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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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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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经历了一次由希望到绝望的巨大心理落差。
奥斯赛姿势潇洒地喷出一团火焰,花宝姿势专业地喷出一团乱麻。奥塞斯眼神高傲地喷出海的波澜壮阔,花宝眼神认真地喷出一滩水坑。
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 花宝的态度很端正。
端正的让人不忍揭露血淋淋的真相。
申莽悠哉哉地绕着看了一团,迎着花宝清凌凌的满含期待的眼神; 认真评价道:“画的不错。”
小德戈也是一脸的赞同,“嗯; 很好看。”
奥斯赛拧着眉盯着花宝额头上的汗; 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杰克是追求艺术的人; 在说话方面也讲究美感,对着地上的两幅脱型的画作,点评道:“过于抽象派; 增加一些写实元素会更好一些。”
仍然蹲在阳台上思考人生的本森轻飘飘地晃到楼梯口,瞅了眼地上的四幅图; 慢吞吞地上着楼沙哑道:“涂料是水溶性丙烯; 渗到木板里; 洗不掉了。”
洗不掉?!
花宝猛地睁大了眼睛; 暗搓搓地用脚使劲地搓了搓她作画是滴在地上的斑斑点点; 没!搓!掉!闯大祸了!
奥斯赛拍拍手; 一脚跨三个楼梯;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接着就是一声闷响,对面的门也关上了; 杰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了屋子。
花宝和小德戈相对而视; 整齐划一地看向申莽; SOS!
申莽被两人脸上的惊慌逗笑,“也许克里会喜欢。”
两个人似乎被申莽的话劝住,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克里回来。
克里还是大笑着回来,如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饭,抱着一堆零食坐在沙发上看球赛,看到发困上楼睡觉。
他压根没发现家里有什么变化。
花宝觉得自己可以更大胆点,“哥,如果我把所有墙面都进行艺术处理,你会怎么惩罚我?”
申莽很清楚,当花宝说出这些话时她的心里已经打算作妖,她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就想提前做个心理建设工作。
申莽平静地放下水杯,舒服地靠在沙发上,问:“几颗星的犯错行为。”
“大约……五颗星?”花宝弱弱地说着。
“错在哪里?”申莽凉凉地问。
花宝乖巧地回答:“不能在家里肆无忌惮,不能在墙上乱涂乱抹,不能隐瞒主人做不恰当的事情。”
申莽翻开方姨专门制作的惩罚对照表,视情况进行了最终裁决:“半年不准碰任何有关巧克力的甜食。”
每次背诵唐诗宋词,花宝的脑子都是内存不足。而方书梅仅仅念了一遍惩罚对照表,就在花宝脑子里永久性刻录了。
“老哥,不是半年,是六个月。今年闰六月,半年的话就是六个月零十五天。”花宝抠着字眼,认真地进行校正。
申莽被花宝这幅斤斤计较的小模样逗笑,给了她一个脑嘣,“听你的,就六个月。”
申请过关,身上的紧箍咒被摘掉,花宝彻底撒欢了。
第二天,花宝一睡醒,随手穿上一套运动服,自个吭哧哧地从车库里搬来三脚架,再把她大闺女从木屋里牵到客厅里人。
“姐,你在干嘛!”小德戈震惊地看着放的乱七八糟的墙壁挂饰。
“在创造天堂。”花宝举着大毛刷笑的一脸灿烂。
小德戈抿嘴,表情克制地戴上帽子;下了一个台阶,缓缓地摘下帽子;再下一个台阶,又戴上了帽子;下到最后一个台阶,猛地摘下帽子,自暴自弃地弯腰低吼了一声。
再抬头,小德戈脸上的笑容如花宝一般灿烂夺目,脱掉外套随手扔掉,跟在花宝后面抬三脚架。
在西墙角,花宝的大闺女右后脚踩在石墩上,凹着马踏飞燕的造型。花宝扶着她大闺女的脖子来保持马身平衡。
小德戈站在三脚架上拿着黑色喷漆照着马踏飞燕的轮廓狂喷。
“你小心点!”花宝训斥小德戈,“你喷到我大闺女身上了,她不喜欢你手上的这个颜色。换!换成我大闺女喜欢的粉红色。”
小德戈据理力争,“应该用黑色来勾画线条,粉红的不好看,换也要换成蓝色,蓝色更好看。”
花宝让她大闺女从石墩上下来休息,蹲在地上给她大闺女按摩腿,听了小德戈的抗议声,仰着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粉红色也能勾画线条!我大闺女劳心劳力,还不能挑个她喜欢的颜色?!”
“你咋知道Big girl喜欢粉红色,我还说她喜欢蓝色呢。”小德戈坚持他最喜欢的颜色。
花宝抱紧她大闺女的脖子,骄傲道:“我就知道,我跟我大闺女心有灵犀。”
小德戈瞪着眼睛,开始启动不讲理式威胁模式,“我跟Big girl是好朋友,我知道她喜欢蓝色。你要是再这么霸道,我就不帮你画了!”
申莽揉着太阳穴下楼,一大早就只听这两个小东西吵架了,“身体画粉色,翅膀画蓝色。”
花宝和小德戈暂时休战,两人交替着扶马喷画,撒欢状态的花宝率先破快协议,站在三脚架上画了一个丑歪歪的粉红翅膀。
小德戈一直背对着墙面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姐的大闺女。
轮到他时,他一看见这个丑翅膀,气炸了,直接拿着蓝漆喷了个蓝色的马头,动作快速地画完另一个蓝色的翅膀。
申莽翘着长腿躺在沙发上,眼见着一场吵闹的争执又要爆发,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伸着懒腰从床上走下来,走到西墙角,从地上举起不突兀的白漆,在墙上分地盘,强硬道:“各画各的,再吵谁都没得画。”
申莽把白漆放到地上,食指敲了三下花宝的脑门,强调道:“特别是你!”
花宝乖觉,脸上挤笑卖萌。
天地间终于安静下来了,申莽舒服地长舒一口气的,重新躺倒沙发上,晒着太阳,享受着不被花宝闹腾的恬静时光。
花宝画画有个典型的特点——圆。圆滚滚的大胖天使挂在墙上与旁边的五官精致的小天使一对比,同是天使……。
“这么胖,翅膀表示它很受伤。”小德戈嘲笑这个大胖子。
花宝给她的大胖天使屁股下加上一朵祥云,这样就不用飞了。
两个人已经画了两个小时,本森披着被单无声无息地从卧室飘到楼下,呆愣愣地站在墙角好一会,如慢动作回放一样,慢吞吞地弯腰从地上捡起黑色喷漆,乱喷一气,把整瓶的黑漆用完后,又无声无息地飘向阳台。
半个小时后,奥斯赛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从楼上走下来,走到一半,闻到熟悉的味道,抬头看,一个踉跄从楼上滚了下来。
杰克听到肉滚楼梯的尖叫声,光着脚打开门,看着楼下的盛况,道了声“酷”,回屋套了件皮裤,光着脚和上半身,大步走到楼下。
奥斯赛尴尬地站起来时,杰克已经走到墙角挑出大红色油漆开始他火热的创作。
奥斯赛忍着心理洁癖,强制自己的眼睛不往墙面上看,僵硬地走到阳台上罚站,摆钟滴滴答答,慢的熬人。
两个小时后,奥斯赛走出阳台,直接大步冲向喷漆,在这一群笨蛋画满整个墙面前,他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画累的花宝坐在她老哥的身边,看着奥斯赛手脚并用地喷画底图。
即使休息好了,花宝也不再去画了,赖在她老哥的怀里,看着奥斯赛变魔术般的绘画和杰克总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神来之笔。
“好厉害。”花宝轻声地赞叹着。
申莽拍拍她的后脑勺,“你的天使也超水平发挥。”
“是吧,我照着我小时候的照片画的。”花宝得意。
申莽捏花宝腮,闷笑。
被捏了腮的花宝躲开她老哥的下一个捏脸的动作,从沙发的左边滚到右边打开音响。
花宝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到地上,对着申莽,动作潇洒帅气地弯腰伸手:“您好,高贵的女士,我是否有资格与您共舞一曲。”
申莽一手箍住花宝的整个头,四两拨千斤地把她推送到沙发前。
花宝膝盖一软,坐到了沙发上。
申莽整理好凌乱的衣领,动作优雅地欠身伸手道:“这位可爱的小姐,在下是否有与您共舞一曲的荣幸。”
找好角度,坐姿优美的花宝缓缓地把手交给对方,含蓄内敛地轻微点头。
申莽带着花宝跳了两人小时候常玩的舞蹈,花宝全程都光着脚站在申莽的脚上。
杰克停下手上的创作,看着两个人跳舞,被他们两个的气氛给甜住了。
舞毕,被塞了一嘴糖的杰克决定下一个编舞就是这个了。
光他一个人长蛀牙,能行?!


第37章 参赛
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杰克拿着刷子在墙角快速地画出了一串舞动的小人。
短短两天; 杰克已经充分了解花宝; 他设计的动作都是以轻快欢乐的蹦跳为主; 在动作上没有任何的高难度,但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申莽的心情不重要; 他只是个配角。主角花宝跳的那叫个开心; 笑声直接响彻草原。
克里踩着夕阳归来; 远远地听到欢乐的笑声; 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
打开房门,进入克里眼睛的是西墙上涂鸦; 回顾四周,所有的墙面都已不再是单调的变色。
“Oh,boy!太美了。”克里赞叹。
花宝笑容灿烂地小跑过来,“克里大叔,你太有艺术细胞了。”
克里爽朗大笑,说道:“看来你们今天玩的很开心。”
“特别开心!”花宝脸上的笑比春日阳光都明媚。
奥斯赛揉着酸涩的胳膊; 哼声道:“特别累!”
第二天; 昨日疯狂作画的奥斯赛累瘫在床上,浑身酸疼的挣扎不起来。
同样撒野了一天的花宝在客厅里活蹦乱跳地觅食。
小德戈黑着脸; 一副没睡够的憔悴样。
当初花宝拿着小德戈的手机在舞蹈比赛的官方网站进行报名,小德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凌晨一点被吵醒; 客服生硬地通知海选提前开始时; 小德戈直接踹开花宝的房间; 黑着脸站在楼道,借着楼道的灯光把手机砸向花宝的脸。
花宝呼噜噜地睡的死沉,即使被手机砸了脸,模模糊糊地摸摸脸,头一歪又是一阵轻快的呼噜噜。
小德戈在楼道里砸了手机,转身又回到自己的屋子。再怎么酝酿,被打扰的好眠也回不来了。
小德戈坐在餐桌前黑着脸喝完牛奶,声音沙哑地通知道:“一个小时后,镇上舞蹈海选。”
花宝本来就没记住参赛时间,毫无要继续追问的意思,转头询问她老哥:“哥,你今早有空吗?”
出国来这里游玩的目的就是为了溜花宝,申莽心里一直这样定义着,花宝想玩,他陪着就是,任何事都可暂放一边。
“有空。”
花宝心里一乐,藏在心底的话就冒了出来:“我听杰克说,小镇的西北角有家卖烤面包的,味道地道价格不贵。”
奥斯赛惯性讽刺:“你去参加比赛,还是去找吃的?”
“当然是去找吃的。”花宝两眼都是毫不作假的惊讶,她还以为奥斯赛跟她公司的那些员工都有一样的想法——比赛不重要,重要的是参赛奖品。
在还没有被杰克强迫着看大量的参赛舞蹈视频前,她大言不惭地吹嘘她要进入决赛拿到冠军,反正牛皮吹爆了他老哥兜着。在看了上一季的舞蹈比赛后,她被节目组的冷漠和参赛选手们的残忍吓到,虽然获胜的奖金很诱人,但相互诋毁相互陷害来得到这笔钱就有点让她唏嘘了。
这次海选,她就没想着会被选上。如果杰克给她设计的舞蹈里面有高难度的动作,评委还可能看上这一点让他们晋级。但她昨个下午一个开心开始撒欢式胡蹦乱跳,杰克就推翻了之前设计的所有舞蹈动作,一个动作都没给她,就让她跟着音乐想怎么蹦就怎么蹦。杰克当时的话是这么说的,“跳舞本来就是随心,你没那跳什么像什么的天赋,索性直接跳你自己就行了。”
这句话的寓意有点深,花宝就装作没听懂。
琢磨来琢磨去,舞蹈比赛评委都不会眼瞎地让她晋级。
到是奥斯赛听了花宝的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花宝善解人意地安慰奥斯赛,“凡是参赛人员能够赞助商赠送的108G内存卡。放心吧,为了这个内存卡,我也会去参加比赛的。再说了,咱们都是讲诚意重承诺的忠义之辈,既然报名了,就相当于签订了一个基本协议,一定去,哈!”
奥斯赛被花宝的话气的脸更扭曲了,他不懂舞蹈,光看这两天的闹腾劲儿,他还以为这家伙能拿冠军,他在朋友面前都已经夸下了海口,来不及收了!
奥斯赛脸色阴沉沉地盯着花宝:“我认为你能拿到冠军!你要是拿不到冠军,我就把墙上的天堂变成地狱,画满血淋淋的红鞋子……”
一句话掐住了花宝的七寸。
回放昨晚场景。
晚十点,客厅。花宝坐在沙发上贱兮兮地冲着奥斯赛笑道:“奥斯赛,来一块看电影,VIP大片,过期不候。”
奥斯赛冷眼:“不看!”
花宝看向克里大叔,泪眼婆娑,“他、他嫌弃我。”
克里大叔忍笑,铁青着一张脸,训斥奥斯赛:“你个男孩子让让女孩子,能少层皮吗?!”
奥斯赛冷哼一声,抱着胸坐到花宝身边。
花宝一脸得逞地点开年度恐怖大片《血鞋》。
十分钟后。
“啊!!”花宝吓的尖叫。
“哈哈哈,真逗。”奥斯赛眼神发亮。
半个小时后。
“啊!!!哥!!!!”花宝跳到申莽身上,眼睛还忍不住地向屏幕上看。
“噢噢噢,来了来了。”奥斯赛激动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
花宝筋疲力尽。
奥斯赛精神烁烁。
收!
如果现在问花宝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花宝:千不该万不该信杰克的话,真的,奥斯赛一点都不胆小!
“要想比赛获胜,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掐指一算,今日将诸事不顺。”花宝对着奥斯赛,仙风道骨地胡说八道。
奥斯赛铁面无私:“你好好跳就能晋级。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如果你没晋级,在你回来之前,所有地方都将多出来个3D仿真血鞋子。”
花宝抹脸:“我努力。但,奥斯赛,人真的要有自知之明。就像你明明有绘画天赋却非要休学去学调酒,你要是去参加调酒比赛,肯定会输呀。”
奥斯赛闭眼运气,他、一点、都、不、生、气!
为了西北角的烤面包,所有人都出动了,就连闷在屋子里发霉的本森也裹着破旧的大风衣出来。
“捂这么严实干什么?”克里大叔问。
“三个小时候会下雨。”本森的声音闷闷的。
克里大叔抬头看看远处的云,“下不来,到了傍晚天气凉下来的时候才会下来。”
本森长的就是一副有学问的样子,花宝信他的。
花宝摸着不存在的胡子,昂头背手道:“天公不作美,午时三刻,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鬼门大开,众生不可看鬼面画鬼图。”后面的话是说给奥斯赛的。
奥斯赛and杰克and小德戈已经会晤并成功地统一了思想→信鬼也不能信花宝的话。
申莽伸手感受了下风向,回别墅找来了雨衣。下雨天,花宝不会乖乖地打伞,定会作妖地去雨里踩水,雨衣更适合她。
来到小镇,其他人等在外面,花宝和申莽在里面等待。
轮到他们这一组,里面的三个负责筛选的工作人员已经很疲惫,喝着咖啡打着哈欠,这个小镇的小青年受小镇文化影响都会跳点舞,来参加海选的人多了,工作人员就从刚开始的兴奋期待变成了现在的是视觉审美疲劳。
房间里没有音响和灯光,三个工作人员后面就干巴巴地支着一个录像机。
这三位对花宝和申莽是爱答不理,跳就赶紧跳,他们随便看看,不挑就走人,他们不留人。
申莽进屋后只充当背景,没有丝毫打招呼的意思。
花宝一进房间,就被三个工作人员的金色长发迷住了,这三个工作人员在她心里已经成了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你好,你好。”花宝热情洋溢地跑到金发芭比面前,一个接着一个地强制握手。
“你们简直太漂亮了,金色的长发像秋天枫叶林里的阳光,看到你们,让我想起了那首《我爱你,美丽的姑娘》,我把这首歌送给三位美丽性感的姑娘。”
花宝对着三个姑娘深情款款地唱起了这首她唯一不跑调的老情歌,这歌是她老爸一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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