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惊喜的拍手,“姐姐,你额头的疙瘩不红了,如今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呢。”
三公主也是惊喜的去铜镜前,激动地不能自已,“千雪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手到病除。”
顾千雪噗嗤一笑,“这算是什么手到病除?只是将你毛孔中的残粉彻底清除,顺便用盐水为你消炎罢了,只能说治标而不治本。”见三公主垮下脸,赶忙道,“你先听我给你讲,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好好保养,这痤疮会减轻很多,回头我出宫了再为你调制一些软膏,你这痤疮应该能得到很大改善。”
宫女们见三公主眉开眼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手脚轻快地收拾了杂物。
顾千雪则是从桌旁的柜子里取出纸笔,“你们来,我画给你们看。”说着,在纸上描绘起来。
“我们的皮肤看似平的,实际上却有许多毛孔和这些毛孔是为了排除代谢废物而存在的。”顾千雪一边讲,一边画。
401,要拜师?(五更)
“什么叫代谢废物?”五公主问。
三公主生怕顾千雪不耐烦,道,“云绯,母妃不是教育过你,不要打断别人的话吗?”
五公主委屈道,“我知道了……”
顾千雪却不生气,反倒是将这些在现代耳熟能详的知识讲给她们听。
皮肤看似只有一层,而实际上是由表皮、真皮和皮下组织组成。皮肤最外层的便是表皮,可以不算新生,去角质以及平时所说的皮肤代谢,往往都是表皮层;真皮主要由胶原纤维以及弹性纤维组成,真皮的结构直接影响皮肤的老化程度;皮下组织便是所说的肉了。
而五公主口中所说的“疙瘩”,是一种皮肤病,看似相同的“疙瘩”实际上却有不同的类别、不同的形成原因,更是有针对这原因使用的不同方法。
总的来说,痘痘分为四种,丘疹型、脓包型、囊肿型和结节型四种。其中丘疹性病发与表皮,再往下是脓包型,再下分别是囊肿型和结节型。
而三公主所患的是丘疹型的痘痘,因其为红色有发炎态,成因往往是毛孔堵塞以及一些黑头、白头。而处理方法便是杀菌、消炎以及疏通毛孔。
脓包型的痘痘比丘疹型的要大,里面还有黄色和白色的液体,其黄色和白色液体除了油脂外,便是人体白细胞和细菌争斗后的产物。处理这样的痘痘,便需要消炎和催熟,待痘痘爆发后,便可以消炎善后。
而丘疹型和脓包型的痘痘可以说不算危险,只要处理得当便能治好,囊肿型和结节型若处理不好,便会留下疤痕和痘印,只因囊肿型和结节型并不是发生在表皮,而是在真皮层,其范围大、深度广,除了消炎和抗菌外,还需要一系列药物。
顾千雪一边讲着,一边画着,三公主目瞪口呆,五公主不明觉厉。
当顾千雪一边讲解一边举例子,这么一讲便是半个时辰,直讲得口干舌燥,一旁的香棋赶忙送上热茶为其润喉。
好半晌,三公主才缓过神来,“看似普通的疙瘩,竟有这么多学问,却不知,千雪姐姐是师从何人而学来的呢?”
顾千雪正喝着茶水,听见这问题差点被呛住,连连咳嗽——这些人也真是的,讲给她们听就老实听着呗,你管什么师从何人,难道把老师拎出来,你们还能让他亲手医治不成?先不说南樾国和中国不是一个位面上的国家,便是一个位面、一根时间轴上,这个时期,她所就读的医大校长怕是还没出生呢,其祖宗还不知在哪呢。
但三公主既然问了,她也必须要回答,却不能再用赵氏的嫁妆书籍当挡箭牌了,若传出去,赵氏那嫁妆书岂不是成了百科全书,更是天外神书了?
顾千雪眼珠子一转,“自然是和苏凌霄苏公子学的。”
三公主了然,“听闻凌霄子知晓天下所有事,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呢,看来千雪姐姐是师从凌霄子了?”
“……”顾千雪不知如何解释,“算是吧……那个,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师父无处不在,人人为师,这般理解。
五公主扬起了头欢呼着,“那千雪姐姐收我当弟子吧,千雪姐姐不是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吗?我们三个人,姐姐不是我的师父,那便千雪姐姐就是了!”
“……”顾千雪再次汗颜,无论五公主多么可爱多么伶俐,她都不会收五公主为弟子的!不说别的,她就发现这群姓宫的每一个好对付。先不说厉王如何,那太子也是难缠得很!三公主才十三岁便迂腐得如同老夫子,还不知道五公主以后是什么样呢。
顾千雪暗暗发誓,离姓宫的远点!远点!再远点!
“哎呀,三公主的的痘痘几乎都平了呢!”顾千雪“惊讶”道。
果然,五公主和三公主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三公主感动的嚎啕声,自是不说。
……
一天,就这么过了去。
本来顾千雪想为永安长公主瞧瞧病,待长公主减肥成功后,便能进入下一阶段的治疗,谁知道跑来了三公主和五公主。整整一天,三公主缠着她追问美容秘笈,五公主缠着她要拜师学艺,后来四公主也跑了来,非要抓着顾千雪玩丢沙包,短短一天的时间,顾千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哭笑不得。
因为四公主的坚持,顾千雪也只能陪着玩丢沙包,不仅她上了场,连三公主也“被迫”上场了。
实际上,三公主早就想玩了,当时四公主等人玩丢沙包,她眼馋得很,无奈自己的“年纪太大”,也只能忍着在旁观看皇弟皇妹们的欢声笑语。
十三岁,在南樾国虽然可以结婚生子,但从生理年龄来说,也只是一个刚入青春期的孩子,在现代中国,怕也只是一名初中生罢了,最是喜欢跑跑跳跳的年纪。
但顾千雪就可怜了,她虽然有着十四岁的“妙龄”,但内心却是个二十几岁的老家伙,就这么拖着老胳膊老腿跑来跑去,跑了一身臭汗。
总算是把小姑奶奶们都送走,顾千雪还没喘过气来,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美美的吃上一顿,她都想好菜谱了,什么梅菜扣肉、什么粉蒸肉、什么红烧肉,只要是补能量的大鱼大肉都狠狠地来个几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顾千雪饥肠辘辘的前胸贴后背时,得到一个消息——皇上回来了,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反正心情很高兴。因为皇上很高兴,所以今天晚上吃北京烤鸭,让顾千雪亲手去做。
顾千雪有种想晕的欲望——她已经很饿了,却让她做烤鸭。
可惜,人家是皇帝,南樾国人家最大,她也只能胡乱塞了几块干巴巴的点心,跑去做烤鸭。
好在秦妃想得周到,自皇上回宫提出吃烤鸭时,秦妃便遣了人马不停蹄地到厉王府搬烤鸭炉。当顾千雪到御膳房在众御厨面前、众目睽睽把鸭子处理好时,那烤鸭炉也搭建成功。
全程顾千雪的脸都是火辣辣的,有种鲁班门前弄斧之感。
饿了半死,弄了烤鸭,皇上吃得满嘴流油,顾千雪却没有丝毫食欲。好容易爬回了千雪阁只想美美的睡一觉,但只觉得双眼刚闭上,便被人从暖暖地被窝拽了出来。
不用想,便是太子。
顾千雪仰天长啸——她上辈子到底怎么得罪姓宫的了,这辈子竟要如此抱负,苍天啊!
【题外话】今天退烧了,谢谢小主们的体谅,多加两更以表达谢意,么么哒!今日五更完。
402,第二个理由(一更)
睡眼朦胧的顾千雪想骂娘!
“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起来?”太子磁性的嗓音如同催眠曲一般美妙,比轻纱幔帐更暧昧横生。
顾千雪挣扎着起身,“你又来做什么?”
“自然是带你去一处好玩的地方。”明明是温暖的笑意,但绽放在太子那狐狸一般的面孔之上,却让人不寒而栗。“顺便,说服你。”
顾千雪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是很担心,因她知晓太子不是那种喜欢动手动脚的人,换句话说,厉王也不是。她要感谢南樾国“保守淳朴”的民风,如果真的开放如现代中国,其后果很难想象。
“说服?昨夜不是说完了吗?”顾千雪一头雾水。
“昨夜只是第一个理由,一共有三个理由,”太子不急不缓,“听完这三个理由,你再做选择也不迟。”
顾千雪愣住,“你就不会一次性将三个理由都说出来?”
“自然不能,”太子自行到顾千雪床旁的柜子,打开,却见里面孤零零的只有两套衣服,不禁双眉微皱,“你的衣服为何这么少?”女子的柜子,不是应该堆满五颜六色的衣服吗?
顾千雪道,“身子只有一副,每天也就穿一件衣服,要那么多做什么?先别纠结衣服问题,你先回答我,除了昨日的理由,另外两个理由又是什么?”倒不是说多么期待,而是抱着一种快听完快打发的心情。
太子从两套衣服中挑了一件月白色,因在他的脑海中,顾千雪时常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也最适合这般清冷不失高贵的颜色,“说得多了,只怕你听不懂。”每日一个理由,再给其一日的时间吃透。
顾千雪正要说什么,却见太子一扬手,将那衣服扔了过来,“你是自己穿,还是让我帮你穿?”
赶忙将质问的话吞了回去,顾千雪抓起衣服便冲到了屏风后面,飞快穿起来。
待顾千雪穿戴好,刚刚转出屏风,还未追问太子那第二个理由是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影,黑色披风再次包裹住她,腰间一紧,紧接着再次头晕目眩地被带着跳出了房间。
闭着眼,耳边冷风飕飕,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死死地抱着太子的腰,那腰虽细,却结实有力。此时此刻她不能睁眼也不能开口,真想大骂出口——难道就不能让她自己走吗?就算是她轻功太差不能飞檐走壁,但可以弄条绳索从窗子顺出去总可以了吧?
当耳边的冷风消失,两人落地时,顾千雪却觉得脚下不断摆动,却好是在……船上。
赶忙睁开眼,果然,自己与太子两人正在一叶扁舟之上。
那小船狭窄,几乎吃不了多少水位,仅能容纳两人。
“你这是?”顾千雪不解地看向太子。
却见,太子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只竹篙,捏在手中,慢慢地撑起船来。
载着两人的小舟在水中慢慢游走,除了夜空一只硕大的圆月,周围没有任何光亮。
万籁俱静,耳际只有树枝的微微摆动声以及缓缓水流之声,身旁俊美男子专注撑船,船儿平稳,却好似沿着小河驶向不知名的远方。不知远方为何处,但正是因为这不解,才让那地方带了梦幻的色彩。
一时间,顾千雪不想追问太子第二个理由是什么,只想安静享受这难得的静怡。
突然,小河边燃起了几处光亮,是烛光。
顾千雪想起之前在镜湖前,太子曾命侍卫在湖边点燃蜡烛,心中了然,怕是太子又要营造气氛。
但那烛光却慢慢的飘了起来,慢悠悠的,好似气球一般。“孔明灯?”顾千雪惊讶道。
“许愿灯。”说着,太子将竹篙放下,从腰间解下他的玉笛,放在唇边慢慢的吹奏起来。
笛曲灵动、箫声沧桑,但太子却一反这乐器的特点,吹了一首优美略有抒情的调子,那调子听着耳熟,顾千雪很快便认了出来,竟是当日在皇上五十寿诞上,她跳无重力丝带舞时,秦妃所弹奏的曲子。
那是一首定情曲,带着奏乐者无尽的爱意。
南樾国没有孔明,这灯被称为许愿灯,而随着太子吹奏笛子,那许愿灯竟越来越多的燃放起来,一时间,昏黄的许愿灯如同一只只闪着光亮的风筝,齐齐向空中慢慢飞去,似乎载着无数美好愿望,更似乎载着放飞者无尽的倾慕爱恋。
顾千雪抓着身上的披风,仰起头看着万千许愿灯在皎皎明月的映照下若繁星一般,被这华美又壮观的场面的震撼了。
这种震撼是从电影屏幕、从电视机屏幕观赏完全不同的视觉体验,哪怕是见过北京奥运开幕式那般壮观也无法代替这种身临其境的感官享受。
就在顾千雪放下了心理防备,专心观赏孔明灯云时,太子却结束了笛曲,道,“我希望你嫁给我第二个理由,是对你一个承诺。”
“承诺?”顾千雪将视线从灯上收回,好奇地看向太子。
“若我宫凌尧未处在太子之位上,我定为你只娶一妻,在这个位置上却有我不得不行之原因,但我可以向你承诺,”太子面容严谨认真,双目盯在顾千雪的双眸之上,“我只允许你自己怀有子嗣。”
“啊?”顾千雪吓了一跳,差点从小舟上翻了下去,“你说什么?”好在太子及时抓住了她。
太子的淡笑带着一丝冷意,“帝王想控制自己子嗣的方法太多了,若你愿意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皇后,我许诺,只有你一人育有皇子公主,你的地位永远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顾千雪想起了拥有一皇子两公主的应妃,再想起皇上对秦妃的依恋,实在搞不懂男人……尤其是身为帝王的男人的心思。
说不触动是假的,但……“还是不行。”顾千雪摇头,脑子里却乱得很。
太子双手拉住顾千雪的双臂,虽未拥抱,但这动作却暧昧亲昵。他靠近她,声音不大,“我可以承诺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个,你可能听懂?”
403,震撼(二更)
太子的话让顾千雪震惊,她惊悚地抬起眼,“你的意思是……”
“我也有许多办法,入嫔妃之宫而不宠。”太子的眼神,没有丝毫玩笑的迹象。
顾千雪顿时明了,一把推开他,“你太卑鄙了!那么多女子的幸福怎么办?难道这天下只有你是人,其他人都不是人?她们怀着对人生的美好愿望嫁给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独守空房?”
“她们嫁的并非是我,而是权力。”太子慢悠悠地纠正。
“呵,你昨日还用权力诱惑我,今日便鄙夷苛求权力的女子?”顾千雪甩了甩头,向后退了两步,企图与面前这可怕的男人拉开些许距离。
“你用权力来做什么,她们又是用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懂。”太子咄咄逼人的反问。
顾千雪一下子哑言。
“但……你也不能那么对她们,她们既然将一生托付给你,你不能负了她们。”顾千雪呐呐道。
太子却笑道,“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今日的太子并未花心思说一些甜言蜜语,但每说出的一句话,都如同重锤狠狠敲击顾千雪的心扉。说不心动是假的,被一个男人、尤其是可一步登天的男人这般宠溺、如此承诺,别说对方是一名还未成亲的俊美男子,便单就这些话语,便足够满足虚荣心了。
女人怎么可能没有虚荣心?
顾千雪低着头,脑子很乱,却不知在想什么。
“先抛开烦恼,我为你吹支曲子吧,你想听什么?”太子温柔道。
顾千雪没理会他。
太子却未恼,也未催促,只是笑了笑,而后拿起了笛子,将修长的手指指尖按压在笛上,“我先随意吹奏,待你想到想听的曲子,我再吹给你听。”说着,便再次吹奏起秦妃那首定情曲。
一叶扁舟顺着缓缓的流水在小河上漂着,那绵连不决的孔明灯依旧在被人点燃放飞,每一只孔明灯上都画着情投意合的画面,每一只都承载了诺言。慢慢升空,直到与天际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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