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唐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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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唐王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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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闹了,这是在军中,可不是你太子府。”
想着帐外可能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此处,我微微侧头躲开,不想看他此时热切的眸子。
只一瞬间,李建成便用手中的棋子熄了那盏摇曳的灯火,然后借着外面隐约的光亮凑近我的鼻尖,声音微微含笑,“如此一来,他们便知道自己该散了。”
我一愣,直到他一把扯下我的长裙,修长的手指刮过我的肌肤,我才醒过神来,想起外面那群莫名热衷于八卦的男人,恨恨地锤了锤李建成的胸口,“你流氓,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在外偷听,我今后便再也不理你了。”
李建成一手覆上我的侧腰,在我微微的颤抖下轻轻摩挲抚弄,又低头吻上我的肩头,声音却是威严如常:“偷听墙角者,军法处置。”
只听帐外忽地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且愈来愈远,直到完全隐匿在夜风中。我噌地老脸一红,抬头瞪了他一眼,却见那人眸中正星光流转,似乎要装下整片星辰大海。
“涵儿,你是我的……”
罢了,当真是妖孽。我认命地伸手搂上他的脖颈,然后率先啃上他的薄唇,那人身子猛地一抖,这才强硬地反客为主,彻底沦落疯狂。
只知,夜风寒,清宵半。
罗衫满地,人影渐残。
当我将自己彻底交给他时,我忽地便明白一个道理。
如果我爱你,那我的身心都是你,也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之内本文应该就可以完结了,么么哒

☆、齐王府小汐喜怀孕,随军行碧螺失踪迹

“你怀孕了?!”
望着小汐羞红了脸的模样,我禁不住叫出声来,连忙探过头去摸了摸她的小腹,心中感慨万分,只觉得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似乎错过了很多。
小汐嗔怪了一声,亦伸手覆上腹部,细细地摩挲了一番,这才微微叹了口气,“涵涵,你说咱俩好歹也是21世纪的大好女青年,怎就这么糊涂地在唐朝跟了个妻妾成群的男子?”
我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那难不成你还想让元吉把那些无辜的女子都放逐出府不成?”
谁知,小汐却当真眉头一蹙,思虑了半晌,貌似满意地微微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嘛。”
我瞪了她一眼,她收到我的眼刀,只嘿嘿一笑,“说着玩玩而已嘛,我自是知道这样无异于断了她们的活路。”
我那颗被她吊起的心终是落地,口中的话却盘旋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出口。
“怎么了?”
小汐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的笑容有些讪讪,却又难以压抑自己心头的那抹紧张之感,毕竟离开之前我对碧螺是那副态度,如今要想将碧螺讨回去,还真不知如何开口。
“小汐……碧螺她……在吗?”
小汐听后一怔,我心底莫名有些慌张,只见她将手中的针线放到一旁,拉起我的手紧紧握了一握,声音中满是无可奈何的忏意:“涵涵,你莫要伤心。这件事其实是我不好,碧螺本来是在齐王府好生待着,可是后来秦王却不知为何向皇上讨了碧螺去作妾,我根本无法抗拒圣旨,只能忍痛将她送去了秦王 府,真的对不起。”
小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似乎怕我过于伤心一般。我心下一团乱麻,本打算直接拂开她的手,可望见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心肠,只是心底那抹未知的恐惧感慢慢地席卷全身,渗入到五脏六腑,几乎要将我淹没一般。
碧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这次回来,李建成并未将我的事情上报李渊,李渊许是年纪大了,心里也不愿插手过多的事情,遂也顺便装了糊涂,并未过多计较,所以大唐神女在普通百姓心底,早已离世。
而待我赶到秦王 府时已是傍晚,秦王 府门口的侍卫亦换了好几波,早已不识得我是谁,又是哪户人家的主儿,只冷冷地告诉我说今日待客的时辰已过,让我改日再来。
我伫立在秦王 府门口,平生第一次发觉,那个我曾经住了大半年的地方,竟陌生地厉害,直叫人心底发毛,掌心冰冷。
心底涌起一番伤感,那个初遇时的翩翩少年,虽然不及爱情,却也曾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可惜如今,早已不在了吧。
据小汐说,李世民征讨刘黑闼之时特带了碧螺从军,李世民被李渊召回时,却告知小汐,碧螺在河北洺水一战中失了音讯,至今生死未卜。
我攥紧手中的青色折伞,然后将其猛地扔到地上,转身走进漫天的蒙蒙清雨中,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凉到心底。
碧螺,若是当初的我自私一点将你带走,是不是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我在雨中毫无目的地晃悠了许久,只感觉雨势瞬间小了,一回头,却瞧见李建成正担忧地望着我,身上的裘衣被他披到头上,护在我身后。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坚定人心的力量。
“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到碧螺。”
雨水顺着衣服的纹理扑簌簌地滑落,他的后背该是淋湿了大片,当时我那颗漂浮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似乎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再去害怕。
原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无论风雨,他都会牢牢地护在我身后。
本来就有些酸涩的眼眶忽地盈满了泪水,我一把扑进他怀中,叹了声,“傻瓜”。
直到晚上回到太子府,我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李建成身边嘬着眼前的姜汤。忽然想起什么,我冲他皱了皱眉:“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唤你太子殿下,也不喜欢唤你莫君轻。”
李建成笑了笑,将我顺势揽在怀中,笑得眉眼弯弯:“那唤我建成也好。”
我一抖,他又怎会明白,李建成这个名字总是时时刻刻让我记起玄武门之变。
撇了撇嘴,我赌气道:“我不要,我对这个名字有心理阴影。”
他无奈地望了望我,似乎低眉思索了片刻,唇角的笑容逐渐放大:“那就唤我毗沙门吧,这是我的小名,母后还在世时就是这般唤我。”
“毗沙门?”
我嘟囔片刻,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我喜欢!”
脑中灵光一闪,我冲着被我的反应整得有些懵懂的某人笑道:“毗沙门在我们那儿倒像是个泰国名字。”
“泰国?是什么?”
他愣了愣,我勾唇神秘一笑,“一个盛产人妖的地方。。”
他望着我的模样,怔怔地没有回神,似乎要将我刻在脑中一般,说话的声音满是宠溺:“总是爱说些奇怪的话。”
我眨巴了下双眼,那人却一把将我捞到怀中,这才把蕴藏多年的话通通倾吐了出来,“你知道吗?早在你去太原的时候,当我知道你失踪的那一刻,当我知道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你的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忍了。阴谋也好,陷阱也罢,我都要好好待你,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好好爱你,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万劫不复,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要你永远都属于我。”
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爱掉眼泪,我怎会不明白呢?
窝在他怀中飞快地抹了抹眼泪,我这才起身很是受用地冲他一笑,然后单手支额,望着毗沙门的侧脸,微微沉思。还记得当年自己疯狂地迷恋步步惊心,但是对于若曦忽地喜欢上四爷的原因总是觉得突兀。如果她真的喜欢八爷,哪会管还有多少相处的日子,与心爱之人携手,一刻也是值得,更不用说她还有泛泛二十载。
毗沙门望见我的目光,弯眉一笑,我亦笑着伸手抚上他的侧脸,腹中的那些话语竟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毗沙门,就算与你在一起只有短短半载时光,我都是乐意的。”
他反握住我的手,定定地望着我道:“我只希望现在就是地老天荒,那我就不必担心你再次离开我了。”
靠近他怀中,我轻轻勾唇,原来他竟是如此想的吗?明明是我在一直追赶着他的脚步,是我一直一腔痴情相付罢了,如今却像是我在捉弄他一般。
也许我的多次离开,是真的伤了他。
毗沙门,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爱到可以放弃我最向往的自由与现代女性该有的原则。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明涵,你一定也不知道,他到底又是怎样地爱着你……

☆、得真相明涵心欲绝,终别离再难重相见

清晨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了一丝清凉的雾气,微弱的阳光自东边的天际洒下,穿过雾气后,却只剩了摇摇不定的几个影子罢了,
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我抬步便要跨出太子府,却听身后一道笑声远远传来,那人脚下生风一般,在我晃神之际快速挪到我跟前,然后拱手笑道:“呦,这不是唐姑娘么?魏征这厢有礼了。”
我连忙扶住他的胳膊,虽是心下好奇魏征为何今日特意来找我,却只笑笑,回道:“魏大人客气了,咱们好歹也算是旧相识,不必如此多礼。”
魏征这才直起身来,一伸手,示意我边走边聊。
我冲侯在门外的轿夫抱歉地点点头,他们会意远远地跟在我二人身后。
“唐姑娘这么早是要赶去秦王 府么?”
魏征双手背在身后,侧头冲我礼貌地笑问道。我点点头,望着那人隐藏在笑意下的眸子,轻声道:“明涵有些私事需要向秦王请教一番。”
魏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顺带着“哦”了一声。我见他欲言又止,并不直接言破,只得出声问道:“魏先生,您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不必为难。”
魏征方低头一笑,旋即摇了摇头,轻声一叹。我眉头一皱,“不知魏先生是为何而叹?”
魏征顿住脚步,声音再也不似之前的随意潇洒,“不知唐姑娘是否清楚,太子因为擅自将你带回长安一事,被皇上狠狠训斥了一番?”
我一愣,他明明告诉我说,李渊并不在意的……
“唐姑娘又是否知道,太子为了你冷落了太子妃已久?郑氏乃名门望族,太子万不该如此才对。”
晨风拂过,我的心头颤地厉害,却咬住嘴唇没有言语。魏征见我这般模样,又叹了一声,“如今正是紧要时刻,唐姑娘却要独自一人去找秦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可曾想过?”
我的脸色瞬间暗淡了几许,我只想着碧螺的消息,故意不去多想,可还是错了吗?魏征默了声,没再言语,转身大步回了太子府。
魏征是真心为李建成好,我知道。他也是太子府最重要的谋士之一,他的考量不会无凭无据的。我伸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为什么,刚刚我告诉他说我要赶去秦王 府时,他只提醒我拿件披风,便唤人为我准备了车轿?
他不会……害怕吗?
可是碧螺又该怎么办?
正在犹豫中,便看见远处有一半大的小姑娘捧着一包热腾腾的包子,欢快地路过。而后,飞快地在我手中塞了团纸条。
我微微侧过身去,有些狐疑地打开,果真是李世民的字迹。我思虑了半晌,然后向远处的轿夫招招手,随着俯身进了轿子。
“去聚和轩。”
狠狠攥紧手中的纸条,我的心底没由来一阵慌张,似乎自己正走上了一条注定悔恨终生的道路。
聚和轩是长安城内颇具盛名的一家酒楼,当日我因为恒月的事情伤心过度,曾在此处醉了过去,和李建成大闹了那么一场。
轿子不自觉间停了,轿夫撩起帘子,侯在外面,我伸手搭在门框上身影顿了一顿,似乎只要走下去,便是另一条无边的绝路。
“夫人,您没事吧?”
我摆摆手,矮身出了轿子,抬步迈进一侧的聚和轩。聚和轩的伙计似乎认识我一般引着我步入三楼尽头一间客房的门前,然后连忙转身离去了。
我微微伸手,还未敲上那扇门,便听“吱呀”一声,有人自屋内将门拉开,一股温暖的气息溢出门外,我望着那人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下一跳,“原来是秦王妃……”
长孙无双笑着拉过我的手,将我带进屋内,坐到那张檀木圆桌旁。
“无双没有多少时间,只能长话短说,提点唐姑娘一番。”
我抬眼瞧她,“哦?何事?”
并未在乎我的态度,她的表情难得有些诚恳和……歉意?
“有件事无双埋在心底很久,总觉得对不住唐姑娘你,如今实在不想再隐瞒。不知你可还记得这间酒楼?”
我心尖一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那人接道:“其实当年你醉倒在这儿的那一夜,兄长他恰巧看见了你,只是不知怎的就失了心智,顺势与你一夜巫山,圆了自己的念想。这件事瞒了你这么久,实在是对你不起。”
兄长?那就是长孙无忌了……
眼前的人嘴唇明明动着,可落在我眼中,却似哑剧一般,耳中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极为剧烈的嗡嗡响声,在我耳边徘徊不止,让我的脑子瞬间刺痛地厉害。
那一夜醒来后的我只顾着兀自伤心,但却未曾注意李建成,他的胳膊还带着些许寒意,似乎刚刚还浸染了窗外的风露。
我一直以为之前的他是有目的的,至少开始时的次次偶遇是有私心的。
可是,没曾想。
原来,竟是这样。
因为毫无目的,所以才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不图分毫,才让人心慌,才让人想找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怎么会有人愿意不图一切地为你好?
原来,只是因为,太爱你。
仅此而已。
可是,我又做了什么……
李世民赶到的时候,我正抱头缩在一旁的角落里,泪水早便干了,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空气,却又像是在望着过去的自己。
长孙无双是瞒着李世民跑到这儿来,所以并未多待,早便离开了,离去之前还不忘告诉我说,碧螺她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原来,她得知刘黑闼便是当年的刘墉后,曾尝试多番劝解刘黑闼降唐无果,最终心灰意冷,以死相求,却落得人去楼空。
李世民走到我跟前,矮身蹲在我身边,轻轻环住我的肩膀,将我拥在怀中,声音低沉压抑,“你都知道了?”
我抬手推开他的身子,然后默默起身,在刚刚的圆桌旁落座,然后笑得有些突兀:“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一定要看我痛苦地活下去你才甘愿吗?”
李世民似乎有些生气,说出的话却刻意压抑了那番怒火:“呵,你当真不知?自我将你自熊耳山带回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爱你了吧?”
爱我……
我蓦地笑出声来,“秦王还真是说笑了,若当真是爱我,又怎会容忍那个人一次次地伤害我?如今,又害死了我的碧螺!”
李世民上前扶住我的肩膀,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碧螺的死当真是我意料之外,我本是打算带她一路去寻你罢了!”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无所谓了,人死不能复生,再争这些原因又有何用?
“如果我离开这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后无论输赢,都不要伤及对方的性命?”
如果,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对他的恨少一些,能够让他活命的机会大一些,那我可以去做。
“涵儿,如果你答应让我找人将你护送离开,那我便也答应你的请求。”
李世民声音柔情似水,听到我耳中,却让我禁不住浑身一颤,“让我想想……”
回到太子府中,我特意找来一件紫色的流苏长裙,然后找了府里的张妈妈帮我将流苏里侧的衬裙裁到刚刚过膝的位置,然后放了些热水沐浴,换好衣裳,便等着李建成自府外回来。
天色暗地较早,屋外的树枝沙沙地晃了几遭,我才终于听到那道稳重的脚步声,踏在院内的石板上,亦轻轻落在我心底。
那人轻轻打开屋门,然后良久没有动静,我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回身,灯火摇曳中望见了毗沙门眼底那抹惊艳与痴愣。
抬步走到他跟前,我面带微微笑,故意问道:“怎么?我这裙子不好看么?在我们那儿,每个夏天几乎都会这么穿的。”
“在别人面前穿?”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暗哑,我勾住他的脖子,明知故问道:“自然,有问题吗?”
李建成却一手托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前,说出的话却又颇为孩子气了些。
“我不管你们那儿到底是何风俗,但是今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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