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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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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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谢济轩身旁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的笑容凝结在了嘴角。冷哼一声后,任性的躺回了贵妃榻,独留了一个背影给谢济轩。
  这不是九江郡主第一次给谢欢难看,谢济轩山上学艺时,每年中秋、春节都会下山同家人团聚。每一次,他带着谢欢一起来时,九江郡主都是这副模样。
  他坐到郡主榻旁,问:“母亲,可是身体不舒服?”
  “头疼,你自个用膳吧!”
  “来,孩儿给您按按。”
  郡主半推半就的被谢济轩扶了起来,任由谢济轩轻柔的帮她按摩着头部。按了好一会儿后,谢济轩问:“母亲,舒服一点了吗?”
  郡主不喜欢谢欢,可她舍不得谢济轩饿肚子,她道:“金嬷嬷,让人传膳。”
  谢济轩搀扶着郡主站了起来,趁谢欢不注意时,他悄悄挠了挠九江郡主的手心。九江郡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微笑着朝郡主眨了眨眼睛。
  郡主面无表情的走向饭桌,心中却因谢济轩的小动作高兴了起来,出去一趟,这孩子总算懂得怎么讨人欢喜了。
  用膳时,谢济轩给九江郡主夹菜,谢欢伺候谢济轩吃饭,一切看起来都同原来一样。只有九江郡主和谢济轩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食毕,谢济轩带着谢欢离开了九江小筑。
  当他称累回到房间时,仔细留心了一下墨韵斋的布防,外松内紧,三步一防的护卫让他非常吃惊。
  谢欢对谢府竟有那么重要?还是说这些防守只针对自己?稍显陌生的谢府让他一夜未眠。
  这种事情若放在三年之前,他根本不会留心观察。
  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谢欢搜集到的各种资料,努力争取在回府小住的时间里帮谢欢分析和梳理好这些资料。他信任谢欢,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是这天下最了解他思维方式的人。他们一起对弈,一起谈古论今,一起为了家族而努力,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三年,谢欢也许没有变,谢济轩却变了。
  北国之行让他将书本和实际生活结合了起来,南宫裕的质子府是让他成长最快的地方。那里的防守布置,南宫裕的心思,大剑师的贴身监视……让他几乎每日都生活在危险之中,怀疑和警惕已经成了他的生活习惯。
  当然,对他影响最大的人是陈珈。他在陈珈身上学到了处变不惊,把不利变为有利,看待问题的角度和三年之前有了天渊之别。
  还在谢家时,他和谢欢有着太多的资源可以利用。他们是天之骄子,出生决定着他们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很多事情,他们只要比同龄人努力一点点,就能获得巨大的回馈。
  陈珈不一样,她不聪明,唯一优秀的地方在于情商特别高。逆境中,她沉默隐忍,保存实力,这才能在香江冰原上救下谢济轩一命;顺境中,她左右逢源,摇摆在谢济轩和南宫裕之间,为了活命不择手段。
  谢欢轻松可以得到的东西,陈珈要牺牲无数才能得到。
  谢济轩至今佩服她敢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同南宫裕谈条件,更佩服她能通过借势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经历过陈珈这种反复无常,狡诈多变的姑娘后,谢济轩看谢欢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信任。轻敌让他在北国吃了太多亏,考虑事情时,他开始学习陈珈的思维模式,抛开所有情感,一切只从利益角度出发。
  下午与谢欢谈话时,她说得多,他听得多。换了种心态看谢欢,他知道谢欢对他隐瞒了很多事,还发现谢欢一直在干预他的行事,她不信任他。
  那么多年,他从未琢磨过谢欢这个人,现在想想,他真是太天真了……只希望一切都是他想太多,而不是谢欢隐藏的太深。兄弟阋墙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在谢家,更不能发生在谢欢同他之间,他们甚至连兄弟都算不上。
  接下来的日子,谢欢让谢济轩非常的失望。
  每一日,她都像一个尽职的丫鬟般照顾着他的起居饮食。微笑的面容,体贴入微的服务,似乎他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谢济轩终于体会到了陈珈的痛苦,他的生活在谢欢眼中是透明的,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他有很多话语想同郡主诉说,因为谢欢的贴身服务,他宁愿憋着也不多言。有趣的事情发生了,郡主和他一起时,只要谢欢在场,她也只说家常琐事,从不涉及更深的话题。
  郡主的“正常”让谢济轩感受到了谢府的不正常,谢欢的不正常。
  三年之前,谢济轩同谢欢之间没有秘密。
  那时候,郡主想和他说点正经事必须要支走谢欢,他不懂郡主的用意,总以为是郡主多心了。
  每次郡主和他谈起政事,谈起九江郡时,谢欢总会缠着他问出郡主到底说过些什么。那时候,谢欢只要一撒娇,内心坦荡的他会如实把郡主的话语告诉她。
  郡主非常不喜欢他这样做,几次之后,郡主不再和他讨论政事。每次同他单独说话,反反复复只有一个主题。谢欢是小妖怪,让他不要和小妖怪多来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15…2…25 8:01:16  字数:4062

 谢济轩年少时并不理解郡主的用心,总觉得她对谢欢太过苛刻,后者不过是个生母早逝,被仆役欺压的可怜庶女而已。
  现在想想,他只是听过谢欢的可怜往事却从未见过。就算她真的遭受过欺凌,在她六岁之后,这种日子已经彻底离她远去。也许郡主猜测对了,六岁的谢欢就没有单纯过……
  怀着这种想法,谢济轩按捺住迫切想要同郡主说说私密话的心情,佯装没事人一般整日带着谢欢四处乱逛。他相信谢欢很忙,跟他一段时间后定会自行离开,不可能整日陪着他干些琐事。
  一日,谢正远休沐,破天荒的喊上了庶长子谢清,一同来到九江小筑同郡主,谢济轩吃了顿家宴。席间,谢济轩知道大哥谢清要被放出都城去外地为官,这顿家宴算是离别宴。
  谢济轩印象中,谢清资质平庸,靠推恩荫补才在朝中谋得一个差事。自幼离家的他与这位大哥谈不上熟悉。
  众人落座后,谢正远说了几句开场白,除此之外,饭桌上的四人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直至吃完,席间只有丫鬟夹菜以及汤匙碰到碗盏的声音。
  往日习惯的用膳场景无由地让谢济轩有些心慌。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谢府变了?换个角度看家人,猛然发现家人之间的情感十分淡漠。
  “二弟,为兄几日前与同僚宴别时,收到了几本古籍。为兄学问浅,想把这几本书转赠给于你……可否同我去一趟积微居?”
  谢济轩惊诧的看着这个大哥,不明白谢清为何会对他示好。他微笑着说:“谢谢兄长关爱。”
  家主谢正远离去后,谢清与谢济轩一同出了九江小筑。
  谢清道:“外面风大,二弟素来体弱,是否要吩咐下人抬榻?”
  “不用,饭后走走挺好的。”
  谢清微微一笑,引着谢济轩朝他住的地方走去。
  谢府很大,因为家主谢正远迎娶九江郡主之故,府邸从后院的花园那儿被分为了东西两院。
  东院住着九江郡主,谢正远、谢欢,以及偶尔回府的谢济轩,被府内人称小郡主府;西院住着谢济轩的两个叔叔及家眷,还有若干远房表亲。
  谢清原本住东院的,出了谢欢冒充谢济轩这事儿后,为了替谢欢隐瞒身份,他被从东院移到了西院。一个花园隔开了东西两院,也隔开了谢清和谢济轩的兄弟情分。
  谢济轩沉默不语的跟在谢清身后,揣摩着这位庶兄会跟他说些什么。
  从谢欢属下记录的资料来看,谢欢并不喜欢假扮无欢公子那人同谢清走得太近。按谢欢的评价,谢清此人生性木讷,行事中规中矩,从政后不会有多大建树。
  对于谢欢的评价,谢济轩很少放在心上。谢欢太过聪明,也非常骄傲,朝廷百官在她眼中全都是庸才,谢清能得到一句中规中矩的评价已经算不错了。
  兄弟两人行走间,谢清同谢济轩讲述和交流了一些为官后的心得与见解。谈话间,谢济轩觉得谢清远比谢欢描述得要优秀许多,他是个有想法,有抱负,愿意为家族付出的人。
  接近后院时,谢欢借故离开了,不戴人皮面具的她甚少去西院,那里人多眼杂,她可不想成为奴才口中的妖怪。
  谢欢走后,谢清道:“二弟,西院最近因几个表弟的婚事闹得正欢,为兄不愿让这些事儿污了你的眼睛。月色正好,还请你在此等为兄片刻……”
  谢清匆匆离去后,谢济轩打量着府中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不远处的梅树中夹杂了桃树。梅花开后,桃花开,云雾一样的花朵让人根本分不清季节变换,谢府的花园似乎只有春季,热闹的春节。
  珈珈一定会喜欢这里,似她那种喜动不喜静的性格,看见院子里枝叶繁茂的花朵,定会想出无数新奇的方法自娱自乐。
  “公子。”
  谢济轩看到金嬷嬷时,他有些意外谢清竟然同母亲有联系,看来府中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嬷嬷,可是有事?”
  “老奴就替郡主问问,公子可是有事儿?”
  谢济轩知道自己对母亲眨眼的事情被她记挂在了心上,借故找了个谢欢不会跟着的机会让金嬷嬷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他确实有事找郡主,但他信不过金嬷嬷。
  他道:“不知嬷嬷何出此言?我无事,若有事一定会跟母亲说。”
  金嬷嬷识趣得离开了。她走后不久,谢清拿着几本古籍回到花园中。
  他送给谢济轩的那几本书,谢济轩全都看过。
  谢欢知道谢济轩喜欢看书,她为他搜罗来的书籍,不比皇宫里的藏书阁少。
  “谢谢大哥,等大哥到了任上记得常写家书。”
  谢清惊讶的看了谢济轩一眼,“我会的。”
  如此客套的寒暄让这两兄弟看起来就像陌生人,但他们彼此对视时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暖和善意,他们都在尝试在去体验一份从未有过的亲情。
  墨韵斋,谢欢接过谢济轩手中的书籍看了看,“他是什么意思?不满意去华菏府为官?”
  华菏府位于南朝边境,是北国攻入南朝的第一站,被覃月焚毁的香河镇就属华菏府治下。
  覃月进攻香河镇时,华菏府府尹早已得到线报,他以为覃月只是佯攻,其目的同往年一样——议和赔款。华菏府屯兵一万,府尹不但没有组织抵抗,甚至撤回了正常的防守,以便覃月佯攻。
  香河镇被焚毁,华菏府府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谢清此去华菏府就是接替府尹一职,官职未变,职责由起草文书的侍诏变为了华菏府府尹。
  “华菏府府尹挺好的,大哥过去可以真正为朝廷做点事儿。”
  谢欢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我记得这些书你都看过?”
  “是,”谢济轩不敢同谢欢比记性,她的记性比他更好。
  得到谢济轩肯定的答复后,谢欢随手就把谢清送给谢济轩的书籍扔到了屋内的火盆之中。
  “不过是个庶子,套什么近乎。”
  谢济轩沉默不语的看着火焰将那几本书燃烧成灰。谢欢也是庶女,可听她说话的语气,她似乎并不这样认为。难道谢欢的身世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
  “济轩,”谢欢突然挽住了谢济轩的手臂,“你变了,对我同原来不一样了。”
  谢济轩不着痕迹的推开了谢欢,语气沉重的说:“若不是你,我只怕还被困在质子府。”说罢,他遥望北方,一副不愿多说的伤心模样。
  “北国之行原本就是让你出去历练一番,谢府虽为此折了些人手,质子府也没有落到好处,欢喜死了,蝉只剩半条命,我们不赔。”
  谢欢既然提到了欢喜,谢济轩忙问:“你可知欢喜练了什么武功,为何会出现返老还童这种事情?”
  “审讯欢喜时,为了能瞒过南宫裕,我的人并未对他用酷刑。有关武功这一点,他讳莫如深,我的人什么也没问出来……”
  撒谎,谢济轩知道谢欢在撒谎。
  说话前,她的眼睛向左看,那是在思考谎言。说话时,她注视着他的眼睛,这是撒谎中,她想要知道谎言有没有成功。
  谢济轩在北国时,占着会易容以为很多事情可以百分百瞒过陈珈。直至两人确定关系后,陈珈抓着他玩了一次“谁在说谎”的小游戏。游戏时,她问他答,她猜他是否说谎。
  他以为自己会轻松取胜,却不想十个谎言,陈珈能猜中八个,依仗的就是她对细微表情的观察和总结。她说这叫肢体语言,观察得人多了,自然就能学会。
  他知道事情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如此精确的定义出撒谎者会具备什么细微表情,这种事仅仅只是观察得多就可以了吗?他没有继续追问,她想说的事情,不等人开口追问,就会据实相告。她不想说的事情,追问的结果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想到陈珈,谢济轩微微一叹,香江边对她深深的恨意全都化为了浓浓的牵挂。那样一个人,他恨不起来。
  “你最近经常走神,在北国还有未了之事?还是有人让你牵挂?”
  谢欢的观察也不差,被戳破心事的谢济轩深深叹了口气,“我想负责北国那边的情报。”
  “为什么?”
  “有点担心送入覃府的那个丫鬟,她什么都不会。”
  谢欢的面色微微一变,她记得那个丫鬟是九江郡主送到谢济轩身边的,“这事儿以后再说。”
  谢济轩预料中的答案,他不想欺骗谢欢,但他更不愿因为谢欢而失去陈珈。
  “这几本账册记载了你在北国的所有花销,我需要你帮我列明出处,以便我给族中长辈一个交代。”
  “好,我回去看过之后给你答复。”
  “你可以留在我这里看的。”
  “不了,夜色已深,我回屋吧!”
  当谢济轩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时,谢欢失态的扫落了桌上的所有文书,不解地的自语道: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丫鬟,因为身边只有她?因为寂寞……
  深夜,谢济轩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着案几上那几本账册能不能瞒过谢欢的眼睛。
  在北国时,谢家无限制的为他提供了各种资源。人手调用很好解释,活着的人自会将行动过程如实告诉谢欢;银钱去向就比较麻烦了,他要如何解释才能不着痕迹的将银钱和陈珈撇开关系?
  银钩赌坊的投入早已通过陈珈给出的美食单子赚了回来。得意楼投入较大,是银钩赌坊的几十倍,南宫裕一分未赚的将其卖给水西王后,那笔银子全都留在了陈珈手中。
  他要怎样才能在账面上把这笔钱理清楚,让陈珈同这笔钱毫无关系。
  一直以来,质子妃蓝伽罗在谢家的信息中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没落贵女。在质子府内,她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所有和她有关的事件全部出自谢家手笔。
  谢济轩利用三通一达遮掩了关于陈珈的所有信息,没有万全准备之前,他不会暴露出陈珈,哪怕是对谢家人。
  天未亮时,谢济轩放走了一只鹞鹰飞往北国。一番思考后,他决定用自己的私房钱去填平卖出得意楼的窟窿。
  这是他回府后,第一次跟北国联系。那封系在鹞鹰脚上的密信只有卖掉产业的指令,没有任何关于陈珈目前生活的问询。
  他想问,却不敢问,生怕事情真相会让他的心再碎一次。
  谁说男人勇敢,比起流血,他们更怕流泪。
  第二日,谢济轩晚些时候才把账册交到谢欢那里。
  谢欢看也未看,只道:“郡主差人来说,金嬷嬷病了,院里有病气,你这几日可以不用过去了。”
  谢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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