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毒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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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毒阴灵-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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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是不是那大柳树是妖怪,下雨时雷公才把它打断的?”我天真般的看着吴凌子问道,满脑子想的都是童幻般的神话故事。
    吴凌子微微一笑,调侃说道:“祥子,雷公肯定是没有睡醒,他可不是把妖怪给消灭掉,而是将妖怪给打出来了。”
    听闻吴凌子的解释,我倔强的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大师,你说的不对,雷公他是神仙,怎么会没睡醒,大人们都说雷公专门用雷打坏蛋、打妖怪,他怎么会把妖怪给打出来了?”
    吴凌子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并没有与我继续争执下去,而是抬起头来看着父亲说道:“此处形成大阴之地,关键还是在这棵柳树之上,此时看去,水潭像棺材,而四周的柳树则像是棺材盖一样,原本这棵柳树要比其余的高大许多,棺材盖相当于没有盖严,水潭中形成的阴气便能自然散掉。”
    听闻到这里,父亲悄然大晃,急忙抢先说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原本这棵柳树比其它的高大,导致棺材盖盖不严,有空隙,现在被雷劈断了,棺材盖恰巧合上了,里面的阴气散不掉,才形成大阴之地的?”
    “没错,正是如此。”吴凌子点头说道。
    父亲转过身看向水潭四周的柳树,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师,这柳树是公家的,咱们把它砍掉不就行了吗?那里面的阴气岂不是就排泄出去了,眼下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吴凌子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我说道:“此处刚形成大阴之地不久,按照你所说的方法自然可以破除阴气,若是时间长的话,此法万万不可取。如今祥子的地魂依然还被绿猴子拘禁着,若是惊动了绿猴子让它跑掉了,那老道我可真是回天无力了,咱们必须要把准备工作做足才行。”
    回到家中之时,母亲已经将饭做好,草草的吃过之后,按照吴凌子的吩咐,父亲随即将大伯找来商讨一翻,村中形成了大阴之地,这已经不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了,此时已经关呼到全村人的身家性命。
    有了这一重利害关系夹杂其中,村里的人谁也不能置之不理,想要“泄阴”,那就必须要砍树,几十棵树,想要凭我们和大家伯的力量,还不知道要砍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眼下不得已之际,只有劳烦大伯动员全村的力量一起行动。
    有我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大伯村长的威望以及吴凌子道家修行之人的身份,全村人很快集合在村小广场之上,虽然这些村民们很不情愿,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人群中间。
    这里是生育和养育我们的地方,谁又能舍得了根?身关自家性命,谁又能袖手旁观,就连小龙的父亲李大虎也身在其中。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见村里劳壮力都赶到小广场之上,大伯一马当先,站到众人的前面朗声说道:“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想必庆国家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迷信,也不是造谣,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好在有大阳山的高人吴大师前来帮忙,才让我们家祥子逃过一劫,但此事并没有完,据大师讲,我们村北的水潭乃是大阴之地,若是今天咱们不把它给破除了,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遭遇到不测的。”
    “所以,破除村北的大阴之地,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事情,若是谁不想让自家的人沾上这样的晦气,就连起手来,一起将它破除掉,还我们一个祥和宁静的生活。”
    
    ☆、第十七章:石灰炒血,破除阴煞
    
    在大伯的一翻苦口婆心劝导之下,村民们均面色凝重立于场地中央而不言语,一时之间,彼此相望对视,都难以做出定心。
    人心是自私的,纵然大伯将其中的利弊道与众人听,但对于他们而言,毕竟眼下没有沾上阴灵,假若吴凌子解决不了此事,那岂不是沾染上一身骚?
    见大家沉默不语,父亲怒气冲冲的径直走到李大虎的身边,指着他的鼻尖说道:“李大虎,此事全部都是因你家小龙而起,我一家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你知道不?那是因为吴大师已经把你家的好儿子给捉走了,若是村北的大阴之地不能解决掉,不但我们全都会跟着死,就连你死去的儿子连鬼也做不成。”
    父亲在说这翻话的时候,特意将“好儿子”三个字加重了音调,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韵味,李大虎面色一沉,一抬手将父亲指着他鼻子的拍手打到一边,怒声回应道:“李庆国,你太狠了,小龙他死了,你们想让它连鬼都做不成?”
    此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父亲和李大虎二人的身上,气氛压抑,剑拔弩张,两个人怒目相视,在这种沉重的负面情绪影响之下,两个人随时都有出手相打的可能。
    与此同时,大伯面色阴沉般默不作声的走到李大虎的身旁,他的这翻动作意味很明显,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见此阵仗,其余的村民悄然的退走。
    就连平日里与李大虎家要好的村民们此时也纷纷退开,虽然我家在村中不算富裕,威望也不高,但我有一个大伯,他是村长,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几个人敢得罪他。
    片刻之后,父亲阴冷一笑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你儿不义在先,我为何又会给他留有余地?”
    言毕,父亲转身看向吴凌子说道:“大师,既然他不仁,那就怪不得我们不义了,开始做法吧。”
    在动员村民的这件事上,吴凌子早有此种担忧,毕竟如我之前所说的一般,村民们都是自私的,自家没摊上这事,谁也不愿意将这种不稳定的祸水引入自身,眼下的担忧终于还是变成了现实。
    关于应对之法,这是父亲、大伯和吴凌子三人早就商量好的,虽然这有违吴凌子的做为修道之人的原则,但在这件事情上,若是少了村民们的帮助,则事情就难办了许多。
    吴凌子朝父亲点了点头,随即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瓷制的罈罐,罈罐不大,约有成年人巴掌般大小,将罈罐轻轻的放到地上,随手又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符路。
    吴凌子将取出来的符纸夹于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扫视众人一眼,面色阴沉的说道:“众位乡亲四邻,老道我乃大阳山修行之人,于昨日游离此处,观贵村乃大凶大恶的阴煞之地,又逢阴鬼到李庆国家索命作祟,故老道我乃修行之人,遇见此事又岂能置于不顾。”
    “现如今闹事的阴鬼已被我捉至此处,今日我就当面将此阴鬼彻底灭杀于六道之内,随后再前去破那村北大阴之地,既然各位认为此事与你等无关,那老道我有言在先,若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可别怪老道我翻脸无情,置大家于不顾了。”
    吴凌子毕竟是修行之人,他的一翻言语,让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吓得众人不敢言语,一时之间更不知该如何做出抉择,内心的焦燥不安在脸孔上闪现而出。
    吴凌子扫视一眼众人,随即右手猛一抖动,就见原本夹在手指中间的黄色符纸,此时“轰”的一声燃烧而起,吓得众人一阵激灵,均是惶恐的看着吴凌子手中烧着的符纸,不知他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就见吴凌子缓缓的蹲下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前一刻放于地上的罈罐,右手中烧着的符纸缓缓的向着罈罐伸去。
    就在符纸即将要接触到罈罐之时,罈罐剧烈的晃动起来,吴凌子怒声喝道:“你这阴鬼当初害人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天道规则,一切自有因果循环,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大师手下留情。”就在吴凌子准备将烧着的符纸伸向罈罐之时,李大虎惊叫一声,急忙扒开人群,一个箭步飞奔到吴凌子的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哀求开来。
    此时吴凌子手中夹着的符纸已然烧完,他将放于面前的小罈罐拿到左手上,右手又从布袋之中掏出一张符纸夹于指尖,吴凌子站起身来,右手紧拈着符纸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故作不解的看着李大虎道:“这位乡亲,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让老道我手下留情,你可知,我这乃是为民除害之举,灭了这作祟阴灵,也是老道我的一份功德。”
    听闻吴凌子如此之说,李大虎急忙用用膝盖当脚走,往吴凌子面前快爬几步,悠伤的说道:“大师,小龙年幼不懂事,还请大师慈悲为怀,放过他吧,只要大师肯放过他,你有任何的要求我都答应。”
    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在李大虎的身上体现出来,虽然他平日里为人不怎么样,但毕竟吴凌子此时要下手的对象是他的儿子,纵然他内心百般的不愿意在破除大阴之地上帮忙,但还是不得已选择了妥胁。
    我们几人知道李大虎此时已经妥胁,吴凌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悄然的将右手中夹杂着的纸符放于布袋之中,目光扫过在场各家各户的人,这些人均颤弱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他正视,生怕这么一对视,自己的魂魄就会被他“勾”走一般。
    而至于他掏出的罈罐如何会自然动起来,这件事情一直到吴凌子去世之时都没有告诉我,或许这是他行走江湖的秘密,而他想让我做一个真正浩气凛然的正值人。
    见吴凌子这一手振慑效果已经达到,大伯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咱们村出现了大阴之地,这不是某一家人的事情,而是关呼到全村上百口子的身家性命,大家都别傻站着了,赶快回去拿锯子和斧子来,到这里集合,此事大家务必要保密,管好自家人的嘴,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后果大家想想吧。”
    大伯的考虑是周到的,必竟破除封建迷信政策一直在宣扬着,他身为村长带头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定然是恶劣的,另一方面,关于绿猴子记仇之事吴凌子也向他告知过,为了安全考虑,这翻警告的话自然要提前道明。一翻恩威并施之后,村民们纷纷返回家中。
    众人走后见李大虎依然留在当地,吴凌子走到他的面前淡然说道:“你也去准备吧,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老道我会大开慈悲心怀的。”
    “谢谢,多谢大师。”得到吴凌子的允诺,李大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随即大步的往家赶去。
    片刻之后,众人去而复返,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砍伐的工具,紧张的站立当间,而这时位于小广场的另一边,在吴凌子的吩咐下,几个本家人将一口村里用来置办红白事的大锅架了起来。
    锅底下此时在几个妇女的操持之下熊熊燃烧着大火,还不时的往里加着柴火,发出灸人的高温。
    这时,父亲与大伯二人满头大汗的将一辆木板车推了过来,车上捆绑着十几只大公鸡,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叫声,再往上看,除了这两样之外,还有一麻袋的油菜籽。
    将板车停好后,父亲顾不得满身的大汗,急忙来到吴凌子的身旁说道:“大师,你要的东西都弄来了。”
    “好,不错。”吴凌子朝木板车扫视一眼,点头说道。
    见父亲拉了这么多的东西过来,我不解的走到吴凌子的身边稚嫩的说道:“大师,你这是要给大家做饭吃吗?”
    吴凌子转身看向我,将干瘪的大手搭在我的肩头上,笑声说道:“小鬼头,你还真是嘴馋,这可不是给人做饭,这是专门用来准备对付幽冥邪物绿猴子的,看在咱们两个有缘的份上,今天老道我就教你一招。”
    言毕,吴凌子领着我小走几步,来到板车旁说道:“对付绿猴子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那就是你的道行要比它高,直接将它杀死便可;第二种也是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用生石灰、公鸡血、油菜籽,这三种东西放在锅里一起炒,然后撒向绿猴子所在之地,只要它的身体一旦沾上这种东西,自然而然的可以将它一身的阴气散尽,那么这绿猴子便可除掉。”
    生石灰是指那种用石头烧出来后,没有经过水浸泡的部分,虽然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此时牢牢的将吴凌子所说的话记于心间,这个秘法是关乎着全村人身家性命的大事,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再用上?
    在吴凌子的操持之下,十几只公鸡被他拧断脖颈,鸡血尽数落入到灸热的大锅之中,顿时一股殷腥的气味快速的弥漫开来,一些胆小的村民纷纷将目光转移开来,不敢正视这血腥的一幕,而我父亲则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子肉,手持着大铁锨在锅里不停的搅动着。
    
    ☆、第十八章:秘法封路,天罗地网
    
    对于吴凌子交待的事情,父亲则格外的卖力,并没有因为这难闻的气味而退却,成败在此一博,在这件事情上与其它村民们被逼无奈加入其中则有很大的不同。
    片刻之后,锅里的鸡血便被烧开,腥味变得更加浓郁,在鸡血即将凝固之际,吴凌子随手将装有生石灰的袋口解开,干瘪的大手一用力,诺大的一袋生石灰硬生生的被他提起来,让在场的众人惊讶无比。
    石灰是用石头高温下烧制而成,这种生石灰与在水中浸泡过的熟石灰则不同,内部的结构依旧紧密无比,与普通的石头重量无异,这么一麻袋起码有两百多斤。
    而他则仅凭瘦弱的身板竟然一拎而起,显得还游仞有余,就凭这把子力气,也够让一般的大汉望而生愄了,这简单的动作,也算间接的给底气不足的村民们打了一股气。
    在生石灰倒入大锅之中时,顿时一股白色的浓烟冒出,呛得父亲一阵猛烈的咳嗽,泪水瞬间流了出来。
    吴凌子见状,急忙抄起父亲放下的铁锨在锅里快速的翻腾起来,很快的生石灰分散开来,其中夹杂着黑紫色的鸡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吴凌子退到一边,朝大伯示意一眼,就见大伯将木板车上放着的油菜籽分成相当的份量,直接倒入锅中。
    父亲此时也恢复了一些,接过吴凌子手中的铁锨在锅里快速的翻滚着,片刻之后,父亲满身挂着晶莹的汗珠还浑然不知,全部的身心都放在锅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锅里的冒出的烟雾更加浓郁,与此同时,小广场上的空气变得杂乱起来,腥臭噬鼻的气味中还夹杂着油菜籽的熟香,众人皆不言语立于炎阳之下目视着这一切。
    将三种物体放在一起炒合约有五分钟后,吴凌子让烧锅的人将柴火从锅底退出,随即拿着铁锨从锅里将生石灰的混合物铲到木板车上。
    准备妥当之后,父亲一马当先拉着板车,吴凌子大手一挥道:“出发。”
    在吴凌子举前带头之下,全村青壮劳动力加在一起足有三四十人紧跟其后,个个手拿工具,迈着沉重有力的步子,脸上挂着誓死如归般坚毅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让我想起书中所讲述我军抗美援朝时的情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虽然我们没有当年革命先烈们的无愄气势,但好歹此时大家齐心协力破阴地、保家园,事后谈起此事,足以让纯朴的村民们感到自傲。
    我们一行众人刚踏入水潭边,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传来,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在炎阳的三伏天丝丝寒意从后脊背瞬间升起,几个胆小的村民此时站立的双腿微微打颤着,但碍于吴凌子的“淫威”,谁也不敢退却一步,而是选择悄悄的向旁边的村民们靠拢,以此找到慰藉。
    村民们这细微的表现,自然瞒不过行走江湖多年的吴凌子眼中,他立于人前,灼灼的目光在众人的脸庞上扫过之处,这些村民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
    吴凌子在人前徘徊片刻后阴冷声说道:“想必大家都感受到了此处的不寻常之处,亲身体会过之后,想必大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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