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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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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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家的铺子里做工的建议,时间久了,谁还知道这个什么痴蠢女户林二春,就是她嚷嚷出去,也要有人相信吧?要是挂上吴夫人的名号,那就顺理成章多了。
因为一开始就对林二春藐视厌恶,虽然吴夫人看到了酒心糖的价值。但是还是只肯出价两百两买这个配方,就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免得落人话柄而已,哪知道,这个古掌柜比她更加狠心,直接将价格定在了一百两,另外的一半自己昧下来了。
顺便提一句,那个吴夫人的姑奶奶救下的将军正好也姓东方,虽然将军已经死了,但是姑奶奶却还活着,她的儿子虽然只是东方家的一个庶子,却很是长进,不跟养尊处优的嫡子们在家里争抢资源,自己出去打拼,开疆拓土,成就了一番霸业,正是当今武德帝,吴夫人的族内姑奶奶被封为皇太后。
绕了一大圈,却是碰到熟人了。
的确是用了别人的牛皮糖的成果,要是再现代,肯定要上交一笔“借鉴版权费用”。
林二春曾经作为东方承朔的妻子,自然是见过这位皇太后的,也知道皇太后喜欢吃牛皮糖,这在宫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关于这一出皇太后升职记的大戏,她就不太清楚了,还是童观止跟她说起,她才知道的。
然后。又有些恍然大悟,难怪每次进宫见太后的时候,她都是那么意味深长的打量自己,难道是在她身上寻找当年她的影子?不过,因为跟皇太后接触的不多,后来远离京城,也顾不得去揣摩皇太后看她的眼神了。
恍然大悟之后,林二春又有些遗憾,在嘉兴的时候,她原本是打算跟荣绘春达成合作之后,借着她日后会成为五皇子侧妃的这一身份,将各种改良口味的牛皮糖送到五皇子面前,让他拿去孝敬他奶奶。。。。。。说不定就能搭上线了,再之后她可以用酒就吸引五皇子的注意力,然后顺理成章的合作。
现在想想,这改良口味的牛皮糖,也许皇太后并不会特别喜欢,她喜欢吃牛皮糖或许只是吃一份情怀,一份回忆而已,自己这样一捣鼓,若是传到她耳朵里,还真不好预料后果。
不过。。。。。。好在还有后招。
既然有人欣赏她的配方,那她就给好了,但是吴家啊,她是那种被人打一巴掌左脸,还把右脸伸过去让人打的人么。
林二春冷冷一笑,问牟识丁:“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牟识丁道:“我办事你放心。知道你要教做酒心糖,很是配合,消息都传出去了,有银子就好办事多了。”
“找个人通知一下古掌柜,总不能落下话柄被人记仇了那就不好了。”
“已经传了,放心吧你,罗里吧嗦的,我跟你说,事后要是引来什么幺蛾子,你自己负责打死。”
“好。”
很快,两人就到了目的地了——河边的一艘画舫。
熬糖需要用的材料和工具也都全部摆放到位了,不多时,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了,见牟识丁站在船头,便问:“就是在这里教么?”
“对,包教包会,要是不会可以询问,不过这画舫也是租来的。这银子还没有着落呢,所以。。。。。。一人收费二两银子,三两银子就能够学会一样甜点,这还是很划算的,都只够买一罐糖的价钱了,只限五十人,多了后面的就不能上船了。”
三两银子不算多,一些本来就想要买配方的掌柜们自然负担的起,虽然卖出去五十份有些多了,不是自己做独家,但是掌柜们环顾一下四周,除了同行竞争者,还有一些丫鬟装扮的人,那些想要学会了讨好夫婿的妾侍就派了丫头出来学,她们不会拿这个赚钱,不算竞争者。
另外,还有一些看热闹又闲又有钱的公子哥带着青楼里的头牌过来。。。。。。打发时间的,就又占去了不少名额。
还有一些知道酒心糖的小店家也拿了三两银子。他们中低层人民群众也要学习,但是面向的人群不同,跟高端铺子相比,没有可比性,在各个方面都竞争力不足,不足以为惧。
其实算算正经能够看得上眼的,也不剩下多少了。
除了古掌柜,大家都很满意,古掌柜再不满意。他也没有办法。
牟识丁说了,“我们只是小本买卖,根本就不敢得罪所有的贵人。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了,正好给各位贵人省钱。我们也不贪心,就教这一回,绝对不会再传给别人了,已经在衙门里立下了文书,若经过我们的手传出去,算我们违约。但是别人传出去我们就管不着了,以后大家和气生财,各位掌柜的手段了得,还得给我们留口饭吃啊。”
这就是他们俩也还会继续熬糖了,至于赚钱,大家各凭本事。至于再流传出去让更多人知道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反正他们只是小人物。
古掌柜再看看那些“贵人”,的确很有分量,都很贵,当下不好发作,再说他也没有跟林二春说清楚,现在只能闷在心里,全程黑着脸。
人到齐了,船就往河中央开出去了,林二春也就开始授课了。
正上课到一半,河上又靠过来一条大船,五皇子东方承朗正一脸疲惫的坐在童观止面前,神色阴戾,在坐的除了童观止,还有不少这府城的官员和富商,全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五皇子的号召力将他们都聚在一起了。
五皇子得知东方承朔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很快就查到了一些“真相”,所以,特意叫了这些人过来敲打和询问东方承朔的下落。
船上气氛正是阴郁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船上热闹喧哗,嬉笑一片,五皇子面上更加黑沉:“什么人在外面嬉闹!”
马上就有人上前去冲那边的画舫盘问去了。


第108本性,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船儿在河面上轻移,一个朝东一个朝西,正好在这河道上遇见了,本该是错身而过的,只是这河道宽度只够两只画舫并行,而对方的船实在是太大了,一时无法容纳,两船就暂且都慢慢的停靠在这河中间,等着主事人的发话,是以,五皇子那边能够听到这边画舫上的喧哗声。
此时,画舫上,林二春已经将酒心的配方给熬煮出来了,糖块、水、果露,再加上清香烈酒,酒精的度数高可以延长糖果的保质期,而且牛皮糖香气浓郁,只有用烈酒才不会被掩盖住了酒香。其中酒的选择有很多种,选择不同的酒,自然口感不同,这一点各家的掌柜可以自行去摸索。
这时就不断的有掌柜和小丫鬟们提问,林二春一一解答,同时还搅拌着一口小锅中的牛皮糖浆。
等问问题的差不多问完了,那些纯粹打发时间的公子哥们和姑娘们就开始品头论足,或是自己尝试添加酒水熬煮,又是要分别尝尝这沾了果浆味道和甜味的酒心,或是感叹一两句曾经喝过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美妙滋味。更有人不时挤出一两句酸诗,又有姑娘们自发的弹琵琶助兴。
有人提到了果子酒,林二春便少不得要趁机表露几句“可以试试酿造,谢谢**公子的提议,等酿好了首先送给公子尝尝,少不得请您也赋诗一首”之类拍马屁的话,而对方只当是玩笑话,自然是一口应下,这也算是提前为露酒找好了销售门路了。
话题一时就歪到了果酒上,楼里的姑娘们擅长调节气氛,那几个本来绷着脸的掌柜,这会也放松下来,参与其中,一时间气氛分外热烈。
对面船上负责过来盘问的侍卫就是在这个时候跃上船头的。
牟识丁就靠在船头的护栏边上,不时看看船舱内,也时不时欣赏一下河面上的景色,早就发现了那边的一条富贵船,但是看不清楚船舱中坐着的人。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够猜想得到,对方肯定是非富即贵。
他不想惹?烦,正好船工上来问起,便说着,“我们往回走,刚才过来的时候有一处水面宽阔些的地方,就停在那里让别人先过去。”
见到那侍卫,他还友好的点头。主动解释道:“我们马上就走。”
那侍卫并不好说话,沉着脸道:“你是这船上的管事的?让里面的人安静点!”
牟识丁便顺嘴应下了,进了船舱跟林二春说了一声,让她赶紧将这一环节给绕过去。其实,船舱中的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声响,但见对方满身戾气,有人认出他身后的那船的来头也不小,是衙门的官船,虽然觉得扫兴,但是也确实安静了不少。
外面很快就不再吵闹了,五皇子的神色却依旧不好,虽然他只有十八岁,但是几年乱世,几年宫廷争斗,已经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了,远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与心机,此时这张年轻的脸上透着跟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与阴郁。
而他毫不掩饰的释放自己的气场,阴晴不定的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人,直将几个富商压得垂下头去了,方才罢休,“我等着各位的坦诚相告,既然这苏州府传出了有平凉候的消息,我想在座各位总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那这消息又是谁传出去的?”
无人回答他,他烦躁的捏了捏眼角,又道:“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若是等查出真相,到时候。。。。。。”
他刻意没有说完,目光盯着知府章德宽,章德宽赶紧道:“是传出过有平凉候的消息,但是属下带人前去核实,却并不是平凉候本人,消息不经过证实,属下绝对不敢贸然传出。”
五皇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船舱里又沉默压抑了起来,他环视了这一圈人,最后将目光定定的锁住正对着他的童观止身上。
五皇子跟东方承朔的四处征伐不同,从大夏朝建立之后开始,他就一直在京城里,所以,他是见过童观止本人的,而且早在他的父亲还没有登基之前,那会他还只是个小小少年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当时更加年轻的童氏家主。
东方承朗还清楚的记得当年最初见到童观止的时候。那时他的父亲还不是帝王,还需要仰仗童氏的财富招兵买马,而童观止是最年轻的座上宾,他张扬桀骜,狂傲如火,而跟童观止的辉煌耀眼相反,那时他尚年幼,母亲早亡,父亲又常年出征在外。他跟异母的兄弟姐妹的关系也不亲厚,那天是难得有机会见到父亲,却见父亲对童观止一个外人礼遇有加,比对他要好得多。
那天宴会到一半,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冲出会场,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里发泄自己的情绪:“有银子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东方家有兵,直接抢了他们的银子不就行了么!父亲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我以后也会有很多银子,比童家更多的银子!”
他还没有发泄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嘲笑给打断了,那少年眉峰挑得高高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嘲弄,然后,他冲着身后跟随的护卫道:“去找个柔软的枕头来,送给这位。。。。。。东方世家的小少爷。”
半个时辰之后,宴会还未结束,东方承朗果真收到了一个枕头当作礼物,童观止当着所有宾客和他父亲的面送给他的,并言:“让小少爷睡得更好,说不定哪天就美梦成真了。”
东方承朗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羞愤交加的熬过那场宴会的,但是却对当天的那一顿板子记忆犹新,他的父亲为了让童观止满意,亲手给了他二十军棍,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
那人见了他的伤。假模假式的跟他的父亲说道:“将军这又是何必,小少爷不过是童言童语罢了,我也是觉得小少爷天真率性,真心喜欢他,才奉上薄礼,哪知,却让将军误会了,真是罪过。”
这些不堪的往事在东方承朗的脑海里一晃而过,只是一瞬。他的目光又清明起来,带着料峭寒意落在童观止的脸上,当年那张让他愤恨的张扬嘴脸没有了,变成了今天这样温和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犹如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一般。
不过,还是一样的让人厌恶。
从童观止腿伤之后离京,东方承朗就再没有见过他了,这一晃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现在他盯着童观止淡然的神色,看来这大半年他倒是过得很不错,比东方承朗最后一次在京城见到他的时候还多了几分鲜活和神采,目光熠熠生辉,虽不似当年宛如骄阳的灿亮,但是很明显就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而面对他阴晦的注视,童观止也只是若无其事,视线淡然的越过他的肩头,看着舱门外。看得分外专注。
看到童观止这样子,东方承朗的面色更沉,心里暗暗想着:为什么死的不是童观止呢?偏偏是他的堂兄!
他最为信任和依靠的堂兄,好不容易班师回朝了,让他有了帮手,可就是在领了半路击杀童观止的任务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直到如今依旧是生死不知,要说跟童观止没有关系。东方承朗是完全不相信的!
这半年来,他一直在查童观止,就是想要查到一点堂兄的消息,可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和证据,直到童观止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苏州府不久,他就收到了东方承朔在苏州府出现的消息,若是假消息,那为什么他的几个兄长都坐不住了,暗地里派人往江南跑,如果是真的,童观止又正好出现在这里,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东方承朗真想将童观止抓回去严刑逼问,撕破他这淡然的伪装,他相信一个人再怎么变,那本性都不会变,是的,童观止即便现在挂着这一层温和的皮囊,在东方承朗看来依旧是当年初见的时候那个肆意张扬,心胸狭小且睚眦必报的人,堂兄多半是落在他手中凶多吉少了。
可纵使他心中无比确认,在没有抓到童观止的把柄的时候,他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动他,就因为童家于大夏朝、于东方氏有大功,而私下里,在江南之外他都没有伤到童观止,何况这江南正是童观止的地盘!而且东方承朔击杀童观止的任务是绝密,他更不能以此来对童观止公然发问。便只能憋着。
他还在煎熬着、寻找着,而对面只一桌之隔的那敌人却过得很滋润,这会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连嘴角都有些翘起来了,东方承朗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下去了,冷声喝问道:“童观止,你刚刚离开京城不久,平凉候就下落不明了,你三个月前才回到苏州府,这边就传出平凉候的消息,你说说事情怎么这么凑巧呢?”
见其余众人都看过来,东方承朗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不妥,但是他懒得描补了,只盯着童观止,等着他的回答。
童观止收回投在远处的视线,跟东方承朗的目光对上,淡淡然的回道:“草民离开京城的时候,平凉候还没有回京,草民三个月前才回来苏州府,是因为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按照计划若只是查查铺子,倒是可以提早两个月,要说时间凑巧,也算是赶巧了。”
东方承朗目光森寒:“路上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童观止浅浅一叹:“五殿下应该有所耳闻,从京城到江南这一路上。还有盗匪出没,总是打劫路过的官商,听闻平凉候就是在荡平盗匪,为民除害的时候失踪的,草民也深感惋惜。”
“你。。。。。。”看着童观止一脸无辜的样子,东方承朗一口闷气憋在心中无从发泄,这还是他们自己找的借口,如果童观止顺利的被弄死了,那就是盗匪弄的,朝廷会出兵扫清匪患为这位有大功的童氏家主报仇,意思意思,也是之前东方承朗为堂兄的失踪找的借口。
闷气难消,他又咄咄逼人的问道:“你童家商铺人手遍布江南,平凉候有没有在苏州府出现,你会不知道吗?”
童观止道:“若是认识平凉候倒是可以帮五殿下寻他的下落,可草民根本就未曾见过他的面,就是真的见过,恐怕也是相逢对面不相识。若是因此错过了,甚是可惜。”
东方承朗无言以对,再问下去,说不定不日就又传出他对童观止有敌意的消息了,眼下奈何童观止不得,只能勉强按下不提。
见他不再发问了,童观止又继续看着船舱外去了,甚至还将桌上当作摆设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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