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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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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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花被你掐烂了。”

    华珠一窘,红了小耳朵:“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掐烂你的花了?隔那么远。”

    廖子承眉梢一挑:“你怎么知道隔得远?年华珠,你偷窥我。”

    华珠的呼吸一顿,撇过脸冷声道:“谁偷窥你?用得着偷窥吗?你跟王家四小姐像个发光体似的招摇过市,谁还看不见了?”

    廖子承停下脚步,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藕臂,含了一丝不明意味地问:“所以……你就掐了我的花?”

    华珠用力拂开他宽厚有力的大掌,不知为何,火气特别大:“又不是掐了你的桃花,那么斤斤计较做什么?你都是提督了,想买什么样的墨兰买不到?干嘛要跟我一个贫困潦倒的庶女过不去?我碍着你什么了?”

    “没跟你过不去,只是想告诉你,那盆墨兰很贵重……”

    “公子,你在这儿呢!我找了你老半天!”七宝抱着一个大布箱子,笑嘻嘻地跑了过来,“这些都是千金们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着,抬起脚抵住箱子不让其话落,并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照念道,“张小姐送了白玉佛珠一串、钱小姐送了拂菻折扇一把、郑小姐送了……送了……金丝肚兜一个……”

    洋洋洒洒一长串清单,七宝足足念了半刻钟,最后又问廖子承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收下吧。”廖子承理所当然地给出了回答。

    七宝一愣:“收、收、收下?那……自荐枕席的千金要不要也一起收下?”

    “这个嘛……”廖子承挑了挑眉,忽而打住,仿佛是陷入了思考。

    冷风吹着脸上,刀子般冰锐,又带着寒意渗透脏腑,连骨骼都发凉。华珠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双臂:“提督大人,收受贿赂是违法的。”

    廖子承摆手,七宝识趣地退下。廖子承又缓缓靠近华珠,淡淡地道:“这些算不得贿赂。”

    “你是在玩弄她们的感情。”华珠撇过脸,太近的缘故,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叫人沉醉得不可自拔的淡淡兰香。

    廖子承轻轻一笑:“你情我愿,算什么玩弄呢?况且我无妻无子无婚约,也就无需对谁忠贞,不是吗?”

    果然是种马!华珠怒瞪了他一眼,又撇过脸去。突然,身子一重,倒退两步,抵上了一颗百年梧桐。

    随即,头顶光线一暗,他双臂按住她两侧,将她禁锢在了自己和梧桐之间。

    一臂之距,近得能交换彼此的呼吸。

    华珠的小心脏砰砰砰砰跳动了起来,又撇过脸,不看他俊美得令人倾倒的容颜。

    下颚一暖一紧,是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很有力度地捏在了上面。

    他迫使她正过脸来,也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年华珠,给我一个拒绝她们的理由!”

 【第六十七章】此案完结,真凶落网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又仿佛烙铁一般滚烫。

    华珠定定地看着他美如妖孽的容颜,和那双清冷孤绝的眼,一时只觉浑身僵硬。

    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紧张和羞窘,低下头来,将温软的唇,轻轻覆在了她的唇上。

    他温暖有力的手掌,缓缓拂过她脸颊,像带着电流一般,握住了她纤细的腰,那样青涩与美好……

    “年华珠!你又在发什么呆?”

    “啊?”华珠猛地一惊,回过神来,他的手依旧掐着她下颚,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与淡漠。要命,她刚刚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雷劈了?怎么会想那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他之前问了一个什么问题来着?啊,对了,是要她给他一个拒绝那些女人的理由。

    可笑,一匹种马,还想变成柳下惠么?

    华珠抿唇,瞪向她,气呼呼地道:“私生活不检点,会得花柳病!”

    语毕,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逃一般地朝花厅走去。

    耳朵里砰砰砰砰,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腿也有些发软,好像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了云朵上。

    但那个可恶的罪魁祸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靠在大树上闷闷发笑。

    华珠回头想再蹬他一眼,却忽而被他清姿卓越的浅笑惊艳。可那笑,又似乎不是笑,只是一个隔了时空,又或远在宇宙尽头的符咒,专门用来蛊惑人心的。

    深吸一口气,华珠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去。

    前方,颜博提着灯笼迎面走来,神色非常焦虑,看了看廖子承,又看向华珠:“哎呀,大家伙儿闹开了,都快压不住了,你们怎么躲在这儿享清闲?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探出手要去摸华珠的额头。

    华珠拍开他的手:“没生病,准备去花厅的,大概走得太快了。”

    颜博也就信了华珠的说辞,叉着腰把迎宾阁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真的是赤焰的鬼魂回来了!孙夫人和孙夫人亲眼所见,一道黑影像老鹰一样飞来,在提督府的上空绕了一圈,然后飞不见啦!现在,孙小姐吓得昏迷不醒,想找大人也找不着。子承啊,你应该也懂点儿医术的吧,要不你去帮孙小姐看看?”

    讲到最后,目光越过华珠,望向了梧桐树下王子一般优雅的身影。

    廖子承直起身,迈动修长的腿朝这边走来,并淡淡地道:“我只会看死人。”

    死……死人?颜博的心里毛了毛,挠头说道:“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昏迷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王歆那种倒霉蛋世界上也没几个了。”

    说着,又蹲下身来,将灯笼稳稳地放在一旁,然后捡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作画,一边画一遍惊魂未定地说道:“这回你们想不信我都难了,其实不仅孙夫人和孙小姐,还有好几名女眷看见了赤焰的鬼魂,红色披风、银色面具、一双乌黑发亮的翅膀……真的真的,太可怕了!”

    华珠扶额,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被歪成了这样?还亲眼所见?

    颜博在地上画了一口井和一辆马车,扯了扯华珠的袖子,示意她蹲下。

    廖子承却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占了颜博身边的位子,华珠只得绕到对面。

    颜博指着图画,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我们家的那口井呢是没有盖盖子的,凶手尚可跳入井底将冷柔打晕了掳走,假设凶手比流风厉害一百倍的话。”

    心里补了一句,虽然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嘴里接着说道。“可是一辆马车,上下被封死,两边被钉死,前后被堵死。一共六面,面面无懈可击,完全没有办法作案和逃窜!所以,除了赤焰的鬼魂作祟,再无第二种解释!”

    华珠与廖子承静默不语。

    颜博就急了:“你们别不信啊!鬼神作祟的案子古往今来很多的!我小时候啊,琅琊就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鬼杀案。那是冬天,大家伙儿都穿着棉袄,突然,一群怨鬼飘来,说他们死得好惨,要找谁谁谁报仇,具体名字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一名贪官来着。那贪官不信邪,带着一众侍卫上山灭鬼。结果啊,雪地里突然燃起一股大火,把周围烤得跟炉子似的,当晚就雪崩,贪官和数十名护卫全都被活埋了。”

    “官府怎么断的?”华珠问。

    颜博叹道:“还能怎么断?鬼杀案鬼杀案嘛,律法都是争对人的,哪儿有对付鬼的?请道士做了几场法事,就算是结案了。”

    这些拿着百姓税收、朝廷俸禄的官员,碰到解决不了的案子,就往鬼神身上推,这世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有鬼?但华珠明白颜博并未危言耸听,比如在宫里,那些被毒杀或打杀的妃嫔,就有许多被冠以“鬼魂索命”的幌子,象征性地查一下,便草草结案了。

    华珠叹了叹,说道:“这两起案子,或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廖子承目光深幽地望向无边夜色:“不,应该是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有可能,我们从一开始就走入误区了。”

    误区?华珠与颜博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什么意思?

    廖子承淡淡地道:“满月案的前四名受害者,曾经都在琅琊水师呆过,六年前的那场海战,他们分别也全都有参与。”

    “这么说,满月案也是赤焰的鬼魂干的?”颜博骇然变色,想了想,拍着大腿道,“对,只有鬼才想得出这么残忍的法子!那个凶手,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廖子承没说话,凝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博忽而又记起那个梦来,梦里,三个举荐刺他,那种感觉真的太真实了!乃至于他醒来,都怀疑那根本不是一个梦,或许……是三哥托梦给他,让他当心赤焰的鬼魂?

    “你们不知道,四个兄弟里面,我跟三哥最心有灵犀了,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托梦的……这回真的是赤焰,他来找我们复仇了……”颜博越说越害怕,整个人恨不得贴到廖子承的身上。

    廖子承一手按住他脑门儿,不准他侵入自己的私人距离:“府里怎么样了?”

    “太子、我父亲、王大人还有卢大人正兵分几几路对所有地方、所有人进行排查,卢夫人在做安抚工作。兴高采烈地来赴宴,却无端端闹了鬼,我说子承你是不是应该出面安抚一下大家?”颜博揉着脑门儿说道。

    廖子承没接话,显然对安抚性的工作没多大兴趣,半响后,捡起被颜博丢掉的树枝,在颜博画的马车里添上板凳的位置,问华珠:“如果是你,你在固定两个凳子时,会怎么放?”

    华珠答道:“横着两张,一左一右。”

    “你呢?”

    颜博就道:“竖着两张,一前一后。”

    廖子承丢掉树枝:“很好。华珠你的摆设透露出女性追求平等,颜博的摆设则透露出男性强调尊卑。可王恒的两个凳子,是顺对角线斜着放的,这不符合我们对空间的审美和利用。除非……因为某个特定的原因,导致他不得不这么放。”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华珠期许地问他。

    廖子承拍了拍手:“有必要再检查一下马车。”

    颜博为难地说道:“马车在外面啊,太子封了府,除了他们四个,谁也出不去。”

    华珠又捡起那根树枝,掠过古井、马车,画了一团火焰:“按照第一个骷髅头的提示,凶手要掳走三个人。现在,冷柔和古井,王恒与马车,应验了两个。最后一个提示是火焰,不知会否真的应验,又会应验到谁的身上?”

    颜博的心了打个突,又听得华珠问:“另外我还有个疑惑,两次出事,戏班子都在,这未免也太巧了!”

    “戏班子有疑点?”廖子承轻声道。

    华珠点头:“不能说疑点,只是有个人让我印象特别深刻,那个叫六幺儿的。我记得那天我和姐姐路过戏台子,听一名花旦问六幺儿去哪儿了,待会儿要演《从军记》,没他的话这戏演不下去。班主说六幺儿如厕去了。乐师又说六幺儿拿了他的曲谱擦屁股,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这番对话,让我对这名素未蒙面的戏子产生了一丝兴趣。

    后面,我们去放烟花,戏班子撤台离开。刚好发生了冷柔落井一事,舅舅便命人即刻封锁府邸。随即,舅舅带我到大门处进行检查,我又看见六幺儿了。”

    廖子承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华珠用树枝画了一扇门,说道:“我姐姐和银杏检查完东西,并看着他们走出府邸。后面大家都出去了,我姐姐和银杏看着班主也跨过了门槛,就转身回院子。这个时候,我和舅舅听到班主大声呵斥‘六幺儿,给我回来!’我快走几步,果然看见六幺儿急冲冲地迎面跑来,还险些撞上了我姐姐的后背。”

    廖子承凝了凝眸:“颜府大门……应该有侍卫,他们怎么说?”

    华珠摇头:“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没问。”

    “问什么问呀?现在赶紧想想怎么远离赤焰的鬼魂吧!不行不行,我得找几张符贴着。你们两个又没得罪过赤焰,肯定不怕他报复了!”颜博焦躁得原地打转。

    “有刺客啦!有刺客啦!”

    西南方,突然传来侍卫的厉喝。

    廖子承、华珠与颜博朝着声源处奔去,那是靠近围墙的位置,三人抵达那里时,正好瞧见赫连笙与颜宽施展轻功,跃过围墙。

    赫连笙对着前方怒吼出声:“给本宫站住!交出冷柔和王恒,本宫可以饶你不死!但如果你被本宫抓住,本宫唯有将你就地正法!”

    他的威胁显然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脚尖点上围墙时,颜宽仿佛被暗器击中,“啊”的一声惨叫,捂住胸口跌了下去。

    “父亲——”颜博大惊失色,飞快地奔了过去。这时,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赫连笙落在提督府对面,较高的一处房舍顶上,拔剑,似要朝着某个地方砍去,却忽然脚底冒烟,“跐溜”一下,浑身燃烧了起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火团,在暗夜里熊熊燃烧。

    宝剑掉落,赫连笙手舞足蹈、上蹿下跳,一边喊着“救驾”,一边拍着身上的火苗。

    侍卫们吓到了,集体冲出去救他。

    可没等来侍卫的营救,那团火光就忽然闪电般地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连廖子承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在火焰中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焚烧尸骨也没这么干净利落,那最后一瞬间,从变小到消失,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廖子承即刻命人赶往那处无人居住的房舍,房顶房间和院落,里里外外翻了个便,没有人影!没有灰烬!只有一滩血迹和一堆碎裂的颅骨。

    一个人,居然能消失得这么迅速、这么彻底!

    不是赤焰的鬼魂作祟,又是什么?

    提督府的围墙外,颜宽抱起血流不止的父亲,苍白着脸呢喃道:“我不管了不管了,太可怕了,你们爱怎么查案怎么查案,我要带我父亲回家……”

    颜宽伤在肩膀,流了很多血,但性命无碍,就握紧儿子的手道:“太子……太子……怎么样了?”

    颜博红了眼眶:“死了,他也死了,三嫂、王恒和太子,他们全都被赤焰的鬼魂害死了……”

    廖子承出府,搭着梯子爬上房顶,在赫连笙消失的地方走了一个来回,拿出一方帕子在其中一片瓦上蘸了蘸,随即放到鼻尖一闻,露出了一抹冷笑。

    回到提督府大门口,华珠急切地问:“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廖子承坐在王恒的马车里,敲了敲左边的车板,又敲了敲右边的,随即目光一凛:“冷柔、王恒和太子消失的真相,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给个提示。”

    廖子承并未立刻回答她,而是对赶过来待命的卢高说道:“提督府的客人可以疏散了,凶手不在里面。”

    语毕,牵上华珠的小手,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干嘛?”这人,永远都不知道避嫌的吗?这是大门口,万一被人瞧去怎么办?

    廖子承踏上马车,又将华珠拉了上来:“查案。”

    七宝驾车,直取颜府。因为颜宽受伤,颜博和余诗诗陪着他先回了。

    一到颜府的花厅,廖子承就让华珠叫来了案发现场的六名仆妇,与当晚在大门口值夜的两位侍卫。

    “冷柔消失的时候,红菱尖叫过两次,你们谁听到了?”

    六名仆妇齐齐摇头,其中一位身材矮胖的说:“回提督大人的话,烟花运来的时候老爷就说了,特别响亮,叫我们注意被伤到耳朵了。所以,一点完导火索,我们便全都捂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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