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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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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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二龙语道磕绊了一下,慢脸狐疑的望着他,“我说过吗?”
——
辰时,艳阳高照。
一个晴好的日子,风和日丽,鸾凤宫内淫靡非非。
天河石旁,戾气重的却是一片晦涩、情形穆肃难言,方圆几百里都不敢有小仙靠近。
月白石破水而出的时候,从一块流光溢彩的白玉石,瞬间幻化成身披霓裳羽衣的清丽美人,妖娆的身姿一片圆形青翠荷叶上翩翩而起。
一身柔顺的绸缎上不期然滑下点点晶莹水珠,激的河面波澜荡漾,如芙蓉粉瓣抖落玉珠。
凌乱披肩的三千墨发,挥洒柔媚笑意,衬得一双琉璃似的水眸熠熠生辉,挺翘的鼻尖下殷红樱唇轻启微启,浑然的抒写着无法言喻的魅惑。
任谁看了都不免怦然心动。
只是她还未站直身子,抬头朝东方看时辰,整个人便被一席褚褐色的身影,牢牢钳固在了滚烫的怀里,力道大的不像话。
“呃……”
小女人发出了一道被冲撞的叮咛,双臂震开,紧随起来的是男人几乎要将她揉碎了般温柔。
丝丝淡淡的香草味蔓延入鼻尖,顺着蜿蜒曲折的肠道,滋润了五脏六腑,侵袭了四肢百骸,麻痹掉每一寸神经末梢,瘾嗜住每一片莹白肌肤。
触觉,嗅觉,甚至幻觉都被放大了。
那因思念过度的两颗心脏,在身体贴合的瞬间,像两块相吸的磁场跨过大江南北,跨过一望无际的渺茫,终于璧合在一起,猛烈的震颤着,毫无罅隙,像是要将无尽的激动缠绵,都诉诸在这无言的一刻。
朦朦胧胧中,空气中只能嗅到极度干渴的味道。
——我很想你。
天河上,一片乌云散开笼罩的阴霾,阳光透过云霭折射在一对相拥的背影上,不仔细看,会发现那好像就是一个人。
岸边的一众天河石,一颗大椿树,几处幻境的那头,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心差点都操碎了。
当所有人都在跟你谈现实的残酷,而他在现实中给你浪漫,这大概就是遇见了爱情。
月白石被这个深拥懵了,足足反映了有一刻钟,才从这种莫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的拥着男人宽阔的脊背,像是于大海中捞到一根救命浮木,紧的像是要与他融为一体。
酡粉色的双颊紧埋在那片炙热的胸膛,吮吸那熟悉又贪恋的气息,感受那心房中为自己的燃烧跳动的弧度,不由得,她心头鼻间已经酸涩难言。
如果这都不算爱……
“天狼,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让你等久了吗?”
她一开口,哽咽难言的意味便藏不住了。
明明知道,他才是那个最辛苦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撒娇。
好像一切的肆意妄为、无理取闹,在他面前都可以被包容,都可以被宠溺。
他就是她头顶的那片天,那片无尽向往的蔚蓝。
“不久,刚来。”
男人闭上了三日未阖的赤眸,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紧摩挲着怀里令他朝思暮想的近乎发狂的小人儿,低醇的嗓中溢出磁性好听的声音。
仅仅是四个字,却比什么情话都动听。
“小白啊,上仙就没离开过。”


第三十四章:给他点火苗能给你创造出满天星

头顶,枝叶疲惫的大椿树听不下去了,无奈的看着月白石摇了摇头,声音里似乎有对她任性的嗔责,但更多的却依旧是对这美好画面的祝福。
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真怕小白倔脾气犯上,风清上仙在这里能等成一座雕像。
“你、你没离开过?”
月白石闻言,没来由的心口一滞,望着他的呆呆神情登时怔住了。
他、他一直都在这?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想扒拉开男人质问,可无论怎么也推不开他紧扣的手。
他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大孩子,无论你怎么抗拒,也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你又会跑掉。
月白石心底忽然掠过一阵尖锐的钝痛,听龙潭里的那两条恶龙说,她足足被困在镇魂锁下三天三夜,那他……就一直在这里等了下去?
三天三夜,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虚妄的梦魇,而对他来说,却是永远没有回应的寂寥与不被理解。
果然……
那两条恶龙骗了她,他就没有回去享乐,他根本比自己痛苦千倍百倍。
“傻子,你怎么这么傻。你回殿里去,让我自己呆一会不就好了吗?”
小女人低下头,眼脸上不知何时滚出两行灼热的清泪,环在他沈腰后的粉拳,不住责怪的捶着,又怕捶疼了,弧度力道都越来越小,小的像是在撒娇耍赖。
“媳妇都要没了,为夫回去给自己备上一口薄棺吗?”
男人湿热气息的环绕在耳际,喟叹着轻哼,一圈一圈,像是要砸进她心里一般。
那是他的烙印,她是他的人。
“你……”
不待她说完,他倏然侧身咬住眼前那精巧的莹莹耳垂,缓缓轻轻的在唇齿间的碾噬、唆吮着,感受到她的气息的每一次升华的战栗,他的心里才会更踏实一些。
“说什么胡话呢~”
小女人断续的声音里有些轻颤意味,明明是感动至极,却不觉泪已成泉。
“我错了。”
半晌,她发出了由衷的内疚。
“你没错,是为夫的不对。”
男人温热熟稔的薄唇顺着那柔嫩非常的耳际,一直流连到弥漫着清荷香气的发间,在白玉颈间绽出一朵朵绮丽的殷红印记,醒目的好似要标榜上记号一般。
“为夫没有事先告诉你,我找那个人,只是为了寻一样东西。”
东西?
月白石眉心微动,风清上仙终于肯放开她,顾自从印着干涸血液的褚褐色袖中,抻出一卷羊皮书轴。
茂密丛生的树冠,遮蔽住万千云霭,散下万千灿烂的光晕,斑驳的衬得他清隽高贵,男人远山般重叠明灭的低眉下,那双黑曜般深眸中映着小女人的倒影,透洒出比阳光还柔和的细碎光芒。
“这里有封印七彩灵石的咒语,只有它才可以取代你在天河的位置,为夫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到它,这样你余生的每一刻每一瞬都将属于我,谁也不能分走片刻,你愿意吗?”
月白石缓缓低头,看着羊皮卷上熨帖金光散出的每一个字,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眼角微湿的泪水绵延成串。
原来,他是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而她却一厢情愿的凭借着狭隘的理解,误会了他,还让他不分昼夜的在天河上苦等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哭。”
风清上仙收起画轴,眉心微凝,俯身深深含住她氤氲的眸角。
“你一哭,为夫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我说,你愿意。”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男人唇角轻轻勾出一抹笑容,比万千云霞还要灿烂上百倍。
“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月白石低头透过他胸前的白色对襟,看到那分明指节处点点赤红,慌忙的拉过他的手腕察看。
男人欲微微阖掌,却被她凝眉生生给掰开了。
手掌阖开,中心那道触目尽心的狭长伤痕映入眼帘,深得让她心脏跟着一阵阵抽疼。
“怎么回事?”
看那画轴残留献血的一角,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让你,谁让你自残的!你怎么这么……你变态!从始至终都是个大变态!”
小女人斥责着,边骂着边俯身含住他的伤口,光哭不打紧,脚下也跺的干着急。
温热的唇瓣印上,男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脏都跟着战栗起伏,没有哪一刻比此时还要幸福的了。
风清上仙空出来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比起心底的恐惧,手上的伤疤又算得了什么。
这三天,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他真怕,怕她伤心的独自落泪,而他却束手无策。
怕她从此与他有了隔阂,不愿把真心展露出来。
怕她把属于他的全部的爱,割舍掉哪怕那么一分。
“都结痂了……”
月白石轻轻吹气舔舐了许久,可那倒触目惊心的伤疤却越来越明显,没有丝毫愈合的痕迹。
她努力想释放出自己的灵力,去弥补那道伤疤,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只是一块最普通的天河石,这点小事,她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没用,还没没用。
“没事,夫人再含会就好了。”
男人看着她自责不已的心疼面容,似乎感受到了那道急切的关怀,嗓间痴痴的溢出一抹促狭笑容。
月白石甚至能从其中听出那么点享受的意味,抬头看着云淡风轻的他。
恢复了一贯痞痞的气质,他简直迷人的惊心动魄。
“你还笑……”
月白石气闷的瘪着嘴,余光却瞥到男人的手掌伤痕早已恢复殆尽。
“咦?你……你耍我!”
她抬起头来,怒瞪着他,眼中带着三分欣喜,七分娇气。
“哦?”
男人懒懒的轻哼一声,声音低沉磁哑的动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翻了醋缸子的人,还有理了?”
“你……”
月白石逞着红彤彤的小脸,又羞又恼,无赖的扑到他怀里打闹,“那你也不能故意骗我,把我吓死了。”
男人唇畔轻扬,舒展开的下颌线顶在她柔顺的发间轻柔,调子里带着点慵懒满足的鼻音。
“为夫可不是故意的,一直都在想你,哪有时间管它。”
“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要投河自尽了。”
男人的嗓音瞬间阴沉了下来,“你再投一次河,为夫就死给你看。”
月白石失笑出声,指尖在他背后画圈圈,“好了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这么不懂事了。”
“我只怕你会更不懂事,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男人说着,嗓音忽然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月白石一听这调调,出于对他的了解,眼珠子思虑般转了转,面上登时浮上几分羞赧,小奶音耐力奶气的,“你、你说呢?”
“我说,呵。”
男人低笑了一声,好听的要命,清俊的侧颜因居心叵测的笑容,看起来更添几分迷魅。
“夫人在为夫手上添了一道伤疤,为夫要以其人之道,反之其人之身。”
月白石一听,吓得脊背一颤,嗓中立马有些委屈,“难道你要在我手心也开一道伤口?”
“伤口是一定要开的,不过……要在下面一点位置开,还要……多次攻击。”
“?”
“!”
月和大殿里,某位仙翁挥去辣耳朵的画面,啧啧摇头。
风清啊,就是给一点火苗,他能给你创造满天星。


第三十五章:你真的不在乎一无所有的我?

“你不要脸~”
月白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流氓意味,颦眉万分羞赧的伸手打了一下他,随即转身朝天河西跑。
“咯咯……”
阵阵如春花临风娇嫩绽放般清越迷人的笑声,在天河之上晃晃悠悠弥漫开来,乍一听像串海贝风铃,清泠泠的有规律交响碰撞,给这个颓靡的深秋添上了几分盛夏的光彩。
男人不期然低头,看着那被小粉拳轻飘飘的力道捶的心神荡漾的胸口,昳丽重彩的面庞哑然,再抬起头来时,看到的便是小女人绝代生姿的风采。
她一边跑一边转脸朝他抛洒笑魅,软软河风掀起她满身霓裳衣带,如漫天落雪,纷纷洒洒,粉色里襟内隐约露出半截细嫩的藕臂长腿,莹白的要勾去人的魂。
三千飞扬的发丝如细腻柔滑的绸缎般,妖魅的遮蔽包裹着浑圆柔软,黑白分明,美目流盼,映的那张粉桃玉面愈加鲜明动人,摄人心魄。
“小妖精。”
男人低笑出声,左侧的胸膛在强烈跳动着,每一下都像要冲破肉体,撞进灵魂里去,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仿佛上辈子就结下的缘,那是足矣为她痴狂倾倒,所向披靡的力量,如此难以自持,不能自己。
“小狼狗~”
月白石转脸冲他比鬼脸,吐舌头,毫不退让的怼他,活脱脱像占了上风的蛮横娇妻。
男人眼角勾起居心不良的弧度,嗓中带着笑追了上去,“刚才打夫君哪呢?触感如何?”
“啊?”
见他追上来,嘴里还含着不知羞耻的流氓话,月白石酡粉色的双颊愈加烟视媚行,羞恼之下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你胡说,我才没有打那里!”
捉不到我追不到我,嘿嘿~
“那里是哪里?是不是夫人最喜欢的小、兄弟?嗯?”
“不是!”
月白石烧红了脸矢口否认,不料下一秒便栽进了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刚才不还在后面的吗?”
她大惊,一抬头就见男人伸手胡乱的揉着她的碎发,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宠溺坏笑。
正午的阳光从他身后斜斜洒洒的打下来,映的男人两鬓的碎发沾惹上金灿灿的光芒,立体的五官棱角格外英俊,那场景煞是眩晕迷人,月白石都有些看呆了。
“哦~”
闻言,风清上仙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狭长幽邃的眸子的钳着细碎的促狭笑容。
“原来夫人喜欢从后面。”
“啊?你……你说什么呢。”
月白石又秒懂了他话里的暧昧,羞涩的咬着唇,双手捂着熟透了的脸颊,再也无语辩驳。
原来天狼的流氓本性,先前只暴露了万分之一,现在简直是没羞没臊、尺度限制不住!
“大神,我败给你了,败得肝脑涂地。”
“啊?那败了的人,要躺平接受惩罚。”
男人噙着潇洒至极笑意俯身,嗓音暧昧的在她耳际打绕,一只流线曲臂按着她性感的腰窝朝自己紧贴。
小女人胸间的柔软覆上来,激起男人胸膛荡起涟漪,舒服得让人忍不住闷哼。
月白石光是听他磁性的哼声就觉得耳根子要红透了,糯米皓齿冷不丁的咬上他的胸膛撒娇,“不要,是你耍赖,昨晚……不对,是三天前,你怎么没跑这么快?”
“那晚跑得可比现在快多了,难道夫人刚才不是欲拒还迎?”
“才不是……唔~”
小女人话还没说完,一双粉嫩诱人的樱唇就被男人牢牢堵住了。
天河藕池中,风清上仙褚褐色的身形牢牢将小女人的完美身段包裹其中,致使她堪堪像朵摇晃的娇花承受雨露恩泽,不……是狂风暴雨。
这般势不可当的予所予求,攻城略地的强势占有,让你无力招架又心甘情愿沦陷,总是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心悦诚服、顶礼膜拜之感。
天河两岸,一众从各大宫殿纷纷赶过来关心久候在树下的风清上仙小迷妹们,个个顾盼飞神的奇怪寻觅着上仙的身影,待从藕荷深处看到这红白交映的一幕时,群群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这个姿势,这种感觉!
上仙……好强势,好霸道啊,好想被上仙搂进怀里蹂躏、糟蹋啊。
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好命。
大家一边掏出帕子抹泪,黯然销魂,一边羡慕嫉妒恨。
“唔唔~”
然而,这般令人心驰神往的‘好事情’,于月白石却是大难临头时的折磨。
论有一个器大活好耐久力还长的可怕夫君,是一种什么感受?
对了,现在还要加一条,兽欲发作起来,怎么打骂都没用。
譬如此时……
月白石承受不了的拳头加言语攻势,等于给男人调情作用,越说越起劲。
“天狼,我舌根子疼,你快放开我~”
“天狼,我要喘、喘不过来气了,你快放开我~”
“天狼,我的腰、腰要断了!”
“天狼,呜呜……天狼我要死了!”
“……”
直到半柱香后,某狼终于食髓知味的好心放过了快翻白眼、翘尾巴的月白石,滚烫的唇舌临走前还流连般舔舐了半分红肿的樱粉花瓣。
“你、你丫的……”
月白石浑身酥软无力的倒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已经连话都说不全了,调子更是破碎的断断续续。
风清上仙满足的笑着,长臂微揽,横身将她公主抱起,“为夫知道夫人不行了,就是还行的意思,还行就是特别行的意思。”
月白石望天,内牛满面,“……变态,只有你一人会这么想。”
男人邪笑阔步,“别人敢想,为夫把他撕碎。”
“撕碎,真当你是狼呢,暴力狂!欸~等等,咱们这是去哪呢?”
月白石感受到他脚下的行疾如风,疑惑的勾起他的脖子朝前看。
不知何时,男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她离开了天河边界,而前面的方面,赫然就是天狼星宫。
“你说呢?”
男人低头邪气的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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