王爷和那位姑娘,也需要我这样安排吗?”祁公子挑下眉尾问道。
“不,本王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这样迷失了心神,玩也没趣。”
祁公子一怔,“王爷要把那位姑娘收为侧妃?”
祁初听瞪了他一眼,“本王爷的事,要件件向你交待吗?”
“当然不需要向我交待,但对舍妹如何交待呢?”祁公子反问道。
“回你的艳窝去吧,别让你的姑娘们等太久,本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祁初听不悦地眨眨眼,向云映绿所在的厢房走去。
祁公子无神的双目在他身后眯了起来。
云映绿换好衣衫,拭净头发,便回到秦论的房间。秦论在江勇的相助下,也已换好衣衫、喝下一碗热茶之后,气色好了些。
云映绿想要给他诊脉,他笑笑拒绝了,直说已经感觉很好了,爱怜地凝视着云映绿,说想不到她会有那么大胆量和急智,真让他羞愧万分。
“映绿,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放开你呢?”秦论轻叹着,握起她的手。
指尖冰凉得俨然身处寒冬,云映绿回握住他,巡睃了几眼,发觉杜子彬和祁初听不在室内。
“杜大人呢?”她抬头问江勇。
“刚刚和祁大人一块出去了。”江勇的面容一片空白。
“谁叫本官呀?”祁初听含笑走了进来。
云映绿往外看了看,没有看到杜子彬,面皮一抽。“杜大人呢?”
“他找我兄长去了。”祁初听暧昧地一笑,“男人们到了伶云阁,都要寻点乐子的。江侍卫,你要不要也去点位姑娘?秦公子,本官看看就免了,不然云太医以后更不会理本官的。”
“不必!”江勇一口拒绝。
“他找乐子去了?”云映绿讶异地站起身,这大白天的,找乐子好象不是杜子彬所能做出的事。
他真要颠覆形像给她看吗?
“本官干吗骗你,你若不怕长针眼,本官带你过去看看。”祁初听口气很是随意。
“映绿,陪陪我!”秦论俊目低下,握住云映绿的手。
云映绿沉吟了下,“我看下就回来。”
“映绿,我才是你的未婚夫。”秦论有点生气了。
云映绿还是驳开了他的手,“祁大人,请带我去见识下那个乐子是什么样?”
“真要看呀?”祁初听伸了下舌头。
云映绿坚定地点了点头。
祁初听意味深长地一笑,“那我们就悄悄看一眼去。”
云映绿默默地跟着祁初听,走廊实在太安静了,床铺的摇晃声、女子的嘤咛声、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得如在耳边。
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如雪,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祁初听同情地瞟了她一眼,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第90章 话说活色生香(二)

这就是传说中的3P吗?
没有穿越前,姬宛白在医院值夜班,听见小护士们聚在一起,吃吃地笑着说什么NP、3P什么的,听多了,她不禁生出好奇,以为是什么专业用词。某天忍不住问出口,小护士们俏脸通红,捂住嘴,眼瞪得大大的,“姬医生,你不会连3P都不懂吧?”
云映绿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房中那一幕活声生香,现在,她不仅懂了,还亲眼目睹什么叫3P了。
明亮的烛火下,衣衫凌乱地散了一地,杜子彬束缚着长发被拉扯开了,俊容扭曲着,肌理匀称的裸胸上、脊背上,缀着密密的汗珠,清澈冷峻的眸子迷离地眯着,浑身上下被情欲完完全全控制了,呼吸粗重得如牛喘一般。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在他的身下扭动着身躯,大呼小叫,每一次起起伏伏之间、身体的撞击之间,云映绿都清晰地看到上次被拓夫的侍卫刺伤的那个疤痕一明一暗。
那时,他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但因为伤处的位置特殊,哪怕她是医生,他也不好意思地让她医治,说那里,留到洞房花烛之夜时,给她看。
这样一个自律、传统、斯文的男人,此时,却象一匹撒了缰的野马,在一个娇艳、陌生的女子身上疯狂的驰骋上,而在他的身边,另一个光裸的女人双手正在他的身体游走,媚眼如丝,正在等待他下一波对她的蹂躏。
他是那么的专注、享受着双女侍一男的游戏,就连她和祁初听推开了房门,站在外面好一刻,他都没回过头。
汗水味、欢爱味,充斥着房间的角角落落,云映绿还嗅到了一丝残留的余味。
她没看过脱衣舞,也没看到色情图,更没看过A片,她是一个医生,人体的每一个部位,她都非常熟悉,一个新生命如何来到这世上,她能专业地从头说到尾。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在某些时刻,她也会脸红心跳、羞涩无措。
上次在伶云阁,她走错房间,不巧撞到一对正在欢爱的男女,她当时羞得恨不能钻地下,怕是连掌心都羞红了。
这一刻,她没有脸红,没有心乱,也没有把目光移开,脸上也没浮出愤懑的表情,她慢慢地攥起双拳,指甲掐进了肉中,牙齿不觉把嘴唇咬出了一排血印。
疼痛,可以让她保持清晰的思维,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冷静……
“啧,啧……”祁初听玩味地在她身后弯起嘴角,直咂嘴,“别看杜大人是个文官,看不出在床上还是个猛男、勇士……看着,看着……真让人也想大战一场。”嗓音突地一暗哑,她象是情动了,从身后一把抱住云映绿,还没等她的手臂碰触到云映绿。
“啪,啪。”云映绿突地转过身,抬起手臂,在她眨眼之间,两腮左右各被掴了一掌。
祁初听手捂住火辣辣的面孔,美目微眯,眼中射出恼火的视线。
“你敢打本官?”祁初听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声音不大,却阴魅恐怖。
“合欢花,合欢花……”云映绿手握成拳,身子因气愤而在发抖,她毫不胆怯地迎视着她的目光,“是你点的媚香吗?那房里都是合欢花的香气,浓郁得可以让人变成魔。你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可以那样做?你知道吗,你那样子会毁了他的……”
泪水从云映绿的眼中夺眶而出,双唇止不住颤栗着。
杜子彬是状元郎,年轻的刑部尚书,洁身自律,甚至对自己要求得有点苛刻,知书达礼、斯文儒雅,自信满满,自尊心强得惊人。宁可身心疼痛,也是会隐忍着的渴望完美的男人。他爱云映绿爱了那么多年,她一时赌气退婚,他咬着牙、顾了面子,一口就应下了,明明爱她爱到了极点。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却神智焕散,被两个青楼女子左右着身心。如果他清醒了,他会自责得一蹶不起,人生从此就灰暗了。
虽然这个世界,不会在意男子的清白,但对于杜子彬来讲,他成为真正男人的第一次,是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而不是给了这两个肮脏、龌龊的两个女人。
还是两个女人呀!
他们之间有过几次相拥、亲吻,他都止乎于礼,为的都是在洞房之夜时,让爱绽放得完美。
杜子彬,毁了清白,这般任人鱼肉,任人戏闹,他从前所有的坚持、清高、自信将会毁于一旦,心防崩溃,他还能站得起来吗?
他一直眷恋着旧日云映绿的好,她心里不舒服,但她从未怀疑他的人品和操守,即使在饭馆中时,和他误会、赌气,但她也未把他往坏处想过。
他真的是世上仅存的正人君子之一了。
祁初听一怔,眸光闪了闪,没想到云映绿会这么快就嗅出房中的气味,那媚香是为了催情用的,也可以增强男人的威力。有些上了年纪的商贾和朝庭官员,喜欢点上一枝,和姑娘们嬉戏。杜子彬未经历过欢爱,媚香的份量又多,效果就更明显了。但也好一会了,媚香已经飘散到差不多了,云映绿居然也能嗅出,哦,他忘了他是个医生,对药草的味道有多么的敏锐。
“你大惊小怪什么,是妒忌吗?”祁初听一直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番对待,但这种感觉却让她升出一股诡异的快感,刚刚已涌动的情潮,现在越发泛滥成灾。云映绿紧绷的小脸、圆睁的双眸,象只狂怒的小野猫般,在他眼中,说不出的销魂摄骨,她慢慢走近云映绿,“杜子彬不算什么的,不要难过,本官会比他强百倍、千倍地疼你。”她抬手,欲抚上云映绿的脸颊。
“祁初听,杜子彬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优秀的人,又没惹到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放开你的脏手!”云映绿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抬手拍开她的手臂,一下把她推到走廊里端。
“就是因为他骄傲,才要折他一折,而且本官看他不顺眼。云太医,你把事情看得太重了吧,男人玩一两个女人,有什么?”她咄咄地逼视着云映绿,尔后轻佻地一笑,“难不成你想专宠?想专宠,那可得好好表现。”
“祁——初——听——不要逼我!”云映绿重重地闭了闭眼,“我是个医生,不是法官,没兴趣为你们的皇权之争去辨谁对谁错。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你若再惹我,我会撕开你这张假面皮,让你显出原形。”
祁初听轻轻地放缓了呼吸,斜睨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那套鬼话骗别人也罢了,可是你骗不了我。你在御花园讲经时,我就知道你是个男人,而我帮你诊脉时,我就更确定了。刘煊羿,不,或者叫你齐王,你更喜欢听,我说得对吗?”
祁初听全身的情潮哗地一下退去,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太医,本王是不是该对你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去齐府帮你诊治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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