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男主为尊,跟着小哥改口了)玉奴抱紧张远山的脖子不松手,脑袋直往张远山怀里钻,“张远山,张远山,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不要把我扔在这儿!”
张远山心里窃喜,面上却还不满意,“哼,说不放也可以,叫声好哥哥听,就说‘好哥哥,抱紧奴家不要松手’,我便带你走。”张远山学着女子柔媚的声音。
玉奴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但也没办法,谁叫她两脚都在张远山手里捏着。此时张远山弯着腰,做出要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玉奴只得别别扭扭的学了一遍:“好哥哥,抱紧奴家,不要松手。”
张远山听的一点都不高兴,这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就跟块木头似的,还有,手也像木头似的,糙得很,看来须得多花些功夫慢慢调…教。
张远山心里打着算盘,没有再为难玉奴,将她抱到山寨门口,那里早有人备好了一匹枣红的马张远山将玉奴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姑娘抱在身前,两脚扣住马镫,打马向寨外奔去。
寨外,大胡子早领了一百号人骑马等候,见张远山来了,自动散开,将张远山和玉奴包围在中间,一起进了密林,中间路过来时的酒家也没有歇息,一口气跑到张府已是二更。
玉奴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激动,着急张远山要是再不给自己解药自己的脚就要废了,激动张远山给了自己解药以后看他还能拿什么威胁自己!
张远山似乎没想那么多,将玉奴安排在他的万壑听松园内,就住在他隔壁的客房,顺手就把解药给了她。
玉奴内心饱受煎熬,一拿到解药立刻就吞了下去,水都没用。
张远山又急忙出去与张员外见面,两人在书房商议事情到深夜,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却说玉奴这边,服下脚生根的解药一刻钟以后,脚就能活动了,只是还不太灵活,玉奴见外面静悄悄的,就起了偷偷溜走的心思。
她先打开一扇窗子假装往外看风景,恨不得将树上的马蜂都看去,也没看到一个人影,立刻就顺着窗子往前一翻,跳出窗外。
踏着青草和月色一路疾行,来到后院,正要翻墙,却听见浑厚的男子声音:“姑娘要翻墙不必麻烦,可以踩着我的肩膀过去。”
玉奴回头一看,正是大胡子,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她凭着模糊的感觉摸到苍狼寨,腹中已是又饥又渴,山寨内飘出阵阵烤肉的香气和粗俗的骂声,笑声,姑娘有心进去偷点食物,奈何山寨看守森严,而她又不了解那些人的身手,生怕一个不好又被擒住,就在寨外跳脚干着急。
就是那时,大胡子出现在身后,对她说:“姑娘来了,我等你许久,快进去吧!”
当时玉奴警惕的看着他,扶着粗木的栏栅子。
大胡子了然似的嘿嘿一笑,立刻上前不容分说地抱起玉奴,将她放在自己肩上,还说:“姑娘想翻墙就踩我的肩膀。”
玉奴好奇,为何他总是恭恭敬敬的叫她“姑娘”,以前是因为拓跋的关系,现在呢?难道是张远山吩咐他跟着自己?玉奴怅然地垂下头,明知张远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又失望个什么劲?
玉奴没好气地瞪了大胡子一眼,踢踏着脚回去了,留下大胡子在后面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一夜无人打扰,只来了两个小丫头服侍她洗澡更衣,玉奴安心受着,谁让张远山这次被绑架一趟不仅追回了全部财产,更捞了个寨主的位置来当,那可是三百多号草莽汉子呀,再过两年,就是张员外追随南平王的时候了,这三百人虽不多,但比良家军兵顶用的多,肯定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助力。
所以,自己虽然害了张远山,但他可一点都没亏,而且因祸得福,自己也没什么可愧疚的了。
安睡一晚,第二天,两个小丫鬟准备了十套当下时兴的衣服让玉奴挑选一件今天穿,玉奴翻看一圈,发现这些衣服漂亮是漂亮,但都是款式复杂,衣带繁多的薄衫长裙,十分不利于行,玉奴一件都不选,对两个小丫头道:“这些衣服我穿不惯,将我昨天换下的衣服拿来就是。”笑话,换上这些衣服还怎么翻墙?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姑娘,昨天换下的衣服已经扔了。”
“扔了?”张远山做事可真决,以为一件衣服就能让她操守妇行吗?“哼,就穿这件吧!”玉奴选了一件白底黄纱的衣裙,衣袖和裙摆都是荷叶边,穿上素雅又不失小女儿的俏皮。
两个小丫鬟都赞不绝口,说:“少爷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玉奴满脸黑线,管他什么事?他喜不喜欢又怎样?
吃过简单的早饭,鬼老背着一个木质的药匣子过来了,刚到就吩咐小丫头打开水过来,自己往桌边一坐,就开始调制药粉。
玉奴好奇地走过去说:“鬼老,张远山是不给您住的地方吗?您怎的到我这边来调药了?”
鬼老嘿嘿一笑:“到姑娘这边来调药自然是给姑娘调的。”
玉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没病你给我调什么药?”
鬼老两手压住玉奴的胳膊说:“别急,我给你调制的药是嫩肤的药,是寨主特意吩咐我调好给你敷手用的。”
玉奴一听就安下心来,再看看她自己的手,树皮一样厚的老茧一直是她心头的痛,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几乎每天早上都看自己的手,希望突然有一天能变成原来的样子,但现在……。
“这药好使吗?”玉奴问道。
鬼老一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我用药你还不放心?”
玉奴点头说:“你拿走吧!我不敷。”
小丫头已经打来了开水倒进了碗里,药粉也调成了糊状,鬼老正跃跃欲试要给姑娘敷手,却听到她说“不敷”,“你说你不敷?你是信不过我?”鬼老有些生气。
玉奴当然信的过鬼老,能调出脚生根这种毒…药,和前天晚上拓跋脚上中的毒…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没在张府,玉奴就是哭着喊着也要敷他的药,但她想起昨天早上的事来,张远山拿着她的两只手在胸前揉来揉去,他肌肤滑腻,两个小点娇嫩凸起,皮肤下面隐隐有不太结实的肌肉……
不行!谁知张远山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不能如了他的意,就算自己心痛后悔也不让他高兴。
鬼老见玉奴不说话,但脸上一副决然的神色,气的嘴唇发抖,这是他有生以来受到最大的侮辱。
鬼老提起药匣子摔门而去,玉奴这才想起来没跟鬼老解释一下,以鬼老的脾气,以后有机会也敷不成了,唉,算了,是祸是福还未可知,这张脸太漂亮已是遮不住了,手就这样吧,也许是件好事,翻墙什么的很方便。
鬼老走了没一会,张远山就来了。
他严肃地坐在桌旁看了眼碗里的药糊说:“听说你不肯敷药,你看看自己的那双手,有哪位姑娘的手能比你还糙?”
姑娘本趴在床上背对着张远山把玩一把玉骨蒲扇,是张远山让小丫头送来的,听到张远山说话,转过头来看他说:“我手糙不糙与你何干,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张远山脸憋的通红,“你真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好,你如此讲信誉就别怪我用强!”
姑娘一下子爬起来,准备战斗,却见站远山一撩衣袍转身出去了。
姑娘松了口气,什么用强?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片刻,只听外面有踢里踏拉的脚步声传来,大约六七个人的样子,姑娘抻着脖子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陆管家带着六个粗使的婆子进来了,那该死的陆管家手里还拿着铁链和竹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玉奴:求不要栓铁链。。。。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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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玉奴惊慌跳到地上,在房间里抱头鼠窜,可是又能窜到哪儿?
门口,陆管家已经带着四个婆子走了进来,还有两个守在门外,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同仇敌忾地看着玉奴,玉奴看的打了个冷战。
陆管家让四个婆子一起上,将玉奴按在桌子上,陆管家拿着铁链就要往姑娘脖子上套,玉奴猛摇头,一个婆子极有眼色,立刻双手扳住玉奴的脑袋,陆管家轻轻松松就把铁链绕过玉奴的脖颈,在上面锁了一把精致的小锁头。
玉奴知道再挣扎无用,因为陆管家又拿起了竹竿子跃跃欲试,好像就怕姑娘不作妖,他有劲没出使。
玉奴软和下来,任她们一个个的还不放心,按住她的手脚和肩膀,陆管家招呼一声,门外的两个婆子走了进来,帮玉奴在手上涂了药膏,用棉布包好。
又怕玉奴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偷偷拆掉,所幸将她的手用锦带绑在了后面。
一通忙活完,陆管家一竹竿子都没使出来,心里有些不痛快,瞅玉奴的眼神都恨恨的,恐怕是还惦记着上次她咬了张员外让他丢脸的仇。
玉奴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走到床上躺下,她都想好了,张远山竟敢这样对她?再也不搭理他了,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六个婆子让陆管家带走两个,留下四个没了人看管,自顾的泡了香茶,坐在桌边磕起瓜子来,还叽叽喳喳闲扯着家长里短。
一个婆子问道:“你说咱家小少爷屋里那两个侍婢都十七了,怎么还不放出去?”
另一个婆子严肃地说:“主子的事能是咱们说的?”随后压低声音,“依我看呐,八成是被咱们少爷收为通房了,等咱们少爷娶了正妻,那两位,就得被抬为妾室。”
“呀,少爷年纪也不小了,也没听说定下亲事?”
“哎,你说你,主子的事用得着咱们操心?”
“不是,我是想吧,等小少爷身边的两个侍婢抬为妾室,总得再填两个伺候不是。”
“就你主意多,你是想把你那小孙女弄过来吧。”
“我家小孙女年方十二,正值金钗之年,模样也水灵,就在浆洗房务工,小少爷还夸过我那小孙女衣裳洗的干净来着,估摸着送到小少爷身边小少爷一准喜欢。”
另一个婆子撇撇嘴,“再水灵,有这位漂亮,依我说啊,人和人放一堆难免招人比,少爷喜欢这位,还能喜欢你家那小孙女?我看花园里的小花匠就不错,人也老实……”
那个婆子不乐意了,打断她说:“再漂亮有什么用,可惜是个傻的,早晚得被男人厌弃,这女人还得贤惠,能操持家里。”
另一个婆子知道她容不得别人说她孙女不好,又撇了撇嘴,心里唾骂一声,“你孙女是什么好货?!”就不接话了。
玉奴知道她们在说自己,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又闭目睡下。
快要睡着之际,又隐约听到有个婆子说:“听说顾老太太准备做寿。”
“哎,那顾老太太今年贵庚啊?”
“五十九了,这次顾家准备大办,请了不少人,咱们老爷和小少爷都得去。”
“听说顾家小姐模样俊俏,正值豆蔻,与咱们小少爷正好门当户对。”
“可不是,顾家把咱们小少爷也叫去,估摸着就是要当面相看相看……”
后面的玉奴都没听,只觉得这个顾老太太有些耳熟,好像是书里提到的,但实在太困了,也没细想,就睡着了。
玉奴是被一个婆子喊醒的,自从四个婆子来了,之前的两个丫鬟再也没出现过,玉奴醒来的时候手臂麻的动不了,一个婆子嫌她反应迟了,一把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瞬间麻苏袭遍整条手臂,难受的玉奴干嚎了两声。
另一个婆子找来抹布,要堵了玉奴的嘴,玉奴看了眼皱巴巴,脏兮兮的不知擦什么的抹布,立刻闭了嘴。
两个婆子把玉奴拉扯到桌边,桌上已经摆了两盘菜,一碗饭,一盘豆腐炒白菜,一盘豆干炒芹菜。
大概是小说看多了,玉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伙食,早上还有两个肉包子和一碗粥一叠咸菜呢,这中午就只干巴巴的吃这素菜,还不如山寨里吃的好呢。
玉奴是无肉不欢,瞅着这些素菜根本没胃口,就打定主意不吃饭。
两个婆子不管她吃不吃,一个人扒开她的嘴,另一个人往里灌饭和菜,玉奴气的浑身颤抖,就是不嚼,也不下咽,看她们还能怎么逼自己。
再来了一个婆子,手里提着一壶茶水,三个婆子相视一眼,提茶水的婆子就把茶往玉奴嘴里灌了许多。
玉奴呛的直流眼泪,茶水和着饭都从嘴巴和鼻孔喷了出来,但也有一部分饭被茶水带进了食道,因为没有嚼碎,所以卡在嗓子里难受的紧。
玉奴想拍拍胸口,让饭下去,但她的手还被绑在后面,她想开口说话,嗓子又被卡住了,说不出来,偏偏这时候两个婆子又开始给她灌饭灌水。
玉奴难受的要命,只得妥协,细细嚼着饭,慢慢下咽,要是不这样迟早会被饭菜活活噎死,她还不想死。
想起来上辈子虽然过的也不容易,可也没受过这等欺辱,玉奴一边吃一边掉眼泪,流的满脸全是也没人帮她擦一下。
玉奴气极,心想,这都是张远山指使的,她要是再跟张远山说一句话她就不是人!
被折磨了这一通,玉奴浑身难受,疲惫不堪,本想等张远山来的时候给他一个大冷脸,好出出这口恶气,谁知等到晚饭的时候张远山也没来。
晚上,玉奴得了教训,乖乖吃了半碗饭,四个婆子也没再逼她,还给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手腕上已是青紫一片。
一个婆子又帮她拆掉了手上的棉布,棉布上竟然黏着一层蜕掉的老皮,玉奴看自己的手,蜕皮蜕成一块一块的,像得了皮肤病,看着都难受,玉奴干脆不看,熄了灯,拉了床帐躺在床上。
四个婆子却又调了一碗药膏,也不管姑娘愿不愿意,就帮姑娘在脚上涂了厚厚一层,用棉布裹好。
这肯定又是的了张远山的命令,姑娘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没出发泄,用嘴咬烂了身下的丝质床单来解恨。
夜晚静悄悄的,四个碎嘴的婆子都安静下来,陆管家来了一趟,把玉奴脖子上的锁链锁到了床头的木架子上,还特意拿着竹竿在旁边等玉奴反抗,好趁机给她两下子,没想到玉奴只老老实实的躺着,被他瞅烦了就转过头去面向墙壁躺着。
陆管家被忽视,非常气恼,但他是一个知礼节的,也不好在一个姑娘房间留太长时间,就攥着竹竿悻悻地走了。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也许是手被松开了,玉奴有些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揉着手腕,手掌上却又掉下许多皮来。
玉奴就开始撕手上的皮来解闷,忽然听见床帐外有动静,扒开一个小缝,看见四个婆子陆续出去了。
再听门外有男人的声音,一个声音浑厚的是大胡子,另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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