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总管处变不惊的说,“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非去不可?”安芮的声调高了几分。
“是。麻烦小姐了。”
“好吧,去就去。”安芮拉着苗官,对单总管说,“你前面带路吧。”
单总管没有动,安芮说,“你怎么还不走,不去了吗?”
☆、猎杀的绝佳之地
单总管看向苗官,说,“夫人的意思是要小姐单独过去。”
安芮的眉抬了抬,脸色不怎么好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去了。要我和我的未婚夫分开是不可能的。”
单总管行了个礼,“小姐,请不要为难小的。”
安芮看着固执的单总管,暗想,那女人肯定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了,是逐个击破吗?
她当然不会让那女人如意!
“不管你怎么说,让我们分开都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带苗官同去,否则免谈!”安芮霸气的说道,口气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单总管看安芮如此坚持,建议道,“朵拉小姐,我们不如各退一步,苗官先生可以跟随着去,但,他只能在房门外等候,不能进入你和夫人的谈话室。”
安芮认真的看着单总管,点头说,“可以。”
她知道,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离开苗官的房间,他们跟在单总管的后面,越走越偏。
安芮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对苗官说,“我觉得事情不对。你要加倍小心。”
苗官点头,小声说,“你也是。”
又走了一会,安芮抱怨道,“怎么还没到?”
“这就到了,就是这里。”单总管停在一扇大门前,说道。
“继母在这里面?”安芮有点纳闷的说道,这门看起来并不怎么华丽,她为什么约她来这么朴素的房间?
单总管没有回答,他快速的打开了门,安芮这才明白瑶姬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门的里面并不是房间,而是——庭院!
一个非常大的院子,除了中间位置有一座小房子外,其他地方都是茂密的植物。
透过小房子里略微透出的灯光,安芮仔细的查看这里。这里真的是个又偏僻又荒凉的地方。
很适合藏人!
她终于知道那女人要干什么了!
她悄悄的对苗官说,“小心,可能有人埋伏!”
苗官点点头,安芮和他的想法一致。
单总管做了个请的姿势,安芮和苗官跟着他来到了小屋的跟前。
单总管打开门,放安芮进去,安芮紧拉着苗官不放,单总管说,“小姐,请遵守承诺。”
“我又没说我不遵守!”安芮吐了吐舌头,说,“外面太黑了,我不放心苗官一个人在外面,这小屋里不止一个房间吧!”
单总管抬了抬眉,说,“的确是还有一间。”
“先安置好他,我再去也不迟!”安芮强硬的说道。
单总管点点头,带他们来到了那个闲置的房间。
安芮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很空旷,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那窗户怎么了?”安芮用手指着那破烂的只剩下一半的落地窗,问。
“年久失修!”单总管解释道。
安芮向苗官使了使眼色,苗官了然的点点头。
安芮又看了一眼窗外,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还真是猎杀的绝佳之地。
安芮一把抱住苗官,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开着门!”
说完,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等我回来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要命的搏斗
苗官点头,安芮跟着单总管出去。
看了看被单总管随手带上的门,苗官听话的又把门打开,等待着那位不速之客。
果真,他们走了不一会,窗外就有了动静。
“谁?”苗官锐利的双眼眯成一条直线,没有愕然的神色,有的,只是警觉。
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应该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那个人小声的重复着简单的一句话,因为离的不算近,他说的又太小声,所以苗官听不清楚是什么,看他低垂的头颅,苗官更加谨慎的做好防备。
那人来到窗前,抬起脸来说,“去死!去死!去死!……”
苗官终于听出了那几个字,如同咒语一般的不停的被那个人重复着。
“你想杀我!”苗官肯定的说,声音并没有不稳。
窗前一身黑色制服的眼镜男子在阴影下露出与他的外表极度不相符的冷笑,似在嘲讽对方,那音调,有一丝丝兴奋。
苗官眼尖的看到了他手上拿的那把不大不小,却分外锐利的刀。他思索着,这个人感觉不太对劲。
不用猜也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无庸置疑地,是瑶姬夫人派来的人,可看他的穿着和年龄;应该是家仆吧;并不像真正的杀手。而且,他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前来,连最基本的用布把脸蒙住都没做。
苗官心想,是因为这人坚信能杀了他才这样做的吗?这人就不怕,万一他没杀了他,被他认出来怎么办吗?
苗官像能看透对方一样的目光般看着对方,让拿刀的人反而感觉到阵阵寒意,一股深冷的压力透过呼吸传遍他的全身。
“你非死不可,你必须死!你一定要死……”像在给自己催眠一般,男子嘴里念念叨叨着;猛地冲了过来,一刀捅向了苗官的胸口。
苗官快速的侧闪身,一个手刀,就把他手上的刀打到了地上。
苗官眼一眯,快速的把刀踢到了远处的墙角。
那人用另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腕,站在那里,大声的喘息。
苗官皱眉,现在他非常肯定,他绝对不是职业杀手。连刀都拿不稳的人,怎么可能是杀手呢?
那么,瑶姬夫人为什么派这样的人来杀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在思考时,那人又冲了上来,苗官心想,看来,对于现在的他们,武力,是解决的最好办法。
苗官和冲上来的他扭打在一块,肢体纠缠,你来我往,十分激烈地缠斗不休,由中间位置,双双甩到墙角;却还继续拚个你死我活。
他们所在的墙角,正好是那把刀所在的墙角,那人眼疾手快的拿起那把刀,快速的向苗官划去。
苗官的身上立即挂了彩,脸上、身体上也浮现出深浅不一的瘀青,忍着痛,苗官后退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不得不撤消前言,这家伙虽然不是真正的杀手,却不好对付!
他的体力相当的好,而且他的毅力非常的顽强!
苗官快速的想着对策,刚才他们算是旗鼓相当,可他的体力已经耗费了不少,现在那家伙手上多了一把刀,无疑是如虎添翼,该怎么办?
☆、死里逃生
情况对他非常的不利,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他得快点想个办法!
苗官神经绷紧的盯着他,看他的样子,也累的不轻。
早已气喘吁吁的两人,紧张的防备着对方,并等待下一刻出手的时机!
嘴角微弯的苦笑着,苗官准备先下手为强。
他突然看向窗外,大喊了一声,“啊!有人!”
这招声东击西果真奏效,那人被分了心神,苗官快速的冲向他,一个手刀砍向那人拿刀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握成拳头,打向他的腹部。
刀落人退,虽然那人没有被打倒在地,但效果还不错,他看起来疼的不轻。
苗官快速的把地上的刀捡起来,刀尖指向了他。
那人死死的盯着苗官,没有逃跑的意思。
房间里;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苗官心想,现在的状况对我非常有利,那人明明就没了胜算,却不打算退场,难道,他不怕死吗?还是,他肯定我不会伤他?
应该是前者。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这很奇怪!苗官思考着,人都怕死,面对死亡时,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多少也会有一点情绪上的变化,更何况是常人?!所以,这样的他非常的不对劲。
看他似乎又想冲上来,无心伤他的苗官快速的闪躲开,心想,这样不是办法!这家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他决战到底!
看了看窗外,苗官一笑,看来,这样的环境,他也可以利用!
苗官快速的挥刀砍向他,当然,并不是真的要砍他,而是做了个假动作,要他闪躲,看到刀锋向他挥来,那人本能的往后退,苗官看准时机,快速的跑向窗户。他手脚利落的穿过窗户来到窗外,动作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那人快速的追到了外面,四处寻找,一无所获后悻悻的离开了。
那人刚走不久,和瑶姬夫人谈完事情后的安芮就火速冲了过来,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她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墙角的地方竟然有血迹,她心惊的叫道,“苗官,苗官!”
“我在这里!”听到安芮的呼唤,苗官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如此狼狈的苗官,安芮心疼的不得了,她赶紧上前扶着他,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事情果真跟她料想的一样,这里太不安全了。
一路无语,他们快速的回到了苗官的房间。
安芮刚关上房间的门,苗官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去了很久,那女人跟你谈了什么?”
安芮表情凝重的把他扶到床前坐下,说,“呆会我再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包扎你的伤口!”
苗官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皮肉伤,没那么严重。”
“那也得包扎。”安芮拧眉,他身上的这些伤痕,看的她难受的比自己受了伤还难受。
扭不过安芮,苗官听话的坐好,让她先包扎伤口。
安芮小心翼翼的涂上药,然后轻轻的缠上绷带,那样子,活像碰个易碎品。
☆、要我去相亲
包扎完毕,苗官拉住安芮的手说,“这下该说了吧!”
安芮摇头,“我还没有仔细检查你的身体。”
“啊?”苗官松开安芮的手说,“伤口就那一个!”
“我要确认看看!”安芮边说边脱苗官的衣服。
“真的,我不骗你!”苗官死拽着衣服不让脱。
“我只是要确认看看!”安芮不放心的说道。
苗官脸红着说,“真的没有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看苗官死抓着衣服不放,安芮再问一遍,“真的没有别的伤处了?”
苗官点头,“没了,没了。”
叹口气,安芮这才表情放松的轻轻抱住苗官,说,“幸好你没事。”
苗官把脸贴近安芮的身体,安慰道,“我没事。”
轻轻的放开苗官,安芮在心底说道,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真是阴险狡诈!这招连环计用的实在是高超!
“你怎么了?”看她一脸阴沉,苗官不放心的问。
安芮咬着唇说,“那女人出招了,很阴险很狡诈的一招!”
“是什么?”
安芮轻轻扯动嘴角,说道,“跟你有关。”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问题很严重?”看她这样的表情,苗官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是。”安芮拉了张椅子与他面对面对视,“我大概的向你讲一下情况吧。”
“你说。”
苗官竖起耳朵打算仔细的聆听,坐在对面的安芮却沉默了。
“你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安芮食指放到了苗官的嘴上,说,“安静。”
正在苗官迷惑之时,安芮幽幽地扬唇,微热的舌瓣轻舔他的唇。
对她的举动,苗官着实不理解,红着脸想推开她,却被安芮制止了,“门外有人。”安芮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听到这话的苗官停止抵抗,安芮边吻边小声的说道,“那女人叫我过去,说要我去相亲。”
耳朵敏感的苗官感觉浑身颤栗,虽然很不习惯这样的举动,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办法,他只好忍耐。不过,对于听到的话,他的大脑完全无法做出正常的分析。
安芮听到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停止了亲吻的动作。仔细的欣赏着苗官迷醉的神情。
“你说什么?”苗官用略微朦胧的眼睛问道。
“那女人说,让我去相亲。”安芮笑着再说了一遍。
“相亲?相亲!”苗官的大脑终于可以正常运作了,听到这话后,他反应激烈的说,“你怎么能去相亲!”
“我当然不能,我有你这个未婚夫了嘛!”安芮笑道,“别这么激动。”
苗官感觉到自己的失常,别扭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轻轻的把他的头正回来,安芮说,“我当然不可能答应她,不过,这正好掉进了她设计好的陷阱,早知道,我就答应相亲了。”安芮懊恼的说道。
听到安芮这样的说法,苗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可以去相亲。”
“为什么呢?”安芮笑眯眯的问道。
“总之,你不能去。反正你拒绝了不是吗?”
☆、一个大麻烦
“是,就算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安芮叹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为什么要反悔?”苗官心情不怎么好的问。
“因为如果当初答应她去相亲,就不会有以后的陷阱了!”
“什么陷阱?”
“把你套进去的陷阱。”安芮心情不好的白了苗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苗官心情却变好的说道,“既然是关于我的,你可得详详细细的告诉我!”
安芮正经八百的说道,“因为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她便说,身为度拉枚家的小姐,未来的继承人,配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是万万不能的。如果想被家族肯定,就得来场正式的比赛。”
“什么比赛?”苗官跃跃欲试的问。
“当然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文明又和平的比赛了。是最原始的方式。”
“最原始的方式?”苗官皱眉,“打架?”
“算是吧。不过,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小儿科的打架。是真正的比武。”
“真正的比武?要动刀动枪的那种?”
“非常正确。”安芮苦恼的说道,“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那种。”所以她现在超级后悔的。
苗官沉默,事情真的严重了。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刀枪,刚才的一战,他用尽全力,才和那人打了个平手而已!
安芮歉疚的说,“我很抱歉给你找了这么大的麻烦。”
苗官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那女人,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安芮叹息,那女人真的相当狡猾,竟然对她使用心理战,让她不得不接受!要不是她太担心苗官的安危,一心想快点结束谈话,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达到目的!
不过,掉进了人家的陷阱,就要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
自救和反击才是她安芮的行事作风!
安芮重重的拍着苗官的肩膀说,“离比赛还有三天,这三天,我会教会你如何打斗的!”为他争取三天的时间,是她的极限,不过,三天,足够了!那女人铁定想不到,三日不见,另当刮目相看!有她这个天才老师在,苗官的进步,可是有如神助!
苗官点点头,不确定的问,“你会格斗技巧?”
安芮抬眉,无比自傲的说,“本小姐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真的吗?”苗官的眉头拧紧,不怎么相信她的话。记得那天,即使在危机关头,她也没使出什么招数来吧!
安芮不服气的说,“把吗字去掉。本小姐向来不打诳语。即使是现学现卖,当你的老师都绰绰有余,更何况,那些知识,我早就熟记于心!”
苗官笑着挑衅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安芮咬牙道,“今晚先让你养好体力,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兵器库!到时候你可别叫苦!”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后,他们一大早便来到了兵器库。
看到兵器库里的那些刀剑,看到那多到让他眼花缭乱的刀剑,苗官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他赞叹道,“这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古代兵器博物馆。”
☆、教你善用兵器
安芮打眼看了看,那些刀剑被精心的摆放着,把把都闪着耀眼的光。
她轻咳了一声,把苗官的注意力从兵器上引到她的身上,她引导般的说道,“你要想学会使刀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对刀剑感兴趣。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嘛!”
对于这样的说法,苗官不怎么认同,“现在是非常时期吧,不管我有没有兴趣,都必须学会使用不是吗?”
安芮点头,“是归是,但是,你必须得感兴趣,这是必要的。”
“为什么?”
“因为这场仗你必须赢,你输不起。”安芮用无比认真的眼神说道。
“我知道。但这和兴趣有关吗?”苗官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