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叹息一声说:“我们也不想大方,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爹前趟出去运金,发现了好几路人跟踪他,要不是有高手贴身保护,肯能不会活着回来,我张家虽发现了金矿,却没有命守住金矿,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拿它来押宝,将来换得几世荣华也算值了。”
玉奴点点头,是呀,纵观古今,哪个开金矿的不是当世的执政者,或一方枭雄,张家想守住金矿,确实是不现实的。
“那现在怎么办?熊熊让我来问你金矿的地点。”玉奴凄惨地看着张远山,好像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一般。
张远山也颓然地看着玉奴说:“还能怎么办?若是背叛了南平王,只怕我们会死的更惨,横竖都是死,不如我们就一起来做个了断,也好路上有个伴!”说完,张远山就要解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阿奴:(捂眼睛)哪来的臭毛病,总是在女孩子面前解腰带,不知羞。
张小哥:……来,咱们来做个了断。
嘿嘿,想念张小哥的阿姨大婶大妈们,贱贱小鲜肉——张远山回来了!!!
问:张远山,跟大家打个招呼,说说你闷了这四天的心情?
张小哥:我,我非常想念大家!我,我…………嘤嘤嘤……大家还要我吗???
☆、第 49 章
玉奴连忙按住他的手,“张远山,你这是干嘛?”
张远山沮丧地说:“你也知道熊熊的手段,我们还不如自行了断,就拿这腰带勒死算了。”
玉奴无奈扶额,书中的男主不是这样的,运筹帷幄,风度翩翩的男主哪里去了?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穿越过来的冒牌货?
“张远山,你先死还是我先死?”玉奴淡定地问他。
张远山解腰带的手一顿,看着玉奴说:“你先死,我吃点亏,给你哭丧一会再死。”
玉奴差点一个没忍住,甩他一耳光,“怎么不你先死,我也给你哭丧。”
“我先死也行,只怕我一死,熊熊怒火攻心,将气全撒在你身上,倒时就算你想死都死不成,”张远山说到这儿,灵光一闪,“哎,要不我们一起死吧,腰带两头分别绑在我们两个的脖子上,然后我们背对着彼此,同时向两边使力,就像拔河一样……”
“去你的!谁跟你拔河?要拔自己拔去!”玉奴终于压不住火气,在张远山脑袋上敲了一下子,她发现她本来是挺稳妥的一个人,只要跟张远山一起时就变得很没耐心。
张远山揉揉脑袋,嘻笑着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没有熊家的人带路,我们连下山都不可能,进城之前我已经放了求救的信号弹,估计人已经到山下了,只怕他们上不了山,只能在山下干着急,唉,我们现在就是笼中之鸟,退无可退。”
玉奴本以为张远山是有想法的,有安排的,刚才的那些话只是逗她,但现在他把底牌都亮出来了,分析下来,还是没有任何帮助,看来是真没办法。
不管怎样,抱紧男主大腿准没错,就算男主走狗屎运,她也能跟着沾点光。
“张远山,活着就有希望。”玉奴诚恳地鼓励他,又问道:“熊熊肯定不会让我在这儿待太久,你说我回去以后怎么跟他说啊?”玉奴一想到还要回去面对熊熊就焦心。
张远山想了一下反问玉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路过一个八角亭子?”
“有啊!”玉奴记得来时是路过一个八角亭子,里面还摆着许多颜色各异的菊花。
张远山神色一松,“我昨天潜进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今日午时,府里的夫人会在亭中宴请好友,我们一定要蹭到午时,你再走,到时候你路过八角亭子就想方设法让那位夫人知道你是南平王的人,她自会帮你的。”
“府里的夫人,那不就是熊可道的妻子?”玉奴问道。
张远山点头,“除了她还有谁。”
玉奴忽然想起书中还对这位夫人提了几句,说她不是熊可道的原配,也不是熊熊的生母,而是熊熊的生母——熊文锦死后,熊可道娶得一门继室,而且这位继室名叫熊文秀,正是熊文锦的亲生妹妹。
后来书中又写到经过南北两方对九衡山的夹击一战,熊家虽然守住了九衡山,但损失惨重,熊可道很快就病逝了,熊熊没人看管,越发暴力,甚至将熊文秀做成人彘放在一个花瓶里,摆在房中每日观看……
花瓶……每日观看……玉奴猛的想起熊熊房中的大花瓶,难道熊熊现在就准备好了放在房中就是为熊文秀准备的?
好变态!玉奴浑身发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张远山,你得确准了,那位夫人真的会在亭中?而且那位夫人真的能救我?也许熊熊根本就不听她的。”
相比玉奴的惊慌错乱,张远山倒是非常淡定,他好像笃定了此事,信心百倍地对玉奴说:“你放心,她必会救你,这位夫人的生母与南平的生母是亲姐妹,她少时与南平王十分要好的,熊熊要对南平王的人动手,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玉奴又想起花瓶上柔柔弱弱的白衣女子,会是她吗?如果是她,这种小百花如何与心狠手辣的熊熊斗?
玉奴根本不放心将身家性命赌在此人身上,但除此之外,又旁无它法,只能一试,玉奴现在真的是灰心丧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还早,离正午还有段大约两个小时,之前送玉奴来的两个侍卫都去门房喝茶了,所以玉奴与张远山也敢畅所欲言,玉奴又问张远山:“大胡子怎样了?你可有他的消息?”
“大胡子在那日混战中后背中了一箭,现在苍狼寨修养,并无大碍。”张远山答道。
玉奴放心了些,没事就好,冷不丁又问道:“在苍狼寨的时候,你到底跟大胡子说了什么?他怎么肯认你做寨主的?”
那天熊熊对玉奴说了关于大胡子的那番话以后,玉奴不是不惊讶,是当时应付熊熊最要紧,也没工夫惊讶,现在见到张远山,正好问问他。
张远山淬不及防,一下子被问住了,低头沉吟片刻才说:“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一些你们以前的事。”
“哦?什么事?”玉奴狐疑地看着他。
张远山眼珠转了一下,拿起地上的一根稻草在手里转来转去,“就问了问你喜欢吃什么,和其他一些杂事。”
“张远山!”玉奴暴喝一声,“少跟我打哈哈,说!你到底对大胡子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选你当寨主?”
张远山知道今天躲过了,以后也未必能躲过,况且他与玉奴的日子长着呢,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生分,要是让玉奴自己从大胡子嘴里问出了原因,他岂不是更丢人?
两相权衡下来,张远山便说了:“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见玉奴又要打他,连忙又补了一句,“我当时也只看出他对你好,根本没想到大胡子就因为这一句话而选我当寨主。”
玉奴手停在半空,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当时的情况,张远山都看出了大胡子对她好,但她自己却对大胡子处处提防,要是当初她首先选择相信大胡子,那么,抱着大胡子那根粗壮的大腿,现在是不是已经自由了?也不会生出现在这些事来?
也不对,熊熊说,在苍狼寨的时候他就像抢她来当宠物,要是没有张远山,她可能早就被抢来了,大胡子肯定会来救她,但大胡子没有男主光环和金矿傍身,也许还没上山就被杀死了。
这样一想,玉奴也舒心了许多,至少没有害到大胡子,好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了安排。
“只是,大胡子又不蠢,他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难道他看不出来我一直都想避开你吗?”玉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张远山。
张远山说:“大胡子看到你连续两天与我同床共枕,还用想别的吗?”
玉奴恍然大悟,对呀!自己那时的权宜之计恰恰被大胡子误会成了与张远山相好,实在是造化弄人。况且就算大胡子后来看出了异样又如何?孤男寡女已经睡在一起了,大胡子总会为她的清白考虑吧,虽然她早没了清白……
正想着,之前送玉奴来的那两个侍卫朝这边走来。
现在时间还早,回去肯定碰不到熊文秀,得再拖延个把小时,玉奴连忙摆正姿态,揪着张远山的耳朵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走,你死命守着那金矿干什么?啊,再说,你总得有命花不是,现在命都快没了你眼里还只想着金子吗?快说!金矿到底在哪里?”
张远山“哎呦哎呦”直叫唤,就是一句话不说。
两个侍卫看了都着急,玉奴又是一通苦口婆心的劝诫,又是说了许多变态熊熊的恐怖威胁,奈何张远山像根木头似的,一个字也不肯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玉奴无奈,只得向两个护卫说好话,“两位小哥再给我点时间,午时之前若还劝不动他,我再跟两位小哥回去。”
他二人也是领命来的,当然不想因为他们给的时间不充足而坏了少主的差事,装模作样地叮嘱玉奴“快点!”就又到门房喝茶去了。
玉奴松了口气,又想到马上就要正午了,自己对那熊文秀还是一知半解,便问张远山:“关于那位夫人,你知道多少?全告诉我。”
一提到这陈文秀,张远山也面色肃然,“若说她的家事,我还知道些,若说她的本事,我也不甚了解,但江湖上称她为鬼手蛊医,说的就是她一手用蛊虫治病的本事。”
“哦?只听说过用蛊虫害人,没想到蛊虫还能救人?这位夫人也是个妙人。”
张远山不置可否,又给玉奴讲了熊文秀的出身,除了玉奴知道的一些外,张远山越讲玉奴越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熊文锦和熊文秀跟熊可道是堂兄妹,熊可道的父亲是熊文锦父亲的同父异母的大哥。
这样算下来,他们的亲属关系还没超过两代,怪不得生下熊熊这个变异的怪物。
张远山还说,熊文秀为了养育熊熊,用蛊虫自绝生育,不肯再为熊可道生孩子。
玉奴听了更是头大,熊文秀对熊熊这么好,熊熊为什么还要杀她,难道真是因为心理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张小哥:大家的呼声我都听到了,嘿嘿,我也爱你们!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问:张小哥,听说你上次被打入冷宫是因为你总欺负阿奴,是吗?
张小哥:怎么可能……。
问:那张小哥,你以后还敢欺负阿奴吗?
张小哥:……
问:听说,你要是再敢欺负她就打入冷宫十天。
张小哥:……明明遭欺负的是我好吗?
☆、第 50 章
可是熊文秀也太下血本了,在古代,孩子对于女子就相当于傍身,就算熊文秀不需要傍身,但古代女子的观念也是孩子越多越好,熊文秀怎么就能这么绝,选择不要孩子呢?
正午时分,两个护卫带玉奴出了地牢。
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那个摆着菊花的八角亭,果然,已经有一些女眷和小孩在里面了。
玉奴频频张望,还真发现了一个与花瓶上相似的白衣女子,今日她仍是一袭白衣,头发用三根碧玉发簪束起,温婉又大方,走近点再看,她双眼比画中要大一些,眼波流转之间,灵动又娇媚,肩似削约,腰不盈握,倒像画中一般弱柳扶腰。
快要到八角亭子时,玉奴正要说事先想好的话来引起熊文秀注意,却看见亭中的女眷忽然间都往亭外看,玉奴好奇,也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锦袍,头戴墨玉冠的男子慢慢踱着步子走来。
男子长相俊美,样貌也很年轻,只是两鬓却已生出了不少白发。
白衣的女子迎上前去,扶着男子的手臂温声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男子与她一起步入亭中,“我也许久不见三表妹和五妹,就想着过来看看。”
玉奴见那男子与画中的男子极像,声音又与昨晚跟熊熊话说的男子声音一样,便确定了他就是熊可道,而那白衣女子肯定就是熊文秀了。
玉奴走到亭子跟前的时候,本要说什么引起他们注意,奈何亭中女眷都站起来冲熊可道寒暄,根本就没人往这边看,而这边离亭子还有一段距离,就怕说了她们也听不见,大喊大叫只会被身后的两个人迅速拖走。
玉奴有些心急,忽然看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扒着栏杆在看她。
玉奴不想欺负小朋友,但实在是木办法,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向小正太砸去,正中小正太的脑门。
小正太根本没料到玉奴这么漂亮的大姐姐会这么丧心病狂,躲都没躲就被击中了,愣了两秒,确定真的是玉奴拿石头打了他以后就开始捂着脑门“哇哇”大哭起来。
“五妹,快去看看闵儿怎么了?”熊可道首先反应过来。
被点名的五妹是一个身材丰腴的美人,连忙跑到小正太身边哄他,“闵儿不哭,告诉娘亲,你怎么了?”
闵儿抽抽嗒嗒地拿开额头上的小手给叫“五妹”的女子看。
“呀!怎么红了?闵儿刚才撞到什么地方了吗?”“五妹”心疼地给闵儿揉脑门上的红包。
闵儿却用肉肉的小手指向玉奴,一边抽搭一边说:“娘,娘亲,是她,她打的,拿石头打的。”
五妹望向玉奴,目光如炬。
玉奴站在原地尴尬地向她摆手。
身后的两个护卫早就吓傻了,心想:这姑娘不会是疯了吧?竟然打了城主的五妹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错之间,立刻确定了战略方针,一人一手抓住玉奴的肩膀,将她带到亭子前按跪在地上。
“五妹”怒气冲冲地走到玉奴面前,一根手指指着玉奴问道:“你,你为何出手打我的闵儿?”
熊文秀也走了过来,毕竟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出了事她首先得表个态,“五妹妹别急,我来问她。”
熊文秀抓着五妹的一只手拍了拍,眼睛微眯看向玉奴。
只这一眼,玉奴便心下一凛,立刻就明白了熊文秀绝非一般的小百花,那双眼睛凌厉的直插心底。
“你为何出手打一个孩子?”熊文秀冷冷问道,大有玉奴如果回答得令她不满意,她就取了玉奴性命的趋势。
玉奴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本是南平王的手下,不管到哪儿都前呼后拥,人们见了我也是恭恭敬敬,不想被熊熊抓到这衡城,整日受尽□,一时气不顺,就扔了一颗石子发泄,没想到正好打中了那位小少爷,我是无心的。”先拉出南平王,再说自己是无心的,这样一来,熊文秀也不会太责怪自己了吧,玉奴如是想着。
只见熊文秀的眉头微蹙一下,正要说话,熊可道走了过来,冲玉奴问道:“你就是熊熊带来的那个丫头?”
玉奴要站起来,又被身后的两个侍卫压住,很不忿地“哼”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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