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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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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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整整了衣冠,随内监朝祈年殿行去。
  途经御花园时,开败的残荷正被花匠从湖底连根拔起,淤泥的腥臭与盛放的桂花香气混合到了一起。
  陈珈被这难闻的气息熏得皱起了眉头,眼尖的内监急忙大呼,“谁负责今日之事,不知道冲撞到蓝妃了吗?还不快拖下去打板子。”
  几个花匠战战兢兢地跪在了不远处。看他们浑身是泥的模样,陈珈只觉可怜,她道:“算了。没人知道我们会从这里经过。”
  内监没有搭理陈珈,直接对蝉道:“殿下,这是规矩。”
  陈珈将手放在小腹上,轻声说:“殿下。妾身这几日都睡得不踏实。我们得为小皇孙积福。”
  蝉偏头看着内监,后者非常识趣,急忙将那几个花匠撵走,“还不下去,算你们福气好,蓝妃正怀着小皇孙呢。”
  内监将两人领到祈年殿门口就退下了,蝉道:“刚才那人是故意找茬打击内务府的大太监,你的阻扰会让他心生不忿。日后定会找机会报复你。”
  陈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照你这说法。我让那几个无辜的花匠被打才是对的?”
  “宫里就这样,谢府造谣说你怀孕就是为了将你留在这里,你若不小心,很多时候我护不住你。”
  陈珈的思维还停留在那几个花匠身上,“他们挨打不是很冤枉?”
  “他们都是阉人,阉人的命还不如贵人桌上的一盆花值钱。在宫里别提冤枉两字,这里没人不冤。”
  陈珈止住了发问,她忘了蝉是阉人,忘了他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放眼朝这座宫阙看去,蓝色的琉璃瓦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圣洁,她只觉这个颜色非常的阴郁,就像快要下雨的天空。
  上辈子她只遭受过心灵创伤,很难去说心灵创伤和身体创伤哪一种的伤害更大。她只知在这里一不小心就会死,蝉说得很对,人活着就有希望,死了什么都没有。
  陈珈不是第一次面圣却是头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这座皇城的主人——南宫长东。
  不得不说南宫氏的基因很好,这个强(暴)自己姐姐,阴谋篡位的男人非但不难看,反而很好看。身上那股阴郁混杂着一点颓废感的气质让他像一本悬疑小说般引人着迷。
  陈珈在下跪之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和皇帝对上后,她慌忙低头,惶恐的说:“伽罗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说你有孕了?”
  陈珈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旁的拇指,轻声说:“是。”
  皇帝道:“起来说话吧!”
  陈珈依言站了起来,难得有个对胃口的美貌大叔,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却发现皇帝也在看她。捕捉到她的视线后,皇帝微微一笑,那种看似心不在焉实则认真无比的笑容让陈珈红了脸。
  再次低头时,她脑子里居然想到了唐明皇和杨贵妃。都怪谢济轩,要不是和他有过亲密关系,她从不想这些事情的……
  陈珈正在胡思乱想时,皇帝已经将蝉带入里间,一阵痛批。
  当皇帝责问“南宫裕”为何不辞而别时,蝉只顾低头认错,丝毫不提拇指欺君一事,这让拇指异常惊讶。
  前来面圣时,拇指已经做好了和“南宫裕”当面对质的准备。为了不背负欺君的罪名,他伪造好无数证据等着南宫裕,怎料南宫裕只字不提书信一事,并坦然的承认了蓝妃有孕,这让拇指非常好奇。
  难不成谢家知道三皇子在哪里,蓝妃怀孕一事也在谢家掌握之中?
  陈珈他们在回宫之前就想过了这些事情,谢家既然敢放话说她有孕,自然准备了充分的证据证明她有孕。上都的医、祭司、苦行僧都可以收买……除非她亲口承认自己不在上都,否则会有无数人跳出来证明她有孕。
  什么叫权势?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就是权势。
  纵使陈珈小腹平平,也会有人站出来说,那是她在回来的途中小产了……
  皇帝关心的只是解毒丸,为了让“南宫裕”获得他廉价的父爱,陈珈他们选择了低调,努力按这个黄金牢笼的规矩行事。只要笼子的主人还活着,她和谢家就算是两条狼,也得先装成狗样儿。
  皇帝见拇指的奏报同南宫裕的说辞并无太大差距,他问:“你们是如何出宫的?”
  蝉道:“朋友帮忙。”
  “朋友?”皇帝显然不信。
  “北国的朋友。”
  皇帝没有说话,用眼角瞟了下拇指。
  后者站出来道:“殿下,你的朋友居然有本事瞒过宫中侍卫将两个大活人带出皇宫,不知可否将这位朋友引荐给老臣认识?”
  蝉反问:“大师,你能瞒过宫中侍卫将两个活人带出皇宫吗?”
  拇指自负的说:“这个自然。”
  蝉道:“那你为何要怀疑我朋友的能力呢?”
  “北国怎会有大剑师?”
  “覃月不是?”
  “殿下……”
  “好了,”皇帝示意他们不用吵了,“为什么要离开?”
  “谢家欺人太甚,杀了保护我的大剑师,断了我的财路,还想动我的妃子。若这时都不反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帝一言不发的看着“南宫裕”,突然问:“借阳成功了?这次是覃月在帮你?”
  蝉并不知晓南宫裕和覃月的关系,他道:“禀父皇,儿臣听不懂您的话。”
  皇帝没有再问,道:“下去吧,该给你的,朕怎么会忘记。”
  祈年殿外,陈珈正想称赞一下皇帝是个帅大叔,就见不远处走来一行人。
  无相神功大成的谢济轩已能做到让自身的气味减至没有,当他站在陈珈面前时,后者并没有感觉出来。
  跟在陈珈身后的侍女介绍道:“娘娘,前方那是谢家长女谢宁。”
  陈珈大老远就闻到了谢欢的味道,眼见那群人朝她屈膝行礼,她头一扭转身就走,完全不给谢家脸面。
  蝉叹了口气,温柔地对那群人道:“免礼。”
  说罢,他赶上了陈珈的脚步,“你认识,无相公子?”
  “谢欢,个头最矮的那个侍女。看见她我就气,居然敢把我扔进红蛇堆,看我怎么收拾她。”
  蝉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女自觉的退避三尺,他道:“宫里说话要注意场合。”
  “怕什么,皇帝又不会动你,谢家早就和我们撕破脸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宫里不是只有他们?”
  “啊!”陈珈惊恐的看着蝉,“还有第三方势力?”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什么意思?”
  “南朝不是谢家独大,我们可以获得他人相助,形成自己的势力。”
  蝉不是第一次怀疑陈珈的身份,她真的不像一个贵女。不过不重要,只要保护好她就行。
  陈珈听懂了,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赢得民心,争取舆论拥护?可……南宫裕早就把这点优势给糟蹋光了呀?”
  从她入宫到现在,从未有命妇想要见她,宫妃也不待见她,就因为南宫裕在离开之前,绝对是这宫里出了名的人品差。
  蝉道:“殿下怎么样儿,是殿下的事儿,你可以做好一个宫妃的本分。”
  “有用?”
  “别忘了,你有孕,这孩子拥有皇位继承权。”
  “嗤,”陈珈冷笑,“哪里来的孩子?就算有,也得南宫长东死了,南宫昆死了,南宫后死了,咦,”她扳指一算,惊叹,“死三个人就可以继承王位了,挺划算啊!”
  蝉已经不想言语了,他跟过的主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L
  ps:月底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征途

  月桂有些甜腻的香味醺人欲醉,谢济轩紧张的看着远处走来的可人儿,也不知这几个月她过得可好?
  当他屈膝朝她行礼时,恍惚又回到了北国,他是侍女花开,她是质子妃。再次见面,他觉得她瘦了,皮肤没有在山里那么白皙,但精神看着还不错,挺好。
  不过片刻,他生气了。忿恨的想到,为什么她的精神会那么好,她没有想他,没有思念他,没有同他一样相思成灾吗?她怎能如此没心没肺?
  谢公子的内心戏永远都那么精彩!
  谢欢看着蓝伽罗转头就走的模样,冷笑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亏她识趣,把怀孕的事情认下了。若不如此,金銮殿上有她好看,到那时就看南宫裕保不保得住她。”
  “小姐,走吧!”
  谢济轩跟着谢欢离去时,谢欢尽量不去看谢济轩的脸色,她怕在谢济轩脸上看到思念。若是这样,她一定遏制不住想要杀死蓝伽罗的念头。
  回到斋宫后,陈珈习惯性地想赖在榻上发呆,不知怎地想起了谢济轩。这人曾宠溺的说过:也就北国能任你这般披头散发的乱跑,若回到南朝,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到谢济轩时,陈珈只记得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完全忘记了他的脸。若要刻意回忆,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覃月那张脸。
  “覃月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突然听蝉提起覃月,陈珈被唬得一跳。以为她的心事被蝉看破了。
  她问:“为什么提起覃月,发生什么事了?”
  “圣上问我借阳是否成功了,我没有回答。”
  “恩。”陈珈应了一声,完全没往心里去。
  蝉只得说:“圣上也因龙血而痛苦不堪,我担心他打你的主意。”
  “啊!”
  陈珈这时才想起很多事情蝉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南宫裕和覃月的关系,也不知道皇帝根本没有龙血,这让她如何解释呢?
  她问:“什么是打我的主意,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为什么不?圣上好(女)色。每夜无女不欢,宫中女子近半数与他有染!”
  陈珈终于知道皇帝的吸引力源自何处了。他自信,非常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他对女人的熟悉,每个女子在他眼中都是猎物,在他心底估计就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不是每一个(好)色的男人都只会用(淫)邪的目光剥去女人的衣服,有很多男人。只喜好征服和掌控。他们就像飞在花间的蝴蝶。只驻足,不停留。
  陈珈问:“你在他身边时,可见他有服药?”
  “未曾。”
  每夜无(女)不欢,又不用吃药,这完全不可能啊!不用想了,他一定饮过红蛇血,那些解毒丸有一半到了他腹中。那他会不会武呢?反正都饮了红蛇血,可以自己找本秘籍练练防身啊!
  “圣上有几成几率会来找我?”
  “看殿下是否反对。若殿下反对,圣上不会过来。若殿下佯装不知。圣上可以将这里变成他的寝宫。”
  “你反对吗?”
  蝉就是南宫裕,陈珈很好奇一个阉人如何看待这种事?
  “主子,你见到圣上时,双目含(春)……若你需要,我不反对!你甚至可以真的有孕。”
  这完全是忠仆的典范啊!只是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已经到双目(含)春那么夸张?
  一只飞来的绣鞋在离蝉只有两指宽的距离时被他接住了。他道:“有错?你在山上时每晚都缠着无相公子……”
  陈珈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了,只能解释说:“我们是夫妻。”
  “恩,你与殿下也是夫妻。”
  “他死了。”
  “你与覃月也是夫妻。”
  “我……”犹豫了片刻后,她道:“那夜不是覃月,是无相公子。”
  “为什么他要抛下你?”
  陈珈苦笑,若那夜谢济轩将她带走,南宫裕就不会死,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金龙的秘密。她的人生就是好好活着,哪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道:“也许他有苦衷。”
  两人说话时,守在门口的中信道:“殿下,有位侍卫找您。”
  陈珈拿回自己的绣鞋,悄悄避到了屏风后面。一个身材健硕,面貌朴实的侍卫由中信领着进来。
  “臣木,见过殿下。”
  “免礼,你不在父皇身边伺候着,跑这儿来干嘛?”
  “臣有一事相询。”
  “说。”
  “土……他死时可痛苦?听闻是火焚。”
  “伤于八门网鱼阵,死于辉月大刀,火焚时,人已死,无痛。”
  “谢殿下。”
  陈珈绣鞋都还没有穿好,这侍卫就已经离开了,她提着鞋从屏风后跑了出来,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板凳。”
  陈珈看了一眼室内,檀木案几,檀木罗汉床,还有一对檀木官帽椅,没有板凳啊!
  “你要板凳干嘛?”
  “圣上的侍卫,板凳。”
  “哦,想起来了。拇指,板凳,欢喜,蝉,就你们四个。那侍卫是板凳啊,看着也不太正常。他来干嘛,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先帝一共有五名侍卫,分别按金木水火土修习武功。金,拇指;木,板凳;水,欢喜;火,覃十五;土,蝉。”
  “先帝在世时,他让我们五人分别保护当今圣上和长公主,板凳同我交情不错。”
  “知道了,板凳得知你死后很伤心,特地过来问南宫裕。你死时痛不痛苦。你居然有朋友,果然也是怪人一个。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年轻,为什么你们五个人年纪相差那么大?”
  蝉抱着手陷入了沉思。不一会说道:“板凳的父亲是中阶僧侣,板凳从出生起就开始练功。他六岁入宫刚好见我被人欺负,他出手打走了那群欺负我的太监,并让圣上将我收为中阶僧侣。”
  “那一年,我二十六,板凳却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我习武。他总告诉我,要想比别人厉害就一定要比别人更努力。不要因为身体残疾而自惭形秽。我是南朝唯一一个成为大剑师的阉人,我的成就全部源自板凳的鼓励……”
  蝉的故事并没有引发陈珈的共鸣,她问:“你与他相较。谁的武功更高?你会杀了他吗?”
  蝉道:“会。”
  “为什么?”
  “我们的宿命就是听从主子吩咐,若你要我去杀他,我一定不会犹豫,他自然也能理解。”
  陈珈叹服的看着蝉。忠诚这两字在她生活的时代早已被视为稀有品质。在这里却是非常的普通,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人更纯粹一些。
  她道:“圣上没有龙血,南宫裕是覃月的弟弟,这是我所有的秘密。假如你背叛了,我在这世上真的一无所有了。”
  蝉伸手摸了摸陈珈的脑袋,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但他那长辈(爱)抚小辈的动作让陈珈知道了答案,很多时候无声的承诺是最好的承诺。既然老天给她机会变成蓝伽罗。她就该忘记过去的一切,尝试着改变。尝试着去信任别人。
  刚入夜不久,一个衣服是红灰两色的内监朝斋宫走来,四下无人时,他藏身树丛越过了斋宫外层防守朝主殿摸来。
  蝉隐匿在斋宫的顶楼素心阁内,像老鹰一样俯视着整个斋宫。
  当这人靠近陈珈寝宫时,蝉紧贴他身后,将一把利刃搁在了他的颈边。
  “人皮面具好用吗?我要见你主子。”谢济轩用两句话缓解了眼前的危机。
  蝉将匕首收回了袖袋,从谢济轩后背转到了他正面。内监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此刻已经变得丑陋不堪,赫然是他在山顶见过那人,主子的男人。
  蝉默默不语地走入陈珈寝宫,片刻后,负责侍候陈珈的宫女全都走了出来。
  谢济轩入内时,陈珈正在缝制一个软垫。既然要冒充怀孕,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她知道蝉遣走了宫女,估计是有话要说。听到门响后,她头也不回的说:“有事说事,没事快滚,今天才回来,困死了,别提习武的事,烦。”
  谢济轩走到陈珈身后,轻声道:“珈珈。”
  “啊,”陈珈以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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