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你一半体谅我,我也不会出来寻找替代品。”
男人虚眯着双眸,像是看出了她在心里腹诽着自己的暴行,不悦的掐过她胡思乱想的小脸,强迫般对视着自己灼灼的目光,试图从小女人眼底看出那么一点醋意横飞的味道。
“……”
什么?
不想,小女人神奇的脑回路,却成功地将他刚才的表现和此时此刻的言辞,完美的贯通在了一起,愚笨的脑袋瓜子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再抬头眼底尽是悲天悯人的恍然大悟。
“所以……场主您刚才对我那样,原来是因为从夫人那里得不到满足,自尊心受到了创伤?才出来寻花问柳?”
我的天呐,顾二白。
你丫的天天就只顾着自己的名节,竟全然不顾清叔的感受,看把清叔憋得,都要从相似物体上寻找安慰感了。
这样对待你的男人。
你他妈何止不是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
男人满心期待的东西并没有从她眼底,反而……感受到了小女人对他满眼的深深地怜悯之情。
顾亦清心里一沉,握着她双肩的力道不觉更紧了,微眯的眸中,目光渐渐阴狠。
她在想什么?
小鹉:哼哼……想一些有辱您男人尊严的事,您还是别知道为好。
“场主,您真不容易,夫人简直太过分了!您说您都二十八了,到现在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欲望把您逼成这样,估计都要憋坏了吧,放心吧,我觉得夫人若是知道了您的苦楚,以后肯定会体谅您的!”
顾二白吸着鼻子,眼眶晶莹,一边郑重的攥着他的手臂安慰着,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心里骂着自己。
并且暗暗发誓,以后对清叔一定要有求必应。
“……”
话落,头顶男人那一张俊脸煞时间黑的,如苍茫暗夜里的魔君,青白色的指骨吱吱,气息沉重阴恻,森森的嗓音带着浓浓咬牙切齿的意味,仿佛将她弄死都不解气,“是吗?我憋坏了?你试试?”
说罢,男人不由分说的反手就要把她按过来。
“欸欸欸……不不不,不是我,是夫人会误解,小的已经试过了,十分健壮,十分好用,十分……持久!场主您是真男人,小的没见过比你还厉害的了!”
某个小女人被他瞬间袭来的魔王气质,吓得瞳孔紧缩,连连摆手认怂,嘴里一个劲的夸赞他。
……麻麻呀,大魔王要再来一次确定她不会魂归西天吗?
“是吗?”
男人死死将她按在胸膛,大掌紧按着小人的翘臀,刚欲有所动作,低头看着这一张眼角都挂着泪的小脸,本来被激怒的心绪,却忍不住又被惹得笑出了声。
小妖精……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对自己有多满意了。
以后的每一次,都要像这次一般记忆犹新才好。
最好……深深地、深深的……让她彻底铭记。
“再说一遍。”
男人噙着阴狠的笑意,喉间淡淡的威胁嗓音威胁般传入耳际。
怀里的小女人,“……”
世界上的每个男人果然都是这么的虚伪做作的生物,无一不喜欢别人夸他的……胡萝卜。
不过清叔你的尺寸有多非人类,你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
“快说。”
见她犹豫,男人不满的频蹙眉头,大掌掐着她的纤腰逼迫着。
“……您是真男人,您持久,您十分健壮,小的从没见过比你还厉害……”
顾二白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地说着,让一个男人夸另一个男人的,真是有辱尊严。
“别说了。”
顾亦清听不下去了,听着小女人这般激励的话语,只觉得胸间一片激荡,像有一把大火熊熊绕烧起来时的,恨不得立马俯身将她所有的言辞都吞在嘴中。
但是……不行,会被小心肝当成变态的,还要多玩一会。
让她好好记着逃跑的代价。
“小东西~”
男人紧皱着俊眉,骤然腾起的欲望无处发泄,只狠狠的按着她的身子,丧心病狂的朝怀里揉着。
被揉成神经病的顾二白,“……”
以前你揉我觉得舒服就罢了,现在没有个胸,你揉个屁啊!
“……阿四,嘴真甜。”
不想,顾亦清揉了好一通,还是不解渴。
最终还是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微微低头抵住她的光洁额,唇畔邪肆,眸光迷离的望着那湿润润的樱唇,语道性感魅惑。
本来扬着她下巴的手,也渐渐游移到了她的脑后,大有按头的趋势。
顾二白看这架势,嘴角不禁颤了颤,“……”
清叔这个基佬,怕是不仅是看上阿四和自己一样的同款屁股了,还看上自己和阿四的同款小嘴了。
这喉结滚的,目光饥渴的,可别真弯成蚊香了……
不过,还好这阿四是自己,清叔的魂也是被自己勾的,想来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居然耍了清叔一通,着实令人骄傲。
若是别人,定要好好打一顿。
玲珑木:……被耍有这么令人开心吗?
“场主您不会现在觉得阿四的嘴,和夫人的也很像吧?”
想着,某个得意忘形的小女人,渐渐眯着眼,清浅的眼眸中映入漫天闪闪的星光,隐隐带着那么一丝狡黠自得的味道。
男人的心思被毫不留情的戳破,像一盆凉水浇下来。
顾亦清濒临难以自持的崩塌情绪,竟头一回生生得克制住了,猛地抿紧削薄的唇,偏过去了脸。
望着她的心猿意马眸光,立即变成了小妖精我还治不了你。
“像不像回药阁看吧,对比一下。”
半晌,男人平复好气息,轻佻的淡嗓配合着眼角迷魅的弧度,看在小女人眼里,此刻显得格外狂狷。
“……”
顾二白猛地咽一口口水。
握草,又要回药阁了吗?
为什么自己总会把自己置之于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玲珑木:这很稀奇吗?不是一直都这样?
小鹉:友情提醒,距离易容术失效,还有大约两刻钟。
“……场主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去砍柴!”
此时,充分意识到自己还有半小时就要原形毕露的某白,毛骨悚然,使出吃奶劲妄图蹿出男人禁锢般的狼怀。
然后……她又被拎着朝药阁方向去了。
漆黑静谧的夜中,哭爹喊娘的小女人和温柔的摸着屁股的大灰狼。
然而屁股是肿了的。
这地方,刚才是不是撞得太狠了?
男人摸着摸着,幽邃柔和的眸光渐渐暗淡,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子怜惜。
要上点药才好。
“场主您刚才都对阿四实施惩罚了,为什么还要拉阿四来挡刀……”
“场主你放开我咱们再去河边一趟好不好?”
“……”
男人望着那屁股,一番心思讳莫如深,对小女人的盛情邀约恍若充耳未闻。
“……”
远远地,顾二白留着两行热泪,看着眼前大写的药阁二字,心如死灰。
大去之期不远矣。
男人眼皮子微挑,垂眸瞧到小女人吓得苍白的小脸,脚步顿了顿,舌尖微微顶了顶腮,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最终将她提到唇畔。
温热的气流缓缓打在她的耳际,男人醇厚的嗓音魅惑悦耳,但说出来的话却惊得她浑身震颤。
“阿四,你看夫人那门前,怎么有两个倒地的小厮?”
“……可、可能是太困了,偷懒睡着了。”
顾二白神情一震,抬起头来,连连结结巴巴的说着,没注意到自己的牙齿都开始打战了。
该死的小鹉,也不把小厮处理一下。
“你冷?”
男人暗暗失笑,悠游自得的挑眉关怀道。
“……”
我怕。
不待她说话,男人已经牢牢的将她揣入怀中。
是真正的解开衣带,将她揣在里面,露出个头,然后再把腰带系上。
“……”
顾二白也很无耐,可是这厮就是这么变态,就是实在有辱她身为一个时辰的男人尊严。
“我们去喊醒她们。”
顾亦清将小女人裹在怀里后,心情开阔的抬步朝前走,唇畔说不尽揶揄的笑意涔涔。
“……”
“场主您这样是不好的,这些下人平时很辛苦的,人家偷偷睡一会,你身为主子,不加以体谅居然还想残酷的喊醒她们,这样也太不厚道了。”
顾二白见他要走,连连一把劝阻。
“哦?”
顾亦清眉角微扬,望着她振振有词的小脸,笑容促狭,“那喊醒她们回房睡,岂不更显体恤?”
“……那个,我觉得这样也不好吧,场主您要是这么友善,过度体恤的话,恐怕、怕这些下人以后会变本加厉的,变得不听话,不利于以后治理……”
“哦?”男人佯装恼怒看着怀里的她,“像你一样不听话吗?”
顾二白额角跳了跳,微微咬牙,“……小的,很听话的。”
“有多听话?”
“……刚才在柳树旁您不是夸小的听话吗?”
“哦……”男人忍俊点头,嘴角弧度越扩越大,修长分明骨节刮蹭上了她的鼻梁,眼底浸满了宠溺,“四儿,以后再接再厉。”
“……”
呸!死基佬,笑得这么风骚,我看你以后敢去找阿四试试?
顾二白心里腹诽着,表面上却笑得牵强又哈巴狗,也学着死基佬的样子,扭捏的勾着男人的脖子撒娇,“场主,咱们走吧,别去药阁了,就当没看见下人在睡,权当体现您主子的宽宏大量之心了。”
男人望着她这主动亲昵的姿态,得意的差点就翘起尾巴了,氤氲迷魅的眸子轻眯,下巴微扬,“亲我一口。”
“……”泥煤!您老真的被我掰弯了吗!
天呐……自己掰弯自己男人算什么?该哭该笑还是该蹦跳?
见小女人迟迟没有动作,男人风轻云淡的抬起头,幽邃的眸光放到门口两个昏迷的小厮身上,嗓间轻哼,“阿四,我怎么看着他们像被……”
‘啵~’又快又狠。
男人眼眸中甚是满意的漾着一波柔情……然后看着某个小女人在暗暗嫌弃的擦着嘴。
“……好像是被迷晕了,你说夫人会不会背着我逃走了?”
“……”
正擦着嘴的某个小女人,待听到头顶男人的话音后,登时如雷轰顶。
缓缓抬起头,看着某个男人正狠眯着眼睛,极为不满的看着她的动作。
“怎么会!夫人这么听话!您怎么能够这么污蔑她呢?你一定要相信她啊……”
“污不污蔑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男人牢牢按回她的头,唇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生出了火似的,手心都带着那么一丝狠狠的味道。
“记住你说的话。”
“嗯?”
小女人闷在胸膛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体谅我……的欲望。”
顾二白,“……”
那也要分多大的啊。
第三百二十章:怎么,还想来?
药阁,石阶前。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像铁戈般落在垂带踏跺之上,一阶一阶,山雨来临前的征兆,灾难降伏时的凶瑞……
怀里小女人的身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男人望着这摇摆不定的娇花,唇畔一抹姣好的笑容,趋于残忍的的愈扩愈大,滚烫的掌心微微透过松散的袍子,轻抚着她的蝴蝶胛骨。
“还冷吗?”
“不……”
顾二白只是被他触碰了一下,身后登时像生出了火一般,浑身激灵的哆嗦了一下。
“不不不,我只是……”
“咚!”
话未说完,打东方黑幕色的天际,骤然爆出一声响彻天际的炸裂声。
“啊……”
做贼心虚的顾二白脑海中的弦绷断了,大叫一声,瞬间吓得如鸵鸟般,一头扎进男人的胸膛。
“怕什么~”
顾亦清低低垂眸,看着怀里小女人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不由被逗弄的乐了,胸膛难以自控的发出阵阵朗朗清越的笑声。
“……”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顾二白瑟缩的胸中,七上八下的心跳依旧紊乱不堪的狂跳着……
怎么回事?清叔没揍她?
玲珑木:……小主人您是求虐呢?抬头看。
“?”
顾二白疑惑的眨了眨眼,努力控制不住战栗的牙齿,小脸唯唯诺诺的抬起。
“砰砰砰~”
透过漆黑的东方天际,她看到从大地蹿出无数星点的火光,在夜色如墨的吞噬下,绽放出一朵朵炫目绮丽的烟火,像如雨的花瓣,翩跹的热歌;似烈焰中火树烂漫、虹彩狂舞。
还看到笼罩大地的面前,俊朗如画的男人在一片通天璀璨的火光映衬下,笑的风华正茂、容彩焕发。
顾二白愣住了。
她很多次看过清叔这种笑,而且大多都是和自己在一起时。
每当她远远的看着他时,总会发现他其实极少笑,甚至于没有笑过。
那时候会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冷心冷情,冷的好似就天上不沾人间烟火的神君,不近人情,不理凡尘。
可偏偏当他望向她的时候,就像星空中那一轮最清冷的月亮,开始扩散出最迷人的光芒,无需多望,只要能沐浴一点点,便像染上了罂粟的毒,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这厮笑起来太祸国殃民了吧。
“清叔……”
顾二白长长地羽睫轻颤,看的神智不禁都有些迷了,微微伸出小手,紧紧缠着他的脖子。
水雾弥漫的眸子渐渐享受的眯成一条缝,樱唇处也生出不可抑止的潋滟笑容。
真帅,帅到腿软,这么帅的一颗白菜,怎么就不注意被自己给拱了呢?
让你眼瞎,就要承受瞎的代价。
某个色令智昏的小女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喊露馅了。
头上,顾亦清完美的捕捉到了小女人眼底,那不加掩饰的欲望和极度的迷恋,像是被取悦了般,狭长的眸子虚眯,乍现出一丝深深地邪肆。
“小白,别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
越是这样说,小女人越是得逞般,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看。
男人失笑,缓缓低下英俊如斯的面庞,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薄唇轻轻的印上那惑人的眼脸,“我忍不了。”
温热湿润的雄性气息扑来,小女人像是被度了口仙气,微微仰起脖子,殷红的樱唇轻启未启,玉颈处激起一片水波涟漪,顺着筋脉,延展至五脏六腑。
“那就……别忍了。”
她绝对不知自己的嗓音,在此时有多魅惑迷人。
男人几乎是在一瞬间被狠狠地诱惑到了。
二人交缠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伴随着身后阵阵雷动的烟火漫天。
药阁前的一对璧人,不知何时深深浓烈的吻到了一起。
……
“桃子姐姐,桃子姐姐你快来看啊,真的很浪漫~场主和夫人正在恩爱缠绵呢~”
乾宜长廊边,鬼鬼祟祟的小杏子爬到一块巨石之上,踮起脚尖远远地朝药阁门口张望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振奋的场景,只手朝正在燃放着烟花的小桃子招手。
“真的啊?”
小桃子蹲着身子生火,闻言立即兴奋的抹了把灰头土脸的烟尘,两眼直溜溜的激动跑了过来。
远远地,药阁灯火下,两个缠绵悱恻的身影倒映在粉墙之上,影影绰绰的晃动着,直看得人热血沸腾。
小桃子拍手,“我就猜夫人肯定会喜欢,这下好了,场主一高兴说不定还能给咱俩加月钱呢!”
“真的吗?”小杏子一听月钱,顿时来了精神,转脸目光熠熠跟她说,“那咱们可以去醉胭坊买那款最新的胭脂了。”
“好啊,知道你惦记了很久了,咱们还可以和夫人一起去买,夫人平时不施粉黛小脸都像水出芙蓉似的,这回若是好好装点一番,美貌定是无人能及,能把场主迷的五迷三道呢~”
“行了吧,场主现在看夫人的眼神都能把人看化咯,再殷切点,怕是不得了了~”小杏子娇羞的捂着嘴笑。
“不过,郡主若是看到了别人比她美,岂不是要被气死?”
小桃子翻了个白眼,鄙夷的切了一声。
“别提她,我都不乐意待见她,看到她就扫兴,而且……偷偷告诉你,我刚才听阿慎说了,场主已经派人查出了今日一品斋风波的幕后主使,正有她江璃儿从中作梗呢,这下,她们江王府算是毁在她手中了,贼心不死,竟敢设计陷害咱们顾府未来的夫人,真是胆大包天。”
“啊?夫人是她设计的?”
小杏子闻言,眼神不禁顿了顿。
“可不是。”
小桃子得意洋洋地扬了扬眉,“敢欺负到夫人的头上,场主自然不会放过。”
“这样……”
小杏子唏嘘了一阵,微微转脸帮她擦着脸上的烟尘,眼底不经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