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李姬说的十分的轻巧,仿佛不过是责骂了几句而已。
凌尚书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我说过了,府上的事情全由夫人来做主,不过对下人不可以过份的苛刻,否则他们心生不满,这个家可就要乱了,你自己把握就好了。”
李姬点了点头,心想不是克扣工钱,怎么能给菲儿买起衣服。老不中用的,多少年了俸禄一点没长,又不像别人那样会假公济私,这样下去,凌府怎么能支持下去。
“菲儿,你去休息一会,傍晚的时候就去煜王府,有娘在这府上以后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不必再怕自己没有衣服穿了。”李姬的脸上有一种志在必得的神色,这凌府是她的天下,没有人能改变,她凌书妍更不可能。
鼠三在梁上听到这一切,心想这凌书妍在这凌府的日子可是不怎么样,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太恶毒了吧。
竟然还想害凌书妍,不如今天就给她投毒,毒死她算了。
不过想起凌书妍的吩咐,只偷些银子,鼠三也不好自作主张。只希望能尽快得手,然后把银子分给众人再告诉凌书妍这样些话。
这丫头命够苦的,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好人呢?鼠三到有些钦佩起自己来了,幸亏当时没有伤害这位凌小姐,要不然遭天谴,她是那么的善良,可是这些人们都是在想些什么呀?
想到这里,鼠三突然心生一计,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药包来,从梁上将那粉末一点一点抖到了李姬的碗里。
刚好她正在与凌书菲说话,没有注意这粉末,鼠三在梁上捂嘴偷笑说:“一会就有好戏看了,李姬,这就算是我替凌书妍教训你了。”
说完,鼠三轻手轻脚离开了饭堂,然后往李姬的卧房走去。
小环早就把李姬藏银子的地方告诉鼠三了,他借着午饭后众人歇晌的功夫,悄悄地进入到了李姬的卧房里。
他凭着自己敏锐的感觉,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找到了那个藏银子的箱子。箱子是用铜锁锁着,不过对于鼠三来说,这是小事一桩。
他用自己早已带在身上的钥匙将锁子轻巧打开,从里面拿着二十五两银子出来,然后又将箱子丝毫不动的关上,还把一张纸条留在了箱子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凌书妍教他的话,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大概知道是老天惩罚人的意思。
他将银子藏好,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次小环说过的被扣工钱的情况,然后再一次将银子分成几分,分别扔到了下人各次的床铺上,并在银子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名字。
人们都在歇晌,连李姬也头脑昏沉地走进了屋子。
她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己的金银财宝在不在,那可是她唯一的乐趣了。
她走到箱子前就看到箱子上放着那张纸条,不由脸色一变,慌忙摸着腰上的钥匙打开了箱子。
她清点了一下银子,不多不少恰好少了二十五两。她心里一惊,咽了一口唾沫,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惩罚自己?
刚才进来的时候房门明明是锁着的,而且箱子的锁也完好无损,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不伤锁的进入房子再不伤锁的把箱子打开,就算是神偷也做不到天衣无缝。
况且这时是白天,虽然下人都在忙碌着午饭,还有午休,可是到底院子里四处有巡逻的人,不可能有人进来却没有察觉?
难道是菲儿?不,不会的,她明明是回她自己的房间了,况且刚才才给她买了衣服和首饰,她要钱有什么用?
李姬越想越怕,最后觉得这就是老天在惩罚她了,本来想呼喊让人捉贼。可是如果贼捉不到,又让老爷知道了自己克扣了下人的工钱,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刚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身体里一阵燥热。
李姬慌忙到桌旁端起凉茶一通大喝,可是身体里那堆火越烧越旺,像是要把身体烧穿一样,而且似乎是让人不能自已的饥渴难奈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李姬一边解开衣领的盘扣,一边去照镜子,只见自己就像是发春的少女,满脸绯红,而且烧的如同煮沸的水一般滚烫,心也狂跳起来了。
她一边咽着唾沫,一边焦虑的在地上来回的徘徊,她知道老爷不让人打扰,可是她突然觉得现在非见老爷不可了。
也顾不得什么,匆匆在脸上施了些薄粉,掩盖住自己的异样,然后搔首弄姿地往凌尚书的书房走去。
银子的事情此时全然不能好好思考了,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老爷云雨之欢。
可是这些年来,她和老爷似乎很少有这样一次的亲热,不让老爷以为她是发骚才怪。
可是心里想着,身子和脚却不由控制,已经来到了凌尚书的门前,她嗲声嗲声地唤:“老爷,奴家能进来吗?”
凌尚书在屋内正在处理公务,听到了李姬的声音,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些日子公事太多处理不完,所以连午休都得免了,正是恼火,听到李姬这样的声音,自然是有些生气。
“进来吧,我不是说过没有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吗?”凌尚书抬起头,突然感觉到李姬今天有些不对劲,脸色绯红不说,连目光也是波光荡漾。
李姬走到了凌尚书身边,轻佻地将那帕子一甩粘到了凌尚书的脸上,然后柔声说:“老爷,人家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你。老爷总是忙着顾不上见人家,你可知道人家可是日夜想着老爷……”
说着,李姬将手探进了凌尚书的衣服,凌尚书本来就比李姬大二十多岁,此时已经年岁已高,对这样的事情能免则免,免不了也是一堆应付。
可是不料到大白天的,李姬却用这样的神态来勾引自己,实在是让人窝火。
自己年迈,这是不能否定的事实,她竟然故意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想到这里,凌尚书猛得推开李姬说道:“我还有事,你回去吧,好好洗个澡去,看你那副样子,不成体统。“
李姬委屈地叫道:“人家是女人,人家也有需要,自从嫁给老爷,人家就像是守活寡一样,您不觉得……“
“住嘴,我没有强迫你嫁给我,是你自愿来续我的弦,如果你不乐意了,我随时可以让你走。”凌尚书恼羞成怒,没有想到李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
李姬看到凌尚书发怒,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的火气腾腾往上升,她再一次往凌尚书身上扑去,“老爷,人家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您别发这么大的火呀。”
凌尚书干脆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来,朝着发了情一般的李姬泼去,李姬躲闪不及,直被泼的满脸茶叶沫子。
第五十八章 大快人心
李姬清醒了一些,看到凌尚书满脸怒气的样子,慌忙抹去了脸上的茶叶,然后弯着腰说:“老爷,老爷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还请老爷恕罪,请老爷恕罪。”
梁上的鼠三看到这副情形,当然笑掉了大牙,可是只能隐隐地笑不能发出声来。
凌尚书看到李姬满脸愧疚也就不责怪了,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下去下去,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书房!”
李姬一边退着身子一边点头说:“知道了,李姬知道了,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却说凌书菲准备好了,本想去娘的卧房里道别的,可是去了李姬的房间却没有见到她,只当她和爹有事情商量,也就不便过去道别去了。
只是告诉李姬的随身丫头,说自己民经要前往煜王府,如果今天被留宿舍的话会让煜王府的下人回来通报一声的。
那下人也十分灵活,听到二小姐凌书菲这样说,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点头说:“奴婢知道了,等夫人回来我就告诉夫人。”
凌书菲一身湖兰,满头珠光璀璨,走起路来小腰扭来扭去。而且她还特意让管家安排了马车在门口等着,她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见到煜王爷了。
她坐上马车的时候,鼠三也已经出了王府,开始往煜王府的方向走去。
他当然知道煜王府守卫严密,自然不可能像凌府那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可是他必须把凌书菲进府的目的告诉凌书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对母女的目的达到,到时候凌书妍岂不是要更惨了?
他自然是先来到了煜王府,可是绕着墙壁走了三圈,即使不进去他也已经闻到了院内那种警戒的味道。
他知道根本不可能进去,只能摇着头叹息。
这时候他来到了前门,门卫看到他总是围着煜王府转圈,就骂道:“什么人在煜王府这里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鼠三尽管不想与这皇家打交道,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想见你们的李管家,让他出来见见我,我有事要说。”
他当然不能说认识凌书妍,更不能说是凌书妍的朋友,这样一个王妃和一个小偷是朋友成何体统。
可是那侍卫看到是贼眉鼠眼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去通报,就骂道:“快走快走,李管家忙的很,哪有时间和你说话呀,要是每天来的人他都得待那他也得忙得过来呀,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还要见李管家,真是笑话。”
鼠三挨了气受,气呼呼地边走边骂:“真是要命,凌书妍怎么会嫁到这种地方,怪不得她不开心。下次见了她还不如让她与我一起当贼算了,也省得被关在这种地方出不来。”
鼠三并不知道,这煜王府只是因为凌书妍三番五次的逃走,所以寒煜才让手下这样严密布妨,也省得她总是出去惹祸。
最起码也得等到自己禀明皇上,休了她再说。
王府内,寒煜早就火冒三丈,看着穿着花枝招展的凌书妍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她又到哪里鬼混去了,竟然穿成这样。
而且脸上的胭脂涂的有墙皮厚,真是没法忍了。
“我说凌书妍,你又在搞什么鬼,是不是非得让我把你关到大牢里你才能安心呆着,不出去闯祸?”寒煜真恨不能再次捏着她的脖子,什么时候看着她求饶才好,可是知道她的嘴一向比死鸭子嘴也硬,根本降服不了啊。
凌书妍站在寒煜面前,在回来之前,她早就想到了寒煜会是什么样的装体,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甚至连他说的话也都想了个清楚。
所以她先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换了最漂亮的衣服,又去了厨房做了一个最漂亮的蛋糕,最后才到了寒煜的书房。
当寒煜看到她的时候,几乎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敢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到自己面前,还穿成这样。
“煜王府,都是书妍不好,书妍给您赔理认错了。这一次又没有烧了房子,您也不必这样生气了,以后我听您的话就是了。”凌书妍的话音软软的,吓得寒煜往后连退三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凌书妍。
“你是不是凌书妍,还是被鬼附声了,这声音是你的吗?”寒煜看着凌书妍,看到她确实还是原来的样子,竟然妆容让她看起来又傻又蠢的。
凌书妍心里直骂,混账王爷,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给你说几句好话,你竟然这样奚落我,你才让鬼上身了呢。
“王爷,书妍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吧,以后书妍保证一定夫唱妇随,不会再这样不听话了,您就原谅我吧。”凌书妍一边说,一边挤出两点泪来,其实是事先在袖子上抹了洋葱,所以才泪光点点,可是她用的太多,所以越哭越凶。
寒煜冷笑两声,走到凌书妍面前左三圈右三圈地转,他不敢相信凌书妍突然就会变的这样服服帖贴了。
“我说凌书妍,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还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我告诉你,今天你在我这里说的一切话,我一句都不会信的,全当是乌鸦在叫。我告诉你,你几次从王府里逃窜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等过几天进了皇宫,我一定会禀告皇上,让他准许我休了你这个泼妇,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你这么久的。”寒煜说的十分的解气,也难见凌书妍会这样低声下气与自己道歉。
凌书妍点了点头说:“你不信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不能休了我啊,嫁给王爷被休了,这辈子就不能再嫁人了,你也不忍心看我这么悲惨吧!”
寒煜冷笑两声,然后看着凌书妍转身回到书案前写了一个乐字然后提起来自我欣赏,“原来,你也有今天呐,我以为你总是喜欢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休你,是休定了,不过在我进皇宫的五天之内,如果你表现好的话,那咱们就另当别论了。”
凌书妍在心里咬牙切齿暗骂,你蹬鼻子上脸啊你,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房啊你,我告诉你,休了我我也不怕你,到时候大不了把皇后喜欢你的事情跟皇上一说,你也好不掉哪里去。
可是嘴上却在求情:“我会好好表现的,只是时间能不能再长一点,反正你随时都可以进宫的,就让我陪王爷身边与王爷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共度一身吧。”
这话说的,凌书妍自己都想吐了,她真想说一句同生同死,你不让我好过,我才不会让你舒坦呢。
寒煜还是不动声色,可是这个时候瞧着凌书妍。
她的转变是够大的,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佛祖点化,竟然让她有这种愧疚的感觉,回来还能用这样的态度与自己表达自己的歉意。
难不成,她终于洗心革面,愿意安安份份地做自己的福晋了,不过看起来她也不算太丑,而且又是十分的聪明,如果她愿意安心呆在自己的身边,到也是一个不错的福晋。
“我今天累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告诉后没有我的准许,哪里也别想去,我已经在王府周围布下了人手,如果你再想出去,我已经下了令了,格杀勿论。”寒煜看着凌书妍的样子,直想笑出声来,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真还是解气。
凌书妍低着头,牙齿咬的紧紧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古代,在人家的屋檐下,早就扑上去把他打成猪头了。
若不是为了众多人着想,如果就自己一人,此时早就凭着冲动上前把他臭打一顿,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然后逃之夭夭。
刚刚说到这里,李管家在门外轻声说:“王爷,王妃娘娘,凌二小姐在门外求见,说是来看看王妃娘娘。”
寒煜看了一眼凌书妍,冷笑一声说:“看来记挂你的人还真是不少,你的妹妹最近可是跑的挺勤快。”
凌书妍脸都青了,自己刚刚才做好回头的准备,这死丫头就来撬墙角了,就算自己不想要寒煜,也轮不到她来抢夺吧。
还未见凌书妍阻拦,就听得寒煜说:“让她进来吧,今天晚上就让凌二小姐在府上用完善,李管家你先下去吩咐一下,让他们多准备一些菜肴。怎么也是王妃娘娘的妹妹,我们可不能慢待。”寒煜一边说一边看着凌书妍青色的脸,然后暗笑几声,扬袖坐到了书桌之后。
不一会儿,凌书菲就扭着小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寒煜与凌书妍的架势就知道他们两人一定又是吵架了,否则凌书妍此时正是得意的紧,怎么又会出现这样的脸色。
“书菲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娘娘。”凌书菲此时到是显得端庄大方,而且衣服合身,颜色俏丽,到不知道要比凌书妍漂亮多少。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这些日子书妍可总是想你们的家人,幸好今天你来了,快来陪陪她,你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像是谁欠了她银子一样。”寒煜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凌书菲,到也算是容貌倾城,可是看到她的眼神总是缺少一种柔和,而是多了一种占尽先机的狡刽。
凌书菲看了一眼凌书妍,走上前去十分亲昵地叫了一声:“姐姐,你怎么不高心了,有什么事情与妹妹说一说,或许还能排解排解忧愁呢。”
凌书妍没好气地看着凌书菲,她来的目的即使闻都闻出来了,可是还偏偏装成这样伪善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作呕。
“不敢劳妹妹大驾,如果你是来看姐姐我的呢,不如我们去卧房谈谈心吧,丽娘与小柳都在,我们一起聊聊往事。”凌书妍故意激她,但凡有些脸皮的人都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