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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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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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二十章不一样的西游18

    她站在漫天飞雪里,斜斜的靠在梅树上,显得漫不经心。

    纤细的指抚在梅树上,不平的树干上满是的刀痕。

    一刀一刀,记的尽是过去的时日。

    遥遥想起,那个人的眉眼明晰在目,仿佛昨日才分离。

    那时年少,她却偏爱黑衣美酒,终日骑一匹乌骓马招摇过市。

    那是西楚霸王生平爱马,那个面临绝境依旧豪迈不减的男子,她爱那样的豪迈,更何况乌骓马的确担得起神驹二字。

    纵马江湖,肆意妄为,乌光过后,血流成河。

    所谓的好汉至多背后唾一声:魔教妖女,谁也不敢让她听见,她手中的大刀不是为了好看才带上的。

    见他时,她正盘腿坐在江边,瞑目沉思,右手里握着一柄大刀,刀上斑斑血迹在江水冲洗下泛着幽幽黑光。

    有脚步声停在身边,来人开了口:“小娘子,陪我喝一杯,可好。”

    很肯定的语气,似乎算定她一定会答应。

    她睁开眼,来人在夕阳下镀了层柔光,她抿抿唇,将河里的大刀提起扛在背上,走了两步,头未回,只是问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

    男子跟上,故作嚣张的哼笑:“哎呀,小娘子,真是口是心非。”

    她没理,径直的上了酒楼要了上好的酒,百杯不醉喝千杯,一杯一杯的喝下来。

    那一夜,两个人静默的喝着,她不说话,他不问。

    天亮的时候,她踢了一脚醉在桌上的人,嘴边浮出一抹淡笑,她是很少笑的,因为这世上值得她笑的太少,久而久之她便不笑了,只是那一刻她莫名的心中泛出喜意,她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于是放在心里。

    扛着大刀,顺手捧着江水洗了把脸,转身离开。

    没想过会再见面,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喝酒,天亮离散,不过路人。

    她习惯了血腥与那些人临死前的叫骂。

    哪知转身便看见了他,一脸平和,仿佛早知道了她是杀人魔一般,他什么也没问,还是轻佻模样,小娘子,有空请你喝酒。

    她又一次的笑了,对着他的耳朵说,我是邪教人,只能杀戮,我不想坐等被杀,这世界对我来说,要么是他们死,要么就只能我去死了,可我还不想死,懂吗。

    一张手帕扔了过来,

    又一次的喝醉。只是这次在酒楼。

    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他说的话,她想,这么多年,自己只有自己和那把刀,不如相信一次,即使失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一次次的熟悉,

    直到一天,他说,他要血莲,邪教的圣物,

    她看了他,还是决定去了,

    哪怕结局早已能遇见,血淋淋的回来,不可避免的昏倒,她庆幸她的黑衣让他不知道自己受伤,又忍不住心凉,他竟一点也不关心这满身血腥从哪儿来,只怕,他心中自己依旧是杀人无数的妖女。

    哪料醒来却听到了真相,不由苦笑,饶她自小冷傲孤情,自负计谋无双,却还是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她走了,未留下一言半语。

    看着他的惊慌失措,她已经不能分清他是真的在乎,还是怕她的报复。只是没有了必要,他是个很好的男子,他看的出来,或许是相逢太晚,或许是彼此的身份,他们此生注定无缘。

    后来每日的追杀,她奔波与各城,

    她与师傅闹翻了,邪教回不去了,

    而这天下,多的是想杀她的人,

    如今的她实在是太狼狈了,满脸污泥,不复当初的美艳,血一次次沁湿黑衣,却没留下印记。

    为什么不干脆死了呢,只因还有放不下的吧,比如他。

    其实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怪他,只怪自己太傻。

    华山之颠,还是被围住了,她不由笑了起来,笑天地失色,

    他分出人群走出,听见众人高呼盟主,

    她恍然大悟,淡淡的冷笑,

    十年前,东方不败从这里坠落,她便发誓绝不干这样的傻事,谁料结果却一样。

    人群骚动,大喊,妖女,我要杀了你。她什么都听不见,只看见他说了什么,人便围了上来,她冷笑,江寒月,即便我死我也要他们为我赔命。

    那一战,令许多正道人士破了胆。

    看着他,转身跳下,她突然想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后两句,一抹苦笑怎得了。乌江畔,他高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虞兮虞兮奈若何。

    奈若何,呵

    原来,这竟是一早便注定的。

    江寒月,他不知,她不是赢不了,只是舍不得放不下。

    他伸出手,他说:“小娘子,我拉你上来。”

    她置若惘然,只问:“江寒月,你到底对我是怎样的感情?”他沉默了,最后一眼,松开手,坠了下去,江寒月,若有来世,宁为刍狗不为人,我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情爱了。

    只剩了他一人在崖壁,没人知道结局,因为只有盟主出来了。

    江寒月,你对那个姑娘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每一次他都问自己,

    他迷茫了,他从来没遇见让自己那么全心托付的人,

    第一次见她,明明年纪不大,眼里却写满苍桑。第二次再见,她冷漠的无法接近,他不知道她遇见过什么。他只知道,好人家的姑娘不会去杀人,他也知道若是有条件,哪个姑娘不会单纯不问世事,就像他的妹妹。

    他把她带回来家了,用了好久,她才告诉她叫兮雨,很美的名,很美的她,或许是心动了,要不然,怎么她去了,他夜夜笙歌,还是止不住的心疼,他越发的想她了。

    他决定去找她,寻了天下,花了七年,她毁了容,只是那有什么,他还活着,他只庆幸,哪怕她恨他,也无所谓,一辈子很长,再说他对不起她,在那个名为雪景的地方住下。

    他想,总有一天,她会释怀的。他爱她,从未在乎过那些虚名,江湖已成过去,如今,他只有她。

    再一次的去了,她站的梅花树下,只写着,此心安处是吾乡。看着远方的她,他笑了,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有人说江湖有三美,最受人推崇的是才女林淼淼,最断人肠的是大漠舞娘花满天,而她不过是最难让人忘怀。

    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美的,她也的确是能美的,美不到惊天地泣鬼神,也美不到倾国倾城,她只是长了一副让人见之心喜的脸,眼角眉梢漠然间流转着妩媚多情,。

    她是罂粟,没见时不以为然,见之心喜,放不下舍不掉,白白丢了性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再是那个美艳无比,人人得而杀之的邪教妖女,他也不再是那个掩饰自己内心的武林盟主。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一章不一样的西游19

    听闻,城破了。

    她仅是偏了偏头,一身淡水服饰便出门去,心中是没有半点儿害怕,人,终归是要死的。

    她只求能死的痛快点儿。

    尽管一次又一次的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失败了。

    最后他还是动了怒,胞弟感而作《感甄赋》,怎么能,怎么能啊,她去之后,数十年来未曾有一次入梦,说到底,她放在心上的从不是他。

    嫉妒如毒蛇,一口咬下,再也无法清醒。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他霸道自私,不管身处何地,他都要与她在一起,就算她死后,与她死同穴的终究只能有自己。

    可她说,她不愿与他同穴而眠。

    “阿照,他对你很好,你莫要辜负了。”

    她带着淡淡笑意说这话。

    后来某一天,他终于看见她,青天白日,她在阳光下笑得肆意欢快,在他印象中极少见到,像是很多年前她在城破时以未亡人自居,面对他挥来的刀时的笑;还有后来,她与杨修和他的胞弟曹植在一起玩乐时,因各自的聪明只需会心一笑,他聪慧远超常人,却不懂他们之间的默契,在她心里,他只是个狠厉的外人,他们之间有他插不进去的融洽。后来的后来,大家各自分散,他再也未见她如此笑过,仿佛她的笑前半辈子已经笑完了,后来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有着相同外貌的人偶,一颦一笑都带着疏离的味道,连笑都是冷冰冰的。

    此时,他头一次看见她对他笑得如此灿烂,她伸出芊芊手,笑得像个获得珍宝的孩子。

    他看着那样温暖的笑,跟着笑了,这天下再争也没了意思,没了她,他连活着都觉得累,再也无人让他想与之分享,分享那些喜怒哀乐,分享他独自高居王座身边却无一人能交心的冰冷孤寂。

    孤家寡人。

    美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乡里温柔冢。多少英雄从此一蹶不振,他以为他会不一样,前十七年来他做得极好,自从遇见她。

    遇她之前,美人对他只是杀伐过后的华美调剂品,有或无区别不大,所以他无所谓于妻是谁;遇她之后,他再也放不下,开始明白为何会有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而亡国,因为舍不得自己爱的女人不快乐。

    他为那些美女而动心,却为了她而心动。

    甄宓是毒,沾之断人肠,他为了独占,死死禁锢,不让外人瞧了一分去,活该他毒入五脏六肺,无药可医。

    清雅柔和的女子有些丧气的放下手,一步步后退,逆光而行,没入强烈的阳光,成光暗之态。

    他回神爆发出强烈的声音:“不,别再次留下我。”不再年轻的帝王泪流如注,七尺男儿英雄泪。

    女子一笑,他使劲挣扎,渐渐感到身体渐轻,他跑过去一把抱住,正要开口,女子捂住嘴,唤他转过头去,言笑晏晏:“你舍得,放得下?”

    他转过头,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他的行宫,他每日所见日渐衰老的自己的残破躯壳。

    他微微一笑,看向女子,眼中是他们彼此初见时的模样,目光炯炯如鹰,面若刀削显狠厉,身姿高挑欣长。牵起她的手,打算一同走入光晕。

    她眯眯笑着更显美好,下一刻作出的事,让他无法接受。

    “不。”他大叫着醒来。

    “皇上醒了。”尖厉的声音响起。

    他内心充满绝望,甄宓你若不愿何必给我希望,几十年来初梦君,未想落泪心已残。挥挥手,遣退了宫里的侍从。

    宫人习以为常的行了个礼退下,君心难测,他们不用懂君主的想法,只要服从就好。

    他仅着黄色锦缎内衬走出宫门,已是黄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岁月已迟暮,雄心不再有。

    天下浩大,众人尊他为帝,这么多人或真心或假意围绕身边,他还是觉得孤单,人流如潮,他在此岸观看彼岸烟火鼎盛。

    再无人可以站在他身旁与他共赏天地浩大。

    这世上千人万人那么多人,他再找不到那么一个人可以全心全意信任。

    当年他让嫉妒蒙了心,以为不去想不去看就可以忘掉那个微微笑着内心刚强的美貌女子,哪知一别之后,两处分离,黄泉碧落无处寻。

    曹丕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温柔的摸着她的长发。

    她心中瞬间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这个现在拥抱她的男人当年是爱极了任氏的那份真,若是哪一天他不再喜欢,是不是如今的都会成为他厌恶的理由。

    冰冷的掐丝金线刮着她的脸,眼睛涩涩,流不出一星半点儿的泪。

    他有些后悔了,他那时让嫉妒蒙了心,竟忘了她是那样的女子,冲淡平和却又独立自主,不辩解,不否认,以静默的姿势站着。她是争不过这后宫中口腹蜜剑又善于逢迎的,偏偏他又不信她,没了他的宠爱,她自是难以面对这后宫里的明争暗斗、口腹蜜剑。

    她是知道的,不是不恨,只是他身边与他比肩的女子不应该是她,而应该是郭女王,她担不下母仪天下,管不了后宫之帏。更何况,她知道,郭女王爱他不比自己爱他浅。

    她一步步后退,一步步让出,

    曹操叹息道:“我这一生儿子有二十五个,可活过我的却没几个,算来身边也就那么几个,只可惜了,如不是仓舒去得早”

    你明知道的,我身边能有谁,你若是一开始不信何苦娶我,如今又拿这样的事来羞辱我。

    他年纪才那么小,和他不过是弟弟

    我与你并肩站在天下,可你的心从不在我这,也不在任何人那儿,当年以为死的只是我最愧疚的人,谁知道我最爱的那个人也跟着去了,你是没事,可你的心呢

    郭照看着他,平静的眼眸里是了然。

    我帮你得了天下,得到的却不过是虚名,你的心啊,从不在我这儿。

    纵使我有千般好万般对,光你不爱我这一点儿,我便比不赢她。

    那夜,甄宓听闻他娶郭照,不过是将竹简一合,眯眼睡去。

    不是不伤心的,只是有时候,再伤心也是毫无用处的

    我以为自己不去争不去看,事事如你意,你便开心了,为何?你这么不开心。

    “我这辈子身如浮萍,命若飘絮,竟是半点儿也由不得自己的。”

    死了,也好,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我不要做劳什子才女,也不忘做劳什子美人,我啊,只愿做天边一只鸟儿,可以自由自在的。

    我不想来世再见到你。

    我庆幸,他不曾回来,不必看到这一切,我与他终究是错了。

正文 第九百二十二章不一样的西游20

    “你千万记住,要是看见一个肘内有着金色剑痕的人一定要远远躲开。”

    “但是肘内谁看得见呢,要是我没能躲开该怎么办?”

    “那你要在爱上他至少离开。”

    “要是在我爱上他之后才发现呢?”

    “那你就只能准备一口棺材,要么给你准备要么给他准备。”

    “哦,那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在一开始就远离他,实在不行我也会在爱上他之后离开。”

    “是之前。”

    “对,是之前。”

    两个人笑起来了,都很美,都很开心。

    雪缕从梦中惊醒,她极少做梦,惶论这梦不过是千年前确实发生的事,心中糟透了。

    忽得记起个人来,指间夹着符结印,符烧起来,嘴里喃喃。

    “八方社稷,空临无财。虚弥难实,梦魇招来。”

    符仍旧烧着,尚未成灰,竹屋里仍她一人。

    她又夹出张符,结印烧符,仍无用。

    如是者三,屋里终凭空出现个人,媚人,天生带着风流韵气,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不美却媚,媚得如同春日里七情蛛吐在人心尖尖上的蛛丝,撩拨着让人难忘。

    她斜斜的一挑眉,极是不待见道:“雪缕,叫我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雪缕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她骨里本就带了这昆仑山万年雪精的一点儿真灵,性子寡淡得很。

    她问:“你是不是又将我当做你制梦的地儿。”

    “我倒是想,可我家那位今日不让我走,难得温存会儿谁知让你用三道符催命似的催来了。”

    “那你走吧。”

    梦魇实在是受不了雪缕这副将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到头没有半点儿愧疚的样子。

    “听说洛城花会开三天,我等你三天,这三天里只要你认出我来,我便信了。”

    “你明知道结局何必去试?”

    “是啊,何必呢,我偏生想再试一次。”

    我,我自是不信的,可你也知道,这是半点也由不得自己的。

    他对我有几分情谊,我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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