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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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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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形象不对,关冉从厨房给她拿水进来时,她正头发披散,状如女鬼。
“没死成。”关冉表情有点欠抽,他耍笑地说话。他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照顾这个臭丫头,为什么要对她好一点?他们身份悬殊,他给不了她什么。所以他对她好,仅是为了她身上那只公盅虫!
过了八天,好不容易找到杀手身上的闪光点,这一句话就打回原形,安索被气得噎住。她想起第一次喂药的情形,心里就犯疑惑,该不会是这小子的喂药造成了痛苦的延长。随后他从中获得某种变态精神的满足,就好比前世的一句话,快活总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
但是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小人?按道理她该说谢谢的。安索最后自认为大度地抛弃了这个想法,必竟这几天都是关冉鞍前马后,象侍候太后般照顾她。
同时被她弃如敝履的还有寻死的想法,用脑袋撞墙,一定是她痛的时候脑子抽风了。强大的治愈系统又发生功效,她理想地认为兴许下次就不会太痛。
如她所愿,第九日,毒发时间减了一时辰,第十日,又减一时辰……
到了第十七日,安索整个一天都没再毒发。她在屋内走动,内心的轻快让她脚尖踮起,那姿态尽有些翩翩的感觉。
“才好,最好安份点。”关冉从西屋的厨房伸头。
从痛中走出,生活似乎又变得美好。大片的阳光从一排洞开的窗户中照进来,安索从窗前收回目光,朝向厨房,里面有个人正在给她做饭。
如果他不是杀自己的人该多好,兴许他们会成为朋友?可是……吃晚饭的时候,安索咬着筷子,就将这个作梦的想法扔掉。
她有点客气地道:“这些天,麻烦你了。”
“不用说谢谢,照顾你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关冉的声音让自己都觉得有点冷。
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安索了然。她一脸淡然:“明日,我们下山。”
“行。”关冉埋头于碗间,又抬头:“正好,东西快吃光了。”他完全忘记山中天气的变化。
簌簌的落雪声从半夜直到天明还没停,关冉推开门,昨天还是落叶满山空,今日全是银装枝上素。
“这雪来得毫无征兆。”安索在他身后,身上穿的是从讷言木箱中翻出的棉衣。
“的确,按着日子算,过几日才入冬。”关冉朝外走,那雪便洒洒扬扬地扑他满头满脸。他头也不回地道:“这雪太大,我们下不了山。”
安索随在后面,关冉的话在风中听不真切,于是她微微扬起的白瓷脸儿露出茫然之色。
关冉一回头,才发觉已拉开与安索的距离。他站在那里远远地望过去,少女的个子小小巧巧,因着棉袍过于宽大,腰上带子就系得特别的紧,衬着白茫茫的雪景实足的一位灰衣娃娃。
她像……像很久以前,姐姐房里的一个瓷娃娃。那时自己还很小,被奶娘抱去姐姐房中。自己一眼就相中那娃娃,拿着就不肯松手。姐姐不肯给自己,他们打起来,那娃娃就碎了。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觉得她好象那个娃娃,所以才会对她不一样。
安索立在风中,好象随时都要碎裂离析。刚建成的隔绝墙在关冉心中轰然塌断一半,他大步流星地朝安索跑去,他很清楚自己不知缘故的有点沦陷了。
安索被关冉抱回屋内时,内心惶然,不同于以往对方要杀自己的恐慌,她的心里象有一只猫爪子在挠,弄得她不上不下间多了一分揣测不明的乍喜。
目光相交,她瞠大的眼睛一息间捕捉到对方微微泄露的心事。这算什么?安索内里并不是真的小丫头,她一下跳起来,背着手透过窗户的缝隙,朝外望。
院子的两块大石积上厚厚的雪,旁边的活水没有冻住,似她的心事,汩汩地冒着。
东面的树上的十几片黄叶昨天还在阳光下灿烂,今日完全零落,光秃秃的枝桠迎向漫天大雪。天光暗暗地打在雪上,那点反射不起眼的淡,整个天地都埋在阴冷中。
寻不到讷言,她就得死,对方的一点点爱意她又有什么好惊喜的。慢慢地安索零乱的心沉下去,平得波澜不起。
关冉立在安索身后,瞧向安索的目光忽明忽暗,他的身份特殊,他应该不能欢喜她的。
心和身的背离,似利剑将他活活地劈成两半,这磨人的世界!
这是第十八日,灶下备的粮,柴都快殚尽。半个时辰后安索到厨房里转上一圈,立即发现严峻的现实。
“我们吃什么?”民生为大,安索觉得这才是该伤脑筋的事。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是上次的来人。门开后,关冉和安索退后,让来人入屋。
“我估算着庙里的粮快吃完了,这天又落雪了,就过来瞧瞧。”来人将所担之物卸下。
“多谢。”关冉帮着将东西搬入厨房,又回头笑道:“来得正是时候。”
“这雪落得蹊跷,再落一场就要封山。”来人将柴堆在灶台的西面,又道:“如果你们不走,我就住在天水庙林外,再朝山上走十里的山路边,若有什么事,可来寻我。”
关冉点头,送他走后,突然间脸色有几分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将演戏进行到底

怎么了?安索问。
“我走眼了,这人武功很高。”
“你打不过他。”安索瞅着关冉心下霎时了然。
“不知道。”几息后,关冉神色恢复如常,声音平淡:“雪一停,我们就下山。”再不走,整个冬天都得困在山上,取公盅虫的事和自己的其它事,都不能耽搁太久。
“去南晋找纳言和尚。”安索需要确定,他们的行程。
“当然。”关冉保证。
“你发誓,若不是就死无葬身之地!”安索不苟言笑。
我发誓,关冉略一犹豫,即照安索的话重复一遍。
其实发誓什么的,安索很清楚未必可信,她给自己求的是心理安慰,不能再让这小子拐到其它地方去,上次差一点把命玩飞,
如他们所愿,翌日天气晴好得不似冬日。关冉背上行囊后,在庙中放下一锭银子,带着安索掩门离去。
来时秋叶,去时冬雪。山道上,安索侧身上下一望,此时从峰顶到山脚皆覆满积雪。
“走吧。”关冉回头,于是俩人再次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中跋涉。
天冷,山路寂寥。耳边除了哧哧的呼气和偶尔树枝上惊落的雪声外,别无其它。行了好长一段,安索整个人都麻木了。 以至于震动开始时,她跟本没有反应,直到关冉拖着她朝前跑了几步。
那一刻,好似整个山成为活物。大地在他们脚下颤动,一波又一波,路边的树木扭曲起来,一片片地倒下。
这是地震啊!安索总算醒神。
“我们快跑!”安索抓紧关冉的手臂。
然而来不及了,雪崩刹间发生,自然力的强悍就是让人连呼救都不及发出,就将你拖下地狱。两人的手是怎么松开的,许久后活下来的关冉怎么都回忆不起。
雪倾覆而下,各自裹住他俩朝山下滚落。
“天女。”安索从昏迷中醒来,脖子还梗着,就听到清脆的少女声。雪崩之后,居然没有受伤,而且还到这么个地方,安索自在地吸了口气,深深感受到神的眷顾。
既然身子不是很痛,安索就拿目光将四周溜了一转。她躺在一顶帐篷里,身下是极柔软的毡毯,入目的东西都看上去很讲究。
“天女醒了。”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黑鸦鸦的头发编成四根粗辫拖在腰系,衣饰跟自己见过的图雅一样。
她成为后凉人的俘虏、还是别的?安索听不懂后凉话,但总孔雀地觉得侍女看她的眼神带着十分尊祟。
“去请萨满祭师,就说天女醒了。”别珠朝着帐篷外吩咐。
当那位顶着镶满红珊瑚和羽毛的帽子,满脸油彩涂脸的老家伙出现在面前时,安索就知晓神是多么喜欢开玩笑。
她用南晋语开口问了第一句话:“这是什么地方?”
老家伙小眼睛眨巴眨巴,神色从容地对她行一大礼,随后他说话了,不过却是用后凉语对着身后诸人:“退下去,天女要同我单独说话。”
等到帐篷中只剩下大眼睛瞠对小眼睛时,老家伙突然抄着南晋语,语气相当严厉:“我是后凉王庭的都萨满,也就是祭帅,你要记住,你是尊贵的天女!”
“我成了后凉的天女?”安索只觉是祖坟上冒青烟,头顶长天线,被雪崩了一下,她就撞大运,这个玩笑真是大发?
“后凉新王继位,天降旨意,有天女自白水山而出,保佑我王福泽昌隆。”都萨满说得诤诤有词,动作夸张得象演戏:“那日我们正在白水山祭天,天、地、时对合时,突然撼天动地。”
明明是天降灾祸,那是地震好么!安索瞅着都萨满那张口若悬河的嘴,顿觉这家伙就是一跑江湖的骗子。
“后来呢?”她问。
都萨满装模作样地一笑:“后来,天女带着雪从天而降,出现在祭台上。”
安索满头黑线,终于在脑子里理清了狗屎运发生的全部过程。依安索的推测,这是一出老骗子唱假戏,可能原先预备好的天女让雪崩给埋了,然后她刚好顶上。
这烂大街的谎言,居然可以骗人!安索望着一脸奸笑的都萨满,就确定这跳大神的家伙一定是整个骗术的始作俑者!如果骗局被揭穿,作为同谋必定没有好下场!安索可不想玩刺激的游戏,她试着说道:“我想你们搞错了,我是南晋人,不是天女。”
都萨满站得离安索本来就近,此时突然凑近,近得安索可以看到他裂开嘴里的大黄牙,他的声音近乎耳语:“冒充天女会被枭首示众。”
从安索脸上看到惊惧的表情后,都萨满的小眼睛又别有用心地闪了闪:“天女想必去过南晋,只是这是后凉,而且我们马上要去瑞京的王庭,你不说话就不会死人!”最后一句,一道阴戾从他眼中闪过,让安索看得明明白白。
都萨满当即退后两步,双手相击。跟着别珠带着一群人又出现在安索面前,都萨满朝着众人面容严厉地吩咐:“天女独居已久,偶尔冒出的几句乱语你们听不懂是正常的。”
直到都萨满活象刚朝拜完教皇,神情肃穆地带着他的人退出帐篷,安索才从惊怖中醒来,她这时被迫入伙,唱不唱戏都由不得她!
于是都萨满这头猾狡的老骗子连同他的祖宗八代都被安索从心底里‘照料’个遍。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不要在后凉遇上那只堪比女人还美的妖孽以及他的同党们。
后凉虽以放牧为业,却也修筑几座城池来撑场面。其中最繁华的瑞京就是王庭所在之地。
后凉王的王庭大部份以大石为基料,修得不及南晋的富丽堂皇,却得了几分古朴浑厚,座上的王座也不及南晋雕工细作,却胜在威武霸气。
终有一日,要将南北合一,让万里的河山都臣服于脚下!觉罗博端严厉色地坐在王座上,硬是让他那张堪比女人还俊的脸,绷出了层层阴霾的杀气。
都萨满带着天女一行已入朝门,侍卫通报的声音一过,两边的王公官员中有那心急的立即想将脖子伸长。那两朝老臣即便端着架子,眼神也忍不住朝门外瞟,想一探究竟。
只有觉罗博双手依然稳稳地搭在王座的扶手上,天女、神谕算个屁,那是他堵天下悠悠之口的工具。
“来了。”官员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一句。
安索在这一声中,跟在江湖老骗子都萨满的身后,踏入王庭。
进来之前,老骗子对她是连威胁带利诱的进行了几场训练。怎么走路、怎么站立、怎么赐物、怎么……
总之让安索明白一件事情,骗子也不能那么好当的。可怜她上了贼船,还没享受到贼吃肉,就先体验了贼吃苦。
今日她是来充当不开口的重要道具,安索朝前迈步,也别说老骗子训练几日还是有效果的,穿上这套量身订做的白衣,尽管个子矮小,但每走一步确是有点仪态高雅,飘然出尘的仙女味,及至那么一站硬是端出高贵端庄之态。
都萨满煞有其声的朗朗汇报,接着带着众人朝觉罗博跪下行礼,于是满朝王公、官员都跟着跪下。唯站在人前的安索鹤立鸡群,因为老骗子交待过,她是天女,只跪天地、不跪凡人。
开始她提着的心里,还有几分占便宜的感觉,几息后她对上一双幽沉沉的眼睛—王座上那位正是她害怕遇上的那只比女人还美的妖孽。
没想到自己逃了一转,转头又回到敌人手中,命运总是那么跌宕起伏、迂回波折么?
短兵交接中,安索惊心地撤开目光。即便面纱遮面,她不能保证妖孽认出她没有。
按着老骗子对移动道具的要求,这时她应该端重无比的踏上王座正面由红毯铺就的石阶,一直走到王座正面,将一册天书庄严地交到觉罗博手中,从此后确立王权天授的传说。
可惜,觉罗博身上的戾气太重,安索紧张中腿脚僵硬。
白色的裙边在眼睛前面一直未动,跪在安索脚边的都萨满现在恨不能上去踹她两脚。可惜原来安排的天女让雪崩给活埋了,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么个砸场子的家伙。
时间在流逝,众官员已经跪了一小会了,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已经有人低着眼睛在四下乱瞄。
戏再怎么也得演下去,鸱目虎吻的表情从觉罗博脸上一闪而过,他神色自若地站起来,顺石阶而下,一直来到安索面前。
戏砸了,自己也得死!安索再呆若木鸡,也知晓分寸,已经面面相对,下面的事她也记得怎么做了。
觉罗博从安索手中接过天书,又道貌凛然地多望她一眼,这才重新回到王座上,示意众人起身。
“恭喜我王、贺喜我王。”作为右贤王的老狐狸库夫,第一个跳出来说吉利话:“天佑后凉,国祚绵长。”
两朝的老官员南哲站在左近,似念经般叨道:“天女传书,累世之福。”
随在他身侧的几名官员,就象没长翅膀的八哥一样,立即出声附合。整个王庭内,顿时堪比一塘蛤蟆开会,热闹之极。
唯崔图一言不发,他一直不赞同这个不着五六的主意。都萨满是王庭的祭师不假,可他是个什么玩意,他可是太清楚了,那就是个满嘴谎言的老骗子。
也不知当初是怎么骗住老后凉王的,在后凉王庭混得风声水起。论起整个后凉的权威他怎么及得上燕脂山中萨满神庙中的德萨满,只是德萨满祭师又怎肯睁着眼睛说瞎话!
崔图无奈地笑笑,将目光放到天女身上,虽然看不到脸,但他总觉得天女的身材依稀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后凉王庭

后凉王庭很有几分古欧州宫廷建筑的风格,这是安索一路朝寝宫走,得出的结论。
长方形石头垒成的两层建筑,鲜少用木料,行走在廊上,入眼大部份是青灰色的大石,越发透出初冬彻骨的寒薄。后花院被积雪覆盖一部份,寥落地长着几株秃树,一幅枯木望天的架式,看多了平添出一份杀戮。
领路的侍者带着她们拐个弯,安索的视线随即被方型石柱挡住。西首的这一排房间都收拾出来供天女一行居住。领路的侍者打开其间最大房间,这里是给天女休憩的地方。
安索踏在西番莲花纹的地毯上,以很快的步伐,来到屋子正中的窗口,从这里朝外望,她很快失望。外面长长的通道两旁,十步一岗。
没有下雪,冬季固有的寒风刮过士兵灰冷的衣甲,将那森杀暴虐彰显得肆无忌惮。
“都萨满。”别珠的轻唤让安索扭头朝向室内。
都萨满卸掉脸上的油彩,就是一干瘦老头,面色腊黄、双颊深陷、唯有一双狭长的细小眼睛里时不时冒出精明亮光。
他的手一抬,别珠带着侍女们微一行礼就退出去,接着他走向窗边站立的安索。
安索在惴惴中两手捏紧,老骗子早就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今晨的一切不能出错,否则就会被他用金丝蚕鞭抽上两鞭。
她初学站姿时,怎么都体悟不出那种卓而不群之态,于是老骗子的金丝蚕鞭就没长眼睛让她活活地挨了一记。鞭过的瞬间痛得抽筋扒骨,过后却没在身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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