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苍天,你没事……”风忆情哽咽着说,滚烫的泪沿着他的脸滑到她的颈边,“如果你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楚狂泪流满面,不停地说,“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等得好绝望……”是真的快要相信她已经……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平安回来了……”她感动地说。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主角不死这个穿越定律了~~~~
“娘————”童稚的声音响起,惊醒了三人,两个男人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下一刻,她的女儿就已经扑到了她的腿上。
她连忙抱起那个小小的人儿,“小念,有想娘亲吗?”她的女儿,她的宝贝。
“呜呜……娘亲坏,那么久都不回来……”软软的声音控诉着,真的令天琳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只能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真的。”她搂着念风,眼神却是落在两个男人身上。
“你回来就好。”
“你平安就好。”
只要你能回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楚狂和风忆情一同伸手,将母女俩搂在了怀里,同时开口道。
“欢迎回家,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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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琳回来的时候是下午时分,所以到了傍晚,一堆知晓内情的人就全都拥进了王爷府,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天琳——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一定会没事。”君夏一进大厅,二话不说就扑向了天琳,边兴奋地大叫。
“形象形象。”天琳翻翻白眼道,真是的,怎么也是一国之君,注意点嘛!
“这里又没有外人。”君夏放开她说。
两位丞相马上迎了上来,一人一边地打量她,还摸肩摸臂的,嘴里喃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言表哥,云表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天琳真诚地说。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你回来就好了。”商暮云慈爱地拍拍她的头道。
一旁的寒寂月也微笑说:“王爷能平安回来可是都安了大家的心了。”
“就是就是。”易言也附和道。
适时,张管家走了进来,“陛下,王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大家就先用饭吧。”
席间,天琳将这两个月的静岛生活大略讲了遍,听得众人都惊奇不已。
“这个小岛工艺如此发达的话,那么也的确值得来往。”君夏摸着下巴道。
“我也这样想,所以说有必要开个会和各大臣商议一下。”天琳说。
商暮云也插过话,“天琳说得没错,不过这事不急,你不是说他们每两个月就会出航一次吗?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急的,你刚回来,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君夏连忙赞同地点点头,“你的确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瞄了瞄风忆情和楚狂,拉过天琳在她耳边道,“不过你也要好好安抚一下你家夫君们,他们这些日子可都不好受。”
天琳点点头也低声道:“我知道。自己的老公自己疼,我明白。”
两人相视而笑。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把众人相继送走后,赶路的疲倦也随之袭来。
“你很累了吧,我已经叫人准备好热水了,你先回房沐浴吧。”风忆情握着她的手道。
“我也已经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你快去吧,都累坏了。”楚狂抚上她的脸温柔地说。
有人服侍就是好。天琳有点飘飘然地想。
对着两人点点头,便回房去了。
两个男人目送她的身影直至不见,然后,转头对视。
“今晚……”楚狂轻轻地说,却没有说完。
“我为大。”风忆情眯着眼说。
“我可不吃这套。”楚狂冷冷地说。
两人就那么较劲着,那眼神都是带着火——一点就着。
“各凭本事。”两人同时说,然后袖一甩,转身离开。
男人的战争,从来都是因为有了女人才会开始的。
凤天琳童鞋,你自求多福了。
而正泡着澡的天琳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她揉着鼻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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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披上睡袍从浴池出来的天琳就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她高声说,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有人开门进来,也没有人吭声,她不禁疑惑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不能不是被吓了一条,只见楚狂和风忆情都穿着丝质睡袍,一黑一白,一左一右地站在她房门前——互瞪。
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那都是带着电光的,天琳就情不自禁的想配音——噼里啪啦!
这两人……她有点好笑地想。抱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清清喉咙开口道:“两位夫君,不知站在娘子房前有何要事?如此含情对视,莫不是看对眼了,要一起抛弃为妻我?”
“天琳!”两人被她的话唤回神志,却被她话里的内容惹恼,一同瞪着她。
惹得她轻笑了起来。
两人看着那熟悉的绝美笑容,眼神一柔,刚想踏进门去,手臂却互相碰了下,立刻又瞪视起来。
话说两人在大厅撂下话后就各自回房,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毕,换上睡袍,向天琳的房间直奔而来,却在房门前撞个正着,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天琳抚额,无奈地看着又变成斗牛的俩人,还在思量着该说什么,他们却同时扭头看向她,气势汹汹地问:“说,你选谁?”
呃……话说这样的情形下,选哪个都不行啊!
天琳童鞋正面对人生的一个艰难选择。
注视着他们良久,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们——在害怕。
害怕她是梦,害怕她明天就会不见,所以想在她身边,想明天醒来的时候能够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她,触摸到她,感知到她,不用害怕她会再度不见。
他们只是想确定她真的回来——仅此而已。
她心里滑过一道暖流,为这两个男人的深情而感动,也为他们的等待而心痛。
深吸一口气,她伸出双手,一人牵起一只,十指紧扣,扬起最耀眼的笑容,红唇轻扬,声音虽轻,却坚定异常——
“不是早就选了吗?我,两个都要!”然后双臂一扯,一左一右地美人入怀了,“你们注定了要陪我一生一世的,所以,两个都要。”
最甜蜜的话语,莫过于此。
两个男人抬手环着她的腰,眼神温柔无比。
“说好的,一生一世。”
我们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一张床,三个人,两男一女。
喂喂喂,别想歪了,有不纯洁思想的面壁思过去。
话说天琳赶了这么长一段路,早就累得不成样了,哪还有那么好的精力做那么剧烈的运动啊~~~~
所以呢,三人就盖着被子纯聊天。
天琳将安道的是转述给了风忆情,当然还有他所交代的话。
风忆情沉默了会儿,方轻轻地说:“安道爱的是雪凛,而我,是风忆情。”是属于凤天琳的风忆情。
她满意一笑。
呵呵,安道,你就死心吧!!
“你说你伤了脸,没事吧。”楚狂捧起她的脸细细端详,还好没有什么疤痕。
风忆情也检查了一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一脸担心。
“没事没事,我可是好好的,没破没烂。”她连忙安慰道。
两人也松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天琳已经睡着了。
“她一定是累坏了。”风忆情指尖滑过她的眉眼,轻声道。
楚狂也点点头,“我听马厩的人说了,她骑回来的那匹马可是快累死了。”可见她有多急着回来。
两个男人轻笑,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躺下,一人一边地环着她,嗅着属于她的味道,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天琳,欢迎回家。
静岛篇 69。两个男人一台戏
话说,齐人之福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享的。
所以,要一妻多夫可是要很有能力啊!
天琳很无奈,非常无奈。
再一次感叹,我娶两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是真的吃不消。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三人同时醒来,你浓我浓了一番后,她的两位夫君很尽责地服侍她洗漱后,问题就出现了。
“穿这套。”楚狂拿着一件淡蓝上衣配上浅紫罗裙,站在镜子的左边说道,可是眼神却是对着风忆情。
“穿这套。”而风忆情却是在镜子的右边,手上也是一套衣裙,月牙白的上衣配上淡青的罗裙,眼神当然也互不相让地和楚狂的对上。
“天琳,你选。”两人又同时看向她道。
又来了,天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以为过了昨晚就已经结束了,谁知道原来只是开始,她有种前途堪忧的感觉啊~~~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她怎么也不可以让他们不愉快吧,而无论选哪一套都会有一个人不愉快,所以呢~~~就只好——
“穿这个月牙白的上衣配这条淡紫的罗裙。”这样总行了吧。
两个男人一怔,随即拿起她所指定的衣物,为她穿了起来。
安全上垒。她庆幸地想。
所以说,两个就够了,再来一个,难道连肚兜都要选吗?
还好他们没有要她挑鞋子,要不然……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个清晨,两个男人的对决——平局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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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
天琳嘴角有点抽搐地看着面前有点满汉全席感觉的饭桌,心底一阵无力。
只是一顿早饭而已,不用这样吧?
而且,中间还有一条“楚河汉界”。
“左边是我做的,有玉米粥,荷叶饼,馄饨面,莲蓉包,你想吃哪个?”风忆情笑问。
“右边是我做的,有南瓜粥,葱油饼,牛肉面,叉烧包,你想吃哪个?”楚狂笑着问。
笑容可掬比怒目而视更恐怖啊!!
天琳的脑袋正在高速转动,然后视线一移,落在了一旁的女儿身上。一把抱起她,她问道:“小念,你说今天的早餐是不是很丰富啊?”
“嗯。”念风很配合地大力点头。
“那么如果以后每天都这样好不好啊?”要摇头啊,女儿。
凤念风看看她,又扭头看看两位爹爹,当机立断——摇头。
好,果然女儿就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
“为什么不好啊?”
“因为东西好多,我们根本就吃不完,娘亲说过我们不可以浪费的。”甜甜的童音搞得两个男人不好意思起来。
“天琳,我……”楚狂和风忆情同时道。
“我明白。”她笑笑,一手一个地拉着他们坐下,“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些东西不用分你我,一顿早饭而已,有太多的选择反而不好,而且这些事情有下人们去张罗,所以以后呢,除非是真的很想下厨弄一顿给大家吃一下,否则就不用动手,知道吗?”
“知道了。”两人点点头。
“下不为例,起筷吧。”
第二次对决——依旧平局。
也因为天琳这一番话而避免了午餐和晚餐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她忘了,这一天的事都不是重点,晚上,才是真正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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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天琳刚沐浴完披上睡袍,就听见敲门声。
她心一跳,有点战战兢兢地来到门前,不会又来二选一吧。
站了一会,她深吸一口气,手摸上门扉,一、二、三——开!
门外,只有一身单衣的风忆情倚在门边,她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
“喂,做什么一脸放松的样子?不想见到我。”风忆情俯身,似笑非笑地问。
她一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哪敢?只是以为又要二选一了。”那她还真的就麻烦了。
“呵呵。”他吻了吻她,手环上她的腰,进了房,脚一反把门关上,抱着她向内室走去,“我们怎么舍得再让你为难呢?”的确是不舍得啊。
“哦,君子协议?”她挑眉,好奇地问。
什么协议会令楚狂让他先?怎么看怎么有内情啊!
他神秘一笑,将她放到床上,困于两臂之间,轻声道:“这是男人间的——秘密。”
她轻笑,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指尖抚上他的脸颊,“怎么变瘦了?”
“想你想瘦的。”他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俯下身以唇贴着她的,“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她心一痛,捧起他的脸,直直看进他的眼底,郑重地承诺道:“再也不会了。”
他定定看着她,然后低头,极尽缠绵地吻住了她。
两个多月的彷徨,无助,患得患失全都在这一晚得到抚慰。
翌日清晨
当风忆情神清气爽地踏出房门,一道怒喝如惊雷般响起。
“风、忆、情,你……”楚狂箭一般地冲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却被他打断。
“嘘!小声点,天琳还没有醒。”他压低声音说。
楚狂一怔,随即眯起眼,眼底是熊熊的火焰,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将他拉到一旁,狠狠地说:“你昨晚居然设、计、我!!”
风忆情扬起好不灿烂的笑容,春风满面地说:“说好的,各凭本事。”
楚狂气结。
可恶,可恶,他为什么那么大意让这个死男人知道他有只要一沾绿茶就会睡着这样的体质,所以昨晚才大意的在沐浴后着了他的道,一觉睡到大清早!!
“哼!你厉害,各凭本事是吧?我们走着瞧!”楚狂放开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道,然后,拂袖离开。
风忆情,我才不会输给你。
第三次对决——风忆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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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天琳正在书房看书,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抬头便看到了一身蓝袍的楚狂站在门边,温柔笑着。
“怎么了?”她放下书本,向他走去,柔声问。
他握住她的手,“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歪头想了想,点点头,“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他笑笑,没有明说。
天琳跟着楚狂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去了郊外。
“这里是?”下了马车,天琳环视了一周,略带迟疑地问。
“你忘了?”楚狂看着她,眼底滑过一阵失望。他还以为她会记得……
她看着他,轻轻一笑,凑过去吻了他一下,“怎么可能忘记,这里,可是我带你来的啊。”当年,是她先发现了这里,然后在他十八岁生日时带他过来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在这里放了一堆烟火用来为你庆生呢!”
楚狂惊喜地抬头,原来她还记得。
“那么你还记得这里有棵大树吗?”
“当然。”她拉过他,遵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向东边走去,“我可是经常和你并肩坐在上面的。”
“是啊。”那是他一生都要保留的甜蜜记忆。
“就是这里。”她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停了下来,抬头却疑惑了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间树屋?”她不解地看着他。
楚狂微微一笑,拉着她,踏上了树后的楼梯。
进了树屋,才发现真的别有洞天,一丈见宽的地,有凳有桌还有床,真真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什么时候有的?”天琳惊喜的说。走过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很是喜欢。
“有了很久了。”他笑笑,“来,过来看看。”他打开一旁的小窗户道。
她走过去,却发现居然是一个观看夕阳的好地方。
“真漂亮。”
他从后面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肩上,“你喜欢就好。”
这里,其实是从她五年前离开后,他命人修建的,闲暇的时候他就会在这里呆上一整天,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