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觑了身后二人一眼,鬼祟的搂着她的肩膀,压低声音,“比如在床上,他本来是s,你是m,结果你和他打赌你赢了,你成了小皮鞭的执掌者……”
“我去你的!”
顾二白听得五脏冒青烟,冷不丁一把推开了林妍。
动静不小,石桌旁,两个男人好奇的侧过目光。
顾二白,“那、那个……娘娘你家乡这个游戏的规则,真是太难了。”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探讨,我再跟她说说。”
林妍笑眯眯的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搂过又羞又臊的顾二白,刮蹭了一下她的鼻梁,继续刚才的话题,“小白妹妹,你真的是一点点幽默感都没有,刚才开玩笑呢,没想到你内心如此清纯,不像你啊……”
顾二白胸腔里的心肝,还在随那根摇摆的小皮鞭一起跳动,番茄脸早已红的不可开交,“别、别说那些没用了,我就是要赢清叔,今天,必须赢!”
石桌旁,顾亦清的嘴角乍泄出一抹料峭的清寒。
“好好好,赢赢赢,白妹妹说什么是什么,那你要赢几次?”
顾二白舔了舔唇,默默竖起两根手指,“不多不少,就两次。”
林妍胆战心惊的看着她那两根在风中摇摆的纤纤玉指,瞳孔惊恐的猛缩,“这还不多?我敢问,你还真敢说!让你赢一次就是偶然,还想得寸进尺?你真当自己是赌圣呢?”
“妍姐你怕啥呢?咱们两个这么……”
顾二白说着,声若蚊蝇道,“资历深厚,赌术精湛,难道还比不过两个古人新手菜鸟吗?”
林妍一脸似笑非笑的正经道,“比不过。”
“……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难度,但我就要赢两次不是吗?长夜漫漫,一次真心话,一次大冒险,不能少。”
“听起来倒是很完美。”
林妍点了点头,抬眼茫然的望着天上那颗熠熠生辉的东海明珠,表情忽然庄严,“凭我一届小虾米之力,拖垮你家那只大魔王,简直是天方夜谭啊,就像我今天见到温园一样神奇。”
顾二白不给她悲春伤秋的机会,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众志成城的鼓舞,“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下面我宣布作战部署。”
林妍,“……”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小白妹妹你这是在玩火啊~
“这一仗,咱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要显得太过刻意,以免被他们发现。”
“……”不刻意他们也会发现。
“你记着,前三局先别动手,正常玩,等到第四局,我帮你拖垮皇上,让你赢。
然后第五局、第六局你拖着清叔,让我赢。
这时候,正好承接上局,皇上输了一局后,肯定要奋发图强,所以清叔输了就理所应当了,二人也不会产生怀疑,怎么样?可行不可行?这样办?”
话落,林妍不忍心打碎她的美梦,艰难的点了点头说着违心话,“可行,就这样办。那分组的事?”
顾二白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看我的。”
“好。”
于是,半晌两个为奸的狼狈终于商量好,达成了一致定论,愉悦的转过了身子。
石桌旁,两个神闲气定的男人早已坐着半天等着她们,那过风无痕的目光清清淡淡的,好似早就观察了她们很久。
两个小女人被这目光盯的莫名有点心虚,好像她们刚才的计划,早就被敌人一眼侦破似的。
然而,更心虚的是,两个人走到石桌旁,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也交换了一下位置。
林妍坐到了场主的对面,就代表她与场主是一盟;顾二白坐到了皇上的对面,代表她与皇上是一盟。
这样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就像初见……
温园里暖暖的风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阴凉凉的,空气中,除了凝结了少许尴尬的味道,倒也没什么。
至少林妍是这样想的。
只见,她大剌剌的伸出手,摸过明明已经洗好了的牌,哗啦啦打乱了又重洗,笑的若无其事,“开始开始了,我洗牌了啊~”
顾二白也觉得氛围有点不对劲,这样分组两醋坛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泛酸呢,想着,便朝着她叔绽开一个标准的狗腿子微笑,“叔,规则您都懂了吗?学的真快,小白还有点不懂呢~”
都用上您了。
顾亦清浓密黢黑的睫毛下,有光一闪而过。
半晌只有哗啦啦洗牌的动静。
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我和你能一样吗。”
顾二白,“……”果然在泛酸,一泛酸就怼人。
林妍装作专心致志的洗牌,五十四章扑克牌在她手中熟稔的滑移着,发出‘哗啦啦’有规律的声音。
场主不高兴了?看来小白妹妹说的没错,场主是天天都在欺负她,不过今天这两位居然对她们的擅自分组,没有发表意见,难道她刚才杞人忧天了?
正奇怪的想着,她家那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终于开了口,“爱妃意欲何为?”
她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
林妍洗扑克的声音登时顿住了,略挑起好看的斜眉,“啊?不知皇上说的……”
说到一半,她尴尬的停住了。
小钰钰那五万伏高压电眼神赤裸裸的彰显着‘你再给我装一下,晚上让你叫都叫不出来……’
于是,林妍看到半截,连忙惶恐的将眼神移到了顾二白身上。
兄弟,这是你的事,快使出你的绝招。
顾二白接收到信号,立马接茬,脸上堆着完美的笑容,“关于这个分组,我和皇后娘娘商量了一下,觉得情侣之间可能太过了解了,就会致使这个游戏变得不公平,所以……还是打乱分组比较合理。”
话落,此时一直北窗高卧的顾亦清轻轻‘嗯’了一声,嗓音醇厚清雅,“好。”
顾二白闻声心中一喜,真假的?好?清叔还从未如此力挺过自己呢,简直棒棒……
“我和皇上同盟。”
“……”我棒个棒槌!我叔,你简直在逗我。
顾二白的大脑还在兴奋,听到这句话兴奋着兴奋着弦就断了。
顾亦清说完便要起身和她换座,顾二白见势,一把手忙脚乱的按住了他。
林妍双手还摊在牌上,见情形局势如此紧张,美眸愈加犀利的再顾二白身上打转,‘怎么回事啊,你这点子就是……简单的劝说一句?就算是劝说你也得有理有据啊,再说咱们俩的笨嘴,能说过这俩老奸巨猾的吗?刚才看你自信满满的,还以为真有什么好办法,我白妹妹啊,你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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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魅狐总裁心头宠》
作者:叶落无心
一觉睡醒,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
莫子依未做细想,便伸出了小手,抚摸着那雪白的毛发,特别是它那毛茸茸的尾巴,简直就是留恋不止。
却未曾想,她竟把一个男人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还有她最喜欢摸的尾巴,竟然是……
[撸狐篇]
莫子依满足的抚摸着怀中的白狐,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喟叹。
那白狐紧闭着眼睛,忽而感受到自己的尾巴被一只小手又揉又捏,它顿时睁开了狐眸,化成了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
莫子依:“咦?我还没摸完。”
楚君陌的声音喑哑,诱哄道,“乖,等下随便你摸。”
说着,他便衔住了她的樱唇,修长的身躯迅速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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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我老了,等不起了
两岸湍急的河流穿越深山峡谷,途径千峰万仞,流过山谷下游,受到了较大的落差影响,河道显得格外急促、险峻。
时不时,中间还有巨大的撞礁声奔腾汹涌袭来,白色的水浪缱绻成一朵朵各式各样绚烂的浪花,浪花迸溅到岸上,蘸湿了男人风中飘飞的衣袂。
他的矗立在那里,高耸的身影仿佛和身后的重峦叠嶂重合在了一起,厚嗓中音调低醇,漆黑睫毛下掩住的眸色,晦暗不清。
顾二白看了看水,又看了看山,最后看了看面前的人。
她微微朝前走了两步,嘴角不自觉漾起一丝弧度。
哦,原来自己当初就是从这条河穿过来,坠到了山峰之巅,然后遇到了这个男人。
呵~多么美妙的缘分,兜兜转转竟能连成了一个圆,它有多美奇妙,就有多么可笑。
可笑的是它把你围死了,然后把你踢出局。
不知何时,小女人两颊的弧度愈来愈深,最后嗓中竟咯咯的笑了起来,嗓音清越动人,粉颊的两酡红晕像中秋的月亮,明媚的晃得人眼疼。
不觉之间,她已经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灼灼的双眸一簇比明珠还要灿烂的光,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薄唇煽动,“你,刚才是在问我的身世?”
她用的明明是疑问句,说出来却这么笃定,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男人面色暗沉的垂下眸,看着她,库房里万丈金光,都驱不散他眼底的浑浊阴霾。
空气静止住了,气氛僵在一个可怕的点上,仿佛连涛涛河水都成了背影点缀,配不上此刻万分之一的神圣。
他没说话,已经默认。
他是那样的天之骄子,此时站在最卑微的位置,仰望着,祈祷着,渴望能得到她一瞬间的施舍。
告诉他。
他太想知道了,想的一颗心被梦魇折磨的千疮百孔,想的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二白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眼角晃着一丝晶莹摇了摇头,眼神眯的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她从未如此笑过,笑得有点变态。
“你不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吗?你不是一直在查我的身世吗?怎么,没查到?这不像你啊,你的能耐呢?”
她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有种毁灭的快感,像尘埃终于染指了神祇。
男人面色无澜,只是眼神深深的望着她,突兀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却不同以往,情绪无比晦涩。
顾二白就这样嗤讽的与他对视了很久,渐渐的,觉得自己仿佛在与一座冰冷高耸的大山对视。
别人没有说错,他就是那常年覆雪的冰冷山峰、终年不见天日的幽深峡谷,见识过了太阳的明媚灿烂,渐渐消融温暖,并渴望流连住那永远的光辉,永生永世照耀在他身上,殊不知多情的太阳,只是偶尔一天的无心路过。
小女人鼻头一酸,控制不住情绪,轰然低下了头,嘴角痴痴地笑着。
男人分明的指节捏住她的下巴,不容置喙的往上抬,“说。”
顾二白咬着牙,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可依旧固执的不肯抬起头,男人的力气只增不减,她小小的负隅顽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直到有泪打在男人的手背上,怦然作响,小女人觉得下颌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可比骨头更易碎的是,她发现他是那样脆弱的一个人啊。
她不得不重新试探下这个男人所能承受的度。
是不是一触即碎。
可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又该如何是好,要离去的人,首先背叛的人,该如何伪装伟大。
“你让我说什么?顾亦清,你是不是不信我?你是不是就执着于你那个梦,既然这样,你和你那个梦过去吧!”
顾二白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在争执,最后乱作一团,她只凭着心里最直虚伪的想法,忽然抬起头,双目殷红,眼角抽动,瞪着他,眼神里甚至有点恨的意味。
对她这般作态、失态的言语,男人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开口时,嗓音森森的骇人,“我说过,不许再喊我的名字。”
顾二白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一瞬间,用咆哮遮掩住的情绪差点就乍泻了出来。
有一瞬间,她想跪在他面前认错。
她真的想。
她不欲再说这些令自己都作呕的话来,可是她还在说。
“你还是执着于那个梦。”
就像我执着于这张伪装的画皮。
清叔,我忽然觉得这段弥留的时光并不美好。
我以为我们会很开心的度过这段时间,可并不是,我们是有心灵感应的。
有人说,精神意志强烈的两个人是会相互影响的,就像现在。
我不想让你帮我分担万分之一的痛苦,却在无意中一点点伤害蚕食你的心。
如此这般,倒不如两不相见,走得越快越好。
小女人低头抑制不住笑,又伸手揩着眼泪,但泪珠还是一边擦拭着一边往下掉,根本就是无穷无尽。
终于,这珠帘般的泪水软了男人的心。
顾亦清几乎是从这欻欻不间断的奔腾河水声中走了出来,走出了魔怔,走出了执拗,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搂住她的身子,“别哭了,最近怎么老是哭。”
小白,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小白,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男人的心脏在一阵阵的抽疼,这种疼让他从骨子透出一股苍凉感。
“是你总欺负我。”
她继续窝在他的胸膛哭,习惯性的将一切责任都推倒他身上。
“怪我。”
男人紧紧的抵着她的发尖,将她整个人都抵在怀里,嗓音如同山谷般幽沉。
“小白,近来我睡得愈发不踏实了,夜半还总会心悸醒来,看见你明明就在身边,哪里都去不了,可我却总觉得抓不住你。
我把你抱的那么紧,可依旧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你说起不奇怪?
我总觉得,你像一个梦,太美了,美的像个假的。
以前,我也不会这样。
就是最近……
你说,是不是因为爱的更深了?嗯?”
男人说到最后,尾音里有上扬的笑意。
像是当做一个笑话般讲出来,但任谁听了都不会信。
你看,她明明在怀里。
他还在期盼着什么?
顾二白在他怀里哭成了个泪人。
太过浓烈的意志,真的会影响的。
如果可以重来,她发誓不再去招惹他。
“你这个傻子,那就抱的再紧一些,再久一些,总能感受到的。”
她说话时,断断续续又磕磕绊绊,语调连自己都不相信。
末了,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恶心自己的话来。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想安慰他,哪怕在这一秒。
好。
男人在心里应道,清隽的面庞上笑意深深。
像个天真的孩子,给块糖就能哄好。
他不应该怀疑,他相信他的小白,永远相信。
从今以后,风霜雨露,滚滚红尘,相信她都会伴在自己身边。
哪怕,那个梦是梦神君托的。
他相信她,只相信她。
山高水长,璧人成双,断雨残云,在水一方。
湍急的河水还在欻欻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路上见过所有的故事。
顾二白终于哭够了,在他怀里就这么睡着了,男人臂膀掴的越来越紧,昭示的情感被她感知的一清二楚。
于是,小女人嘴角那抹嗤讽久久退散不去,形成一道弯弯的沟壑。
你看,陷入爱情中的人就是这么愚昧。
不知拥了有多久,男人在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时,终于有那么一丝实在感了,姣好的唇畔轻扬,薄唇在她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小白,记得在河边时,我说要娶你,好像已经耽搁太久了。
……
乾宜斋。
轻纱驼色的四方幔帐垂下,边角有滑绸刺绣包裹住的挂饰,偶尔有一丝卷席而过,伴随着床上小女人的翻滚,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床上的人醒了。
大概是因为哭的太久了,头很疼。
顾二白嗓间发出一声叮咛,蒲扇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惊觉累的抬不起手,便又微阖着眸子小憩了一会。
再次醒来时,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朝身边探着。
枕边,早已没有的男人的气息,连被褥一直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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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名字是场主心里自白,所以你们知道他要干啥子了吗?
第五百二十九章:水芙和江郡主好像啊
除了脚下那个滚烫的汤婆子,把她的脚烘的暖暖的。
顾二白缓缓睁开眸子,望着帐顶,花窗外刺眼的阳光打进来,被幔帐遮去了七八分,她从不见天日的地室温园上来,又懵懂大睡了这么久,一时醒来,竟不知这春花秋月是何时。
帐外,隐约有衣料摩擦的声音,顾二白坐起了身,一只纤白细嫩的手伸出去撩开了幔帐。
斋内,早有候在床前的一众丫鬟们慌忙跪地行礼,个个身着粉袍,头压低着,只能看到发尖,开口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