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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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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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突然从树上跃下。
  陈珈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年,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是太子,他猫在树上干嘛?
  “你是何人?”
  陈珈相信自己的模样很糟糕,晒了一日的太阳,又在墙角猫了那么长时间,这形象绝对不是皇子妃该有的。
  “宫女。”
  “哪个宫的。”
  “斋宫。”
  小孩凑到陈珈身边,瞪着无辜的眼睛问:“皇嫂,宫宴那日我见过你,为何要骗我?”
  陈珈真想给这小屁孩一巴掌,明知她是谁,还问你是何人,这不是在玩她吗?
  “我……我……”
  陈珈说着就流出了眼泪,只见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接着便捂脸跑了。
  南宫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放声笑了起来。
  陈珈查过书籍,“垂裕后昆”大概是指为后世子孙留下功业或财产。皇帝为几个儿子如此取名显然是把光宗耀祖的重任留给了儿孙去完成。
  南宫垂早夭,南宫裕被她亲手杀了,南宫后在北国,整个南朝皇室也就只剩南宫昆这根独苗了。偌大的江山还等着他去继承,如无必要,陈珈并不愿和这个孩子打交道。
  她有野心,充其量不过是恣意富足的活着。谋权篡位这种事她没有想过,也不可能实施。没有谢济轩就没有南宫裕,她相信谢济轩对她的情感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摒弃南宫昆,助蝉成为南朝帝王。
  她与谢济轩之间只能双赢,不能双输,他们都输不起。
  斋宫里,陈珈看着丰盛的膳食却无心食用。回到南朝才真正意识到她和谢济轩隔着的距离有多么的遥远,她是宫妃,他是世家子弟,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蝉像猫一样将一尾鱼剔尽了鱼刺放入了她桌前的盘子中,她斜眼看了看,泄气的放下碗筷,道:“撤了吧!”
  室内无人后,蝉问:“发生何事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子,怎么办?”
  “恩,”蝉抱着手走了,男女之事问他等于白问。
  入夜后,蝉将陈珈弄醒,认真的问她,“那人喜欢你吗?”
  “喜欢。”
  “谁喜欢谁多一点?”
  陈珈纠结了,沉吟一会后,道:“我以为他多一点,又觉得我也不少,这该如何衡量?”
  “你会为他死吗?”
  陈珈白了蝉一眼,那么不划算的事情她怎么会做?
  蝉又问:“他会为你死吗?”
  陈珈想了想说:“不会,他最多为我报仇。若我的仇人是他的亲人,他会终生活着悔恨之中,但绝不会为我而寻死。”
  “你们不合适。”
  “为什么?”
  蝉掏出了一叠画本,认真的说:“男女若是相爱定会义无反顾的为对方付出,你们之间不会如此。所以,你不喜欢他,他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陈珈瞪着蝉,猛然发现她竟无言以对。搞了半天,令她那么惆怅的爱情竟然算不上伟大。
  想想也对,浸(淫)风月场所那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忠贞的爱情。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多半是小三与原配苦争渣男、又或者情夫为爱抛妻弃子、偶尔还会出现警察与坐(台)小姐不得不说的情事又或者失(足)女卖(身)供男友读书……
  她拍了拍蝉的肩膀,道:“我去睡了,谢谢。”
  “鱼还替你留着,要吃吗?”
  “恩。”
  看着陈珈朝厨房奔去的身影,蝉轻声说了句,“三月三,上巳节。南朝权贵都会在花海祭花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一日,百无忌禁,你可以找到他,问清楚他的心意。”
  “好,”陈珈回答的很爽快。
  蝉抱着双手自语道:忘记告诉她了,三月三鬼门开,外出祭祀的人们都得戴上面具,她还能找着那人吗?L
 
 。。。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月三

  天刚亮,陈珈就张罗着让侍女伺候她沐浴更衣,打算出宫玩个痛快。
  兴业得知她要外出后,小声地告诉她,三月三确实允许宫人出宫,并规定申时出宫,戌时回宫。
  陈珈算了算,申时是下午三点到五点,戌时是七点到九点,她能在外面待六个小时,如果算上来去花海的时间,她只有不到三个小时。那么短的时间里能找到谢济轩吗?
  算了,不找了。才回来十多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还是先把脚跟站稳再来想男女之事。
  这样想着,陈珈遣退了伺候更衣的侍女,独自跑去找蝉练功。
  蝉在打坐,陈珈在他身旁坐了一会忍不住问:“为什么申时才准出宫?”
  “酉时鸡鸣可以吓退恶鬼。”
  恶鬼?“什么意思?”
  “三月三鬼门关大开。”
  “不是上巳节吗?不应该祭花神吗?”
  “应该。”
  “为什么鬼门关会大开?”
  “不知道。”
  蝉的答案让陈珈非常失望。她终于意识到谢济轩的好了,那人仿佛无所不知,能把一件事情的方方面面都跟她讲解清楚。
  哎,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她居然嫌弃过他烦,还真应了一句歌词,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
  蝉见她无心修习,满面愁容的唉声叹息,不禁主动说:“入宫后我们还未曾联系过你的那几个仆人,需要我利用这次出宫的机会去看看他们吗?”
  陈珈的眼睛亮了。怎么会把三通一达和小马给忘了呢?谢济轩是他们的主子,有关他的消息直接问他们几个不就行了吗?
  “我们出宫吧,”说完。陈珈欢天喜地的换衣服去了。蝉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马车在离花海很远的地方就被迫停下了,看着花海里摩肩接踵的人群,陈珈自觉的接过了中信递来的面具。
  南朝崇拜花神,男性面具多为褐色和绿色,象征着供养花朵的植物;相比男性面具单一的色彩,女性面具的色彩就和花朵的颜色一样丰富。
  中信递来的面具是一张粉色绘有桃花的面具,这张面具与陈珈身上那套粉色的衣裙相得益彰。
  陈珈戴上面具后拉起蝉就混入了人群。几个丫鬟追着他们的步伐也混入了人群。在两人刻意避让下,丫鬟很快就被他们甩开了。两人出发前就已经商议好,混入花海后。蝉去找小马他们,陈珈去找心中那人。
  蝉道:“注意安全,我去去就来。”
  陈珈挥挥手示意他快走,别耽误她找人。
  花海。顾名思义就是花的海洋。远处的山坡上是粉色的桃花林。桃树下开满了浅紫色不知名的小花,离桃花林不远的平地上按色彩种植了黄色的油菜花、红色的木瓜花以及很多颜色艳丽陈珈叫不上名字的花朵。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珈一时间失去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找起。
  想到贵族与平民间的差别,她一直跟着锦衣华服之人行走。十多分钟后,她被带入了一片桃花林。
  护卫桃花林的侍卫以衣辨人,陈珈奢华而精致的衣裳成了她进入桃花林的通行证。
  侍卫的存在让这里少了拥挤多了清幽。呼吸着桃花似有似无的香气,看着三三两两漫步在桃林间的人群。陈珈再次意识到想在这里找到谢济轩无异于大海捞针。
  幸好这世间的俗人多过雅人,几个纨绔居然在桃林中搭建了一个高台。弄了几个美人在高台上翩翩起舞。据说是要为这片桃林选出一个桃花仙子……
  高台下方三三两两的站着很多凑热闹的权贵,陈珈奋力挤进这群人中,像狗一样的分辨着这些人身上的气味。这是她唯一仅有可以找到谢济轩的方法。
  “阿嚏……阿嚏……”
  接连几个喷嚏后,她揉着发痒的鼻子,暗道:怎么就忘记了南朝人喜欢调香,灵敏的嗅觉在花粉和各色香料的攻击下完全失去了作用。
  怎么办呢?
  琢磨一会儿后,陈珈打晕了一个舞姬,顶替她的位置走上高台参与了桃花仙子的评选。
  一身粉色衣裙的她在粉色的花海中跳了一曲绿腰。一年多从不间断的轻功练习让她起舞时体态轻盈,一曲婀娜的绿腰被她舞出了别样的风情。
  暖风拂过桃花林,纷纷坠下的花瓣雨成了她最好的伴舞。
  台上,她尽情得舒展着肢体,把这支特殊的绿腰舞演绎到了极致。每一个舞蹈动作都让她看起来摇曳欲坠,如此危险而又极尽妍态的舞姿让台下男子的心全都悬在了心口。
  每当她动作幅度过大时,那种随时都会坠下的感觉让台下男子都做好了及时拥她入怀的准备。
  陈珈冷眼看着这群被她舞姿吸引的男子,试图找出身体姿态最放松的那一个人。谢济轩见过这支舞,知道这支舞的特色,也知道她一定不会跌坠高台。
  舞毕,陈珈终于找到了谢济轩。
  一个发束白玉冠,身着银灰色织锦长裳,戴着绿色树神面具的男子。看到他身旁还站着两个姑娘和若干护卫时,陈珈心知这两人应是王家小姐。
  她没有下台,直接从高台跃入了人群。反正戴着面具,没人知道这个不守礼教的疯女人是她。
  谢济轩是被王家女邀请来的。他还沉浸在若是与陈珈同游此处,她会何等高兴的想象中时,高台上翩翩起舞的那个女子吸引了他全部心神。
  他知道那人是陈珈,这世上只有她会跳这只绿腰舞,只有她知晓这奇怪舞步的精髓。
  她来干嘛?一个人来?伺候着她的侍女呢?不等谢济轩把问题想明白,陈珈已经从高台跃入了人群。
  她疯狂的举止让围着舞台的众人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独留谢济轩呆呆站在原地,下意识的想同往昔一样伸手去接住她的身体。
  陈珈没有跌倒,若说她的舞姿翩若惊鸿,那她下坠的姿态绝对婉若游龙。只见她在坠地的那一刻,脚尖朝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再度弹了起来,飞速的拉住了谢济轩的手,大力将他拖出了人群。
  谢济轩不由自主的被她拖着往前,两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很远。陈珈在前,谢济轩在后,粉色的桃花瓣被两人奔跑的身姿惊落了一地。
  陈珈墨色的长发夹着粉色的花瓣极像一幅色调稠丽的山水画,谢济轩真想这样随着她奔跑一生一世……可惜不能。
  他占着体力和武艺的优势,狠狠地拉停了朝前奔跑的陈珈。
  “姑娘,这是为何?”
  陈珈回身看着谢济轩,满脸不解,“我知道是你,你认得绿腰舞。”
  “不是我,姑娘认错人了。”
  陈珈的满心疑问在听到谢济轩的否认后只剩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谢欢?
  为什么你不见我?
  为什么你不认我?
  谢济轩终于体验到他在香江上大声问陈珈“为什么”,陈珈无法回答他的那种痛苦。
  他再次重复,“姑娘,你认错人了。趁着天色未黑,早点儿回去吧!”
  “为何要戌时回宫?”
  陈珈问话的态度和在北国时一模一样,谢济轩下意识的接口道:“戌时过后,夜色笼罩大地,宫中担心外出之人沾了鬼气,故而要求宫人在戌时之前回宫。”
  “上巳节为何也是鬼节?”
  不等谢济轩思考,陈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南朝是由很多小国组成的,尽管那些国家已经灭了,但深植于国民心中的风俗习惯却延续了下来。”
  “上巳节是香江流域居民的节日,三月三,百花盛开,正是居民采花配制香料的好时节;这一日,对于深山中的居民而言,他们崇拜的巫师和祭司可以在这日和先祖沟通,他们称这日为鬼节……”
  说到这里时,尽管隔着面具谢济轩依然察觉到了陈珈的微笑。这姑娘定是怕认错了人,故意诈他。只听他话锋一转,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在下所言皆是常识。”
  “为什么?”
  说着,陈珈扯下了自己的面具,直视着谢济轩的眼睛问:“如果你恨我,为什么要让三通一达留下来帮我?如果你不愿见我,为何要让人将他的人皮面具送给我?你喜欢我对不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
  “公子……公子……”
  不等谢济轩开口,追随着他的王家小姐和王谢两家的侍卫已经匆匆朝他们赶来。
  越来越近的人声让陈珈攥紧了谢济轩的手腕,她含泪等着他的答案。却不想谢济轩运功震开了她的手,平静的说:“姑娘,在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陈珈握着发痛的手,别开了头,轻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说罢,她灵巧的躲入了桃林之中,粉色的衣裙很快就和粉色的花海融汇到了一起。
  谢济轩拾起被她扔掉的面具,轻声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
  他爱的人,为什么是她。
  他发誓不让她伤心的,为什么会依稀看见她的泪光。L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誓言与苦衷

  谢济轩刚把情绪调整好,追随他的王氏姐妹已经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他身旁。
  王蔷问:“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王薇却问,“公子,那人是谁?”她的提问要比王蔷有水平。大家都看见谢家公子被一个莫名的女子拉入了桃林,她只想知道这个女子同谢公子是什么关系。
  不等谢济轩回答,王蔷道:“谢公子何等身份,他怎会知那人是谁。”
  “我猜测,那女子定是在起舞时看到公子衣服华贵想要攀附公子过上好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那几个败家子,他们找来的姑娘一定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哪有大家闺秀会来参选什么桃花仙子,多丢脸啊!”
  “蔷姑娘说的是。”
  得到谢济轩的肯定后,王蔷轻蔑的看了一眼王薇,高高兴兴的站在谢济轩身边。扯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公子,天一会就黑了,蔷儿害怕四处游荡的鬼魂,你送我回府可好?”
  谢济轩礼貌的说:“这个自然。”
  “对了,”王蔷转头对王薇说:“鬼节也是祭拜先人的时节,我让人送你去江边祭拜先夫人吧!”她口中的先夫人自然指辅国将军过世的妻子。
  王薇笑着应了,王蔷这种小伎俩她根本不放在眼中。她只是好奇那个突然出现的姑娘究竟是谁?为什么谢公子要同意王蔷的言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姑娘绝非普通女子。不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宫制,飞身跃下的动作还有几分功夫底子……这人究竟是谁呢?
  陈珈一行人在宫门关闭之前匆匆回到了宫中。
  她看着背部被剑划伤的蝉,生气的问:“你不是去看小马他们吗?为什么会被人伤到?”
  蝉在陈珈母狮一样凶狠的目光下。轻声说了句,“八门网鱼阵。”
  “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北国风水已经够差了,南朝风水更差,她能过几天省心的日子吗?
  蝉赶到安置小马和三通一达的客栈时,那里还在营业,看着大厅里寥寥无几的客人。他很好奇属于陈珈的商队去了哪里?他不笨,不但知晓陈珈心中那人同谢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从这家看似普通的客栈里嗅出了危险的气味。
  他一改往昔悄悄潜入的行为模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要了间上房后,他看似随意的在客栈里闲逛了一圈。新换的木制护栏,才粉的墙面,还有井里不时传来的恶臭都在告诉他。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恶战。
  想到只身在外的陈珈。他匆匆离开客栈,生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于他而言,保护好陈珈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蝉离开时,不巧碰见了进门的申通。尽管后者装上了假腿,还戴着人皮面具,但蝉熟悉他的体态,不过数眼就发现这人是陈珈手下那个瘸子木匠。
  申通与蝉不同,熟悉他的人显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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