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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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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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哥解释:“我叫来咱们生产部的老少爷们。”
花宝了悟,心情颇为复杂。
他们生产部干的都是体力活,招收的工人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本地人,因为公司给的工资高福利也好,进来的人都特别的维护公司,前段时间公司里招贼了,还是生产部的人自发地守夜逮贼,不出两天,就逮到贼,贼的下场凄惨,不但赔了偷的东西,还“弥补精神损失”地赔偿了两辆货车。
车外的无赖见车的主人不下车,开始连骂带踢,花宝眼中冒火,恨不得下车揍死他们,被不动如钟的大胖哥死死地抱住腰拖住。
车后视镜也被砸坏的时候,生产部的大老爷们被一辆货车风风火火地拉了过来。
大胖哥看见帮手来了,摩拳擦掌地笑了起来,之前他也没想到这群外来的无赖这么嚣张,他的心里正憋着一团火。
大胖哥下车一边拽住踢车门的小鸡仔,一边对着老少爷们喊道:“尼玛的,揍扁他们,可这劲儿地吓着了咱们的金娃娃。”
老少爷们代表生产部车间主任听见“金娃娃”,顿时眼前一亮,他可算逮到表现的机会了,“兄弟们,上!竟敢吓到我们的大宝贝,教育教育他们什么叫德智体美四有新人!”
金娃娃。大宝贝。花宝:……
从福娃娃到公主殿下,从公主殿下到大宝贝,从大宝贝到小祖宗,从小祖宗到金娃娃,……,这油腻腻的称呼,这群人不觉的难受?
四个打一个,老少爷们以数量获得绝对胜利。
“哥们,那条道上混的?我们初来乍到,给个面子。”被压在地上明显是领头的人对着车间主任嬉皮笑脸地问着。
车间主任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臂上还有两个龙头纹身,显然他被对方认为了同类。
车间主任紧张地看向花宝,心里想着可别让领导对他有啥误会,他早就不干这行了。他心里一急,手上了就没了分寸,一声哀嚎响彻天空,对方胳膊脱臼了。
车间主任脸色黑沉沉地踢了下哀嚎的,“别污蔑老子,老子就喜欢非主流怎么地?!”
车间主任说完,一个个地拉着身后的人对着无赖头说,暗暗地对着花宝解释:“瞧见没,这个是98年退伍的兵,这个是95年退伍的班长,这是11年退伍的特种兵!这个,这个。”车间主任点着人头,“是体校毕业的,大学生!我们是一群政治立场坚定、正义凛然、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爱卫生爱劳动的好人”小学未毕业文化水准的车间主任能憋出来这么多词也是被逼急了。
花宝知道人事部的经理把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都招到了公司,他之前就跟她打过招呼,她同意了的,但生产部这群奇怪的“好人”是怎么招来的,生产部什么时候这么多大学生了?
花宝把这些事儿压在心里,先处理眼前的乱摊子。
还没等花宝说对这群无赖的安排,车间主任把金链子捂到背心里,从货车上找来西装,人模人样地主动请缨:“领导,你不用操心,赶紧回家,可别淋了雨,这些事儿我擅长,肯定给你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没一点后顾之忧。”
花宝更操心了,她怎么从他话里听出了一股“斩草除根”的味道。
车间主任咧着牙大笑着发誓:“我一定活胳膊活腿儿地把他们送到警察局里。”
花宝将信将疑地跟着大胖哥离开,在车里,花宝把心里的疑问给倒了出来。
“哦,人事部经理祖祖辈辈都是本地人,整个县镇的人都是他家亲戚,查族谱的话,我跟他也是亲戚。你的姓氏不是大姓,往上数,估计也没啥亲戚吧。”大胖哥解释。
稀罕姓氏的花宝不得不承认,大胖哥看得明白,她爷爷是从南面逃难到这里的,她家确实根基浅。
“生产部大学生很多?”花宝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欣慰的,有文化的年轻人还是很能吃苦的。
“哦,人事部经理给他们办的,假的,糊弄外人的。”
花宝:……,她公司到底偷摸摸地干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儿?!


第10章 商讨
花宝零食公司来了一群“猴”,去生产车间看热闹的人连绵不绝。
拉扯着“劳动改造”的大旗,一群无赖被生产部的老少爷们盯着彻彻底底地清理了一遍车间的卫生。干完活跑出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们抱着车间主任的大腿死活不要进车间了。
“你咋地他们了?”生产部经理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件事,从办公室里赶过来的时候,就瞅着一群非主流哭天喊地。
“让他们进辣椒晶车间打扫了一次卫生。”车间主任笑着,一脸的不怀好意。
“真缺德。”经理笑骂一句车间主任,辣椒晶可不是好受的,在手上溅上一滴,就火辣辣地疼一个星期,怎么洗都更不管事,就是站在门口呼吸上一口车间内的空气就能不舒服好久。往日里,去车间打扫也是层层防护。这老小子让人穿着个大裤衩光着膀子去打扫一圈,非得难受一个月。
“我是在伸张正义。”车间主任说的正气凛然。
“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路过的大胖哥说了句公道话。
晚上的时候,花宝专门给车间主任打了个电话,先不提车间主任如何地受宠若惊,单说花宝,她刚从人事部拿来了公司工人的详细履历,她就开始担心她公司的未来走向,总感觉会走向什么奇怪的方向。
“领导!您放心,我已经把这几个小子都送去喝茶了,凭我与派出所多年的交情,一个星期跑不了。”车间主任感觉自己现在特别谦虚。
花宝拿着车间主任的履历,慢吞吞地问:“交情?是来来去去地被教育了不下三十次吗?”
车间主任拍拍自己晒得黑黝黝的脑门,大笑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一身的劲儿全用来打架了。”
花宝:“哦。”
车间主任强调:“我现在是秉公守法的好人。可不能把我跟这群无赖扯到一块,他们没格调。”
花宝:“理解。”
站在车间主任身后的一群大小伙,看头儿跟大宝贝在电话里扯个没完没了,着急地从后面踢了一脚车间主任的屁股,在被他发现前,隐到后面躲了起来。
车间主任拍了拍屁股,荡下来一层土,目光凶狠地瞪了一群兔崽子。
“领导,跟您说点事儿,您可别着急生气,这事儿嘛都是商量着来的。”车间主任说的小心翼翼。
花宝伸直腰板,语气认真严肃:“先说说什么事儿。”她不保证她不生气,有气不发多憋得慌。
“您看,我们操作工都是粗人,啥文化都没有就一把子的傻力气,而且我们是按小时给工资的,自从公司把工作时间缩短后,刚开始还图新鲜,现在有点闲得慌,咱公司有文化的同事都有自己的爱好,我们操作工的爱好就是挣钱。您看?”车间主任语气软的不行,就像在哄小孩。
花宝正在为新建的工厂没有人手发愁,车间主人的话正好“撞到枪口上”了,“东厂缺人,你们跟人事部经理商量一下,是三班倒还是分出来一部分人去东厂,你们看着办。还有事儿吗?”
“有!有!有!”不好开嘴的事儿说完了,车间主任咧着大嘴笑着跟后面的兔崽子们比划了个“OK”的手势。
“说吧。”花宝嘴上说的耐心十足,心里却烦的不要不要的,眼看着老妈给她留的饭就要凉了。
“下一周老土结婚,你参加吗?老土是咱公司的老员工了,干活老实踏实。”车间主任瞅了一眼眼睛冒光的老土。
花宝说完“参加”就挂了电话,尝了一口已经不再热滚滚的回锅肉,心塞,想着一下次不能在她饭点的时候打电话了。
“你不心疼你的份子钱了?”申莽好笑在电话里头询问。
“不心疼,我已经在公司里发了通知,以后份子钱都是统一规定的。说实在,我可不想去参加婚宴了。每次都要说祝福词,凡是能从网上查到的祝福语,我都说了个遍了。”解决份子钱这个容易让人感到厚此薄彼的烦恼后,花宝又添加了新的烦恼。
“可以说重复的。”申莽善意提醒。
“不可以,一辈子也就结这么一次婚,我要是祝福语都不好好琢磨随便敷衍了事,怎么对得起员工对我的崇拜。”花宝大义凛然。
申莽嘴里叼着根甜草来缓解一下烟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到黑蛋强烈的“绝世好领导”的语气,笑岔了气。
对于申莽的笑点,花宝总感到莫名其妙,她琢磨着可能是她的嗓音太甜美了,说任何话都能甜笑了他。
“哥,我考不上咱县里的高中,咋办呀?”自从花宝看到花爱国开始手抖地拿不稳遥控器后,她就有意识地不让花爱国多操心,遇到她解决不了的问题,长久的依赖让她习惯性地把问题交给申莽来解决。
“别管好坏,我好赖还考上个高中,你连个高中都考不上?”申莽嘲笑。
“英语太有难度了。”其他成绩,她还能勉勉强强地考个及格分,碰见英语,她只能在选择题上连蒙带猜地骗来三十分,剩下的九十分,她无能为力。
“确实太难。”申莽深有同感,当初他还是凭借着他的好眼力偷看来了个□□十分。
花宝无力地趴在床上,叹息。牛角怪暴央央说她那么多分公司还有那么多钱不用上学,但她老妈教学大半辈子,“有钱没钱上学才有出息”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她老爸扭不过老妈的坚持,别提她了,自从她公司开始生产“虫子控”系列后,她就觉得方女士不爱她了。
“你该吃就吃,该玩就玩,我琢磨下。”
“好!”花宝真把这事儿给放下来,临近中考一个月,她连学校都不去了,就自个一个人在家作天作地吃吃喝喝。方书梅和花爱国在山清水秀的山上慢慢疗养,还以为他们的宝贝闺女在学校刻苦备考。
暴央央奔着全市中考状元去的,每天恨不得掰成四十八个小时学习,正是心里焦虑脾气暴躁,看到花宝不来上课了,一怒之下,也不去学校了,抱着学习资料跑到花宝家,要跟花宝吃住一块。
暴央央爸爸妈妈把暴央央这一年当成国宝一样重视,啥事都顺着她的意思,更不敢在这关键的时候惹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听了她想跟好朋友一块住的话后,想都没想地就点头了,成箱成袋的补脑营养品往花宝家里塞。
花宝吃着核桃,对着趴在桌子上埋头苦战的暴央央“指点迷津”:“你这样不行的。”
暴央央抬起头,眼神深幽幽的,怪吓人。
花宝喝了口奶压压惊,信口开河:“越焦躁,思绪越乱。你现在该掌握的也都掌握了,不熟练的,一个月也补不过来呀。干啥还苦兮兮的熬夜做题,所谓小考小玩大考大玩,你现在就重要的就是玩个痛快。”
暴央央眉眼上挑,给了花宝一个蔑视的眼神,“第一,外面三十七度;第二,我不想听一个连及格都有困哪的笨蛋来谈论学习方法;第三,你可以滚了。”
花宝不理暴央央赶人的话,继续躺在摇椅上,吱扭吱扭地摇着。
“诶,牛角怪,我觉得你中考,你爸你妈比你还紧张。”花宝针对的是暴央央下午跟家里人通电话时她爸妈紧张兮兮的态度。
暴央央屡次被花宝打断,也没心思继续做题,挤着花宝坐进摇椅里。
“我爸和我妈就是不甘心,他们的兄弟姐妹都在大城市的银行和机关单位工作,无论是从生活层次还是精神层次上,大城市跟咱们这个小县镇是不一样的,每次过年回老家,我爸我妈就受一次刺激。他们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把全部的希望放到了我身上。”她七岁时去老家过年,她表妹用英语跟同学聊天,叔叔带着她去咖啡厅里休息时,她就看明白了,也清楚了这之间的区别。
“还是没看开。你瞅我老爸老妈,专往没人的山上享清闲。”花宝对暴央央说的这些东西无法形成同感,她觉得城市人有城市人的活法,小镇姑娘有小镇姑娘的幸福,农村汉有农村汉的自在,干嘛眼红别人。
暴央央抱着花宝的肩膀蹭了蹭,闭上眼睛,先小睡一会。她最近确实心情焦躁了,每个晚上明明很累却怎么都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花宝戳了戳暴央央眼下的黑眼圈:“不要想太多,别忘了,你智商一百四,彻底底地碾压一群凡人,更何况你还这么努力,你要考不好,这个世界就天崩地裂了。”
暴央央暴躁:“别灌鸡汤了,叨叨个没完,吵死了,睡觉!”
“竟然没把你灌到感动。”花宝语气夸张。
“三!二!一!”暴央央闭着眼睛掰手指。
花宝立马闭嘴,把话憋到肚子里,听话地闭上眼睛。
终于安静了,暴央央舒心地伸了个懒腰,一个抬胳膊,胳膊肘磕到花宝的胸。
花宝捂着胸,“流氓!”
“滚!”暴央央翻身,不想再看某只猪。
花宝精神头十足,调戏不成暴央央了,就撤出书房到客厅翻出水果看电视。
盯着电视上唱歌的人,花宝反复地揉了揉眼睛。
电视上唱歌的人,貌似是她公司研发部的大胖丫……


第11章 人才
大胖丫上电视了!
花宝第一次遇见身边的人上电视,花爱国上的那些财经类节目不算,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一次,她突然在电视上看到熟悉的人,激动的又多吃了一个冰棒。
熬过了激动的一夜,一大早,花宝就跑到公司研发部找大胖丫。
找到大胖丫的时候,大胖丫一边吃透明的黏糊糊的东西,一边拿着PH纸测桌子上烧杯中溶液的PH,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的舒服。
花宝凑过去,好奇地看着透明糊糊,她没吃过。
“尝一口?”大胖丫把碗递过去。
花宝尝了一口子,忍着想吐的本能逼着自个咽了下去,“真难吃。啥玩意?”
“魔芋,减肥用的。”大胖丫在心里鼓励自个一番才有勇气吃下一口。
花宝听到惯来以胖为美的大胖丫竟然要减肥,震惊了。
大胖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研发部不去找胖哥,想必是看了昨晚上的唱歌比赛。别问了,三十进一,第一场我就被刷下来了。太胖,形体不佳。除非三十天内瘦下来五十斤。”
花宝也曾是一枚努力减肥的小胖子,她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减肥经验,听到要三十天瘦五十斤,立马告诫:“三十天瘦五十斤,太疯狂了,瘦的越快就反弹的越厉害。”
“所以,我被刷下来。这事儿早过去三个月了,我也努力减肥了三个月,你没感到我瘦了吗?”大胖丫也有个明星梦,这一次因为太胖而淘汰,确实让她低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正是因为这样的刺激促使她下定决心减肥。
花宝没回答问题,反而鼓励道:“胖哥前段时间体检,不仅脂肪肝,血脂还高,血脂高了就特别容易得血栓,一旦被拴住了就瘫痪的啥都干不。就是为了健康,减肥也是好事儿。”
大胖丫点点头,“这事儿我知道,胖哥去体检了,我没敢去。我估摸着,我的体检结果会跟胖哥的一样。说实话,真没看出我瘦了?”
花宝沉默,她却是没看出大胖丫瘦在哪里?只看出了大胖丫脸色蜡黄蜡黄的。
大胖丫了然,她也是做食品研究的高材生,自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以前是抱着侥幸的心态,等唱歌比赛节目一播放,她昨晚又从网上看到支持她的和讽刺她的,她的心百感交集,瘦与不瘦似乎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
大胖丫把实验结果写在记录本上,围着试验台一边溜圈一边跟花宝说:“我这三个月一直在节食,体重一直在下降,身体代谢的速度更不上脂肪减少的速度所以来不及更新换代的皮肤松塌塌的,看起来就不是以前那么光滑水润,这跟苹果一样的道理,刚摘下来的时候水分多,光溜溜红彤彤的,等放个几天失了水分,就干巴巴的引不起人的食欲。”
花宝听着感觉大胖丫说的挺有道理的,刚开始的时候,她老妈让她减肥也是从饮食入手,没坚持住三天,后来她瘦下来都是靠运动,说白了,就是玩着玩着就瘦了。
大胖丫根据花宝吃东西的劲头已经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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