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极度哀伤的泣声说道:“唉,都是命呀,想不到我二十年的苦苦准备,到头来还是化成了泡影。”
我眉头一皱,内心一阵惊跳,想起师父前一刻的表现,急忙追问道:“师父,难道七星宝仞的炼制失败了?你不是说就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吗?”
师父猛得从床上坐起,脸上闪过浓浓的怒色,双眸直勾勾的瞪视着我,欲要将我生吞活拨一般,大手指向我怒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为什么非把你的阴血吐到我的七星宝仞上面?七星宝仞本就是至阳之物,开光必须要至阳的王八额头血才行,如今被你的阴血所污秽,它已经是残次品了,我二十年的心血全部都白费了。”
我闻听此言,感觉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浓浓的歉意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想起师父平日里对我的恩情与悉心的呵护,然而我却在无心之下,毁了他二十年来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原谅自己,纵然是无心之过也不行。
想到这里,我扑腾一声跪倒在师父的面前,忧伤的说道:“师父,对不起,你责罚祥子吧,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见我自责的伤感,师父愤怒的脸庞被无奈的神色所替代,愤怒指向我的手缓缓的落了下去,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唉,算了,你起来吧,或许这是我命中不该有,日算夜算,我竟然把你阴性的体质给忘记了,在这种炎阳之日,铸就炎阳之仞,你在场本就是一种痛苦,你没有错,错的是师父。”
面对着师父的宽宏大量,我内心的歉意更加的浓郁,看着师父苍老的面容,我的内心一阵绞痛,猛得伸出巴掌在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的打个不停。
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弥补一些我对师父的歉意。
见我如此自虐,师姐死死的将我抱住,泣声泱求道:“祥子,你干什么?快住手,师父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好吗?师姐看你这样,心好痛,好痛……”
感受着师姐身体的颤栗,我身体一晃,倔强的将她甩到一边,一头扑到师父的床前,泣声道:“师父,祥子对不起你,这六年来,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留在这世上只会害人害己,你把我杀了吧。”
“啪啪啪……”
一曲肝肠断,我唯有不停的煽着自己的耳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洗去自己给师父带来的巨大伤痛。
☆、第二十九章:七星邪仞,噬血夺命
不管师姐如何的劝阻,我依旧固执如初的煽着自己的耳光,原本因受到震荡而吐血导致苍白的脸庞此时变得红肿不堪,师姐无力的紧紧抱着我抽泣着。
师父见此情况,翻身下床,一把将我的双手紧紧抓住,怒声喝道:“你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怪你吗?难道你想把自己打死吗?那样你就开心了?”
我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师父,悠怨的说道:“师父,是祥子毁了你二十年的心血,我对不起你,你让我把自己打死吧,我没有脸面对你,我连禽兽都不如。”
师父蹲下身子,伸出他干瘪的大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故作强意笑道:“呵呵,好了,不要想太多,七星宝仞失败了那又该如何?那些只不过是外物,师父把你养这么大,打在你身,疼在师父心,你想让师父心疼死吗?”
说到这里,师父将我拉起来,叹息道:“算了,师父也想明白了,你和姗姗才是对我最重要的,将来我老头子还要等着你们给我养老送终,我可不想看到你们有什么事情,咱们出去看看那把残次品怎么样了?”
我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师姐亲昵的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三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外面。
看着通黑如墨的七星宝仞,师父一脸忧伤的神情,而我内心则是愧疚难当,师父酝酿二十年的心血,被我的一口老血所破坏,纵然师父他已原谅我,但是我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驻足片刻之后,师父摇了摇头,抛去凌乱的思绪,伸手向黑色的七星宝仞抓去,他的手刚一碰触到石台之上的七星宝仞之时,猛得撤了回来,师父虚咦一声紧锁着眉头道:“咦,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阴灵腐蚀之感?”
“师父,怎么啦?”师姐不解的问一声,随即就伸出小手向石台之中的七星宝仞抓去,师父见状,急忙将师姐拦住道:“不要碰,这把短仞有问题。”
看着师父疑惑不解的神情,我轻声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七星宝仞不是炼制失败了吗?”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随后再次将手伸向台石之上的七星宝仞,当它将七星宝仞的短柄抓住之时,就见他的脸色变得急剧凝重,我模糊的看到一缕黑色的雾气顺着短柄向他的手上蔓延开来。
师父猛得一抖手,七星宝仞应声落到石台之上,师父端祥片刻后皱眉说道:“不对呀,铸造的流程不对,完全的颠覆了炼器的阴阳相生原理,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阴性存在?”
见师父喃喃自语,师姐急声说道:“师父,到底怎么样了?七星宝仞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师父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说道:“至阳至刚的七得宝仞是失败了,按理说失败的残次品就会失去法器应有的威能,可眼下这把短仞的邪性很强,当我握住它的时候,里面传来一股很强烈的阴气,竟然朝我体内反筮而来,真是好生奇怪。”
“师父,或许是因为祥子体质的原因,他把血吐到这上面了,然后七星宝仞就拥有了阴性也说不准。”师姐分析道。
师父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祥子,你把短仞拿起来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感觉?若是有不对的地方就赶紧将短仞丢掉。”
“好。”我冲师父一点头,就要伸手去拿石台上的短仞,师姐猛得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担忧的说道:“祥子,师父说这短仞很邪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对于师姐的关怀,我内心顿时一暖,我没有说什么,朝他投去一抹微笑,随即伸手将七星宝仞的短柄抓住,顿时一股异常舒服的阴凉之感传来。
前一刻体内的燥热和师父铸剑时带来的震荡,在这股冰凉气息的作用之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顿时内心一喜,手一抬,将七星宝仞拿在手中。
粗略感受之下,七星宝仞的重量约有十二三斤的样子,加上剑柄长一共在三十公分左右,厚度与一般的匕首无异,竟然有如此的重量,不得不感慨天外殒石的神奇之处。
好在我平日里锻炼有加,这些重量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负担,七星宝仞拿在手中,感觉到异常的得心应手,就像是这把短仞是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
宝仞在手,内心豪气顿生,仗剑江湖的那种快意恩仇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将短仞在手中挽了个剑花,紧接着我身体一晃,向旁边掠出一步,短仞在我的手中像是一条蛟龙一翻上下翻腾,一道道剑花掠影闪过。
片刻之后,十几式剑招耍过,我收招大步的来到师父的面前,喜声说道:“师父,这把七星宝仞还真不错,用起来很舒服,虽然比较重,但用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累,不但拥有短仞的神出鬼没,而且因为重量的原因还可以进行劈砍。”
二人惊呆的看着我,师父诧异的问道:“祥子,你用这把短仞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吗?”
我摇了摇头,不解的看着师父道:“没有呀,若说是有感觉,就是短仞上有种清凉的感觉,我感觉很舒服,拿着它就像是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有什么不对吗?”
师父听着我如此的解释,唤来师姐道:“姗姗,你也试试看,难道是老头子我感觉错了不成?”
“好。”师姐轻应一声,充满期待的从我手中将七星宝仞接过,就在她拿在手中的瞬间,脸色急剧的惊恐起来,我内心顿时一惊,不容分说将七星宝仞夺了过来。
“啊,吓死我了。”师姐伸手轻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脸色变得极不自然,额头上滚落着斗大的汗珠,清秀的脸庞泛着不自然的白色。
师父急忙问道:“姗姗,你是什么感觉?”
师姐直视着我手中的七星宝仞,惊恐的说道:“师父,这东西太邪门了,我刚刚抓住它,有种异常冰冷的感觉从我的手上传来,好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般。”
师父紧锁着皱头,沉思片刻后看向师姐说道:“姗姗,你去把咱们家的羊牵来,这把短仞确实邪乎的很,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咱们试试刀再说。”
片刻之后师姐将一头山羊牵到我和师父面前,在师父的授意之下,我将七星短仞扎进羊的后腿之中,顿时山羊痛得咩咩直叫。
就在七星宝仞扎进羊腿的瞬间,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就见山羊急叫几声之后,肥硕的身体正在快速的“干瘪”着,大约一分钟后,一头健硕的肥羊无力的倒在地上,瘦弱的已经不成羊形,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
师父见状面色异常的凝重,急忙让我将七星宝仞从羊腿上拔出,他蹲在死去的山羊面前,细细端祥之后说道,山羊的血全部短仞给吸干了,这已经不是宝仞了,而是彻彻底底的邪仞。
听闻到师父的分析结论,我低头向手中的短仞看去,就见原本通体发黑的仞体,此时夹杂着几缕诡异的红色,将这一情况的发现告诉师父之后,他说,以后这把短仞就叫七星邪仞,至刚至阳的宝仞和它已经沾不上半点的关系了。
看着手中的七星邪仞,竟然有筮血的功能,只在小说中存在的东西,竟然出现在现实之中,我不禁一阵心寒,担忧的看向师父说道:“师父,这七星邪仞太过阴邪,咱们还是把它给毁了,或者丢弃吧。”
“不,为什么要丢掉?”师父毅声说道,随后正视着我手中的短仞道:“我得到这块天外殒石时差点将性命丢掉,好不容易才铸成了这把剑,纵然是邪仞那又如何?邪仞在正直的人手里依然可以发挥出它的作用,反之,宝仞落到心肠歹毒之人手中,一样也会为非作歹。”
说到这里师父顿了顿,直视着我说道:“你为人心性善良,而这把七星邪仞在你手中又不会反筮,或许是在开锋的时候浸蚀到你吐出来的血的缘故,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本身遭到幽冥邪物诅咒,如今又有七星邪仞在手,切忌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一定要多积阴德,一心向善,或许能将这种诅咒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我动容的看着师父,深躹一躬毅声说道:“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决不辜负你的期望。”
随后师父又用屋中的狼皮给七星邪仞做了个皮囊,他辛辛苦苦二十年的成果,就这样因为我一口“老血”的缘故,成了我的兵器。
将这些做好之后,师父叹息一声说道:“唉,看来这都是命,终究这把七星邪仞是如今的样子,看来我老头子这一辈子就要躲在这深山老林里了,再也没有脸去见当年的那些人了。”
一翻感慨之后,师父正了正身,收起伤感的思绪,朗声说道:“祥子,你们两个看好家不要乱跑,你大姐考上了大学,家里摆酒,老头子我去喝酒去了。”
☆、第三十章:落漠思乡,春情无限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我的内心陷入无穷的孤寞落漠之中,姐姐考上大学,是我们全家人的幸事,虽然我不在他们的身边,但我深为姐姐能考入大学,将来有个好出路而感到高兴。
这种幸福原本是属于我们全家人的,但是我如今只能在三间草房百米范围内活动,在这里生活了六年,除了刚来时的不适应之外,后来有师姐的陪伴和师父无微不至的照顾,并没有觉得什么。
而眼下,家中正在热闹的庆祝着,而我却不能和他们同欢笑,多年的流落在外,在师父离去的瞬间,那种飘泊的孤单感再次袭上心头。
我没有理会师姐,径直的走到屋中,面朝里侧身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内心百感交集,思亲的泪水无声的顺着脸庞滑落。
斩不断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孤寂之下暗恨老天的不公,到底我做了什么孽,却要让我小小年纪就忍受家人分离骨肉之痛。
越想内心越是悲悸,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师姐急忙奔到我的床前,不知所措的急声问道:“祥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诉我。”
在师姐的安抚之下,我显得更加的脆弱,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悲痛,一头扑在师姐的怀上,放声大哭道:“师姐,我想家,想俺爹娘,想大姐,想二姐,我想他们。”
“祥子,不要伤心了,师姐永远的都会陪着你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师姐,咱们这里是至阳之地,邪灵是不敢来的,回头我让师父把你家人接来,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师姐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任凭我的泪水将她胸前的衣服打湿。
在她的怀中,让我找到了一丝的温暖,就像是在母亲的怀中一般,让我不禁想起母亲的一容一貌,似乎她此时也同样在思念着六年未见的儿子。
哭泣了良久之后,我才止住内心的悲伤,我从师姐的怀中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动容的看着师姐道:“师姐,谢谢你,我现在心里好多了,让你担心了。”
师姐将身体向床里移了移,伸出玉臂环绕在我的腰上,清秀的脸庞贴在我的胸前,轻声说道:“祥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因为你有师姐,师姐永远都会陪伴着你。”
我垂头看着师姐娇艳可滴的红唇,内心一阵动容,狠狠的向着她的红唇吻去,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表达我对她始终不离不弃的感恩之情。
在这种氛围之下,师姐显得更加的动容,樱桃小口中的香舌生涩的回应着,两条滑腻的舌头尽情的缠绕在一起,互相的吞咽着对方的口水。
不知何时,我依然将师姐压在身下,坚硬如铁的下体紧紧的低在她的双腿之间,一双大手更是放肆的在她散发着少女青春的胸上不停的揉捏着,让我深深的陷入到对师姐的深爱之中,一时之间难以自拔,全凭着本能的施为。
在我爱的陶冶之下,师姐微闭着双眸,身体轻微的我身下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房间里弥漫着撩人心魄的旋律。
当我的手伸进她少女的神秘地带之时,师姐浑身一颤,急忙睁开迷离的双眼,一把将我推开,急声说道:“祥子,我们不可能,师父说咱们现在还小。”
说话间,师姐脸色泛着红润,急忙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羞涩的低着头,不敢与我正视。
面对师姐突然醒悟的拒绝,我的内心有一些失落,但师父的告诫,我并不敢忤逆,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师姐,是我刚刚太心急了。”
“没事,师姐不怪你。”师姐脸色羞红,娇嗔的说道。
一翻春情过去之后,我与师姐二人双双下床,内心依旧有着淡淡的失落之感,与她二人站在门口向四周眺望,郁郁葱葱的林山映入眼眸。
让我思绪万千,恨不得自己化身鸟雀,逃离这束缚的“牢笼”,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傲游于天地之间,似乎这些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又变得无比侈奢。
看着我落漠的神情,师姐拉着我的手,轻声问道:“祥子,还在想家吗?”
我冲师姐无力的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远方说道:“师姐,我想出去走走,来到这里六年了,从未离过这里百米范围,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