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早生华发
这张照片,依然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摆出了一个舞蹈姿势,看周围的环境,是在一个练功房里面。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依然的一身红衣,细看之后,依然摆出的动作让我心里跳了一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把这张照片从相册里抽了出来,努力回想着我什么时候见过依然摆这个动作。
“怎么了?”依然见我的样子,轻声问我。
“这是你什么时候照的啊,这个动作是在跳什么舞?”我问着依然。
“这是我高考完了后,报了一个古典舞蹈班。我们不是六月份高考嘛,九月份才开学,中间三个月的时间,我没事做,有次去县上玩,从青少年活动中心那边过,刚好看到这个班在招生,我便报了名,每周去上两次课。”
“古典舞?”我重复了一次,猛地想了起来,这个动作,不正是我最后一晚住在陈叔的院子里,做的那个梦中,依然跳出动作中的一个么。在梦里,依然也是穿着一袭红装,翩翩起舞,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
“对啊,其实就是一个兴趣爱好啦,三个月时间,一共也就上了十来次课,这张照片,是最后舞蹈班结业考核的时候,老师帮我照的,说起来,也快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依然从我手中接过照片,看着曾经的自己。
“这事,你以前没给我说过吧?”我问。
“没有吧。”依然想了想,回答我说。
上次从梦中醒来后,我还分析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梦见依然穿红衣,是因为她告诉了我那个噩梦,梦见依然说我要走了,是因为我的确要离开一段时间,梦见依然跳古典舞,我则归结于是我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这些动作。
我再次打量着照片中的依然,我确信,梦中的她做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动作。可是,我这是第一次见这张照片啊,那么,在这之前,我脑海中怎么会留存有这样的画面,然后在我的梦中重现出来?最强灵修“我妈回来了,咱们出去吧。”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间外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依然便催着我去到客厅。
我们刚从卧室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就打开门走了进来。不用说,这就是依然的妈妈了。我看着她,她一抬头也看见了我,我马上就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妈,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徐天童。”依然也赶紧给她妈介绍着我。
“噢,你好,请坐啊。”依然妈也客套地回应着我。
“妈,这是陈叔,是天童的同事兼长辈,这次他们一起到这边出差的。”依然指着沙发上的陈叔介绍着。
“杨妹子,你好。”陈叔站了起来,称呼着依然的妈。陈叔称依然妈为妹子,这是比较合理的,因为陈叔已经五十多岁了,以前的人生小孩生得早,依然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依然现在二十多点,倒推回去,她妈妈应该是四十多岁。只是,依然妈脸上的皱纹似乎有些多,倒更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陈叔,你怎么知道我妈姓杨啊?”依然奇怪的问。
“你不是说杨若麟是你舅舅的儿子么,儿子随父姓,你舅舅肯定就姓杨了,你舅舅是你妈妈的兄弟,二人自然也是一个姓了。”陈叔简单地解释着,这事说起来很简单,可一般人很少有去注意这些细节的,陈叔果然是厉害。
“你们都请坐啊,依然,给两位客人倒茶,我来做饭。”依然妈手中提着好多菜,我忙着上前帮她提了一些,往厨房走去。
我走在依然妈的背后,注意到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在我的想象中,依然的妈应该是一个年轻精干的中年妇女,年龄在四十五岁上下,与我妈的年龄差不多,我妈现在只有极少数的头发白了,而依然妈的头发,白了至少有一半了。出墙美人魔王妻刚才我与她面对面时,就看到她的脸上有着与她本身年龄不相符的皱纹,现在又看到半头白发,心里就更是奇怪了,难不成,依然妈的实际年龄,并不是四十多,而是五十多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生依然的时候,就算是高龄产妇了。
不过,即便是五十多,她这白头发,似乎也算多的了,我就想着找个机会问问依然,会不会是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因为我知道有些人的白头发是遗传的,那叫“少年白”。
第一次到依然家里,我还是准备好好讨一下未来丈母娘的欢心,进了厨房,我就帮着削土豆、摘青菜,依然妈倒是说过几次让我不用帮忙,去客厅玩就好,我都是笑着说没事,我在家里也经常做这些的,她便没再说什么。
依然在外面陪了一会陈叔,也来到了厨房,看着我在帮她妈忙活,她偷偷给我做了两个鬼脸,看得出来,此刻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依然,你出去陪陪客人啊,都在厨房呆着,多没礼貌。”依然妈对她说着。
“知道啦,我去给陈叔添茶,天童,你好好帮我妈啊,呵呵。”说完,依然就出去了。
“杨阿姨,什么时候你与叔叔有空了,到m市来玩几天啊,看看依然工作的地方,顺便到m市里一些景点游玩一下,好几处在全国都是有名气的,你们过来了,我负责给你们当导游。”我边削着土豆,边与依然妈套着近乎。
“小徐啊,我老太婆一辈子在这个地方呆惯了,不愿意到处跑,再一个,我坐不得长途车,坐一会就晕得不行,没有出去旅游的命啊。”依然妈回答我说。
“现在预防晕车的东西很多啊,晕车药,晕车贴,效果都不错的。以前汽车少,你们这辈的人坐得也少,就容易晕,我妈也是一样的,但我妈吃了晕车药后,就会好很多,并且现在不用坐太长的汽车,你只需坐车到j市,然后就有飞机直达m市了。”我继续劝着她,这倒不是我虚情假意,我是真希望他们俩能去一趟,也算是双方家长见个面吧。守护甜心之雪莲花绽放“谢谢你的好意了,再说吧。”
她这样一说,我也不好再劝了,厨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就听见她的菜刀不停地切着菜的声音。
“小徐啊,你是属什么的?”过了一会,她开口问我。
“噢,我属兔,与依然一样。”
“两只兔子,倒也不错,不会有太大的不和。”她自言自语地说。
听她这样说,我心里就想,老一辈的人,都还是比较信这些的,先是我妈要了依然的生辰,说要算算我俩合与不合,现在又是依然妈问我属相,看我俩合不合。好在,我与依然,不论是从生辰上面,还是属相上面,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阿姨,我与依然相处得很好,请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她的。”我向依然妈表着决心。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我与依然在一起这么久了,甚至连红脸话都没有说过。
“恩,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小徐,等会依然她爸回来了,如果说了什么话,让你不高兴了,还请你多担待着点,别生气,他这人没什么文化,说话容易得罪人。”
我没想到依然妈会突然说起这事,一时心里就有点没底了。之前依然给我提这事时,她只说是听她妈在电话里这样说,我还觉得没多严重,无非就是喝了点酒说酒话。
可现在依然妈也这样给我打预防针,就让我有些不安了,依然的这个爸爸,究竟会有多难相处?
第221章 让人生厌的父亲
“阿姨,您言重了,叔叔是长辈,我怎么可能生他的气呢。”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不过我嘴上还是没有犹豫,马上就回应了依然妈。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给你说,你只要记得,别与他一般见识就好了。”
依然妈的这话,更是让我心生疑虑了,听她的语气,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我就想着,依然说过,她爸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听到她妈提起这事,莫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依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我就打定了主意,不管他爸怎样的难相处,哪怕喝醉酒了,指着我鼻子骂我,我也可以忍受,只要他别说不让依然嫁给我就行了。
我帮着依然妈把要摘要削的菜都准备好后,她就说可以了,让我出去陪陈叔,我见着也什么可做了的,便洗了手回到了客厅。
我坐在依然旁边,她悄悄问我与她妈相处得怎么样,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就开心地笑了。
到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依然妈已经做好了一桌的菜,我与依然一起摆好了碗筷,就等着她爸回来开饭了。
六点过一些,门上传来一阵很响的敲门声,我有些奇怪,因为我觉得依然爸是有钥匙的,他回来不应该敲门啊,就算敲,又何必弄这么大声。当时我们都坐在沙发上面,我正准备起身去开门,依然妈已经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动作慢得要死!”门开后,我还没见着人,就听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轻轻皱了皱眉。
“我爸。”依然推了我一下说道,然后我俩就一起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也走了进来,他与依然妈站在一起,我觉得很不搭,因为他比较正常,一看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爸。”
“叔叔好。”
我与依然同时向他打着招呼。
“你谁啊?好什么好!”让我没想到的是,依然爸一开口,就给了我难堪,这比我之前预想的情况要坏得多。我还只当他喝了酒才会发飙,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开始了。花田医女“爸,他是我男朋友,徐天童,我们是大学同学,现在又都在m市工作,天童是警察。”依然给她爸简单介绍了我的情况。
“男朋友,你现在可以啊,长大了,知道往家里带男人了。”依然爸的这句话,当即让我心中涌出了一股无名之火,他说我就算了,这么说依然,是什么意思?这哪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啊!我甚至怀疑起来,刚才在依然卧室里,床上那些整整齐齐的奖状,是不是他给依然贴上的。
“老弟,今天打牌,手气如何啊?来,点一支。”陈叔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问着依然爸,同时递上了一支烟。
“你是?”想必是看着陈叔年龄比自己大些,依然爸这次倒没有出言不逊,只是疑惑地看着陈叔问。
“爸,这是天童警察局的同事,这次他俩主要是到我们这边出差的。”依然介绍着说。
听了依然的话,依然爸接过了陈叔的烟,终于是说了一句客套话:“欢迎。”
“爸,天童知道你平时好喝酒抽烟,这是他给你买的,你还是少喝一点,身体要紧。”依然脾气真是好,许久没回来了,刚回来她爸就那么说她,她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还处处顺着她爸说话。
“不用你管。”依然发自内心的一句关心,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冰冷的回应,我很是心疼依然。
“人都齐了,咱们都坐过来开饭。”依然妈张罗着让我们都坐到餐桌旁。
我正为有些依然抱不平,依然轻轻推了推我,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想起此行的目的是要让依然爸妈同意我们的事,便不停提醒自己要冷静,加上之前依然与她妈都给我打了预防针,我倒也还能忍受下去,仍然带着一丝笑意坐了下来。
“若麟,快坐下。”依然妈扶着杨若麟走了过来。
杨若麟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恭敬地叫了一声“姑父好”,可依然爸竟然像没听见似的,头都没有转一下。这个时候,我心中终于是对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有了些不满,他对杨若麟这样一个长期受病痛折磨的小男孩,竟然都没有一丝同情心。盛世风华,驭鬼太子妃进屋以后,他就没有给过谁好脸色,我不知他心中究竟是有多大的怨气与恨意,而这股怨气与恨意又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当然,我是不会把对他的不满表现出来的,正如我刚才想的,怎么说,他都是长辈,更是依然的父亲,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该有的尊重我还是要做到的。更何况,依然就在我旁边,如果我做出或是说了对他爸不敬的话,让她又如何自处。
这样一来,这顿饭吃得就很没有意思了,我好几次主动敬依然爸酒,他都爱理不理的,依然看着我,眼中满是愧意,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用自己的手悄悄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告诉她我没事,让她别在意。
好在,每当陈叔端起酒杯敬他酒时,他都会接受,整个桌上,也就陈叔与他说话,他会回应几句,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些。我忍受他,是因为依然,如果他对陈叔也不敬,陈叔是客人不说,年龄也比他大,凭什么要忍受他呢?
再一个,陈叔这次过来,是为了帮我解决问题,现在事情还没办,却要先承受依然爸的无礼,我会很内疚的。
尽管饭桌上的气氛很不好,可依然爸一直在喝酒,我即便早就不想吃了,也没法下桌子,就都陪着他。我也看了出来,依然妈在她爸的面前,是很没有地位的,好几次,依然妈与我们说话时,都被她爸打断了,还吼了她两句,可依然妈都没有作声。
吃到后面,我看到,依然的眼里都有些泪光了,可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还不停地给她爸妈夹菜,她妈还好,依然夹过去的菜她都会吃,可她爸呢,有两次,依然刚把菜夹过去让他吃,他一下就倒了出来,说他不喜欢吃那菜。
我心疼依然,却是没法出口骂她爸两句,更是没法动手打她爸几拳头,惟有用自己右手在桌下紧紧拉住依然左手,给她以支持。
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依然爸终于吃完了也喝完了,我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并没有结束,在我们几人忙着收拾碗筷时,依然爸竟然故意把喝完酒的玻璃杯扔到地上,摔成了碎片,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啊”地叫了一声。
“你喊个屁,老子的杯子,想扔就扔。”说着,依然爸又拿起了另一个杯子。此刻,他满脸通红,眼睛里冒着精光,看在我眼里,就像个疯子一样。热恋中我再次震惊了,这些话,哪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说的啊。依然站在那里呆呆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不满都对我来吧。”依然妈冲过去抱住了他,陈叔顺势从他手中夺过了杯子,而我则走到依然旁边,用双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哼!”他一把推开了依然妈,然后回了他们的卧室,猛地把卧室门关了回来。
陈叔把杯子重放回桌了,也只有陈叔敢去夺他的杯子,换成其他任何人,他都会发飙的。
“妈,我爸到底是怎么了?”依然哭着问道。
“唉~”依然妈叹了口气,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却是没有回答依然。
看她的样子,我再次确定,依然不在的这期间,二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有些难以说出口来,以致于依然到现在都不知道缘由。
我这二十多年来,也见过不少夫妻吵架闹矛盾的,可像依然爸这样对所有人都充满敌意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着。
依然爸进了卧室后,里面也没传来他的叫骂声,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涌睡着了。我陪依然坐在沙发上,安慰着她。陈叔一脸沉闷地喝着茶,杨若麟则在看着电视,只是神情明显有些不安。
待依然妈洗了碗出来,她问我们晚上住在哪里,我忙告诉她我们在镇上旅馆写了房间。她犹豫了一下,便让依然也跟着我们去那旅馆写个房间算了,还说等我与陈叔办完事,让依然与我尽早一起回m市去。
依然再次问了一遍她爸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妈还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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