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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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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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怎么了?”
  “进城途中遭遇歹人,家奴与歹人皆不见了踪影,独留奴家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
  “姑娘若不嫌弃,今夜先随我回家歇息一晚,明日我将姑娘送至城中。”
  陈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说:“谢谢郎君。”
  醉汉四下看了看,发现荒芜的路上并无他人后,“姑娘,我拉你起来。”
  陈珈摇头,“这怎使得,男女授受不亲,奴家自己起来就好。”
  “别装了,荒山野岭的,瞧你这模样就不似好人家的闺女,快来让大爷快活、快活!”
  “别这样,大爷,奴家这有些银钱,你尽管拿去买酒喝,奴家自己走回城就行……”
  陈珈把几两散碎银子递给了醉汉。
  醉汉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了怀里,“小美人,爷既要银子,也要美人……”
  陈珈柔顺的靠着醉汉,“大爷,你的外裳太熏人了,要不脱了吧!”
  北国汉子冬日里都穿棉毛和皮毛夹袄,那人听到陈珈的言语后,他把头埋在陈珈脖颈间,喘着粗气说,“嫌味道熏人,自己动手解开啊,爷的双手可是要办正经事儿的……”
  陈珈灵巧的解开了那件皮毛夹袄,捏了捏他的棉衣还算厚实,她连棉衣也解开了。
  “小娘子真性急,爷爷这就……”
  突然,一阵疼痛让醉汉吃惊的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嘘,这里是肝脏,刀尖往上就是肺。不要出声,我也许会留你一命。”
  醉汉本能的想要推开陈珈,后者却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郎君,先前不是恨不得将奴家揉在体内吗?这时候还躲什么呀?”
  “想要咳嗽吗,刀尖到你的肺部了……”陈珈说话很温柔,可她抱住醉汉的的手臂早已青筋直暴。幸好这人醉酒,幸好他的体格不是牧民那种彪悍的体格……
  一盏茶后,醉汉被陈珈绑上石块,拖入了江水之中。他那两件没有沾血的衣服被穿到了蝉的身上。
  “夫人,老奴调息一会就可以上路了。”
  “不急,我去生火,你慢慢来。”
  “你真是蓝伽罗?”
  蝉还是第一次看见为了衣服可以杀人的贵女,陈珈的模样更像执行任务的刺客。
  “我是谁还重要吗?”
  蝉纠结了一会,道:“不重要,谢主子救命之恩。”
  陈珈没有说话,兀自看着火堆发呆。她被自己的行为惊吓到了,当没有律法来约束权贵的行为后,行凶杀人对她一点障碍都没有。
  谢济轩像是一把锁,他一直在约束陈珈的性子。没有了他的存在,放任陈珈自行约束的话,她的性子不会比南宫裕更好。
  “不一定要杀他的,可恨他既贪财,还想占便宜,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蝉不知陈珈在和谁说话,也不明白杀人为什么要理由。杀人于他而言就是职责,主子让他杀人时,他从来不去过问理由。
  “你的头发白了。”
  “每次受伤都会这样,调息一阵就会恢复。”
  “你会和欢喜一样返老还童吗?”
  “不会,我们修习的功夫不一样。”
  “为什么会受伤,谢家人很难缠?”
  “他们用了八门网鱼阵,幸好布阵的几人都是新手,若是护卫谢家家主的老人,奴才这次就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八门网鱼阵是无欢公子想出来的阵法,此阵法专门用于对付功夫高强的大剑师。”
  无欢公子,每次听到这个说法,陈珈就感心烦。如果谢济轩真是谢欢,他藏得可真深,难不成这几年时间,他都在骗她?
  “照你的意思,大剑师也不是无敌的,谢家一个阵法就可以困住大剑师?”
  “天下万物俱都相生相克,想要天下无敌,不过是习武者的一个梦想而已。”
  “困住你的人是不是全部死了?”
  “自然。”
  “那就好,我讨厌谢欢。”
  对此问题,蝉并没有资格去评论,他识趣的保持着沉默。
  “你见过太子昆吗?他适合当皇帝吗?”
  “老奴离开南朝时,太子昆只是襁褓中的一个婴孩。”
  “南宫裕死了,金龙血脉在我身上,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老奴不知。”
  “你想要这天下吗?只要你想,你可以一直假扮南宫裕。”
  陈珈这番话并未让蝉显示出太大的反应,他不解的问:“老奴要这天下干嘛?”
  他的问题,陈珈无法回答。蝉是阉人,权、钱、色,对他好像都不太重要。
  “你想要什么呢?”
  蝉陷入了沉思,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道:“留在主子身边。”
  “为什么?”
  “老奴不爱想问题,只会照主子吩咐去行事,想问题这事儿太复杂!”
  陈珈原本想趁蝉重伤之际套出他的真实心思,却不想这人头脑简单,肌肉发达,压根就没什么特别的心思。
  难怪他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在这里,他办事时,一定不会用脑筋。今日这种情况,他应该原地休整,保命为先,根本没必要半死不活的跑到她跟前……
  这也解释了,南宫裕为什么会把他留在身边,让欢喜负责外事。让他办事,真心不可靠啊!
  清楚蝉是什么人之后,陈珈的问题直白了很多,“如果没有吃解毒丸,你的身体会怎么样?”
  “和现在一样,体内空荡荡的,一点内力和真气都没有。”
  “吃过解毒丸就会好?”
  “是!”
  陈珈勇敢的把手递到了蝉嘴边,“解毒丸是用金龙血做成了,你要不要喝?”
  蝉侧头看了了她,恍然大悟道:“难怪殿下经常晕倒,身边还散落了很多丸子,原来就是解毒丸啊!”
  “你没有看出来那些药丸和解毒丸一样?”
  “看出来了呀?”
  “你就没有多想想两种药丸其实是一种东西?”
  “没有,一个是圣上赐的,一个的殿下做的,老奴想不到一块儿。”
  他的话语让陈珈有了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她大方的用匕首划开了手腕,对蝉说:“喝掉!”
  鲜血顺着她洁白的手腕蜿蜒流淌,蝉像狗一样顺着血流的方向舔舐了很长时间。直至血液慢慢减速,伤口不再流血时,他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打坐调息。
  陈珈看着自己的手腕,总觉得很像培养吸血鬼的节奏。
  前路未卜,蝉的表现给了她安抚,好歹身边还有张保命符。若有一日活不下去了,她定会断了解毒丸的供应,让蝉去杀光所有大剑师。
  天亮时,陈珈被蝉摇醒了。看着他雪白的头发又恢复成了黑色,面容甚至年轻了几分后,她问:“没事了?”
  蝉同往日一样贴着她,“夫人,老奴可以送您回府了。”
  同一时刻,谢济轩悠悠转醒,看着身下舒适的床榻,他问站在窗边的皇甫端白,“我们已经上了大船?”
  一旁赏景的皇甫端白道:“谢家的商船。”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谢济轩很聪明,只要他愿意,很少有事能让他困惑不解。
  陈珈那样狡诈的姑娘,南宫裕根本关不了她那么多天。她掏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该明白,南宫裕若真囚禁了她,又怎会让她有机会碰到利器。
  至于皇甫端白,凭他的武功,绝对可以将陈珈一起带走,可他没有。
  “当日让她将螟蛉带入南宫裕寝宫时,我承诺了她三件事。”
  果然,陈珈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定是得了皇甫端白的好处才会冒险将螟蛉带入南宫裕那里。
  “她让你办什么?”
  “拖住你,护送你,不杀你。”
  “咳……咳……”谢济轩发出像咳嗽一样的笑声,悲怆的说:“她真有良心,还记得提醒你不杀我。她可知她的背叛,就像用刀插在我的心口,这比杀了我还要痛苦?”
  想到谢济轩至今都不知晓龙渊之匙的秘密,皇甫端白好心的说:“也许她有苦衷。”
  “苦衷?她若信我,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
  皇甫端白苦涩的笑了,很多年以前,那女孩也问过他同样的话题。有什么苦难不能一起承担,非要抛下她远赴大漠。她似乎不明白他的苦衷,跟着他,只会受苦,他们没有将来。
  “也许在她眼中,谢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你看错了她,高估了你对她的重要性。”
  “哼,”谢济轩用鼻音表示了他对皇甫端白这种模棱两可话语的不屑。PS:长评就是字数超过一百字的评论。我发的存稿!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谢府
更新时间2015…2…22 8:02:13  字数:3165

 商船沿江行驶了几日后,谢济轩再度踏上了南朝的土地。身着宝蓝色长衫的他,一下船就引得码头周围的贩夫走卒侧目相看。
  “那就是谢家公子。”
  “果然俊逸不凡,嫡系还是旁支?”
  “天啊,我竟然见到了谢家公子!”
  “……”
  皇甫端白抱剑跟在谢济轩身后,看到有那么多人不掩对谢家的崇拜,以及无数隔着团扇偷偷打望谢济轩的姑娘,他问:“是否有隔世之感。”
  行船这几日,谢济轩对他一直不理不睬,听他问话后,反问:“何时离开?”
  皇甫端白看了看不远处刻有谢家家徽的马车,“现在。”
  谢济轩回首看着他,“我再问你一遍,她许了你什么好处?”
  皇甫端白看着谢济轩深不见底的眼眸,想了想谢家人对他的隐瞒,坦言道:“这些年来,我一直不肯放弃为家族申冤昭雪,是她让我知道皇甫家根本没有把我视为家族成员,我对家族的了解甚是肤浅。”
  谢济轩皱起了眉头,心道:珈珈怎可能知道皇甫家族的事情,南宫裕告诉她的?
  “谢公子,你真正了解谢家吗?”
  “什么意思?”
  皇甫端白一拱手,“就此别过。”
  “你……”
  “公子,府里的车已经到了。”
  谢济轩看了看大步远去的皇甫端白,心知把他追回来也得不到真话。也许回家才是得到答案最好的方式,他一定要弄明白,陈珈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对身旁的小厮说:“将我送至济世堂。”
  南朝的济世堂,北国的济民堂,全都是谢府安排给谢济轩拿药易容之所。谢府马车很快就将他送至了济世堂,那里的后门与一家书画斋的后门恰巧开在了一起。
  当他从书画斋的正门走出时,身穿一件玄色的杭绸鹤氅,里面搭配着墨绿色的圆领散花锦袍,黑色的长发用一个紫金冠固定在了发顶,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眸顾盼间从容不迫。
  书画斋的老板弓腰将他送至大门,“欢公子慢走!”
  谢济轩沿着青砖碧瓦的屋舍慢慢前行,出了文轩巷右转就是朱雀门,南朝权贵的府邸全都坐落在朱雀门内。谢府、蓝府、曾经的皇甫府呈品字形将皇宫护卫在正中。
  蓝府没落,皇甫府一直空置,也就谢府还延续着百年之前的辉煌。
  近乡情怯,不过三年时间,竟让谢济轩对自家府邸生出了几分抵触的心态。
  一旦迈入了谢府,他的生活便是这座府邸说了算。谢家子孙就像树木的根系,在依附大树的同时,还得扎根于泥土深处,源源不断地为大树提供着养分。
  谢府房门大老远就看见了谢济轩,不等他走进,候在门房的几个门子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公子回来啦,老爷刚下朝,公子是去给老爷请安,还是先去夫人那里?”
  “送我到文涛斋。”
  门子迟疑了片刻,“公子,老爷最近都在清德观。”
  清德观?谢济轩从未听过这个地方。极擅察言观色的门子补充道:“公子,老爷自寿辰过后,每月逢三,逢六都会待在清德观。”
  “瞧我着记性,竟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儿可不是逢三,唤人抬我进去吧!”
  软榻一般都是给内院妇人用的,由于“谢欢”体弱多病,谢府男丁也只有他可以进门就坐上软榻。
  不多时,谢济轩就到了清德观。他记得这里是府中看戏的园子,没成想会拆了戏台搞成道观。难怪谢家幕僚都说父亲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奇怪,怀疑他受到了道法的影响。
  紫铜香炉中,迦南香正缓缓地散发着清淡中蕴含有一丝辛辣的香味儿。谢正远手持珠串眺望着不远处盛放的红梅,听到谢济轩的脚步后,他转过身子含笑打量着谢济轩。
  谢济轩与谢正远不算亲近,自幼离家的他,每次见到谢正远定少不了一番考校,父子间只有国事,没有家事。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孩儿见过父亲。”
  若不是皱紧的眉头出卖了年纪,谢正远看起来并不像四旬之人。大红色的织锦长袍衬得他面若冠玉,眉梢眼角都留有着翩翩公子历经岁月后沉淀下的风华。
  “都忍了那么几年了,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责难,这是谢济轩早已料到的情况。行船那几日他就打好了腹稿,无论如何,陈珈之事绝不能泄露丁点儿。
  “三皇子发现了孩儿的行迹,龙渊之匙只怕被他转移了。”
  谢正远沉吟了片刻,道:“知道了,下去吧。”
  这样就完了,为什么不多问一些详细情况?难道父亲已经失望到什么都不想问了?
  “父亲,孩儿找了龙渊之匙三年,敢问这东西是何模样?”
  “这三年,你可有学到一些什么?”
  “有。”
  “这便是我让你去北国的目的,龙渊之匙已经不重要了。”
  三年时间,他牺牲一切,不惜利用陈珈,就是为了龙渊之匙。这怎么会不重要?他同南宫裕争来斗去,牺牲了那么多下属,竟然都不重要了吗?
  “父亲……”
  “不用多说了,我要开始打坐了。得空去看看你母亲。”
  谢济轩握紧双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孩儿这就去看望母亲。”
  九江小筑,这是谢夫人九江郡主的院子。
  谢济轩刚到门口,守门的嬷嬷就进院去通传了。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嬷嬷迎了出来,“欢公子来了,您的小丫鬟呢?”
  谢济轩道:“金嬷嬷,我才从父亲那儿过来。”
  金嬷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谢济轩,“公子请随我来。”
  九江郡主比谢正远大三岁,现已四旬出头。同模样年轻的谢正远相比,九江郡主看起来要比同龄人苍老一些。刚从午睡中醒来,正眯着眼任两个丫鬟伺候着梳头。
  金嬷嬷看到本该鞠躬请安的欢公子竟然跪在了郡主脚边,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还没拿垫子给公子呢!”
  “金嬷嬷,无妨。”
  “哎呦,这可是冬天,地板多凉啊!”
  一直眯着眼的九江郡主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又一双非常漂亮的凤眼,威严的眼眸中带着几丝懒懒的倦意。她对身旁的金嬷嬷说:“年轻人身子骨结实着呢。”
  “母亲,孩儿回来了。”
  九江郡主点点头,“身体好些了吗?皇后娘娘不久前还让陈御医过来了一趟。御医是给皇上治病的,谢府有太医就可以了,别老一惊一乍的。”
  “孩儿知晓,孩儿能请母亲赏一块儿果儿糕吗?”
  九江郡主狐疑的看着谢济轩,半晌才说:“金嬷嬷,去厨房里给公子拿块糕点。”
  谢济轩问:“母亲房里一直都给孩儿备着吃食,是丁嬷嬷做的吗?”
  郡主道:“不是。”
  谢济轩说,“孩儿只吃丁嬷嬷做的。”
  不一会,金嬷嬷抬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白瓷托盘上,堆放着九江郡的特产果儿糕,黑的是芝麻糕、褐色是枣糕、灰色是核桃糕、还有各种果仁混在一起的五仁糕……
  谢济轩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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