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换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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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换心[快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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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菲抹着眼泪,一听乐溪的话,心紧了紧,而后又慢慢松下,变得有恃无恐。
  今日夹枪带棍的杜锦瑟当真是令她大出意外,竟可以三言两语噎的她哑口无言。
  难道是她做得太过了,竟令杜锦瑟爆发了?
  不过,那又如何?证据早被她清理的一干二净,杜锦瑟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
  乐溪朝着杜父笑了笑,拔下头上的发簪,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蓦地扬手刺入心口,再忍痛拔下。
  一插一拔,干脆利落,直截了当,简单粗暴!
  以死明志!这是她想出来的最快速的证明清白的办法。不提高分,合格是一定足够了吧。
  猩红色的鲜血从乐溪心口喷薄而出,几个呼吸就染红了她的衣裙。
  所有目击者,脑中一片空白!即便是姚菲也懵了个彻底!
  乐溪倒下,杜父从不可置信中走出,急忙奔去抱住她,双手止不住颤抖。“女儿!你何必要这样做?为父信你!为父真的信你了!”
  杜父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小姐!你千万不要死!”侍女痛哭道:“大夫!快去找大夫!”
  乐溪吃力的抓着杜父的手,颤声颤气地说道:“父亲……女儿能够以死明志……”
  她转头看向尚未从自己的自残举动中回过神来的姚菲,微笑道:“您……您问她可以吗?”
  
第5章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软绵绵一团和气的杜锦瑟,会有如此刚烈的一面。杜锦瑟区区一个小女子,做出了许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他们如何能不惊愕万分?
  杜锦瑟她怎么敢?怎么敢?
  为了这点儿名声,她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姚菲终究还是道行不够深,乐溪不按常理出招的一手牌,惊得她整个人脑海空白,花容失色。
  听杜锦瑟的意思,竟是要她也以死明志!
  如果她不敢往自己的心脏刺下一簪,那么之前泼给她的脏水,就要反倒到自己身上?
  那些质问和看热闹的目光,陡然打在姚菲身上,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姚菲的心跳的飞快,好似要撞出胸膛。她汗如雨下,少顷鬓角和后背便被汗水打湿了。
  一阵风儿吹过,姚菲浸水的全身被寒冷包裹,屡次张口想要狡辩。然而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数遍,嗓子却像是哑了一般,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声儿。
  之前由于乐溪堵了他们在门口,又和姚菲争辩,已经引来了半条街看热闹的百姓。如今乐溪用命证明清白,外头的群众奔走相告,姚府外面的围观人数翻了一番。
  从知情者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百姓们见姚菲退缩了,他们选择相信了杜锦瑟。认为姚菲为使杜锦瑟丢失太子妃位,夺为己有,用了百般诡计陷害她于不义。无数人们在用指责鄙夷的目光看向姚菲,更是不吝啬各种污言秽语,口吐出来砸到她头上。
  杜父捂着乐溪的伤口,双手已被鲜血染红。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瞳恶狠狠地瞪着仓皇无措的姚菲,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她。杜父声音沙哑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质问道:“姚菲,是否果真如锦瑟所言,一切都是你的栽赃?”
  如今,他连菲儿也不叫了,直接喊姚菲的名字。
  姚菲本就处境不妙,杜父再掺上一脚质问。滔天浪潮似的的紧张和恐惧压倒了姚菲,脑海更是混乱,一时想不出如何应对,唯有无助地望向太子。见他丧魂失魄怔怔看着乐溪,对她的求救视若无睹,姚菲心口一疼,含泪看向姚母。“我……我……母亲……”
  姚母身为姚菲的母亲,和她日夜相处,就算姚菲伪装的再好,她也能看出一些马脚。姚母不认为有心计是一种错,在发现之后,不但不责怪姚菲,还有意无意地提点她。
  或许第一次发现姚菲针对杜锦瑟,姚母对杜锦瑟有些愧疚。
  然而杜锦瑟是无法跟亲女儿相提并论的。因为是失而复得的唯一女儿,对她怀有极大的愧疚,姚母把姚菲放在心尖上疼爱。若是两者只能择其一,姚母毫不犹豫会站在姚菲一边。
  故而最初姚菲对各种阴人手段空有见识,但实际运用颇为生涩,是姚母暗中为她扫干净尾巴的。后来姚菲的手段运用越来越娴熟,姚母才渐渐放心让她发挥。
  可以说,是姚母助纣为虐和放纵,使得姚菲的心慢慢黑成了碳。杜锦瑟惨死受冤成为千古毒妇,她难辞其咎。
  “孩子别怕,母亲在。”姚母一看女儿被吓得魂儿都不见了,抱着她哄了哄,站到她面前,为她挡下所有目光。
  “大兄,我家菲儿绝对不是歹毒之人,绝无可能陷害锦瑟。定然是另有其人居于暗处用计,利用菲儿去对付锦瑟,菲儿也是无辜的,你们不要逼她。”
  “锦瑟,你自小没了母亲,是小姑把你当亲女儿疼大,你相信姑母吗?”姚母先是睁眼说瞎话一番,接着针对杜锦瑟心软的性格打起了感情牌。可惜呀,这壳子里装着的是乐溪,她的计划注定是要失败了。
  乐溪的体力在极速流失,她感觉自己身处于寒冰之中,身体说不出的冷。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真难受!
  呵!说起来,她车祸那一次死的太快,没什么感觉,她该说是幸运吗?
  乐溪的眼睛昏花模糊,望哪里都是黑白斑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但她仍然缓缓挪动眼珠子辨别声音的方向,看向泪眼婆娑的姚母。
  她扯了扯嘴角,开口道:“姑母……你真可怕……撒谎都不眨下眼睛……是她……是姚菲亲口告诉我的……一切都是她做的……而她还向你请教过对污蔑我的办法……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咳咳……”
  乐溪艰难地说完一段话,伴随着一阵咳嗽,登时嘴角溢出了血丝,连带着胸膛的伤口也涌出了一滩血。
  太子见状推了下姚母,姚母瞬息摔地磕到脑袋,昏死了过去。
  太子连忙蹲在杜父身边,握着乐溪冰冷的手,泪流满面。“锦瑟!是孤误会你了!你别再说话了,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你要坚持,等你伤好了,亲眼看着孤将他们的真面目公诸天下可好?”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太子扭头催促侍卫。
  姚菲这才反应过来乐溪说了什么,脸色白上加白,忙不迭摆手摇头,指着乐溪苍白地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说过!她是故意的,她在陷害我!”好狠毒的杜锦瑟,原来你才是最狠的人!
  这一次姚菲说的是实话,但却没一个人肯信她了。
  而乐溪也不想跟她玩了,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十分不给面子地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杜父不顾身份推开太子,抱着一具没了心跳呼吸的尸体痛哭流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围观的人们里,不少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模样红了眼睛,不忍地转过头。
  还在辩解的姚菲整个人都傻了!
  死了?杜锦瑟就这样死了!
  她输了,以后也翻不了身了?
  不!她还要当太子妃,她不可以认输!一定还有办法,一定可以想出办法脱身的!
  姚菲不肯死心,脑筋飞速运转,希望可以想出一个从漩涡中脱身的办法。
  就在这当头,在烈烈夏日灼热阳光的照射下,天空中飘下了一片片白色的东西。鹅毛飞雪落在人们的肌肤上,热的冒烟的人们首先感觉到的是凉爽,继而才吃惊地瞪大眼睛。
  如今不是冬天,而是一年中最热的盛夏。
  可炎炎夏日竟然下雪了!
  天现异象,必有大事发生。
  然而奇异的是,这古怪的夏雪竟然只飘落在杜锦瑟尸体周围。结合两者,人们瞬息联想到了杜锦瑟的身上。
  杜锦瑟蒙冤以死证清白,而白雪有无暇纯洁的象征。如此,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了。
  “杜小姐死的怨啊!连老天爷都为她在盛夏降下无暇白雪,承认了她的清白!你这毒妇还有何要狡辩的?”官家妇女中站队杜锦瑟的,首先发力。
  之前冷言冷语嘲讽杜锦瑟的另一半贵女,心虚地垂下头颅。不过,很快又抬起头,看着姚菲怒喝道:“毒妇!还不快快认罪!”
  “锦瑟,我的锦瑟啊!为父悔啊!若是为父从一开始就坚定地相信你,你又何以至此?”杜父抬头望着落雪悔不当初。
  太子看着杜锦瑟的尸体,整个人傻呆呆,好像失了魂魄一样。
  “唉!看太子那样,这媳妇还没进门就死了,也是可怜人。”
  “可怜什么?你是没瞧见杜小姐刚追出来想要解释的那会儿,太子看着杜小姐的眼神冷漠的像浸了冰渣,还帮着那贱人瞪杜小姐呢?杜小姐之死,他也逃不开责任。”
  “什么?传言太子与杜小姐青梅竹马,怎会如此?”
  “嘘!小声点!那可是太子,你们不要命了吗?”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
  太子嘴唇蠕动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狂浪般袭来的愧疚,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几乎要压弯了他的腰。
  他们说的没错,锦瑟死了,自己也有责任。是他们的不信任,导致了锦绣用死证明自己。
  锦瑟,锦瑟……孤对不起你……是孤负了你……
  雪花簌簌落在肩上头上,姚菲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荣华富贵,太子,太子妃统统与她无缘了。
  姚菲呆若木鸡,整个人僵成了冰条。愤愤不平的百姓立即群起而攻,朝她开炮。
  “你这恶毒的女人,害得杜小姐香消玉殒,怎还有脸活在世上?”
  “你们母女都该死,都该去地府给杜小姐赔罪认错!”
  “砸你一个臭鸡蛋,送你去死啊贱人!”
  “贱人!毒妇!”
  ……
  姚菲捂着头疯了似的尖叫。
  姚母在谩骂声中转醒,眼睛刚一睁开,就被一颗臭鸡蛋砸中。那腥臭至极味道糊了她一脸,她只吸了一口气,就受不了大吐特吐。
  瞧着姚菲母女已被淹没在各种秽物的海洋里。
  百姓们才罢手,一同护送杜锦瑟的尸体回杜家。
  杜锦瑟的尸体到哪里,夏雪就跟随移动到哪里下。直到杜锦瑟过了头七,入殓安葬,夏雪才在她的坟头停了下来。
  苍天在盛夏降雪为杜锦瑟示清白的事迹,实在是不可思议的过分了,很快便传遍了大江南北。
  自那日以后,姚府迫于压力赶走了姚菲母女。京城没有了她们的容身之地,她们身无长物,为求保命,只能污脸沿路乞讨离开。她们虽未死去,余下的半生却过得十分凄惨,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而杜锦瑟刚烈的事迹,则是专门被人写成书籍记载下来,杜女之名流芳百世。


第6章 
  乐溪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成千上万的璀璨星辰,仿佛一个缩小版的宇宙。
  她下意识张望四周观察环境,才发现自己并非在乐家大宅,而是置身于一片星海当中。不胜枚举大小不同,形状各异,散发着浅浅光芒的星正在围绕着她慢速旋转。
  她所在的是一片黑漆漆的空间,在这里唯一的光芒就是星辰所提供的。
  乐溪躺在虚空星海中,身下是和上空一样的黑暗星辰虚空。她往下面看了一眼,生出置身于悬崖深谷的晕眩感。
  乐溪伸手摸了摸左右两边,虽然看着是空荡荡的,但摸起来却是摸到了实物的坚硬感。乐溪心下大安,微微侧身,恰好看见了她身后冰晶形状的系统。
  在系统的面前,是一面椭圆形青玉镶边雕花的镜子。镜面上影像闪过,至于画面具体是什么内容,以乐溪的姿势和距离却是看不太清了。
  她扫了周围一眼,撑着虚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乐溪朝着系统走过去,周遭的星辰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通畅无阻的道路。
  乐溪脚步顿了顿,视线在星辰上面停留片刻,旋即迈开步伐缓缓走去,站定在系统身后。
  系统没出声儿,乐溪也没有说话,而是选择垂眼,往一直吸引着她心神的镜面上看去。镜子里的画面,乐溪一点都不陌生。
  不是别的,正是乐溪进入杜锦瑟身体后所做的一切,以及她死后未能亲眼看见的后续。
  当乐溪瞧见盛夏飞雪,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系统,抿了抿嘴。来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定是系统搞出来的。
  这一段画面,系统来来回回看了数十遍,乐溪十分耐心地陪系统一次次观看,并不打扰它。在此过程中,乐溪脸上更无一丝一毫的耐烦流露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镜面上的画面终于消失了。镜面仍然明亮光滑,不过失了那些神奇的画面,却和寻常人家所见的玻璃镜毫无差别了。
  这时,系统终于打破了长久的沉寂。
  “你真了不起啊!”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感情,所以乐溪并未能听出它这句话的褒贬。沉吟片刻,乐溪唯有淡淡回道:“过奖了!”
  系统:“……”反讽听不懂吗?
  乐溪才不管系统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抓住自己最关心、最着急的事情,连忙问道:“你可以告诉,我的任务是什么了吗?”
  系统选择性忽略了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我在定你为任务者候选人之前,了解过你的一切。你本该温和聪慧,但是在做任务的时候,你却选择完全脱离了你的本性的方法,太极端偏激了。仇恨可以使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但我希望你不要如此。”
  系统一提起仇恨,乐溪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家人的惨死和书房里仇人的小人嘴脸,眼睛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用力咬着下唇,咬了自己一嘴的血,而后才慢慢松开。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缓和了下心情说道:“我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偏激了。但是不是你说的吗?任务完成的越快越好。我担心分数不及格会失去任务资格,所以才选择这种办法。”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下来,半晌过后,被乐溪噎的无话可说的系统发话。“……不到半个小时,确实很快。”
  不错!它是说过这样的话,尽管再不想承认但那也是事实。
  “就算是这样,你会做出以死明志的选择,也是受到了内心仇恨的影响。你认为呢?”系统说。
  “我承认!”乐溪点头,毫不犹豫应道。
  系统解释说:“做任务的时候,任务者的心境越平和,成功的希望也就越大。每当你投入一个正式任务世界之时,我就会封印起你的仇恨。等你从任务世界回来这里,封印就会自动消失,直到你进入新的世界,又会再次自动封印。”
  “如果你同意了,那么我们就签契吧!”
  “我没意见。”乐溪在脑中细细回味了一遍系统的话,小幅度点了点脑袋。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暂时性封印,并无大碍。
  系统的冰晶身体闪烁了一下,一支尖毫从它的身体里飘到乐溪右手边上。
  乐溪抓住笔杆,拿到眼前端详。
  笔杆是由一种乐溪从未见过的白玉制作的,通身光滑照人,唯有笔杆顶端雕刻了一根指甲大小的紫竹。笔杆握在手里,细腻柔滑,沁凉透心。往下再看,笔端上已经浸染了淡金色的液体,湿漉漉的,却并未有滴落的征兆。
  此时,系统已经移动到了乐溪近前。“你只需在我的身体上签下你的名字即可。”
  乐溪的姥姥出身,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精通,每一样拿出来都不输给名气极盛的大家。不过,乐溪的母亲热衷演戏,对此类雅事并无多大兴致,只了解了一些皮毛。
  可能也是因为愧疚自己母亲一身才华无人继承,乐溪才刚学会认人,乐母就把她扔给了她外婆教导。
  乐溪遗传到了其外婆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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