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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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奈何为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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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罗茵当年‘第一美人’‘第一才女’之名动天下,可惜十几年前我风卓与月濯交战时,她恰游历月濯,不幸身在交战城池身亡——这般说来,她是在死前就育有一子了。”何进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时神色却有些复杂,“那时她身陨的消息传回来,国中一众文人公子落发为僧,也不知由谁发起,举国才子文人斋戒三日,以示痛哀之意,场景蔚为壮观呐。”
  “那位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老皇帝的神色有异,似乎也沉浸到一种追忆里,片刻后才回神,“那凤封的相貌,万幸没有像他母亲那样,否则朕就真的要考虑是不是把婚礼后推了。”
  “如此,皇上您是不会阻挠婚礼了?”何进望向老皇帝,目光闪烁了下,“您已经决定了么?”
  “朕欠卓妃的,皇后欠卓妃的,早就该还了……”老皇帝长叹一声,似乎要将几十年的抑郁全部吐出,“皇位是谁的,从沁儿生下来开始,朕就从来没有动摇过——说朕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即便田氏商行依旧支持大皇子,朕也会为沁儿攒下足够的底牌,沁儿的闽南势力顺利发展,你以为全是她自己的功劳不成?为了她能够成长起来,朕才在这位置上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如今田氏商行至少不会威胁沁儿,朕也能放心早早地功成身退了……沁儿的大婚之后,这皇位,便传给沁儿吧。”
  “皇上对凤封,就放心了么?”何进垂眸问道。
  “未知所以畏惧,既然他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朕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何进不再言语,只是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难安,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不过,凤封是罗茵的儿子啊,也难怪他总觉得那人眉眼有些似曾相识……
  金殿里的两人都沉浸到自己的情绪里去,一时大殿陷入了死寂。
  这一天,时隔上次不久,风卓王朝上下再次因为他们的准驸马而震动起来。
  【小剧晨
  女主:凤凤~~~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嘤?【星星眼】
  男主:嗯。【宠溺笑】
  系统音响:第五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女主/男主:别闹(#‵′)凸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美腻可爱的楠竹~(≧▽≦)/~【泥垢

  ☆、人口拐卖进行时

  随着凤封身份消息的传开,准驸马爷在整个风卓王朝中的人气可以说是水涨船高——毕竟不论是在哪个年代,年轻有钱长得帅就是一个人生赢家的标志了╮(╯▽╰)╭
  在朝中众位大臣或明或暗的窥视下,田氏商行果然解除了对大皇子一脉的支持,安乐公主自得敕令后,又多了一层依仗,在这场隐约露出苗头的皇位之争里,可谓异军突起。
  紫东宫内。
  “殿下,田成风那老贼果然撤走了对都尉军的军饷供应,如今朝中人心惶惶,就连皇上那边我们的人传出来的风向也极为不利,您看我们该如何是好?”暗青色衣服的男子向着榻上的人询道。
  “田成风已经答应不会参与到任何一方中,这就够了;”洛天赐以手扶额,嘴角笑容佞然,“我的好父王未免太过天真,他以为我和母妃提防了这么些年,对他的偏心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么?都尉军的军饷那里自然会有林宰相作保,朝臣中那些没什么实权的大臣更是不足为虑;只是那兵权在握的王蒙大将军却是块木头,所幸有李副将军牵制,倒也算不得什么隐患。”
  “可是,”那谋士咬了咬牙,“就算这般我们还是没有什么胜算的——皇上必然会将兵符传给公主,到那时,即便有李副将军,也只是能够牵制使得我风卓皇军不能动用;都尉军尚处于不够完备的阶段,我们仍没有什么制胜希望。”
  “制胜,呵呵,老皇帝在一天,我们就谈不上制胜不制胜,”洛天赐神色阴戾,“都尉军不够成熟,那就让它成熟起来——我们不就是缺少时间吗?这一次,我会很有耐心的。”
  “殿下打算——?”那谋士眼睛一亮,抬手指向西北方。
  洛天赐沉着声音低笑:“我听说,司耀国那杨景安前几日便来了文书,要带着使团进京……那皇子不是从小就喜欢那贱妃的女儿嘛,这次定是为了她的大婚而来,原本以为这个草莽皇子会是我们的一个隐患,没想到……”言及此,他又冷笑几声,“明天一早我修书一封,你让冷千叶快马加鞭送到司耀去,记得,这事要秘密进行,务必让冷千叶亲手将书信交给杨景安,他自然会明白其中利弊。”
  “殿下这一招,实在是英明。”谋士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天色刚刚微亮,近几日便一直人流来往络绎不绝的凤府,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客人——只见一道鬼祟的人影弯着腰溜过凤府的正门,轻车熟路地到了侧墙,然后原地一点脚,以与猥琐形象极为不符的轻盈飘逸,翻进了凤府的园子里。
  这人落地时声音极轻,几乎无法察觉,落地之后便又迅速地猫下身窜了出去,身形快得将近要留下残影,目标直指主卧方向。
  与此同时,凤府主卧里的榻上,相貌清秀的公子极缓地睁开双眼,眸子里似乎有水色暗转流光,却也只不过片刻,那双漂亮的眸子复又阖了去,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在闭目的瞬间,他的手腕抬起,冲着某个视线的死角轻摆了摆;须臾后,主卧的门一开一合,一道人影极快地窜了进来,几步便到了榻前。
  会在这种时间溜进凤封房里的人自然不做他想便是洛天沁了。
  眼见着那只狼爪就要伸上他们家公子的脸蛋,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暗地里的影卫着实有闷了一口血在心头的憋屈感,刚准备咬牙忍了,却见那只手方向一转,便点了凤封的睡穴。
  这简直不能忍了——影卫一号方准备怒而起身,却被影卫二号按住,恼怒地转身看见那人对他做唇语。
  ——你肯定是刚来公子身边吧,莺营的O(∩_∩)O?
  ——是又怎的…_…#?
  ——那你就多忍忍,比这过分的有的是,这是给你的历练机会;公子都忍了你冲动啥啊,习惯就好了~(@^_^@)~
  ——这、个、也、能、习、惯?!(╰_╯)#
  ——公子做的牺牲,咱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不宜对外宣扬哈。再说公子刚才不都摆手了嘛╮(╯_╰)╭
  ——我要是跳出去阻止……公子会怎样(⊙_⊙)?
  ——…下场你懂的╮(╯▽╰)╭
  ……
  在以上交流期间,洛天沁已经将凤封像扛麻袋一样,甩在肩膀上扛了出去,一路直奔府外。
  一辆明显蓄谋已久的马车嗖的一下就到了愣在原地的凤府门卫面前,洛天沁几步跨过去,将凤封扔进了马车里,然后冲着后面的凤府门卫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借凤府一点儿东西用用,下月初九前一定给你们送回来,谢啦!”
  于是府卫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陷入了对于他们公子究竟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的纠结当中……啥?你说怎么不去救回来?当然是因为他们英明神武的公子既然选择被扛上马车,那只能说明是公子的计划中有这么一环,至于因果就不是他们这些武夫所需要思考的了。
  而马车上僵滞状态的凤封真的是有些错愕了,虽然在那只狼爪贴上来的一瞬间他反射性地将身上的穴位偏移,但却不得不装睡以待——他也想知道,在大婚之礼愈加接近之时,这女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于是,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O__O……
  于是,嘴里咬着一根发绳的洛天沁在一次无意的转眸时发现,那位由于被扔进来的角度略偏而侧卧在车中软榻上的她家亲爱的,耳尖竟然慢慢泛起了红色。就像那种上好的雪玉染上了一层妩媚的霞色,就如同那日在太清院的清池边,他面无表情却红了耳垂……洛天沁咬着发绳笑得得意,她家亲爱的害羞原来是从耳垂开始红起来的,真是可爱极——等一下,害羞?
  洛天沁狐疑的目光从衣冠整整的凤封身上移到了自己刚脱了女装只来得及将男装披起的近乎半裸的身上,然后,脸也红了。
  手忙脚乱地将男装囫囵套在了身上,洛天沁难得闹了个大红脸,理智呼呼地跑了没影,暂时也忘记了某人应该是被点了睡穴的存在。
  大概碰到了某个特定的坑之后,再女汉子的生物都会有她女人的一面╮(╯▽╰)╭
  耳边本是平静的气息突然紊乱起来,凤封即便闭着眼睛也猜到了些由头,心情极为复杂地睁开眼。
  收到那人不加掩饰的复杂目光,洛天沁突然觉得心里一慌,连忙无措地摆了摆手:“你别误会,我、我没有…没有那什么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到——”
  那人接下来的动作却将她的话全堵了回去。
  凤封起身,将衣衫不整、脸色微红的女子按进了怀里,动作生涩而略有霸道。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那些与在其他人面前不同的言行——无论是惊异的豪放,还是不该有的羞涩——而引起自己心绪的变化?
  这不是他第一次流露出未经考虑就表现出来的情绪,被影响的,怎么会是他?
  凤封的眸色一瞬间凉了下来,连周身的温度都似乎低了许多。
  【无责任无三观小剧场~(≧▽≦)/~】
  影卫二号:你是刚来的吧?O(∩_∩)O
  影卫一号:↖(^ω^)↗
  影卫二号:亲妈说她最近迷上了X美大神,但是不舍得亲儿子,只能用干儿子YY了~(@^_^@)~
  影卫一号:……所以X﹏X
  影卫二号:你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像你,殿下。

  “凤、凤凤……你怎么了?”洛天沁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砸昏,以一种痛苦的姿势趴在那人怀里,却不敢动弹——莫名的,她总有一种打开了小时候听过的那个童话故事里封印了魔鬼的那只瓶子的感觉——嘤嘤嘤本宫不就是晚来了那么千八百年么,说好的许愿肿么可以变成要命了呢?
  那人沉默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这段沉默里,空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似的令人窒息,直到他开口时,声音低哑晦涩:“……你就不怕,我是你大哥派来的人?毕竟我外公支持了你大哥那么多年。”
  洛天沁一愣:“我没有想过……”
  明明习惯对每个人都心生防备,明明对这个人也曾试探怀疑,可是不过几个月过去,这个人就好像生来与她相伴,无需分你我,无需说太多;她信任他,就像……就像信任自己一般。
  于是洛天沁蹭出那人的拥抱,眉开眼笑:“我知道啦,因为你下个月就是本小姐的人了,是本小姐以后的心肝宝贝儿~~~~~本小姐怎么会不信自己的心呢~~~?”
  她像是在说:你看,我把心都交给你了,我怎么会不信你呢?若是你都不能信,我也不必要这颗心了。
  “…真不像你,殿下。”那人说这话时的神情,一双眸子里仿佛晕了沧海的水巫山的云,汹涌到几欲喷薄,洛天沁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云和水最终还是平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的眉眼重新染上微微的笑意;这一刻的他,又是那个淡漠疏离的凤封,如同一幅名人绘作的惊世水墨,只黑白两色勾勒,不沾一点凡尘烟火,更罔论人情。
  “凤凤,陪我去闽南游玩几日好么?”
  “…嗯。”——情之一字太过昂贵,他求不起也求不得。
  “听说那闽南有一座情人桥,天下有情人都向往的、可以永成眷属的神地呢。”
  “…嗯。”——痴享这份奢侈,也就几日,欠了便欠了,那又如何?
  “不知道这算不算婚前蜜月啊,好幸福呀好幸福~~”
  “……”——他早已一贫如洗得只剩凉薄淡漠。
  “那等我们老了以后,就搬到那里,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牵着手再去一次情人桥,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我们一起踩碎那些余晖,看着那些年轻的男女就像看见当初的我和你,我们会一直到老吧……”
  “……”——若是我真还不起,便把这条命还你,如何?
  “……”
  洛天沁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眉尖蹙起来:“凤凤,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凤封侧过脸来看她,笑意微微漾开,“你这副装束,是要去哪儿?”
  “到闽南之前,先去一趟临岑,”洛天沁眯眼,笑得好不奸诈,“销金窟哦~”
  “临岑城么……”凤封的眸色微沉了沉,很快便消失不见,依旧是那副和熙,“去那里不是要绕路么?”
  “绕点路怕什么,有马车呢。何况,天高皇帝远的,去那儿才能找点好玩的事儿嘛!”她的表情算是调皮,语气里却有些耐人琢磨的意味。
  车行过百里,一路上也算相安无事,直到马被喝停在高大的城墙之前。
  “外来者进城,每人一两银子?”重复着城门守卫方才所言,马车里的小公子嘴角笑容玩味,隐隐又夹含着些凌厉,“这风卓王朝京城都不曾有的规定,尔等何敢?!”
  那守卫一顿,目光在朴素的马车上扫过几眼,而后神色冷冽:“上面下达的命令,岂容一个草民多嘴?再说些什么不敬的话,就给你抓到监狱里去!”
  洛天沁眸光一寒,低喃:“呵呵,这临岑城一个小小守卫都敢如此嚣张,这‘上面’还敢怎样……”
  马车外的车夫忙晃晃下了马车辕,对着倨傲的守卫连连拱手,举止谦卑:“这位大人勿怪,我家公子……”说着说着突然停了话音,似是觉得有何不妥,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家这小公子是读书读傻了,最爱纠缠这些琐碎事,文人酸秀才总是不罢不休,大人莫要与他一般见识,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还望大人您海涵,海涵啊。”
  说着话,那老者手里十两银子就塞进了那城守怀里。
  “哈哈,这才对嘛!”掂了掂怀中银子的重量,城守笑得眼睛都成了条线,向着身后挥了挥手,示意放行,“下次注意吧,这次算你们时运好,可不是每一次都能碰上我这么好说话的!”
  “哎,谢谢大人。”那老者不急不慢回了车上,驾马进了城。
  进城几许,老者收了谦卑的神态,低声道:“公子,小公子,他们没有怀疑。”
  车里洛天沁早已笑开了怀:“对对对,这次算我们时运好,碰上这么个二货,一摸了银子就忘了正事儿!——葛老,先找个客栈歇歇马,洗漱一番,再作打算。”
  “是,小公子。”
  马车后不远的城门外,,一个守卫道:“大哥,那就这么放他们走成么?上面不是吩咐要检查一下见了那个人便汇报上去——?”
  “说你火候浅了吧——你看那马车那么破旧,也不该是京城来的贵人;再说了,那酸秀才要真是和我们纠缠起来,把这事儿闹大了,可就不好说了——你小子,还是嫩了点,以后跟着大哥我,多涨点儿眼识吧你!嘿嘿,十两银子呢,轻轻松松就到手了。过几日攒的多了,咱就去那玉香楼好好享受享受!”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以后还要多靠大哥提携。”
  “吁——”
  福来客栈门前,一辆马车应声而停。
  “小公子,城里客栈均满,就剩这一家还有些余房,我去定下房间来。”赶车的老人家慢悠悠地下了车,去寻店小二了。
  车内,青色长袍的小公子拽了拽另一人的袖子:“凤凤凤凤,我能牵着你下去不?”
  那人动作一顿,伸手过去将小公子从软铺上牵起来:“…走吧。”
  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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