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遇到从京城来临安探亲的宰相女儿楚怀柔,对其一见倾心,多方追踪,玉奴就是张远山的狗腿子,负责跟踪、埋伏、送信,最终帮助张远山俘获了楚怀柔的芳心。
后张远山与楚怀柔一起上山打猎,玉奴充当猎犬的角色,被醋性大发的楚怀柔引到僻静处一箭射死,自此,再无玉奴戏份,张远山也因玉奴的死难过了好些天,还与楚怀柔起了争执,但最后还是醉倒在楚怀柔的温柔乡里。
此后的事就更与玉奴无关了,讲的是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南平王起兵造反,然而张员外竟然是南平王的发小,跟随南平王造反,为其提供资金上的帮助。
张远山看似无意的让楚怀柔知道此事,楚怀柔感念张远山对她百般体贴,便让张远山假装挟持她,逼他父亲为他们送情报,南平王大胜,张远山的父亲有从龙之功,被封为异姓王。
战后,楚怀柔的父亲对张远山怀恨在心,派人暗杀张远山无果,便暗杀了张远山的父亲,并劫走了楚怀柔,张远山愤怒不已,亲手杀了楚怀柔的父亲,楚怀柔悲痛万分,无法再接受张远山,独自一人孤苦伶仃,于某个深夜跳湖自杀。
从此,张远山就养成了风流的性子,像他死去的老爹一样,处处留情,因为长相好,又被万千少女追随,家里美妾之多堪比皇帝后宫。
好吧!这就是一缕幽香,一个专门坑爹的故事。
玉奴真的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最大的作用就是给男主和女主之间添醋拉线,实在无足重轻,姑娘穿到这狼女身上以后,只想找片荒山,开出两亩地来,中点玉米黄豆,每天打猎,能自给自足就好了,只要不像上辈子那样就好。
当然,以上只是个大概,其中的曲折就不细说,姑娘犹记得来时误闯了丛林狼的地盘,丛林狼与沙漠狼大概是不合,紧追着她不放,把她一直追到山下的村子,累得昏睡过去,又正巧赶上人贩子在山下村里贩卖人口,就顺手把她也绑上车。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令姑娘没想到的是,她按照原身的记忆找回沙子岭的时候,上天竟然给她留了一条完美后路。
书中可没写她与寨主是朋友,也没写寨主崇尚狼,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人必须要有坚强的信念活下去。
现在这苍狼寨的寨主就是姑娘的靠山,有了靠山就得先靠着,张远山那小子是绝对不能接近的,接近就有生命危险,玉奴这名字爱谁叫谁叫,反正绝对不能扯到自己身上。
既然上天让自己来帮玉奴再活一次,那就决不能再为奴!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喊,“寨主回来了!”
姑娘一个激灵从茅草的屋顶上爬起来,这寨主她也没见过,书中没有提到,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还真想见识见识。
姑娘正要跳下屋顶,一想又觉得不妥,这寨主跟原身是朋友,肯定对原身非常了解,若是发现她的异常可能对她不利,还是不要贸然接近的好。
来不及多想,寨主已经在一帮子山贼的簇拥下过来了。
姑娘向下看去,只见一个八尺大汉威风凛凛地冲着她休息的房屋走来,他皮肤被阳光晒成小麦的棕色,健康结实而且富有光泽,双眼如鹰一般锐利,眼窝深邃,鼻子也是鹰勾鼻,双唇薄而坚毅,看面相,大约三十出头,大概是因为在道上混的早,所以要显得更成熟一些,他脸颊消瘦,下巴上有一层细密的胡茬,身板却非常壮实,肩膀宽阔,双腿笔直修长,内里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外面罩着一件精致的羊皮雕花长坎肩,颇有几分异域风情。
原着是架空,根本无历史可参考,但读完整片故事以后感觉与隋末较像,正是朝野动荡不安,民间群雄崛起的年代,眼前的这个寨主看气度着实不凡,不知是哪一路英雄?
对了,中国古代突厥人崇尚狼,眼前这男子不会是突厥人吧?
“哦,老友,你在上边干什么?我们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寨主仰头看着姑娘,眉目之间喜色难掩。
姑娘的眼睛在阳光下有些睁不开,只眯着眼睛看了寨主一眼,就又趴在茅草屋顶上不动了,现下不了解情形,言多必失,且先看他怎么说。
寨主无奈,将弟兄们都打发走了,说晚上设宴。
等大家都笑呵呵地四散离去只余下姑娘和寨主的时候,寨主飞身上了茅草屋,坐在姑娘旁边,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再不会回来了,吓死我了。”
姑娘心下愕然,看向寨主, “不会再回来了?”什么意思,难道原身与寨主有矛盾?
寨主又说:“你刚走我就后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别再离开了。”
后悔什么??
见姑娘仍不说话,寨主着急了,一把握住姑娘的手说:“求你说句话吧,既然你肯回来,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寨主眼珠一转,心里却有另一个念头出现。
姑娘没有留意寨主的表情,只惊讶的睁大眼睛,狼女可以说话吗?
寨主见姑娘呆愣的模样,并没推开自己,心下一喜,又连连哀求:“娇奴,你就体谅一下我不得已的苦衷,就成全我好吗?”
姑娘不动声色的甩开寨主的手,她很想问:“娇奴是谁?怎么又是奴?成全你什么?”但纵使内心焦急想知道答案也只得憋在心里忍下了。
寨主急了,伸手就要拉住姑娘,姑娘速度更胜一筹,没让寨主碰到,眼看姑娘退到茅草屋顶的边缘了,寨主不敢轻举妄动,叹了口气道:“唉,你能回来就好,慢慢你会明白我的。”
姑娘觉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以内,有些心慌,逃也似的立刻跳下房顶往后院跑去。
昨晚她咬伤了张远山,没过多久张远山就发烧了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想着第二天早上大胡子来给他送解药的时候一定会发现,所以就没声张。
姑娘前些天之所以要联合苍狼寨的山贼去骗张远山的家财有两个原因,一来是希望张家能看清楚她的劣根,以后不要再发什么悬赏令。二来是希望男主家财散尽,男主一家能有以后的成就无非是靠张员外半辈子积蓄的大笔财富,若是没了财富,看他以后拿什么铺路,拿什么成就男主光环,这样一来自己也就少了一分危险。
可是昨天张远山的话却让她醍醐灌顶,他说偷来的五十万两只是他张家的九牛之一毛,而且张员外还不可能把钱藏在一个地方,姑娘当然也不可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把钱全偷来,看来他男主光环是24K纯金的,摘是摘不掉了。
那是不是自己这个万年女配也没得改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张远山的房间,姑娘本没想来,既然到了门口了就所幸进来看看。
张远山还在昏迷之中,小脸烧的红扑扑的,上身的衣服被脱掉了,左面的肩膀连着胸口被固定了厚厚的棉布,鲜血还是在左肩洇出点点梅花般的血迹,如果是好小鲜肉这款的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把持不住。
姑娘看着张远山小小的身子还没张开,脸上的稚气也为脱去,熟睡的样子毫无防备,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自己来之前怎么说也是二十六岁的大龄女青年,怎么能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这样计较,虽说他以后会害死自己,但就目前来看,他确实没做过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啊。
大概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揪心,所以一有危险姑娘就会立刻做出自保的反应,从来不考虑对方是何年龄,是何身份,但现在比起以前明显是轻松了很多啊,也许可以稍稍放松警惕了吧。
姑娘想通了这些,决定以后再也不轻易咬人了,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中午,大胡子送来饭菜和药汤,见姑娘在房间里,有些惊讶,还以为姑娘咬了张远山想必是极讨厌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她还坐在这里。
大胡子本来就讨厌与男子接触,便把草药交给姑娘说:“既然姑娘在此,这……就交给姑娘了。”说完,还不等姑娘答应,就匆匆出去了。
姑娘无奈,只得将药汁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张远山,张远山还在昏着,苦涩的药汁进嘴却是喝不下,尽数从嘴角流出来了。
姑娘有些不耐烦做这些事,但又想到张远山是因为自己才病成这样的,又有些心虚,便让张远山的头靠在自己肚子上,一手掰着张远山的下巴颏,一手把药灌进了张远山的嘴里,张远山还要吐,姑娘便立刻把他的下巴颏合上,再往上一台,药水就顺着喉管流下去了,却还有一部分从鼻子里呛了出来。
张远山昏迷之中被苦的要命的药水呛了一下,难受的要命,睁开眼便看见俯视他的姑娘,瞬间眼前一亮,还以为是做梦,又发现自己脑袋就靠在姑娘软绵绵的肚子上,真怀疑自己是做梦,便想偷偷掐自己一把,却听姑娘“呀!”的叫了一声,张远山狠狠在自己腰上掐了两下却一点知觉都没有,登时悲戚起来,还真是做梦,又见姑娘阴沉着一张脸,就顺着姑娘的目光看去,我了个老天爷,刚才竟然拧在了姑娘的大腿内侧。
姑娘眸中怒火胜现,一把把张远山推开,这小子手不老实,早知就不好心喂他了。
张远山终于反过闷来,这不是做梦,连忙向姑娘道歉:“我不是,我是想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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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姑娘才不信,转头坐到桌旁吃饭不理会他,张远山看姑娘吃的香,忽然觉得腹中饥渴难耐,这才想起自己是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于是蹑手蹑脚的下了地,一时忘了自己中了脚生根的事,也没有注意自己竟然能走路了。
张远山走到桌前就尴尬了,原来桌上的只有一副碗筷已被姑娘用了。
姑娘看张远山的神色也才注意到这个问题,这桌上的饭菜是一个人的量,大胡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还回来,为张远山一个人准备的,现下该如何?
姑娘倒是想再给张远山要一份饭,但是却不知该找谁要,从哪要,这苍狼寨书中只字未提,自己也是走了狗屎运才找到这儿的,要是把饭菜全让给这小子倒让他觉得自己好拿捏,不如……
姑娘把两只筷子折成两截,很大方的给了张远山一双半截的筷子,张远山却不接,眸光微闪看着姑娘,姑娘又将筷子往他面前一推,他这才晃过神来问姑娘:“你会用筷子?”
姑娘脱口而出:“废话!”刚说完就捂住嘴巴,后悔了。
张远山更惊讶,“你会说话?”
既然已经说了,姑娘也不在装模作样,向张远山抛了个白眼,回他一句:“废话!”
姑娘想着,以后自己留在这苍狼寨,与张远山井水不犯河水,让他知道自己能说话又能怎样?
张远山几乎是兴奋的接过筷子,姑娘忍不住撇嘴:你兴奋个什么劲?利落的把饭菜分成两份,一份盛在盘子里递给张远山,一份盛在碗里自己吃。
张远山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偷偷看了姑娘一眼,见姑娘没注意他,便放开了吃起来,又夹了一口菜,忽然心里觉的奇怪:我这是怕什么?怕这狼女吗?
姑娘一脸漠然,心里却乐开了:看这小子小心翼翼的眼神大概是被我咬怕了。
山寨里的饭菜都是大锅饭,没滋没味的,但扛不住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张远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姑娘却注意到他虽然吃的又快又急,但形象丝毫不不受影响,小小的人身上隐约就有种风度翩翩的赶脚,想张员外一个吝啬至极的商人如何养出这样的儿子?果然男主光环不是盖的。
一顿饭吃完,张远山只觉的半饱,但看姑娘歪在椅子上一副吃撑了的样子就没敢说话,忽然又警觉:我怕这狼女作甚?
“咳咳,还有饭吗?我没吃饱。”张远山努力拿出平时跟丫鬟说话的气势,一出声却是可怜兮兮的哀求,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姑娘淡淡瞄了他一眼道:“你许久未进食,不宜吃太多。”你让老娘去哪给你找饭?
姑娘却不知她这眼神激起了张远山的男子汉的尊严,张远山直起后背,放平两肩,自认为很威武的坐好以后,平视着姑娘说:“再给我找点东西吃嘛……”张远山立刻捂住嘴巴,登时红了脸,刚才自己那是撒娇吗??
姑娘挑了挑眉毛,心想:他这么紧张干什么?还跟自己撒娇?不能纵容他让他觉得自己人品好,“你再忍忍,晚上有宴会,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张远山见姑娘安安稳稳的歪在椅子上,丝毫没准备给自己拿吃食,心想:真是一头白眼狼,想当初我可是每天都惦记着给你送烧鸡呢!
想归想,张远山可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再说话吓自己,干脆躺回床上养伤去了。
这么一折腾,烧到是退了,晚上月上树梢的时候,姑娘还是好心把张远山喊醒,“喂,你不是饿了吗?去吃吧!”
张远山揉揉眼睛,看见姑娘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她身上披着一层白霜似的月光,长发及腰,随意别在耳后,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似湖光秋月全落入她一人眼中,如坠落凡间的仙子一般,张远山不禁有些痴了。
姑娘见他醒了就转身离开了,张远山立刻穿上鞋子跟在她后面。
山寨正厅前早已点上了半人高的篝火,上面支着一头野猪在烤,四面摆了许多矮桌,矮桌上摆满了肉食瓜果,大坛大坛的酒陆续送来,山贼们便席地而坐,一边吃肉一边畅饮,还三两聚堆,划拳斗酒,粗狂的笑声、骂声传遍山野。
正上方坐着的就是寨主,时不时有弟兄来敬他一碗酒他都来者不拒,一口喝下,见姑娘带着张远山往这边赶来,立刻对姑娘招手,示意姑娘坐在他下首右面的位置。
姑娘带张远山过去坐下,面前的矮桌上食物摆放的整整齐齐,明显之前是没人坐的,看来是寨主特意为他们留下的。
张远山看着丰富的晚餐,摸摸干瘪的肚子,不等姑娘动手就大快朵颐起来,姑娘看向寨主见他也正微笑着向自己看来,心里莫名觉得温暖,有一个崇拜自己的靠山真好!前世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小心翼翼才能将吧活着。
寨主端起面前的酒碗向姑娘举起:“娇奴,这杯敬你!”
姑娘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就不高兴,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叫娇奴,难道就脱离不了奴籍了吗?但又想到这个称呼大概是原身之前就默认的,现在怎好反驳?但为何别人都恭恭敬敬的称她为“姑娘”,只有寨主称她“娇奴”?看来这“娇奴”是寨主对原身的“爱称”,唉,有何法?姑娘也举起酒杯,与寨主一同饮下。
刚喝完,张远山就捅捅她的胳膊问:“你有名字?叫娇奴?”
姑娘咬牙切齿回了一句:“不是!”
张远山见姑娘脸色阴沉的吓人,不敢再问,又大吃起来,姑娘一碗酒下肚,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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