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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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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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府占地面积极广,其中容纳了一处人工湖泊和一个天然鱼塘,秦姨娘指的是前者,那里人烟稀少,比西苑还荒凉,的确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只是最后倒霉的到底是谁,她可不保证。

    华珠敛起心中的冷笑,与秦姨娘一道去往了湖边。

    二人沿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散步,秦姨娘拂去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试探地问道:“大姑奶奶快临盆了,心里一定很思念你们这帮姐妹,不知道老爷有没有说,让谁去琅琊陪陪大姑奶奶呢?”

    华珠果断摇头,“没!”

    秦姨娘的面色一沉,又笑道:“那……二小姐想不想去琅琊呢?其实你只要对老爷开口,老爷肯定不忍拒绝的。”

    开口什么呢?开口把名额让给年希珠,还是开口捎上年希珠?

    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根本不在年家,而在颜家。

    父亲娶了一尊佛回来天天供着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愿再做什么让父亲为难的事。

    华珠举眸望天,小小的脸上浮现起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沉稳:“这事儿啊得听大姐的意见,大姐如果想找谁陪她,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秦姨娘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二小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秦姨娘压下心头的不悦,挤出一副笑容道:“小时候我家里有两个女儿,父亲最疼我,姐姐心里难免不舒服,时不时地找我茬,我可讨厌她了,就觉得如果没有她,我会过得比当时幸福很多。可是直到有一天父亲遭遇不幸,母亲受不了打击也跟着过世,只有我们兄妹三个相依为命,很快,我们变得没有米,没有钱,穷得揭不开锅。我本以为按照姐姐的性子,一定会卖了我,可实际上,家里的确来了人伢子,却是兄长叫来的;人伢子也的确看中了我,因为我比较漂亮,能卖个更高的价格。但……”

    讲到这里,秦姨娘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哽咽,“但在姐姐的坚持下,人伢子带走了她,靠着她每月寄来的钱,兄长开了店铺娶了妻,而我,在几年后有幸成了老爷的妾室。二小姐,有人帮扶是一件幸事。”

    这是在影射年希珠与她么?

    若换做未重生之前的华珠,兴许就被这姐妹情深的故事给打动,甚至欣欣向往了,但死过一次的华珠,清楚地明白年希珠不但不能成为她的助力,反而会成为她的软肋。

    华珠不接话。

    秦姨娘急红了眼,一句话的事,二小姐怎么就是不愿配合呢?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凌驾于湖面上的小钓鱼台,秦姨娘看着华珠轮廓优美的侧脸,眸色一深,二小姐,既然你不配合,我唯有出此下策了!

    秦姨娘抓住了华珠的手腕,一改之前的温顺讨好,语气冰冷道:“二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莫与我装糊涂!我知道你要去颜家了,从此与五小姐她们不是一路人了,其实你何必这么小气呢?既然大姐赏识你,父亲又偏疼你,你便是提出叫五小姐同去又如何?他们还能不依了?五小姐待你可不薄!”

    华珠冷冷地看了看她恰住自己碗口的手,说道:“姨娘你放尊重些,好歹我也是年府的主子!”

    秦姨娘一怔,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却仍不放手。

    华珠强行一挥,秦姨娘一声尖叫,跌入了身后的湖里。

    “救命啊!二小姐,我……我……我不识水性……”

    别看阳光明媚,如沐春风,湖里的水却是冰肌裂骨的,秦姨娘冷得浑身打抖,一手拽住岸边的杂草,防止自己深陷入水,另一边拼命地朝华珠呼救。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不论是谁出了事,另一人都难辞其咎。

    华珠歪着脑袋想了想,尔后走到岸边,将秦姨娘拽了上来。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花花!O(∩_∩)O~

 【第十六章】你的智商真让人捉急

    秦姨娘的牙齿不停打颤,指向不远处放渔具的小木屋道:“扶……扶我……过去歇会儿……”

    华珠始终含了一丝淡淡笑意地扶着秦姨娘去了小木屋,屋内,有现成的炉子和炭。居然连炭都准备好了!

    秦姨娘也顾不得脏,随意披了件挂在墙上的蓑衣,又道:“可……可不可以……帮忙生个火?好……好冷……”

    华珠用火钳拨了拨炉子里的银炭,眼底暮然一丝讥讽,却依言生了火,只是她到底头一回做这个,弄了半天才点燃。而这时,秦姨娘在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已经开始头重脚轻了。

    华珠起身,打算把门关上,刚走到门口便看见梅姨娘站在斜对面朝焦急她招手,华珠挑了挑眉,丢下一句“我要小解”,然后轻轻地走向了梅姨娘。

    梅姨娘拉住华珠就往后山疾步而去,边走边用细小的声音说:“我刚刚把给大姑奶奶做的衣服给姑爷送去的时候,就看见翠儿领着姑爷往湖边走,还说什么你落了水,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幸亏我来了,不然你今日只怕难逃勾引姐夫的罪名!”

    华珠发出了一声疑惑的低呼。

    梅姨娘冷笑道:“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干过!前年老爷挺喜欢的芳姨娘,不就是被她用这法子逼死了么?老爷知道真相后,冷落了她一段时间,但谁让她长得漂亮,没多久又复了宠!”

    人在激动的时候,很容易暴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华珠确定,梅姨娘的这段话、这种语气、这种情绪全都是真的。

    但一切并未因此而结束,相反,它刚刚开始。

    华珠与梅姨娘继续在后山与林子间穿梭,先前还艳艳高照的天空,此时隐隐透着一点灰蓝,像有厚积的乌云从远方飘来,慢慢聚在头顶……

    闷热!

    这种天气,很适合一种动物出没,那就是……

    “啊——蛇!”

    梅姨娘骤然止住脚步,指着一条朝她们直直扑来的蛇失声大叫!

    那蛇,看似扑向华珠,实则准确无误地咬向了梅姨娘!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不在梅姨娘的认知范围内,梅姨娘吓得六神无主,转头便要逃跑,但她又怎么快得过一条蛇?

    “啊——”

    右腿腹一痛,梅姨娘趴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华珠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蛇的七寸狠狠地刺了下去!

    梅姨娘缓缓地转过身子,右腿以极快地速度肿了起来,她一边流泪一边在身上摸索。

    华珠冷冷一笑,反手拿出一个紫色荷包,“在找它吗?梅姨娘。”

    梅姨娘闻言慕地抬头,然后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二……二小姐……”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完全……完全出乎意料了啊……

    华珠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巴掌大的小脸因杀蛇的剧烈运动而浮现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这令她清秀的容颜多了几分异于少女的妩媚。梅姨娘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忽觉陌生,然后猛然记起一个月前还动不动哭鼻子摔东西的娇娇小姐,这段时间好似一次脾气也没发过。她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她只是开窍懂事了,但此时此刻这种冷厉的眼神,简直像死过一次似的……

    华珠打开荷包,放在鼻尖闻了闻,赞许道:“唔,很纯正的雄黄,难怪那条蛇不敢咬我了。多谢你啊,梅姨娘!”

    分明是你趁我不备偷走的!梅姨娘的脑子里砰然蹦出这个念头,然后吓了一跳,趁她不备偷走,难道二小姐……

    华珠挑了挑眉,“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梅姨娘你……哎!你的计划包含了很多步骤,我从哪儿说起比较好呢?是从你挑唆秦姨娘对付我,还是你放毒蛇咬我?”

    虽不是致命的毒蛇,却能让人浑身红肿,几个月好不利索。

    梅姨娘的脸色又是一变,“你……你说什么呢,二小姐?我好心好意来救你,你怎么……反倒讥讽我居心不良?这是一场意外,真正想害你的人是秦姨娘,不信的话,你现在返回小木屋去看,看是不是翠儿领了姑爷过来?”

    华珠闷笑了两声,“翠儿的确领了姑爷过来,但那也是因为你买通了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梅姨娘的手笔!秦姨娘和我如果都出了事,去琅琊的人只能是三妹了,你就是这么算计的吧!否认也没有,这包雄黄和这条蛇就是你居心叵测的如山铁证!”

    梅姨娘心头猛地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讲到这里,恍然回神,闭了嘴。

    “究竟是怎么怀疑上你的?”华珠替她说出了她没敢说出口的话,又好笑地看着她,可不好笑么?她在宫里白和皇后斗了二十年?

    梅姨娘死咬住嘴唇不吭声,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毕竟,福建多蛇,雄黄和蛇根本算不得什么铁证,除此之外,自己绝没留下任何把柄!

    “你是不是还想着只要你死不承认,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因为你没留下其它把柄?哎呀,鉴于你的智商,我还是从头分析吧。”华珠似乎是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梅姨娘对面的岩石上,这种不雅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很是潇洒,连梅姨娘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华珠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后,摇了一叹,“算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罪犯,我还是别跟你解释了,反正你也学不乖,浪费我口舌。”

    梅姨娘一口气堵在喉头,差点儿晕死过去,年华珠什么意思?难道是讥讽她连作为一个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吗?

    华珠扬了扬手里的雄黄荷包,冲山坡后面喊道:“父亲,你可以出来啦!再不出来秦姨娘就要被大夫人给整去见妈祖啦!”

    秦姨娘这会儿的确挺惨,浑身湿哒哒的跪在小木屋里,房妈妈一鞭子接一鞭子抽在她背上,她快要疼死了!

    呜呜……

    她不就是故意落水,打算威胁二小姐,如果不捎上年希珠去琅琊,就诬告她谋杀吗?怎么……她还在背台词呢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过去倒也罢了,怎么一醒来就看见大夫人和姑爷面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了?

    然后那个不要脸的贱婢居然在喋喋不休地诬告她,“……我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的确是秦姨娘叫我去膳房多点了姑爷爱吃的土笋冻,然后叫奴婢借着给姑爷送土笋冻的时机,将姑爷引来小木屋,说要向姑爷一诉相思之苦,还说姑爷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她与姑爷是两情相悦,只差捅破那层纸了……”

    颜博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怎么每次他一人来年府都会碰上这种倒霉事?难道他就长了一张“睡姨娘”的脸?

    ------题外话------

    颜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少妇千人斩?

 【17】真相

    大夫人扬手,房妈妈停止了鞭打,秦姨娘已经痛得浑身抽筋了,大夫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怜惜,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张妩媚动人的容易,恨不得随手撕了它!

    “上次你故意诬陷芳姨娘与姑爷,这次直接自己勾引姑爷,简直跟你那青楼出身的姐姐一样下贱!”

    “不是的,夫人,我冤枉,我……真的没有跟翠儿讲那番话……”秦姨娘哆嗦个不停,泪水顺着白皙的小脸滑下,即便哭也这么美丽,真是令人闹心啊。大夫人眸色一厉,“死鸭子嘴硬,给我打!狠狠地打!什么时候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知道悔改了,再给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啊——不要啊,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夫人……”秦姨娘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房妈妈抽得皮开肉绽,她很想说自己其实是受了梅姨娘的挑唆和建议,想来要挟二小姐带五小姐去琅琊而已,但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年政远与华珠匆忙赶到现场时,秦姨娘早已昏死了过去,但房妈妈并未停止对她的鞭打,仍旧一下一下,不要命地死抽在她娇嫩的身躯上。

    “住手!”年政远一声暴喝,房妈妈僵住了挥鞭的手。

    华珠看了一眼,心头暗叹,大夫人下手可真狠啊,其实她也不在乎真相如何吧,只想趁机弄死一个最受宠的姨娘。

    大夫人与颜博起身,朝年政远行了一礼,然后大夫人面露难色道:“老爷且坐,听我与你细细说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你不必说了,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年政远打断了大夫人的话,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果决,他把大夫人当佛一样地供着,无非是觉得她委身于他很是委屈,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多想巴结她、或巴结颜家,若不然,他而今哪会只是个小小知县?

    年政远又指向翠儿,面沉如铁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奴婢,因一直得不到秦姨娘器重而结怨在心,所以才想了这种龌龊的方式构陷秦姨娘,她早知道秦姨娘今天打算游湖,便在秦姨娘的茶杯里下了安神药,秦姨娘会落水就不足为奇了。”

    言辞间将秦姨娘摘了个干净,也丝毫没提及梅姨娘的罪过。

    大夫人见好就收,带着房妈妈回了正院。

    钱妈妈闻讯赶来,苍白着脸与丫鬟将秦姨娘抬了回去。

    至于要替两个主子做替罪羊的翠儿,除了杖毙再无别的出路。

    一如《西游记》中有后台的妖怪都被原主收走了,没后台的全被孙悟空打死了。

    对这样的处置结果,华珠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年政远含了一丝愧疚地望向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觉得我不应该放过秦姨娘和梅姨娘?”

    华珠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梅姨娘和秦姨娘都受了重伤,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何况,没娘的孩子一个就够了,别把三妹和五妹变得跟我一样。”

    这孩子,怎么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懂事得惹人心疼!年政远搂紧了华珠。

    屋外,从巧儿嘴里了解完事发经过的颜博,看到华珠像个受害者一样靠在父亲怀里卖乖,差点儿一口咬死自己!这小丫头,明明从一开始就算到所有阴谋了,却不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毒蛇咬伤了梅姨娘,又将计就计,借大夫人的手教训了秦姨娘,这场狗血的宅斗里,只怕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待到年政远离开,颜博眯着眼走向了华珠,这一回,明显带了一丝警惕的意味,“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怀疑上梅姨娘的,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包括你大姐。”

    华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死瞒着颜博,所以知会了巧儿,若颜博问起就和盘托出。

    “这得从巧儿我们俩在花园门口的谈话说起……”华珠把昨晚的事发经过阐述一遍,又道,“首先,在花园里偷听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我怎么猜到的,稍后你会明白。巧儿回来复命时说,‘是翠玉轩的丫鬟……她大概是真的吓到了,跑得很急,连头发都散了’。”

    “这句话有问题?”颜博问。

    华珠点头:“丫鬟的发髻是所有发髻中最为牢固的一种,不会随便跑跑就散开,她应该是奔跑之前就把头发放下来了。为什么?大概是发髻或首饰会暴露她的身份。”

    这么说,对方做第一步的时候,华珠就发现端倪了?颜博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还有呢?”

    华珠歪了歪小脑袋,“巧儿又说,丫鬟进入翠玉轩,两刻钟后,秦姨娘出来,还鬼鬼祟祟的。”

    “这有问题?”

    “巧儿笃定丫鬟是翠玉轩的人,无非是她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其实,她不是没有出来,而是出来了巧儿没有发现。”华珠顿了顿,“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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