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堂堂正正做一回人。”最先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虎背熊腰,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对着容老爷子说话还是很恭敬的。
“老夫很钦佩你们能改邪归正,更欣赏你们这一腔男儿热血,只是,你们更适合在疆场上拼杀保家卫国。丫头,爷爷会再给你找些可用的人,这些人让他们都回边关!”容老爷子不是看不起这些山匪出身的人,只是皇都不比边关,这些人出门做生意怕是不行。
“老将军,您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都说容家人仁义,我看也是徒有其表!”一个肤色黝黑的壮汉很是不爽地说道。
“豹子,住嘴!不许对老将军无礼!”刚才说话的男子出声呵斥道,“老将军别见怪,我这些兄弟都是山野里出来的粗人,鲁莽了一些,老将军说的原也没错,兄弟们一开始就是抱着跟少将军杀敌的心愿才投靠的。实不相瞒,我等原是大秦北疆的普通百姓,要不是挲蛮国杀了我们的家人,烧了我们的家,我们也不会落草为寇。”
“你叫什么名字?”这话是顾潇雅问的,语气里的轻视让这群才来将军府的男人们听着心里都一股怒气。
被容老爷子看不起,他们只会感觉到自卑和难过,但是被一个女人瞧不起,他们这些大男人觉得受辱和气愤。
“在下名叫张燎。”张燎就是这群山匪的领头人,而跟着他来皇都的这些人,都是他这些年以命相交的朋友和兄弟。
“你刚才说挲蛮国的人令你们家破人亡,而你们之所以投靠容家军应该也是想借着容家军的兵力去报仇吧。不过,说句实话,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恐怕连我的丫鬟都打不过,就算上了战场也只是容家军的累赘,别说报仇,自己这条小命你们都保不住,我收下你们也算是你们的造化吧,以后乖乖听话,说不定这报仇还有一线生机。”顾潇雅言语略有些轻佻嘲弄,容易和魁叔都听得皱起了眉头,更别说那群差点被她说成废物的人了。
只有容老爷子倒是微微一笑,心中想着这丫头终于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其实这也要感谢陆安鹏那日在街上的招惹,让顾潇雅意识到她想要的那种悠闲自在的生活怕是没那么容易得到。
“少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容曜的妻子,张燎已经尽量礼让,可他毕竟是草莽出身,如此被人看不起,不恼才怪。
“没什么意思,你们现在是容少将送给我的人,要走要留只能我来做主,当然,现在走很容易,容家的大门敞开着,没有任何人拦着你们,不过要留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如果你们过不去我的三关,那么就是想留下,我也不会答应。”这么看不起女人,那就让他们尝尝女人的厉害。
张燎等人沉默了,他们是生气顾潇雅对待他们的态度,可作为男人他们不能不讲信义,既然答应容曜会留在容家,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离开,再说,一个女人能拿他们怎么着。
“哼,小姑娘,你别激我们。虽然我们兄弟读的书不多,但是也不会和你一个小姑娘较劲。容老将军您一句话,要让咱们走,兄弟们没有怨言,要让咱们留,做牛做马您说的算。”张燎猛然想起这大将军府他们应该听的是容老爷子的话,怎么全都跟着顾潇雅的指挥转脑筋呢。
“我听雅丫头的!”容老爷子一句话让众人傻了眼,什么时候堂堂的大将军府要听一个女人的了。
“好,少夫人,我张燎带兄弟们过你三关,如果我们赢了,少夫人就准许我们回边关,如果我们输了,任凭少夫人处置。”容老爷子的态度让张燎惊住了,但同时他也察觉出容老爷子对顾潇雅的绝对信任,既然如此,他比试一次又何妨。
其他人都是听张燎的主意,既然他说要过三关,那么他们就比试比试,难道还怕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成。
“好,我给你们三天的休息时间,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三日后北郊容家练武场见!”前两日顾潇雅才知道容家在北郊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场,原本那个地方是皇帝赏给容家的两千亩地,结果让容家的主子们给改建成了练武场。
怪不得容家是大将军府还穷得吃不起饭,家里的男人们全都一心扑在军营和将士身上,金山银山也不够他们花的,做容家的女人还真是够累。
魁叔和几个下人把张燎他们都安排在了大将军府的几个偏院,而顾潇雅多余的话也没有对容老爷子说,晚上画好图,第二天就让雪梅拿着银子出去了,而当天空置有一年多的北郊容家的练武场开始热闹起来。
三日转眼就到,一大早容老爷子就起来了,他可是这场比试的裁决者,而容易、唐立也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
北郊容家的练武场在一处山谷里,周围原本还是有一些农民在此地耕种,可每年都有兵士在这里训练,渐渐地百姓们也都外迁了,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方都已经荒的只剩下野草了。
“少夫人,你说怎么比吧!”三十多个壮汉精神抖擞地站在练武场上,有跃跃欲试,也有好奇,这练武场上的很多东西他们都没见过,就是在边关的容家练武场上也没看到过。
“今天咱们只比三样,耐力、体力和胆量,比试自然要公平,我和雪梅不会内功和轻功,所以你们也不可以用。”此刻顾潇雅和雪梅都已经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衣服,有点儿类似夜行衣。
“什么,你们两个女的要和我们比?”张燎等人还以为顾潇雅只是想出办法为难他们,却没想到这还真是一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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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真是丢人
“不敢吗?别到时候输了哭鼻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雪梅讥讽的话语和不屑的表情直接就把那些男人激怒了。
“丑丫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容老将军,今天可别怪兄弟们不给少夫人颜面了!”如果说一开始张燎还在隐忍,那么雪梅的话直接就把他所有的本性和张狂显现了出来,怎么说也是占山为王的老大,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
“说吧,到底怎么比?”跟着张燎一起到容家的算上他自己一共是三十六个人,早就按耐不住要“教训”一下狂妄自大的顾潇雅和她的小丫鬟了。
雪梅走到容老爷子和张燎他们面前将今天比赛的流程仔细地说了一遍,首先第一项是障碍比试,在练武场已经设置好了障碍高墙、泥坑、双道独木桥、高低杠、绳网式攀爬墙等十五处高难度障碍,四个人一组必须将四十斤重的圆木和人一起从障碍物上翻越过去,在此过程中,圆木不能着地,着地者失败,没有资格参加下一关。
第二关是负重跑步,过关的人要背着三十斤重的石头跑到三公里外的峭壁山下,时间为半柱香,半路扔下石头或者半柱香不到者为失败,自然不能参加最后一关。
最后一关是徒手攀峭壁山,最先到达山顶者为胜方。
“大哥,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比试,咱们都是大男人力气自然比两个姑娘大,她们输定了!”豹子有些窃喜地说道。
“没这么简单!”一听这些比试内容,张燎心中虽不惧,但也有些打鼓,这容家的少夫人脸上可都是满满的自信,“少夫人,第一关需要四个人,你们只有两个人,是不是不公平?”
“两个你们也赢不了!”雪梅的信心更足。
她在小庄子的三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经历今天的过程,甚至更艰难,回到府里的这段日子她也天天在用顾潇雅教的方法锻炼,别看她外表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身上有劲的很。
“比试自然要公平,容易、唐立,你们去帮雅丫头过第一关。”容老爷子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魁叔站在他的身后。
很快,双方就分好了队站好了位置,统一准备的十根圆木也都被他们四人一组的扛在肩膀上。
雪梅和唐立扛着圆木在前,顾潇雅和容易扛着圆木在后,而且雪梅和顾潇雅站的是异边对角。
“容易,唐立,你们只需要跟着我和雪梅的步子走就行,记住一定要扛好肩上的圆木,不要让它掉下来。”就算没有两个人的帮忙,顾潇雅也有信心能过的了这一关,不过多两个人帮忙她和雪梅也能省下一些力气。
“师父,放心吧,徒儿不会给您丢脸的!”唐立今天本就是来帮忙的,而且他发现自己主动赖上的这个女师父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我们一切听你的!”容易有种预感,他们一定会赢。
所有的障碍物顾潇雅让人一共并排打造了三份儿,等到场上比试的众人都准备好,容老爷子一声高喊:“开始吧!”
张燎那些男人早就一个箭步往前冲去,可刚走两步就已经有两队人的圆木掉了下来,实在是他们合作不协调,再加上他们根本没把肩上的圆木当成一回事,更从一开始就轻视这些障碍,却没想到一起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
再看顾潇雅那边,四个人抬着圆木如履平地,而且他们的步伐很一直,到了高墙之下,雪梅和唐立迅速地爬上高墙,而容易在雪梅离开圆木的刹那就移步到圆木的另一头,他和顾潇雅两个人就把圆木给顶靠在墙上。
雪梅和唐立跨坐在墙上把圆木接了上来,而这时候顾潇雅和容易也助跑攀到了墙上。四个人第一次合作就很默契,圆木被很顺利地运送到高墙的另一边,而接下来的障碍物都是有惊无险地走了过去。
张燎这边八队一开始就损失了两队,虽然依照顾潇雅等人的方法依照葫芦画个瓢采取了同样的过障碍方式,但到了最后勉强只有三队过了关。
一场比试下来,所有人都是汗流浃背一身泥,就连几个大男人都累得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顾潇雅和雪梅两个女子却只是扶着木桩深呼吸。
“他奶奶的,这看起来简单怎么过起来都要要老子的命了!”张燎和豹子几个人虽然过了第一关,但他们四肢都开始在打颤。
“师父,这……这障碍物还真是累人!”唐立觉得他学武功都没有这么累过。
第二关的时候,唐立和容易也参加了,只不过刚参加过障碍比试,现在又背着三十斤的石头跑三公里,又不能用内功和轻功,喘气都困难。
而顾潇雅和雪梅两个人始终跑在最前面,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她们就已经到了峭壁山下,容老爷子和魁叔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在规定时间内第三个到的是容易,第四个是一名叫赵峰的男子,第五个是张燎,第六个是一名叫吴飞的小个男子,第七个是唐立,最后一个勉强算过的是豹子。
剩下的人不是半路就跑不动放弃了,就是到了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
第二关结束马上就是第三关,比试到现在徒手攀岩考验的不只是胆量,而是耐力、体力、智力等的综合比试。
很显然,那个像山壁上攀附的一只壁虎样的女子遥遥领先,而紧随其后的是她的丫鬟雪梅,等到这群男人还在半山腰艰难往上走的时候,顾潇雅和雪梅已经站在山顶在吹风了。
“该死的,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爬的这么快!”豹子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他其实是有些胆怯的,已经爬了一段距离,要是这时候说害怕爬下去,那他这辈子都没法抬头做人了,可要是继续往上爬,他真怕被摔成肉泥。
此刻,不只是豹子这么想,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下,下不去,上,上危险,赌上男人的性命和尊严,他们只有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没有退路就只能往前冲了,就是死了也好过没脸活在世上。
“小姐,这山顶上看风景真是美!”雪梅站在顾潇雅的身侧,入目的远山密林就像一幅百看不厌的山水画,那么悠远辽阔,她只觉得心胸开阔,好想大声叫喊。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雪梅,天下大得很,会有更多地方的山顶风景比这更美,也只有登最高的山才能看到最美的景。”顾潇雅也是深吸一口这山顶飘着风香云香的空气,满意地笑了笑,果真还是运动之后身体和心情会更舒适。
而正在攀爬的几个男人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为防真的变成肉泥,前来凑热闹的唐立和容易直接施展轻功就下去了。
经过内心激烈的思想斗争,原本还想为了面子活着的张燎几人也都灰头土脸地用了武功下山了,而到了山脚下,几人都是一脸羞愧地看着容老爷子和魁叔。
“老将军,我们输了!”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张燎觉得很窝囊,就像有人“啪啪”地扇着他的耳光,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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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求上门来
毫无意外,这场三关比试张燎等人输的很是有些丢人,三十多个大男人愣是在耐力、体力和胆量方面比不上两个女人,而早知这个结果的顾潇雅很不给面子的让他们都回边关去。
她原本还想着训练几个有用之人,就算都是菜鸟也有资本成长为雄鹰,可惜他们连胆量都缺乏又怎么能成大事呢。
“少夫人,还请您留下我们。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现在的我们去边关打仗只会成为容少将的累赘,今天兄弟们都服您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收下我们。”张燎说的很是诚恳。
其他人虽多少有些心里不服气,可是见张燎都对顾潇雅低了头,一个个也都闷声不说话了。
“我不要废人,你们走吧!”顾潇雅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少夫人,你——”明知顾潇雅话说得难听,但是张燎几个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明言。
顾潇雅很潇洒地带着雪梅一个人离开了练武场,就连容易和唐立她也是懒得给一个眼神,这让两个人心里也是羞愧,想着刚才就是从悬崖摔死也不应该半路就放弃了。
见顾潇雅就那样决然地离开,剩下的一群男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求助地请求容老爷子去讲情。
经过这次比试,他们是看出来了,顾潇雅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女人,虽然她傲气一些,但如果跟着这样的人能学到本事,他们愿意低下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儿面子还是能丢的。
“爷爷,你觉得大嫂还会要我们吗?”作为容家男儿,容易第一次觉得无颜面对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倒也没有过分指责他,而是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连雅丫头的三关都过不去,连雪梅那样一个小丫头都比不过,就是我也不会收下你们。”
“容老将军,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们能过去少夫人的三关,她就有可能收下我们?”张燎脸上有着希冀地问道。
“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不过大男人做事要不惧苦累,等你们过了再说。”容老爷子带着魁叔笑呵呵地离开了,留下一群深思的人。
顾潇雅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发现护国公府的世子关奇正在府里焦急地等着她,还以为是他妻子孙宛儿和两个儿子有什么问题。
“容少夫人,宛儿和两个孩子都很好,只是最近护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踩断了,他们都想知道神医是谁,现在在哪儿,原本爷爷和爹娘闭口不言,可就连皇家的人也找上门来,不得已,爷爷只好派我过来询问你的意见。”
知道顾潇雅就是救了自己妻儿的恩人,关奇惊讶感激的同时,心中疑惑也更甚,但既然自家爷爷和容老爷子都信她,他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
“皇家的人?谁呀?我可不是什么神医,救你妻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