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妃杠上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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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妃杠上酷王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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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哇呀!

    一声干干脆脆的撞击,跟着是楚晴近乎呕吐的怪叫。楚晴只觉得一个重物从天而降砸在她身上,最硬的地方正好砸中胸前,她来不及合抱双手掩护关键部位,眼前已经一黑。

    好痛……不用怀疑,是痛把晕厥的她重新唤醒的;不用奇怪,她的胸部就是整个被一个人的后背死死压着的。

    眼前亮起的只有一片白光,她杭唷杭唷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哭笑不得。殷大鹏呢?到处张望都不见鬼影子,躺在地上的白衣人超没形象地摆着芙蓉姐姐倒地版s形pose,轻轻推他一下,没知觉,额头上肿着个大青果,很显然是被极其坚硬的物体撞成了这囧样儿,比如另外一个人的铁脑袋。

    庄仰哲啊庄仰哲,姐该怎么说你才好呢?楚晴一把又一把地擦汗,先前是他给她挡着,没让殷大鹏把她扑倒在地,这算是英雄救美吗?结果,救得连自己都跟她一起晕菜,说出去简直可以让人大牙下巴一起笑掉。

尽管庄仰哲的英雄救美已经不能简单地用菜来形容,楚晴却发现这天过去,她好像已经不怎么恼他了。

她还记得当时是自己在垃圾堆里找了张烂草席,把庄仰哲推到上面,拿草结根麻绳像拖死猪一样拖着他一直到城口,才找到马车多给了一倍的银子,拖车夫送他回长公主府。

    话说,他现在咋样了?醒没醒过来,那个青果会不会在他脸上留下缺陷呀?她坐在窗前端着茶杯,使劲往嘴里灌浓茶。直到现在,她才发觉,原来她竟然这样担心庄仰哲,担心到作息时间不规律,就差还没内分泌失调。

    她纠结于这个问题——亲自去长公主府探望他,还是不去呢?就算庄仰哲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小王爷打不赢粗犷的殷大鹏,至少还是没让粗汉子占到她便宜,被撞晕外加结了青果,她总不能谢谢都不跟人说一声吧?

    “冬哥在外面没?可以滚进来了!”

    随着一声嘶喊,冬哥立马推开门进房,精神抖擞地问:“郡主去长公主府,要带什么尽管吩咐我,把你整个人带去,我也扛得动。”

    嘿!这丫头怎么知道她想去长公主府?她还偏就不去,要她去那地方,女追男隔层纱,以后她搞不好就没地位了。

    “你给姐去附近最好最贵的药铺,抓几味散瘀活血的药,替我送到长公主府,交给庄仰哲,咳咳!”

    ok,就这样,这样就ok。

    一会儿折磨人,一会儿眷顾人,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的嗜好。楚晴真没想到,一副活血散瘀药的功效不止能治额头上的青果,还能连心一起治。她更没想到的是,三天后,庄仰哲居然亲自登门造访穆亲王府。

    庄仰哲和她面对面,就那样凝视着她的脸,有点痴傻,有点发呆,有点抱歉,又有点深情。楚晴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词形容他此刻的眼神,只觉得这家伙长得确实够迷人,她很想对他说句“还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却终究说不出口,她甚至有些害怕自己不受控制的一些话语和举动会吓着他。

糟糕,体温上升了,楚晴啊楚晴,你不是这么容易就动摇吧?前一段时间,她老是避开她,说白了就是担心对上他那双桃花眼,自己会把持不住举白旗。

这下看来,答案的确如此,庄仰哲接下来更雷了她一把:“晴儿,嫁给我吧!做我的王妃,做我唯一的正室王妃。”

    没……没……她没听错吧?庄仰哲,他在深情凝望她那么久之后,接下来就向她求婚了?古代人,有没有这么直接的呀?慢着,她刚才说“正室王妃”,那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的妻子抒音……她快不行了。”他眼中微微带着些落寞,这句话仿佛在心里挣扎了良久,才终于敢鼓起勇气开口说出。

    他老婆快死了吗?楚晴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不知是该在他面前表现出惋惜还是惊喜。

    “抒音原本是我的表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于是和她母亲也就是我姑姑一同搬来长公主府居住。她身子一向不好,小时候便患过咯血之症,多年来时不时会复发一次,若非大夫已经确定这一次没有希望再抑制病情,连我都以为她还能挺过去……”

    “因为你的王妃病危,确定无药可救,所以你才终于肯鼓起勇气向我求婚?”楚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双眼,他在伤感,目光中却仍然透着真诚,绝无半点轻浮。

    “不,即使抒音没有病危,我一样会跟你说同样的话。”

    庄仰哲坚定地点点头,携起她的双手紧紧握住。

    “我知道,如果我再说对不起,也无法弥补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晴儿,我究竟对你如何,你莫非一点都不明白么?我庄仰哲与沈抒音虽为夫妻,却毫无半分男女爱意。倘若我们两人不能在一起,帝王家的身不由己,迟早连你也要体会,更觉悲哀。老天已经捉弄了我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无论你信不信我对你的心意,但既然两人相爱,何必非要互相折磨?此刻,我已肯豁出全部,你,是否也能跟随我,往前踏出一步呢?”

    楚晴终于心软了,她强忍着吞眼泪,不想让他瞧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模样。而庄仰哲出乎意料地抓住最佳时机,趁着她眼里水雾迷茫时,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冬哥正巧送茶来,没听见里边有人说话:“邪恶”地笑着端了茶盘,轻手轻脚地离去。里面的那一对儿,好事将近了吧!这情景,这感觉,那真是相当的棒啊!


    五天之后,长公主府门前挂起了白灯笼,接着穆亲王府当日便收到讣告,小王妃沈抒音病重过世,长公主府里所有人,将为逝者守一个月的丧。纵然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楚晴却觉得如隔三秋,但即便这样,为了终身幸福,她也必须乖乖等下去。

    因为守丧在身,庄仰哲近些日子暂时不能经常往穆亲王府跑,楚晴也不好去找她,两人只是偶尔能去河边见见面约个会。如此一来,反而让他俩的感情愈久弥坚,楚晴只叹这个时代太保守,否则,她早豁出去跟庄仰哲婚前同居了,那本来就不犯法嘛。

    “等待不要紧,只要心够真,过了守丧期,就能嫁出门……”

这首自编的歪诗,一个月来,楚晴几乎天天都要屋里念叨上十遍,冬哥原本忍受她的性子已经习惯,见她最近这般渴望出嫁,也不免想吐血。

好容易挨过了一个月,长公主府有人上门提亲了,楚晴偷偷跑去正厅一看,站在她爹娘对面的,居然是个头戴大红花的媒婆。不是吧!老爹老娘,你们咋从来没告诉过我,王室子弟结婚,也要先找媒婆来说媒啊?

    ok,ok,说媒就说媒吧!楚晴以为媒婆一摇三摆地晃悠出去后,这婚事就算大功告成,很快就能拜堂。谁晓得大平国王室子弟成亲的规矩,那些繁文缛节比《周礼》上写的那些三书六礼还要麻烦,简直是不把人累个筋疲力尽,都得先搞得人心力交瘁。

    楚晴自问身体棒棒,平时连个感冒都很少来看她,这场婚前准备却着实把她折腾病了。

    前几天,她还对着母亲屋里那面从七箬国商人那里买来的穿衣镜检查自己,看看脸色是不是苍白,胸有没有下垂,小蛮腰有没有赘肉之类的。这下真是连肥也不用刻意去减,发几次烧,出几身大汗,直接就成了魔鬼身材,比从前更魔鬼。

    可是?楚晴自己也没料到,平时不生病的她,一生病就是好些天,咳得她嗓子又干又哑,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如今,她脑袋里再次生出了想穿会现代的愿望,倘若换成是现代,扁桃发炎这种小毛病,只要打两针青霉素或者吃几次磺胺消炎片就能速速解决,哪里像这会儿一样拖得人半死不活呀?

    穆亲王夫妇担心女儿的病情延误婚期,只好让楚晴暂时停服中药,派人秘密去请一位传闻中的神医。

晚上,已近午夜子时,那位所谓的“神医”才赶到王府。

楚晴一见那大夫,还以为自己真穿了回去,怎么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大夫是个卷毛?她怎会不晓得大平国还有烫头的技术?后来一问父亲,才知这大夫的名字叫做巴伊,是西海七箬国的人,卷发是天生的。

不过,他那名字是不是也取得太搞笑了一点儿?跟阿凡提故事里那位胖财主居然同名同姓,一样长得矮矮胖胖的,还留着两撇往上翘起来的小胡子,唔,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王爷,王妃,你们不用太担心,只要郡主吃我拿来的这种药,不说明天可以好,后天也能痊愈。”巴伊大夫说着,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旁边的冬哥,交待她让主子每天早晚吃一片就行。

    冬哥连忙端来温水,从纸包里倒出药片,送到楚晴嘴里。一股西药味儿让楚晴登时大吃一惊,她是不是在做梦啊?这个药,不就是磺胺消炎片吗?原来七箬大夫开的药已经这么先进了,难怪他胸有成竹说一定能治好她……

    “王爷,实话说,若非您府里要看病,我还真不敢随便出诊,请您原谅我,以后怕是不能来为郡主复诊了。”巴伊大夫眼看楚晴吃了药,本要离开,忽又回头,面露歉疚之色。

    “怎么,大夫是有什么难处?”穆亲王疑惑地问。

    巴伊大夫苦兮兮地叹气:“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当年和我一起来鹤平的七箬人,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给人干活儿的,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失踪,后来发现他们时,全是从河里浮上来的尸体。七箬人在这里被杀,大平国的官衙又不管,我真担心自己一样活不了多久。这次替郡主看完病,我就准备回七箬去,我没法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有人在搞暗杀吗?穆亲王夫妇惊异之际,楚晴心里无端感到不安。想起从前她还住在沧原的时候,除了一个荣渊戏弄过她,弄得她很烦之外,倒从未听说过危险的事。为何搬来京城,就什么“异端”都浮出水面,非要搅乱人悠闲自在的生活?

    正想着,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大喊:“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保护郡主!”

    天!女人的直觉不会这么灵验吧?居然有刺客来给她冲喜?

    楚晴吓得当场“面瘫”,但闻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侍卫们提刀佩剑的咔咔声、家丁丫环们的叫喊声混作一片,整个王府瞬间进入高级装甲防御状态。





第8章 芳心乱为腹黑男。前篇
    “爹,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我们王府难不成跟人结怨了?您没得罪什么人吧?”楚晴惊愕归惊愕,却十分疑惑,扭头望向父亲。

    穆亲王没答话,巴伊大夫倒先开了口,煞白的脸上带着汗水流过的痕迹,楚晴几乎都能从那张胖脸上看到汗水被蒸发后留下的盐粒儿。“不关王爷的事,一定是有人发现了我,想整死我的……天哪,我们七箬人到底只是来大平国正正当当地做生意,到底造了什么孽呀?”

    “爹,我看还是赶紧找人把大夫送走比较好。”楚晴穿上外衣,黏到父亲身旁,一个劲怂恿穆亲王快些叫人来。

她自问不是那种品格高尚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心地有多纯洁善良,此时,她表面上说着像是为巴伊大夫好,实际上是不想让大夫被人盯上的事连累到穆亲王府。

从窗缝里瞅瞅外面的月亮,她仿佛看见月亮里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在嘲笑她是“自私鬼”。她横着心、厚着脸皮鄙视那影子,我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惜的是,楚晴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成功,她简直忘了她的王爷老爹是古代人,而且还是忠义级别超高的那种王爷。

只见穆亲王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接着回身安抚巴伊大夫的情绪:“大夫,你不用太忧心,此时出府,反而会自投罗网。穆亲王府守卫森严,个把刺客还不至于能在本王的府中随心所欲地撒野。你就暂时藏在我女儿房中,本王和王妃自会出去引开刺客的注意,放心,这座鹤平城里的人,不敢把本王怎么样的。”

    眼看着爹娘走出自己房门去,楚晴只有眼巴巴望着那扇门发呆的份儿。她的老爹老娘到底在干啥?居然就这样把那个胖大夫丢在她房里?这也太不合礼数,一点也不像是王爷夫妇能做出来的事啊!

    “大夫,你……想走吗?”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声音经久不绝,她无奈地转头问和她一起待在这间屋里的人。

    巴伊大夫苦着脸点点头:“当然想走,可这会儿出不去呀,王爷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哎哟,我承认我是怕死,可我也不想连累王爷、王妃还有郡主啊。尤其郡主您,刚刚才服下我的药,至少老天也得让我知道您吃了那药之后能康复才对吧。否则,我救了一个人,又让她遇害,那我这大夫真是白活一场唷!”

    楚晴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去去去,闭上你的乌鸦嘴,说得像我必死无疑似的,你到底想不想走?想走就快点跟我一起捣腾捣腾这房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秘密通道。”

    她坚信穆亲王不会做糊涂事,留下巴伊大夫在她一个黄花闺女房里,一定有原因。果然,大夫和她一起在房间里东碰碰、西敲敲的,不经意之间被她碰到了柜子里的机关。那是一只碧玉小狮子,她正好捏住了它的小屁屁,谁想柜子突然转动,竟露出一道暗门。

    “郡主,真的有啊!”巴伊大夫低声呼喊着,像瞬间看到了救星。

    “大叔,看到的别喊,听到的别说,懂不?快给我进去!”她一把拽住他就钻进暗门。

暗门内,如楚晴预想的一样,确实是条长长的地下通道,若不是先前进门的时候,门口就放着纱灯和打火石,秘道里一定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楚晴让大夫走在前面,自己走后面,一边走一边捂着嘴巴咳嗽,却越发感觉到王爷老爹的智慧,这分明是电视剧里的招儿,她老爹就用着,难怪现代人会这么拍了。虽然大平国是个在中国历史上如何也找不到的国度,但古人的智慧,实在是不能单纯用言语来形容的,老爹,您真是我的偶像!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手表那种东西存在,但当她和巴伊大夫找到出口的时候,算算差不多也花了一个钟头。

楚晴探出头向外一望,乖乖,老爹找人设计的秘道真够长,怪不得那么胸有成竹说大夫一定不会有危险……此刻,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已是她与庄仰哲常去的那条河边,她知道,这条河直通入海,只要坐船顺流而下,大夫就能脱离险境,顺利返回自己的家乡。

    “鬼老天,不会那么不给姐面子吧!姐这是在做好事积功德好不好?”河上居然一条小船都没有!看见平静的河面上空无一物,楚晴翻起白眼,险些晕倒。

    “呃……郡主您瞧,那边好像来了一条船!”巴伊大夫忽然发现了什么?忙叫她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大夫没有看错,西边确实来了一条船,可楚晴仔细一瞧,那条船却并不是客船,那华丽的装饰、行船的架势,应该是私家船。然而,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她只想大夫快一步离开,她就马上能松口气,于是朝那条船大喊起来:“船家!船家!”

    船出奇地靠岸了,楚晴不禁惊喜,原来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她连忙推着巴伊大夫朝那只船靠岸的方向疾走而去。

    船上,掌舵的艄公旁边,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朝舱中禀报。船舱门前黑色的锦帘被人从里慢慢拉开,一位贵族打扮的黑衣公子徐徐踱出舱来。楚晴先前还在谢天谢地,顷刻间脸色突变,那家伙……不是荣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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