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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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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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动作麻利地切起了菜。

    华珠看着吴妈妈这么娴熟的厨艺,脑海里灵光一闪,真是来了瞌睡送枕头哇!明儿她有救了!

    “吴妈妈,明天我要去提督府做一顿饭,你跟我一起吧。”

    表小姐要去提督府做饭?这是为何?吴妈妈不解,不过也没问,她是奴婢,主子有吩咐,她只管做便是了。切着肉,吴氏难为情地笑了笑:“好,就不知我……我又老又丑的,会不会把提督大人给吓到?”

    华珠知她心中顾虑,就说道:“提督是平民百姓出身,没什么官架子,别担心会冲撞他。手还疼吗?”上次被陈娇踩过。

    吴氏受宠若惊:“早不疼了!多谢表小姐关心!”被踩一下算什么,最难捱的时候,因为跟一个乞丐抢地上的馒头狠揍一顿,险些没死。现在有吃有喝有地方遮风挡雨,她觉得够幸运了。

    华珠洗了手,捏起一片黄瓜塞进了嘴里:“吴妈妈,明儿做你最拿手的菜,提督大人若是吃高兴了,我再帮你问问你儿子的事儿,看他们是不是编制内军士,如果是的话,争取把他们的名字刻上去。如果不是,那就没什么办法了,朝廷也有朝廷的制度。”

    吴氏的眼睛先是一亮,听到最后又慕地一暗,但琢磨了片刻,又觉能表小姐能帮到这个地步已是她的福分,就福了福身子道:“无论如何,奴婢先谢过表小姐。”

    又吃了几片黄瓜,嘱咐吴氏别将此事外传,华珠去往了年绛珠的房间。

    房间内,年绛珠穿一件杏色金丝大金扣薄袄,斜斜地挽了个单髻,盘腿坐在炕上,对面,是穿紫色小袄、鹅黄月华裙的余诗诗。

    二人中间的小茶几上,放了一碟黄灿灿的元宝酥、一盘通透翠绿的糯米丸子、一盒白如雪腻的千层糕。

    夜里不宜饮浓茶,年绛珠端着一盏菊花茶,余诗诗要了一杯温水。

    “没想到姝儿会成为太子的女人,真是……”年绛珠唏嘘得不知如何表达。

    余诗诗托住茶杯,露出不甚赞同的神色,毕竟不怎么光彩:“好歹会成为侧妃,也不算委屈了姝儿。”

    年绛珠晃了晃茶杯,又道:“只可惜连太子也失踪了,太子武功那么高强,都打不过对方。对了,你看见赤焰的鬼魂了没?”

    余诗诗若有所思道:“好像看见又好像没看见,反正她们都说太子被烧成一缕青烟飘走了。那股青烟,我反正是看见了。”

    年绛珠的心里毛了毛:“这可真是……”真是太好了!太子没了,燕王便会继承大统,届时,无需顾虑什么势力的情况下,华珠可以做皇妃?!

    用帕子掩住唇角的笑,“哽咽”道:“太子死的好惨。”

    “太子应该不会死。”华珠缓步走入房内,余诗诗与年绛珠齐齐朝她看来,她顿了顿,讪笑道,“太子乃万民所归,运气应该没这么差吧,衙门那边儿都还没结案呢。”

    “大过年的,不让人安生啊。”年绛珠叹了一句。

    华珠在年绛珠跟前的杌子上坐下,对余诗诗笑道:“大表嫂难得来清荷院一趟呢。”

    余诗诗就笑了:“还不是你大表哥?硬催我来找你要答案,说脑袋快要想破了也不得其法,再这么下去,觉也甭睡了。”

    年绛珠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俩,余诗诗就把华珠出的题讲了一遍,年绛珠嗔了华珠一眼:“古灵精!”

    华珠笑着把答案告诉了余诗诗。

    鱼、小溪、板凳、裙子,全部都可以用“条”来做量词。

    灰尘、浪费、敌人、误会,都是越少越好。

    锅盖、鞋垫、门闩、古囤,反过来就是它们各自的用法。

    比方、酱油、围墙、坏蛋,全部能打。

    余诗诗听完,忍不住笑了好久:“难怪大爷整日念叨你,这小脑袋瓜子装的东西真与旁人不一样。”

    要到答案的余诗诗不再逗留,赶紧回屋告诉颜硕去了。

    另一边,吴氏将三鲜面和牡蛎汤送了过来。

    华珠等它放凉的功夫,眯眼对年绛珠说道:“姐姐啊,明天……我要去一趟提督府。”

    “去提督干嘛?”年绛珠问。

    华珠眼神一闪,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查案嘛,太子失踪,大家都急坏了,这事儿好像与水师也有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牵扯,毕竟赤焰曾经是海盗,所以廖子承要监督整个案件的进展。”

    好歹是官家奶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也没怀疑华珠的话:“行,能赶回来吃年夜饭不?”

    “我尽量。”华珠挑了挑眉,又道,“另外,我身边没个合适的妈妈,明儿我带吴妈妈照顾我。”

    年绛珠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吴妈妈是新来的,上不得台面,叫银杏陪你。”

    银杏又不会做饭……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再撒无数个谎来圆最初的谎。华珠扶额说道:“这是灵异案件,银杏胆子小,别被吓到了。”

    年绛珠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便准了华珠的要求。

    华珠吃完宵夜,打算回屋。

    年绛珠忽而叫住她:“有件事儿差点儿忘了问你,你今天是怎么去赴宴的?你的马车翻了,车夫摔死在路边了。要不是大奶奶告诉我你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提督府,我都要怀疑……”

    怀疑她半路遭遇了不测。华珠就半真半假地说道:“巧得很,翻车的时候,正碰上七宝和流风,他们救了我,瞬间也带我去提督府了。这个……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至于车夫,她并不同情,若不是流风来得及时,她哪怕不被拐到什么腌臜地儿,也会摔得头破血流。敢赚这种黑心钱,活该遭到报应。

    “不麻烦,修车的钱和安葬费不走公中就是了。”为华珠花钱,她素来是不心疼的,只不过经此一事,她心里似乎有了阴影,“明天叫你姐夫送你去提督府。”

    末了,又叫来刘管家,夹枪带炮地训斥了一顿,约莫是府里的马车常年不检修,请的车夫技术不靠谱,必须得扣你两个月份例银子以儆效尤云云。

    从清荷院出来,刘管家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腔郁闷无从发泄,甩袖离开了原地。

    却说华珠从清荷院出来后,便径自回了知辉院,一到门口,一只绣花鞋飞了出来,华珠侧身一闪,堪堪避过一击。

    “做什么?要揭了我的瓦吗?”

    屋内吵吵闹闹的三人一听这声,吓得立马停下了动作,狼狈不堪地面向华珠行了一礼:“小姐。”

    华珠犀利的眸光将她们从她头到尾扫了一遍,一个个发髻蓬乱、衣衫不整,“一天不闹就皮痒是吗?巧儿你素来最懂事,今儿怎么连你也加入战斗圈了?”

    巧儿很委屈地福低了身子:“小姐,奴婢知错了。”

    香荷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真会拍马屁,你搜我们房间的时候怎么不说知错了?对吧,秀云!”

    秀云的眼神一闪,垂眸轻声道:“一场误会,大家其实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香荷没想到秀云居然在关键时刻当起了墙头草,刚刚跟巧儿干架的劲头哪儿去了?干得最凶的就是她了!现在居然好意思说一场误会?

    这些天,巧儿常往清荷院走,在年绛珠那儿得了些脸面,便有些拿乔,华珠并非不清楚,只是最近忙案子的事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就没花功夫在内宅。

    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吧,为什么闹?”

    巧儿上前,恭迎地答道:“是这样的,我今儿从四奶奶的屋里回来,按例给小姐整理换洗衣裳,结果就发现小姐最喜欢的那件粉红色肚兜不见了。”

    “咳咳……”华珠呛到了,粉红色的、最喜欢的不就是被廖子承拿起擦了脸又塞进怀里的那个?刚刚一直在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脑袋,竟忘了找他把这么私有的东西要回来。

    巧儿与秀云同时上前,同时问:“小姐您没事吧?”

    华珠摆手,用帕子擦了嘴,面色如常地说道:“继续。”

    二人后退一步。

    巧儿接着道:“那件肚兜是蚕丝做的,别说穿,摸着都舒服得跟什么似的。我想,这么好的衣裳一定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给偷去了。于是,我开始搜查。能接触到小姐衣物的只有我们三个,她们却不让我搜。”

    “嚯!你是小姐的丫鬟,我们也是!凭什么先搜我们的房间,不搜你自己的?”香荷冷哼着顶了一句,秀云说的对,巧儿就是仗着自己得宠,不把她们俩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人少说一句,照我说,这肚兜根本不是咱们三个偷的。”秀云当起了和事老,“我知道小偷是谁。”

    “谁?”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秀云就道:“晴儿!我之前拧着热水从清荷院过来,就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在外头晃。她穿斗篷遮住样子了,但我认得她腰上的紫色鸳鸯荷包!她在府里做了那么多年的事儿,听说与蔡婆子关系也是极好的,一定是她买通蔡婆子溜进来,趁我们不注意,盗了小姐的肚兜!”

    “她为什么偷小姐的肚兜?”香荷说道,“她要卖钱?”

    巧儿经历过银杏串通罗妈妈算计华珠与马公子的事儿,心中便有这方面的阴影:“或者……是不是想毁小姐的名节?”女儿家的贴身衣物,若是流落到外头,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华珠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们:“那件肚兜不合身,我丢掉了,不用再找了。”

    看向秀云,“你说晴儿来过,她的衣裳是什么颜色?”

    秀云答道:“有点儿像灰色。”

    “什么时辰?”

    “两刻钟前的样子。”

    两刻钟,差不多是她回清荷院的时候,难道她看到的衣角是晴儿的?但晴儿为什么又会来清荷院?

    凝思了片刻,华珠起身说道:“知辉院还是离不开巧儿,从明儿起,由秀云去四奶奶跟前儿学规矩吧。”

    巧儿一惊,小姐在敲打她了,都怪自己,怎么能因为几天荣宠就忘了自己是谁?

    秀云喜滋滋地离开了,香荷反正最嫉妒巧儿,见她落马,也开心坏了。

    只有巧儿,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候华珠的指示。

    华珠步入净房,一边洗漱一边吩咐:“你追上去看看晴儿回大房了没?”

    巧儿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分,有任务就好,说明小姐还是在意她的:“是。”

    约莫两刻钟后巧儿回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华珠靠在床头看话本,抬眸瞟了一眼巧儿,淡淡地问:“看见什么了?”

    巧儿凑近华珠,咬着她耳朵,难为情地将所见所闻简单讲了一遍。

    华珠“噗嗤”笑了:“所以我说,宅子里的水就是深,看起来多么老实巴交、多么朴素正派的人,背着主子竟干出这等活该被打死的事儿!给我好生盯着她!”

    翌日,如飓风来又如飓风去的灵异案件终于宣布告破。

    这是琅琊有史以来,爆发得最迅猛、最诡异、但也破案效率最高的案件。

    颜府三奶奶、王家大公子、北齐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赤焰的鬼魂分别从井底、车内、火焰中带走。

    有人说,赤焰之所以掳走他们是为了替自己、替千千万万丧命于朝廷大军之下的海盗复仇。

    也有人说,赤焰是想吸纳他们的阳气与精血,好成妖成精。

    还有人说,赤焰是要夺走他们的寿命,让自己转世投胎。

    总之,众说纷纭,离谱至极。

    除开几名受害者,另外一位备受关注与议论的人物就是解救了颜三奶奶、王大公子与太子的人是新任水师提督。

    华珠不出府,也能猜到街上的老百姓在如何议论廖子承,又如何议论这些事了。比起这些积极正面的东西,华珠比较感兴趣的其实是赫连笙的下场。

    她也是许久之后听颜博提起才得知,不知经历了什么,赫连笙似乎被吓到了,还是那种极强的惊吓。流风把他背回提督府,廖子承即刻请了大人为他看诊。身体并无大碍,只一些擦伤与勒痕,却一直胡言乱语,能听清的两个字是“赤焰”。罗公公不敢怠慢,连夜带着赫连笙,踏上了返京之路。

    而因为赫连笙的神志不清,并未提及要带走颜姝,不得已,颜姝留在了颜家。若赫连笙清醒了,想起曾经的承诺了还好说,若赫连笙就此忘了某一段记忆,颜姝这床算是白爬了。

    提督府内,陈娇张罗着下人贴对联儿、准备年夜饭,忙得不可开交。卢高放假了,没什么事儿,也在府里帮忙。

    这一对夫妻的个子都比较高挑,身形都比较纤瘦。陈娇是瓜子脸,卢高是国字脸,凑一块儿倒是喜庆。相处多年的缘故,二人的一些细微的身体语言和面部有相同之处,比如二人吃糖的时候,剥掉糖纸后都习惯将糖纸捏成一团;又比如二人刷浆糊贴对联时,都习惯从底下往上头刷;再比如不高兴了,二人都会一边翻白眼、一边晃脑袋、一边叹气。

    二人贴了一半,将这里交给七宝,自己则去了别的院子。

    七宝刚贴完门口的对联,回头瞧见华珠,笑眯眯地跳下梯子跑过来:“年小姐!”

    “七宝。”华珠笑着打了招呼,又把吴氏介绍了一遍,“吴妈妈今儿要帮我一起准备晚膳,膳房在哪儿?”

    府里有一个公中的膳房,提督大人的院子里又有一个小厨房,年小姐问的想必是公中的。七宝就唤来一名正在刷浆糊的。穿淡紫色褙子,梳双螺髻,扎紫色发带的娇俏丫鬟:“你带吴妈妈去膳房,告诉膳房的人,今儿做什么全都听吴妈妈的,明白吗?”

    很威严的口吻。

    丫鬟美丽的凤眸斜睨了他一眼,轻笑着一哼,丝毫没被他的威严慑住。

    七宝挺起胸脯,昂起头颅,高姿态地哼道:“赶紧的!小爷说的话你听见还是没听见啦?”

    丫鬟将手里的一块碎纸片丢在了他身上:“拿了鸡毛当令箭,我才不怕你。”

    语毕,在七宝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里,挽起吴氏的胳膊,柔声道:“妈妈随我来。”

    七宝气得火气上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不给他面子啦?嘴角抽了抽,又呵斥道:“臭芸丫!惹了小爷,后果很严重的,知不知道?”

    被唤作“芸丫”的清秀女子回头瞟了他一眼,嘴角那抹恣意的笑忽而望向他处时凝住:“提督大人。”

    七宝和吴氏登时一惊。

    七宝转过身,福低了身子。

    谁料,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脚步声,七宝抬眸一看,空荡荡的哪儿人影?再转过身,就见芸丫笑得前俯后仰。

    七宝的肺都要气炸了!

    就在此时,一片没贴紧的春联飘了下来,带着浆糊,一翻,贴了他一脸。

    “哈哈哈哈……”芸丫笑得肚子疼。

    华珠也笑了。

    吴氏想笑不敢笑,三步并作两步,麻利地拿开七宝脸上的春联儿,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执起小木刷,从下往上将门框又刷了一遍,把春联儿贴上。

    “哼!吴妈妈都比你有眼力劲儿!”七宝喷了芸丫一句,芸丫撇嘴儿不理他,七宝又拿过架子第二层的点心盒子,对吴氏说道,“这是卢夫人从京城带来的糖,软软的,不糊牙,你尝尝。某些人想吃,我都没舍得给呢!”

    吴氏看了华珠一眼,等待华珠的指示。

    华珠上前,抓了一把五彩糖果塞进吴氏手里,又抓了一把塞进芸丫手里:“吴妈妈刚来不大懂得提督府规矩,芸丫姑娘多提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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