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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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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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花的品性由人赋予,自是自己怎么想,所爱之花便有什么品格。所有花木没有尊卑贵贱,都是天地中的生灵,不同时节开花,不过是自然赋予的习性罢了。就好比人一样,总不能说冬日里出生的,就如梅花傲骨不畏严寒吧。”她就俗人一个,没有那么多的高雅淡薄,就喜欢花团锦簇的,就好比牡丹,怎就俗气了?
萧云旌笑了笑,并没说话,好像是这个道理。哪一种花不是从泥里长出来的?也不见得就被尘埃染污秽了。“最后一个灯了,你放吗?”
“这是你为萧夫人放的灯,我怎好插手?”成靖宁挥着双手拒绝。
萧云旌已把火折子交到她手上,“不是说要给我母亲画画像吗?先了解一下她吧。你放最后一个灯,她不会介意的。”


第33章 
墨竹觉着新鲜,看过花后怂恿着道:“小姐放吧放吧; 萧大人都开口了。”
“那我试试。”成靖宁点燃萧云旌手里拿着的最后一盏孔明灯; 灯火应着萧云旌英挺的面庞,在夜色中格外好看。
不过成靖宁却是:“飞起来了!好高啊!”心里想着萧夫人的冤屈一定要得以昭雪; 太平郡王一家子早些完蛋。
一旁的墨竹也拍着手道:“姑娘,中秋我们在府里放吧!”
“这不错。”成靖宁赞同道。萧云旌默默无语,只好一起盯着天上九个飞远的孔明灯。
子夜,昙花全部盛开; 成靖宁忍着痛,扶着墨竹在花间跳来跳去,这里闻闻那里看看,像只进城的乡下小土狗,哇哇叫着惊奇不已。“我决定了,最近这段时日只画昙花。”
临近丑时,成靖宁主仆仍是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离开半山; 不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刚才被忽视的疼痛这时一股脑的全涌上来。“姑娘; 还能走吗?”墨竹比成靖宁小了半个月,身板差不多,自是不能背着她走那么远的路。
“我背你下山。”萧云旌手脚快,不等成靖宁同意; 人已趴在他背上了。大祁朝男女大防不甚严,但这类亲密接触还是不能被人接受; 于是沉默一阵后又道:“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多谢萧大人!”墨竹哪有想那么多,能下山立刻道谢。在她眼中,萧云旌是和成永皓同等的存在,和成靖宁等于是大哥和小妹,没那么多旖旎的心思。
成靖宁也难堪着:“多谢萧大哥。”
墨竹提着灯笼在前边指路,心情是赏完月下美人的欢快。萧云旌背着成靖宁,一路安安静静的,只觉背上的丫头轻得出奇,好像没有重量。不好好吃饭吗?要不要叫闻大夫给她看看?
到厢房时,成靖宁昏昏欲睡,被萧云旌轻轻摇醒,才揉了揉眼睛道谢。“萧大哥回去早些休息吧,你还得上朝呢。”迷迷糊糊的进门关门,倒下就睡。
可可送萧云旌到厢房门口,温柔的叫了一声。萧云旌心情大好,大力揉着它的头,“你也该睡了,别在寺里乱跑。”
早晨沐浴过之后,墨竹来告诉她王老夫人已经下山回府了。提起昨夜的昙花,无不得意道:“花月听说奴婢和小姐去半山赏花,这会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说下次再去一定一定要叫醒她。”
“就她那样子,除了值夜之外,睡着了谁能叫醒她?”成靖宁笑着换鞋,墨竹虽大大咧咧,但在她睡前帮着抹了药,今晨早起已不大疼了,不过走起路来仍有些别扭。
六月十九之后,厢房周遭恢复平静,日子照旧,不过昙花花期还在,花月难得得起了一次,和水袖三个去半山看花。
可可来寺里之后,俨然是成靖宁的尾巴,无论做何事,总要跟在她身边,像个好奇的小孩,伸长脖子去看。“有你在真好。”成靖宁抄写完经书,忍不住摸可可的头。
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七月末,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已过,但早秋的天炎热如旧。掰着指头算日子,已有四十九日,成靖宁将抄写好的经书供奉在佛前,再拜了一圈菩萨,之后跟着家仆离开大觉寺。
今夏热得晚,到六月下旬沈老夫人才带着儿媳和长孙到京郊的庄子避暑了。成靖宁离开大觉寺之后,直接驱车去乡下庄子。沿途一派田园风光,成靖宁不似其他大家闺秀那般矜持,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景色。三木庄是顾子衿的陪嫁庄子,有五十亩良田,带了一个种了枣树的小山丘。
摇摇晃晃的走了两个时辰,成靖宁下马车时精神头甚好,还能爬坡摘枣子。顾子衿总算落下了心里的石头,说:“可见靖宁那一套真的有效,这不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若是刚回来那阵,指不定又吐又累的。”
“永皓说靖宁在大觉寺过得极好,起先我还不信,现在可是真的了。”沈老夫人也笑道。
晚上吃的是庄子上的新鲜时蔬,还有猎来的野兔子和狍子肉,茹素一个多月的成靖宁,晚上狠狠的扒了两碗饭。顾子衿心疼女儿,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
由于要为荀太夫人准备生辰礼物,又是佛礼,本着敬畏的心态,成靖宁沐浴之后点上檀香,才开始继续绣剩下部分的经文。绣架就架别庄的院子里,榕树荫下十分凉快,点上驱蚊香,倒是很享受。
沈老夫人忙碌依旧,忙着巡视附近的田庄,盘查手下嫁妆铺子的账目,见着成靖宁在树荫下做女红,忍不住多问几句:“是你自己画的吗?”样式很新奇,构图和配色很出众。
“是我画的,八月十三是老祖母的七十大寿,我想着她老人家身体不好,就想着送一幅观音屏风给她,描好花样之后,在佛前供了九日,驱邪避害,很有用处。” 成靖宁停下手上的活计回道。
沈老夫人不住地点头,小孩子家送长辈礼物不用太贵重,有诚心就行。“你做得很好,太夫人一定会喜欢。继续绣吧,到时候我拿去装上。”
为表诚心,描图,分线,刺绣,皆由成靖宁一人来做,不假他人之手。回庄子后,又专心致志的绣了几日才大功告成。剩下的工作,交由沈老夫人去完成。八月的天依旧炎热,不过想着即将到来的中秋和太夫人的七十大寿,一家人准备八月十一回府。
山坡上的枣子已经成熟,完成今天功课的成靖宁,换了一身家常布衣,提了一个竹篮,带着可可就去枣林,同行的小厮抬着人字梯跟在后面。十日前成靖宁画出人字梯图纸,交给庄子上的木匠制作而成,现在正好用来摘大枣。
成靖宁把竹篮放在人字梯顶端,开始摘新鲜的大枣,用手摘虽然慢,不过比起用竹竿打的枣成果更好。可可好奇,也爬上梯子来,仰着头看着成靖宁摘大枣。
“你想吃吗?”成靖宁摘了一个大枣,递给可可玩儿,可可没动,继续仰着头看成靖宁摘枣子。“你嫌没洗不干净吗?”
可可竟然真的叫了一声,成靖宁继续摘枣:“好吧,回去你洗了吃。”
新鲜的大枣洗净之后放在井里浸凉了吃,最是可口。不过成靖宁这会儿拿了几个擦干净了先尝,脆,甜,新鲜,想到侯府里的荀太夫人和老侯爷,决定多摘一些送回侯府去。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成靖宁把最后一篮大枣倒进竹筐,准备收工回家。正巧遇到正好跑马而过的萧云旌,同行的还有成永皓。见到成靖宁,两人纷纷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大热天的怎么跑到外面来摘枣?”成永皓利落的翻身下马,不讲究的拿起一个大枣,在衣裳上擦了几下,嘣嘎的咬了一口,接着把整个大枣塞进嘴里,不住的点头道:“好甜!今年的枣比去年的好吃。你摘这么多做什么?”
“今天没事做,看着大枣红了就来摘几篮子。这一筐是送回侯府给老祖母和祖父他们的,大哥你要回城顺带送回去吧。”成靖宁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成永皓说道。“萧大哥也在?”
“今天在南山校场操练,正好路过这里。”萧云旌依旧坐在马背上,礼貌的点头说道。经过一个多月的暴晒,他的脸和双手比上次见面时黑了不少。
成永皓捡了几颗大枣扔过去,说:“萧大哥,尝尝看。”萧云旌手快接了,很文雅的咬了一口,恭维道:“很甜。”
“我摘一篮子萧大哥带回去尝鲜吧。”成靖宁说着,利索的爬上人字梯,刷刷的摘了一篮子新鲜的。
萧云旌并未拒绝,说:“麻烦了。”
成永皓也闲不住,爬上人字梯的另一边也帮着摘,不过他岂是规矩之人?很快就施展轻功跳到树上,去摘最顶上的大枣。枣树有刺,弄得跳脱的成永皓被刺了几下,忍不住叫唤了几声。
“哎呀,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大哥,快下来吧,我摘完了。”成靖宁把一篮子新鲜的大枣交到萧云旌手上,说:“还没感谢萧大哥赠猫,下次去萧府拜访,一定带过去给老夫人瞧瞧。”
萧云旌提着篮子,目光却落到可可身上,可可规规矩矩的坐在草地上,尾巴扫来扫去,很认真的盯着他。“不必谢我,猫就该送给爱猫之人。多谢你的大枣。”
戌时关闭城门,成永皓和萧云旌急着赶路,没说几句话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成靖宁则带着可可回庄子,湃好的大枣和西瓜从水井里捞上来,盛在碗碟里,是夏末秋初最好的消暑美食。成靖宁坐在凉椅上,咬着自己摘来的大枣,顿时觉得好不惬意。
成永皓回到侯府,命下人把一箩筐大枣分了,送到府上各人那里。老侯爷和太夫人那里却是亲自去送。听闻是成靖宁亲手摘的,荀太夫人忍不住道:“难为她有这份心,不过一个大家闺秀去爬树摘枣,成何体统?”
成永皓只道:“靖宁看着今年的枣结得好,就想亲自摘一些送回来给老祖宗尝鲜。下次我会提醒她的。”
“我这里不用伺候,你歇着吧。”荀太夫人挥挥手,她从大房那里讨不到任何好处,现在对大房的人能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等成永皓离开之后,荀太夫人让林妈妈把大枣分给做洒扫的小丫鬟吃,自己一个也不碰。
八月十一卯时,沈老夫人回到侯府,换了衣裳之后,到景斓堂请安。荀太夫人心里堵得慌,装病让她们在院子里站了一个时辰,然后打发人回去。沈老夫人对荀太夫人的小花招并不在意,慰问了几句之后回了琼华院。
八月十三是荀太夫人的七十寿辰,往日由福乐郡主一手包揽,现在失势之后,把这份差事交给风光得意的沈老夫人操办。回府之后,沈老夫人和顾子衿立刻投入七十大寿的操办之中。在庄子上时,已着手安排,回来得晚了些,却不影响进程,不过是忙碌的侯府变得更忙了些。
回来之后,成靖宁得到荀太夫人的允许继续上闺学,不过眼下太夫人寿辰加中秋,已经放假了。清晨请安时见到三个月没见的姐妹,纷纷上前来问候。寒暄之后,说起太夫人寿礼之事。小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说自己准备的礼物,有送玉佛的,有送衣裳的,有送字画的,有送镯子的。询问之后,成安宁问道:“六妹妹,你准备了什么?”
成靖宁卖关子道:“现在还不能说,等寿辰那日你们就知道啦。”
“妹妹准备了什么好礼要藏着?要给老祖母什么大惊喜吗?”成安宁不依,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图。
“这个嘛,秘密!”成靖宁坚持道。
永宁侯府再不济也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无论如何也要给几分面子,因此八月十三那日,京中大半的勋爵贵族都上门拜寿。荀太夫人穿着一身黯红色的袄子,头戴黑色镶翡翠的抹额,头上是一套吉庆有余的金首饰,显得喜气洋洋,富贵非常。端坐在太师椅上,接受来客的拜贺。
荀太夫人身边坐了好些个头发花白的贵老太太,年纪相仿的老人坐一起天天说地,氛围融洽。眼尖的夫人忍不住夸赞太夫人今天的打扮,荀太夫人笑容满面,指着侍立在一旁的成安宁,止不住夸道:“我今天穿的这身衣裳是安丫头亲手做的,这绣工是没话说,难得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不是我夸自家丫头,所有曾孙辈里,安丫头最得我心。”
一番话说得成安宁不好意思,连忙谦虚道:“是老祖母气度好,这衣裳您穿上了才让它有光彩。”说完之后,垂首站在一旁,十分乖巧。
京中最喜贤惠端方的女子,何况成安宁还有一副上好的皮相?诸位夫人心里的好感更增添了几分,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叹息,无论模样还是性情,成安宁都是一顶一的好,只可惜摊上那么一个爹,如果继位的是二皇子,她的前程将不可限量。
诸位夫人轮番将成安宁夸了一遍,引来另几位姑娘的不满,故作嫉妒的上前围在太夫人身边。“老祖母好偏心,我们几个送的礼物也不差,您怎么能只夸四妹妹?我不依。”说话的是二姑娘成康宁。
成家的几个姑娘模样都十分出众,看着赏心悦目,忍不住羡慕荀太夫人好福气。不过想到大房的成靖宁,顿时有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成宜珍目光在厅里巡视一圈,摇着团扇,故作不解的问道:“怎不见靖宁那丫头?她送了您老人家什么大礼?”
荀太夫人再不喜成靖宁,此刻也得表现出一家亲的模样来,说:“还没来呢,准备了这么久,应当不会差才是。”
成安宁适时开口道:“前几日我问六妹准备了什么礼,她还卖关子不说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荀太夫人不阴不阳的道:“这丫头怪会做神秘的。”
京中贵夫人见过成靖宁的少之又少,加上之前京城传的那些流言,心下十分好奇,纷纷开始期待起来。
成靖宁今日穿了一身齐腰襦裙,桃红色上襦,月白色下裙,外罩一件粉色外衣,梳着垂鬟分肖髻,戴着米珠银饰,外加一支玉簪子,规规矩矩的上前来拜寿,“祝太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快起来快起来,到太奶奶身边来。”荀太夫人虚扶了一把,笑得和蔼可亲。
成靖宁一进门就引来众人侧目,直接的,偷偷摸摸的,有了一番衡量之后的夫人们开始咬耳朵。
“没那么不堪,规矩也恰到好处,模样还算清秀,看上去不像个病秧子。”英国公夫人中肯地说道。
宣平侯夫人拿着团扇挡着半张脸,小声道:“比起另外六位姑娘来,还是差了些。世子和世子夫人那样好的模样,可惜都没传给六姑娘。”
“这个不好说。”安定侯夫人也加入谈论。有的少时漂亮得像仙女似的,长大了却极难看,也有小时不好看的长大了反而漂亮的,她倒笃定日后成靖宁会变凤凰。
这时,已有下人将成靖宁准备的礼物送了上来,一架紫檀木屏风,绣着提篮观音。与平日所见的观音图不同,屏风上的观音仍是女相,但风格更偏天竺一些,身披水波一般的轻纱,身上缨络环佩,慈眉善目,神色悲悯,长身玉立,一手执净瓶,一手提着竹篮,遗世独立在浩淼如星河的水面,画风唯美,令人惊叹,一旁绣着《妙法莲华经》的《观世音品》,如若绣工再好上三分,绝不失为珍品。
屏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夫人们三三两两的低声品评。成靖宁面带几分愧色,说:“我绣工不太好,做出来的东西勉强能入眼,太奶奶不要嫌弃才好。”
荀太夫人此时对成靖宁分刮目相看,道:“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不易。这份礼我很喜欢。”虽不至于说送到心坎上,至少用了心,很实用。
成康宁虽有几分傲气,但此时也忍不住夸赞道:“原来六妹妹准备了这样一份礼,果然用心。不愧是顾大师亲传弟子,这画工十分了得,再过上几年,怕是会青出于蓝了。”
“老祖母喜欢就好,谢二姐姐夸奖。”成靖宁并不谦虚,“屏风上的画画好之后,我将其供在观音大士前九日。将其制成屏风,放在老祖母屋里可消灾辟邪。”
“好好好。”荀太夫人难得对成靖宁真诚的笑一次,命林妈妈给了一个大红包。拿着沉甸甸的红封,成靖宁再次跪拜道谢:“谢太奶奶。”
荀太夫人十分喜欢成靖宁送的屏风,当即让人摆在卧房之中。
从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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