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永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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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永不为奴-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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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菩提寺拜佛上香的时候相中了一个云游僧人,南平王一气之下将那僧人捉拿进天牢,并施以酷刑,李幼薇苦求她心软的二哥李潇齐这才偷偷把人弄出来,当时两人就夜奔他乡,南平王气急攻心,大病一场,对外宣称李幼薇暴病而死,从此再没找过这个女儿。
  
  而今,李幼薇却与张远山定亲了,说明她是看上张远山了,那她来找自己有何意图?玉奴有些紧张,她倒是不担心李幼薇跟楚怀柔一样凶残暴力,就是对上这个大才女吧,她总是没自信的……
  
  奇了怪,什么时候就把李幼薇摆在情敌的位置了?对了,张远山肯定也是答应定亲的事了,否则一个巴掌拍不响,李幼薇这么高傲的难不成还能逼迫良家少男?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玉奴心头,好像有种被玩弄又抛弃的感觉,张远山,再见你,定让你死无全尸!
  
  李幼薇很有大家风范,眼见着玉奴的眼神由打量到思索,再到茫然,再到盛怒,脸上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南方的女子大多温婉可人,这李幼薇却有种北方人的强势傲然,她走到玉奴面前,食指和中指微微抬起玉奴的下巴,“面色苍白,两颊不丰,双眼无神,额头扁平,发黄且枯,骨瘦如柴,哼,不过如此!”
  
  玉奴登时皱起眉头,一巴掌拍掉她挑衅的手指,又看了她半响,却说不出话来,因为面前的女子虽不说像楚怀柔那样绝顶漂亮,天生带着迷人的光环,但也无比规整,着实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玉奴一口闷气卡在嗓子里郁闷的要命。
  
  “粗鄙!”李幼薇收回被拍的左手,用右手细细揉着,她的两手柔嫩纤长如葱白,关节上面几乎看不出褶皱。玉奴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自己又摸出茧子的手指,心中更加不痛快。
  
  李幼薇哼笑一声,正要说什么,熊文秀就从看不见的东边书架走了过来。原来她也在房中,玉奴也是刚发现,熊文秀走到玉奴床边坐下,“玉奴,你的经脉已尽数被熊熊打通,现下感觉如何?”
  
  玉奴欢喜地说:“从未感觉如此好,身心畅快。”
  
  只听李幼薇不屑地轻哼一声。
  
  玉奴自动忽略。
  
  熊文秀又拉着玉奴的手给她介绍说:“这就是南平王的嫡四小姐,你应随熊熊一样叫她长乐表姐,长乐要在衡城住一段日子,她懂的极多,你要跟她好好学习。”
  
  玉奴点头道:“徒儿遵命。”
  
  熊文秀又说:“长乐喜欢你院中的腊梅花,这段时间就住在你院中的西厢房,你们要好好相处。”
  
  玉奴依旧点头:“徒儿知道。”
  
  熊文秀着急回去守着熊可道,又嘱咐道:“平时要听你师兄的话,别在惹恼他,他这次帮你打通经脉大概是想教你武功,如今你惹他生气,此事,怕是不成了。”
  
  玉奴委屈地说:“徒儿谨记,稍后去给师兄道歉。”
  
  熊文秀这才放心,一面往外走,一面又拉着李幼薇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我就不掺和了,好好玩,晚上记得到前厅一起用晚膳。”
  
  李幼薇和玉奴一起应“是”。
  
  熊文秀刚走李幼薇就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看着玉奴,好像玉奴满身都是毛病似的。
  
  玉奴反而放松下来,传说中的才女不过是个小肚鸡肠的怀春少女,不值得她费心思。玉奴穿上衣服和鞋子走到梳妆镜前,她不会梳古人的繁琐发型,就随意地梳了两个蝎子辫
  
  李幼薇在旁边鄙夷地说道:“发式糙而乱,就连平民都不如。”
  
  玉奴不加理会,将两个发辫盘在脑后用一只发簪别住。
  
  李幼薇几乎对玉奴不忍直视,略带惊讶地说:“乱发肆意,毛躁枯黄,成何体统!你不用点花露油吗?”
  
  玉奴不言,将发簪插好,又扶了扶。她最讨厌将那些油腻腻的发油摸在头发上,就像戴了一顶帽子一样纹丝不动。
  
  “你竟然用绿檀木簪,不知道那是古稀之年才能用的吗?”李幼薇震惊之情几乎无法言表,愣愣地望着玉奴像看一个怪物。
  
  玉奴从镜子里也能看到她的震惊脸,但还是回身对她咧嘴一笑,整整齐齐两排贝齿尽数露在外面。
  
  “啊!”李幼薇惨叫一声,捂住脸跑了出去。
  
  玉奴憋着一张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就被打败了,真无趣!又回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水灵大眼,高鼻梁,小巧的鼻头,樱桃小嘴,真的有李幼薇说的那般不堪入目吗?
  
  被吓跑的李幼薇就住在隔壁,直到下午也没再露面,玉奴想着还是去跟熊熊道个欠吧,怎么说他也根本就没想伤自己,如今李幼薇来了,他要是跟李幼薇一起欺负自己那还得了,熊熊这根大腿是必须要抱紧的,因为她看得清楚,熊家地位最高的就是这位衡城少主——熊熊,就连熊文秀和熊可道都要想尽办法讨好他,谁还能跟他作对?
  
  熊熊左手拿书,右手拿肉,知道玉奴来了,眼也不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看书。
  
  玉奴走过去,将一盘烤好的腊肉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顿时,热腾腾得腊肉香味四溢,玉奴又走到他跟前,见他这次书没有拿倒,书名是《琅邪琴谱》,奇怪的是,看琴谱这么风雅的事和吃肉同时进行在熊熊身上竟毫无违和感。
  
  又看他旁边的矮几上,正放着一把桐木古琴,琴面雕着的芍药花栩栩如生,光看着就赏心悦目,熊熊这样一个冷清的美男子焚香弹起来……烟雾缭绕,素手弹琴,那画面一定很美。
  
  玉奴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问道:“师兄,你还会弹琴?”
  
  熊熊将吃剩的骨头扔到面前的盘子上,立刻有侍婢用热棉布帮他擦手,真是舒坦。
  
  玉奴等了一会,熊熊只顾看书,好像根本没瞧见她,玉奴便又狗腿似的凑到他旁边,摇着他的胳膊说:“师兄,难道你还生我的气?当时我也是又疼又怕,吓傻了嘛,而且你还故意说恐怖的话吓唬我……”玉奴闻到熊熊身上有股清淡幽冷的香气,似是香蝉蛊的味道,又不那么像。
  
  又有侍婢上了清茶供熊熊漱口,熊熊打点好一切,眼睛仍只看着书本,好像打定主意不理会玉奴。
  
  玉奴暗叹一声,站起来说:“师兄真的不肯原谅师妹吗?既然师兄如此讨厌师妹,那师妹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师兄面前就是。”说罢就用袖子试着眼底看不见的眼泪,翩然而出。
  
  刚走到门口,就被熊熊叫住,“站住!你的箭法练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更很肥的一章,因为公司要求把清明多放的一天假补回来。。。。。。。。。
所以这周是一天都不休的,恨清明,为什么放两天假让我堕落。
话说,最近又断网了,但亲们放心,我找到了有无线的地方,但需要走到无人的黑暗之地,大晚上的,不吓你们了,也不吓我自己了!

  ☆、第 67 章

  
  “没、没有,师兄不教导师妹,师妹根本练不好箭!”玉奴立刻回身,一秒钟就坐回了熊熊旁边,满脸崇敬地望着熊熊的侧脸。
  
  熊熊面色稍霁,终于肯垂下眼帘,俯视玉奴一眼,冷不丁问道:“你说的要帮我报仇是什么意思?”
  
  玉奴愣了一下,这才是熊熊叫住她的原因吧,她只知道熊熊跟熊文秀有仇,却不知是什么仇啊,自从熊熊那天找她喝酒以后,她怀疑过也许是杀母之仇,但以熊文秀护短又淡泊名利的性子,实在不像是为了男人而杀死亲姐姐的人。
  
  “师兄,说实话,师妹也不知道你跟师父有什么仇,但每次看你对师父的态度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所以,才妄自推断你跟师父有仇,师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熊熊双眼空洞地盯着书本,片刻才幽幽问道:“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你都能看出来?”
  
  玉奴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吗?!熊熊是被周围的一群马屁精拍上了天,没一个人敢说他的不是,他也全然不知自己的缺点和幼稚,回想起来,其实熊熊还是喜欢听实话的,每次熊文秀被他激怒的时候都会凶狠地说实话,熊熊纵然恨她,也虚心收敛。
  
  想到这里,玉奴也不非常狗腿了,稍微诚实说道:“师兄哪里都好,武功、才学、品貌皆是上上乘,世上恐难有人匹敌,只是复仇心太重,冬日的白雪你看不见,你看见的是冰冷和仇恨,萧瑟的北风你听不见,你听见的是幽怨和仇恨,枝头的梅香你闻不见,你闻到的只有淬毒的过往和死亡的味道,更让人忧心的是师兄你看人的眼神,不管是谁都带着三分仇恨,俗话说,‘观心如镜,过不留痕’,师兄却像是在心里给每个人都刻上了标签,甲阴险狡诈,乙口蜜腹剑,丙居心叵测……大概在师兄眼里,世人皆是卑鄙龌龊、人面兽心……”
  
  “我没有!我没那么想……”熊熊眼神已经慌乱,反驳的声音都很没底气。
  
  玉奴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拉着熊熊的衣袖往外走,熊熊虽然不知玉奴要干什么,但也没反对。
  
  九衡山高一千三百米,高处不胜寒,冬天下过一场雪就很难化开,如今雪下过了六七天,非但没有要化的迹象,反而冻成了一片硬壳。玉奴拉着熊熊一直往外走,走到熊府再往后的无人地段,那里有一处绝壁悬崖。
  
  这个地方她还是在熊文秀书房里的地图上看到的,一直想找机会来看看,苦于她根本无法走出熊府,这回借着熊熊的光,终于能出来一趟了。
  
  北风呼啸,迎面从崖底吹来,像薄韧割在脸上,玉奴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去,让熊熊闭上眼睛,熊熊皱起眉头,剑眉竖起。
  
  玉奴有些失望地摇头说:“你不敢?你以为我要把你推下悬崖吗?”
  
  熊熊不屑地说:“你还不能奈我何!”
  
  玉奴一笑,“那你闭起眼睛。”
  
  熊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闭起了眼睛。
  
  玉奴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放在熊熊手心,熊熊当即就眼皮乱颤,要睁开眼睛,玉奴立刻用手将其捂住,“先别睁开。”
  
  她语气轻柔,熊熊竟不想违其心意,闭眼不动了。
  
  掌心的雪在慢慢消融,玉奴一根手指触在他的掌心的雪水里,又滑上手腕,顺着胳膊内侧隔着衣物慢慢往上滑动,最后从肩膀滑到心口的位置,此时,雪已完全化成了水。
  
  玉奴问道:“师兄,它到你心里了吗?”
  
  熊熊不知玉奴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感觉到凉,而那冰凉的感觉恰好是顺着玉奴的手指从掌心蔓延到心口,便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玉奴又问:“师兄讨厌这种感觉吗?”
  
  熊熊一时竟无法回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雪已经化了,他再回想起来,好像并不怎么讨厌,按理说他应该是很不喜欢这些东西粘在身上的,为何这次不讨厌?
  
  “师兄?”玉奴催促道。
  
  “不、不讨厌。”熊熊没想自己能说出这样柔软的话,耳根一时发热起来。
  
  玉奴窃喜,拿着熊熊的手,将他手心的雪水倒在地上,再举起来,凑到他鼻尖,“师兄,你能闻到什么味道?”
  
  熊熊首先感觉到一阵冷清的气息随着呼吸吸入鼻尖,肺腑都感觉到清新顺畅,但要他说什么味道,他却说不出来,只能说:“不讨厌。”说完,他自己都是一愣。
  
  玉奴暗笑一声,放下熊熊的手,问他:“师兄想睁开眼睛看看下面的雪吗?”
  
  要是换在以前,他定要说:雪有什么可看?但现在他却急迫想睁开眼睛仔细看上一看,那冰凉的,能凉到心里的东西,还能散发出清新的气息,好像他从来没注意过。
  
  玉奴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慢慢往前走,越走越小心,脚尖贴着悬崖边上才停下来,“师兄,睁开眼睛。
  
  霎时,入眼的是连绵无尽的白色,幅员千里,横无际涯,夕阳倾洒的地方是金红的白,背阴的地方是银白,白色中间夹杂着枯黑的枝桠,寒山远尽,萧瑟的外表下是荡气回肠的磅礴,西面的瀑布已经结冰,粗细不一的冰凌覆盖着整个山崖,像狰狞的爪牙,仿佛下一刻就要倾泻而下,往下是一条沟壑,沿着沟壑一直往东,在三座山围成的山谷下,沟壑两旁,错落地卧着二十来户民居,悠然恬淡,与世无争。
  
  玉奴也一面冻得浑身发抖,一面看着悬崖下的景色,若不是冬天,一定更美。
  
  熊熊从脚下抓起一把雪,放在手心,不知在想什么。
  
  玉奴拉拉熊熊的衣袖说:“我们回去吧,慢慢走,你慢慢看。”
  
  熊熊不答,抬眼问道:“你引我打雪仗,也是这个原因吗?”难得的,眼里若有若无缭绕着一丝柔温情。
  
  玉奴老脸一红,熊熊把她想的太高尚了,她只是想糊他一脸雪而已,现在她如果说“是”,会不会有欺骗小朋友幼小心灵的嫌疑?
  
  熊熊不等她答,点点头,好像在说:我懂。然后解下自己纯黑的发带绑在眼睛上,往回走去。
  
  玉奴呆呆地望着他,脸蛋冻得发红,双手像辣椒,根本没心思说话,自然也没心思去猜测熊熊的怪异举动,只庆幸不用说谎骗小朋友。
  
  来的时候还是白天,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道路两边架起了不少摊位,肉包子、炒栗子、大肉混沌、牛肉面……每走三步就换一种香味。
  
  熊熊蒙着眼睛却能像正常人一样,该拐弯的时候拐弯,该让路的时候让路,惹得路人啧啧称奇。
  
  玉奴浑身冻成了冰棍,看见一处冒着热气的刀削面馆就走不动了,非拉着熊熊进去吃,老板娘特别热情,立刻擦出两个座位给熊熊和玉奴坐,很快,老板就端来两大碗飘着牛肉香味的刀削面。
  
  玉奴给熊熊递了筷子,自己就埋头吃起来,热乎乎的面汤下肚,身上也渐渐变得暖和。
  
  熊熊吃相优雅,但一碗面却很快就见了底,熊熊刚想再要一碗,玉奴按住他的手,乖巧又可怜地对老板娘说:“大娘,我兄长食量大,您能再给他多盛点吗?”
  
  老板娘是个身宽体胖的中年妇人,见熊熊眼睛蒙着黑带,以为是瞎子,又见他长的白净,气质出尘,登时同情心泛滥,真是天妒英才啊!立刻又给熊熊盛了一大碗,还往里加了双倍的牛肉,看的玉奴羡慕不已,真是个刷脸的时代。
  
  “这位小哥,你尽管吃,这顿就算我请你们兄妹的,以后想吃面就来找大娘,大娘每天晚上都在这儿摆摊。”
  
  熊熊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老板娘以为他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就立刻阻止说:“什么也别说了,吃吃吃,喜欢就多吃!吃完再给你盛。”
  
  熊熊又呆了片刻,才重新将满满一大碗牛肉冒尖的刀削面吃完。
  
  熊熊食量太大,玉奴怕他还要吃,一等他吃完就在桌子上放了几枚铜钱,拉起他的手腕,小声在他耳边说:“不能再吃了,晚上家里有晚宴。”
  
  “家里?”熊熊反问,她把熊府当成自己家了吗?
  
  “你家里。”玉奴立刻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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