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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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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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走去。手电打在地上见是几枚硬币,走过来接着向树上照,从原来的位置找过去又惊讶地“啊?”一声,仿佛如鬼一般。
  我待他去看硬币时,从树上滑下来悄悄走到另一棵树上。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用力地捂着嘴。他看来看去,握着手电在旁边找了许久并没发现我,摇着头又向篮球场走去,
  我再也没有胆量跟踪他到篮球场,只是蹲在树上生拍做出一丝声音。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我才从树上下来,摸摸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风吹的浑身颤抖。
  沿着月光,我走回宿舍。宿舍过道两旁的窗口都是一片黑暗,只有紧急出口的牌子发出微弱的绿光,映得地面上上影影绰绰。撕心裂肺的孩子的哭声在楼层里飘荡,初听之下令人毛骨悚然,继而举步维艰,最后不禁向声源处眺望。
  刺耳的猫叫声就在在周围,但是却一点踪影都没有。我强忍着发麻的头皮和发软的腿,向前挪动身体。时断时续的猫叫声消失了,我匆忙加快脚步,走过的地面上拂过一层风,裤腿之间发出飕飕的声音。但当我走到宿舍门前时,突然看到阿龙走向水房的身影,心里蓦然一窒。但瞬间他手里的猫更是将我吓一跳。
  猫就在他的手掌之间泛着绿色的眼珠,他双手卡着猫的脖子,从上往下摔,猫发出凄厉的叫声。我悄悄地跟随他,猫在他的手之间直勾勾地看着我,四肢爪子在空中抓来抓去垂死地挣扎。
  他走到便池旁,将猫摔在便池里,扭动水龙头。
  猫“啊哦”地叫一声,又被他的脚按住,塞进下水道里,水哗哗哗地倾泻而下。
  我大惊之下匆忙向宿舍走,宿舍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我找到我的床位,匆匆躺在上面。心里兀自忐忑不安。过了许久都不见阿龙回来。但是朝他床铺看去,一个黑沉沉的影子躺在床上。
  那到底是谁呢?是阿龙吗?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双手捂着嘴拼命想遏制急促的呼吸。过了很久阿龙才从水房出来,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床上有东西、爬上架子床就鼾声起伏起来。
  猫叫声不时地在楼下响起,回荡在整个校园,但却被沉睡的校园所忽略。阿龙在床上酣睡,但却突然说起胡话,仔细去听却听不真切,浑身如筛糠一般在床上颤抖,内心仿佛很痛苦在床上转账反侧。我仔细去听,隐隐约约却是“求求你”。
  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匆忙奔向电灯,掀上开关,灯光瞬间充满了房间,但瞬间灯光闪了几下便熄灭了。阿龙在床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剧烈地在场上翻动身体,如沉溺在水中的人拼命地挣扎着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剧烈地咳嗽声在宿舍回荡,逐渐急促似乎都能将心咳嗽出来。
  我在场上用手捂着耳朵,却依然心如针扎般难受。不知何时,门口又是一声猫叫,咳嗽声才稍停下来,但阿龙却从床上翻下来,急匆匆地打开门。猫似乎很怕他,匆匆地从过道间窜了出去,但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黎明时,天空逐渐地白起来。透光窗户的光,我却惊诧地看见阿龙躺在床上。怎么可能呢?我一夜都没睡,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宿舍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洗脸的时候我问阿龙“你昨晚上有没有上厕所?”。他惊奇地看着我,连脸上的水都忘记擦,扭着眉毛道“没有啊,怎么呢?”。
  我强笑道“没事,那你昨晚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他道“没什么,早上起来就是感觉嗓子有些上火,手背上不明所以地多了许多伤口”说着用手按着喉咙揉了揉给我看。
  “昨晚你女朋友没打电话?”
  “有吧”他想了想,突然奇异地笑了。我问他“有什么笑得呢?”。他疑惑地睁大眼睛道“我有笑吗?”。
  但是脸上突然又出现一道一闪而过的笑。
  “你在看什么呢?”
  他双眼空洞地望向远方,但远方却被房间遮挡。他的目光仿佛被胶水粘住了,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匆匆洗完脸跑回宿舍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脸。
  “你不去上课呢?”我问他。
  “不去。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有些难受”
  我缓缓地走出宿舍。手指扣着拇指,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做。我没有去上课,孤零零地在校园里游荡。上课后的校园的道路是如此的开阔,树也是那么疏朗,一片片树叶在风中微微颤抖。
  高大的建筑物仿佛今天才看到它的高大,它的威严气势,仿佛稍不留神就会倾倒而下。在它的眼里,生命是多么渺小,又是多么的脆弱。
  上体育课的学生在操场上尽情地玩乐,或是在跑道跑步,或是在练太极拳,或是扎堆地说话,只有我,沿着跑道静静地散步,口里不是地吹着气,抬头望向灰暗的天空,是我不应该生在这个时代还是不该遇上这样的事呢?
  体育馆在操场的西北角,外表面镶嵌着六角形的铅灰色玻璃,远远地传来一股幽深的恐惧。我还是站在了体育馆门前,因为我想知道学校以前有没有一个叫李玉清的女孩。
  在门口的窗口,我问一个正在窗口看报的老人“麻烦,请问有没有一个叫李玉清的女孩?”。老人从报纸上抬起眼来又埋头看报纸,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我连着说了三遍,她猛然大声说道“我耳朵又没聋,你干嘛说好几遍?”却依然戴着老花镜埋进报纸里。
  “李玉清,您听说过没有?”我仍缠着她问。
  她顿时脸色一变,怪眼一翻,撅嘴道“学校这么号人,我知道那个学生叫李玉清?!”。
  我被她抢白地顿时心底痛苦不堪向篮球室走去。
  篮球室有两个队在打比赛,想不到短短几天之后,那曾经马魁丧生之地又恢复了热闹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球场的周围围满看热闹的学生,中间的桌子上放着记分的卡片,红比蓝是16:23。蓝队接连打出一波6:0的□□,兴奋地周围的人都随着投球而兴奋狂呼或摇头叹气。
  我只觉得心里冷森森就像被一双冰冷的目光看着,匆匆地离开体育馆走到行政楼前。面对着红红绿绿的车,我突然闻到一股人民币的味道。
  走到政楼的档案管理室,管理档案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我问他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李玉清的档案。他翻脸道“李玉清?你叫什么?你班主任是谁?”。
  他的语气如刀片一样刮得我愣在原地,低着头嘴中嗫嚅,她却自顾自地坐在门前的窗口旁打瞌睡。我走不到五十米来到我们的商业一条街。其实不过是五六家商店分列路的两旁,在路的中间竟然拉出“商业一条街欢迎您”的条幅。
  我在商业一条街买了两罐王老吉,一罐放在她的眼前。她被撞击声吵醒,恶意的目光撞到饮料上顿时如冰冷的雪融化,却假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把你东西别放在桌子上”
  我颤抖着声音道“美女,那是我卖给你的”。
  他的眼睛如灯泡一样闪亮,和气许多道“你刚才说什么档案?”
  “李玉清档案”
  她满脸微笑地叼着饮料往嘴里倒,连忙给我让座道“你现在在这儿坐着,我去找找”。我跟着她来到一间堆满档案的房间。房间里传来浓浓的书味,伴随着似有似无的霉味。她在里面翻来翻去,翻得整个房间底朝天,却挥着汗水道“没有什么李玉清的档案?”。
  但是我愣在原地,难道她从未在我们学校念书,那他的校服呢?还有他墓碑上的墓志铭怎么解释呢?墓志铭上的字一个个在我眼前跳动:
  玉清是一个旷世稀有的美丽女孩。。。十七岁年x大,二十岁死于肺病。。。爱音乐,爱美术,爱自由。。。安息吧,认识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
  她猛然推了我一下,我身子顿时便要倒下,她又一下子扶住我。我的心在顷刻间失重推到嗓子眼又突然反弹回去。
  “没事吧?这个真是没找到,学校没有这人。从学校建成到现在每届学生的档案都在这里,没找到肯定是没的”她向我解释道。
  “就没有发生过档案失窃或者火灾之类的事吗?”
  她想着摇摇头,扬着脸问我“根本没有,你找她的档案干什么?”又抿嘴迟疑道“只是。。。”。
  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问道“只是什么?”。
  “有一份档案,档案袋还在只是里面的档案已经被人拿走了。档案袋上还有印在灰尘里的指纹,可是,除你之外最近就没人来过,他又是怎么进去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呢?”。她皱着眉接着道“真是匪夷所思,算了,你要找就进去找,我打个困”。
  我走进飘满灰尘的房间,找到她所说的档案袋,档案袋已经严重破损,被什么人拆开后带走了档案。档案上的手指痕迹很清晰,似乎就是刚才我和她说话的时候被人带走了。
  我不禁暗道,是谁在暗处观察着我呢?后背上浮起一双眼睛,她正看着我如科学家看玻璃盒里的小白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11
  我后退半步;身后猛然咯吱一声;我转过身。晕黄的手电光照向远方;却什么都没有;但身前又猛然咯吱一声;我转过身;只见镜子上的我满脸汗水地颤抖;而镜子之外;一双绣花鞋
  赫然在三米之外。
  血红的绣花鞋兀自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嗒嗒地敲在我的心上。绣花鞋上绣着玲珑剔透的牡丹;如两只青蛙般跳动;地上落下两行红艳艳的脚印。
  我猛然转身;眼前却什么都没有。镜子一角有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硕大的眼珠看着幽暗的四周;嘴里呼喊着救命。
  我匆忙离开镜子;逃出房间。沿着房间的狭长曲仄的路行走;但道路仿佛没有终点;一阶阶的楼梯在脚下匍匐;噔、噔的脚步声刮着风在地下室回荡。
  突然楼梯的角落里出现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看见我问“哥哥,能不能带我上去?”。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衬托的脸色更加苍白,胖嘟嘟的圆脸上一双明月似的眼珠带着乞求的目光打量我。我叹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里?”。她笑着拉着我的手,笑道“哥哥答应带我出去了?”说着她咳嗽几声,道“我在玩捉迷藏,玩丢了就在这里了”
  我拉着她的小手,用手抚摸她头顶的两个羊角辫问“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
  她哭着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剧烈的咳嗽起来,摇头想挣脱我的手,我安慰她道“没事,哥哥带你找爸爸妈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李玉清”她嘟着嘴扬起脸,我的心却猛然抽动一下,手猛然放开她冰凉的手。
  “你几岁了?”我强按着内心的惊诧。
  “十九岁”
  “十九岁?!那你怎么还是个孩子?”声音颤抖地在喉咙里滚了滚,变得模糊不清。
  “因为这是六岁的我”娇嫩的声音变成少女的声音,而我手上的小女孩消失不见了。
  空气里隐约传来“你要带我离开这里,你说过的”。剧烈的哭泣声和咳嗽声在空气里逐渐增大,如爆豆一般,如爆炸一般,搅动空气也噼噼啪啪地响动。 
  我冲上楼梯,楼梯的拐角的墙上写着…1层。沿着阶梯向上跑,凄厉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手电的光左右摇摆不定,又跑向下一个拐角,我喘息着看向墙上却还是…1层。
  “哥哥,带上我”
  “哥哥,带上我”
  我手上抱着脑袋,但声音还是在脑子里回荡,从悠远传来变得熟悉,仿佛曾经在某处听过。
  我不得不又回到房间,房间里的门突然被风摔上,房间里的灯忽悠悠地不断闪烁,明亮在眼前不安地跳跃。阿龙!他奄奄一息地双手背着悬挂在天花板上,布条堵着嘴,身上裹着裸露的电线,电线的两头和房间的电源相连。
  房间的电灯不断闪烁,暗黄的灯光如一双奄奄一息的眼睛睁开又闭上。而电流随着灯的闪烁,一丝丝明亮的白光从他身上流过。他疼痛地咬着布条,布条上慢慢沁出血来,而他的额头也汗水淋漓的。
  灯光突然明亮,照的房间芥末可见,不可逼视。两道交错的光芒从阿龙身上流过,“啪!”地一声,两道光芒撞在一起汇集成一道粗壮的白芒向上涌去。他的脸上一阵扭曲和颤抖,头发“噌”地燃气火苗,脸上如被烧焦般黑沉。双手上的绳索吃不起巨大的电流,从中断裂,他就直愣愣地掉下来,“咚”地砸得地面,地面上的纸和细小的东西带着灰尘“腾”地蓬起来。
  我站在灰尘中,闻着泥土和焦灼混合的味道,瞬间伫立不动,泪水呼啦啦地流出来。阿龙气息奄奄地伸着手,我疯狂地跑过去抱住他,血顺着他的嘴角涔涔地流下去。他翻着白眼,细若游丝道“闹闹闹事事”。
  “什么意思?”
  他说完之后,血如喷泉一般从口中涌出,身体也登时软了下去,一动不动。
  “李玉清,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给我出来”我泣不成声地哽咽,空气里又传来小女孩的哽咽声“哥哥,能不能带我出去?”
  我匆忙地向楼梯上奔跑,楼梯上跑来跑去仍旧是…1楼。我顺着楼梯向下行走,不知走了多少个台阶,突然一道朱红的门,门上钉着碗口大得钉子,“嘎”地推开门吓了我一跳。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瓜果香烛地摆满了东西,中间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夹着一张少女的黑白照片。
  李玉清
  我匆忙向上跑,楼梯一层层地如一道道波浪地从眼前退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道光芒,再向前,光芒变成一个洞,洞越来越大,竟然回到了入口。
  我气喘如牛地滚出入口,魏凯竟然站在门前扶起我。我问他“你人那里去呢?”。
  他嗫嚅地说不出话,我登时火冒三丈“你没有下去吧?”。
  他的脸一下红了道“下去了,突然找不到你,然后上来了”。我不等身上的汗水退下,匆匆走到医院的值班室,值班室里的人听我说地下室有人死了。他们七八个人,手里都带着手电和我一起下地下室。
  我说地下室的灯亮了。
  他们都惊讶地睁着牛眼珠子,轻蔑地笑道,地下室的灯好久都不用了,线路老化根本就不可能亮。
  我们走下地下室,地下室的门里几个人的手电在地上空中搜索,却哪里还有阿龙的尸体。
  我寻找先前走向李玉清相框的楼梯,一点都找不到,只有几个橡胶人站在地面上神情庄严地一动不动,表示对所看到的事情保持缄默。
  楼梯一点也找不到,就连到地下室的楼梯也没有刚才那么长。医院的工作人员四处看了看,灯一点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更不要说电流穿过人体的天方夜谭。他们有些生气地摔着手走出地下室,斜着眼睛对我置之不顾,仿佛我是故意地开他们玩笑。
  不管我如何地哭诉;他们只是像疯子一样地看着我。我转过头问魏凯“你相信我说的吗”。
  他点点头道“都经历这么多的怪事;我能不信吗”。
  我们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就已经人去楼空起来。想到以前逃课、玩游戏、嬉闹的热闹场景,真是让人莫名地伤感。手机叽叽咕咕地响起来,一片刺耳而让人不愿意去接,是物理老师李志远的电话。据说他曾经是中国着名的导演,两年前突然在我们学校指教,毅然放弃导演的桂冠和鲜花,却来我们学校教毫不相关的物理。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自毁前程?他说教物理是他的梦想。他都四十多岁了,但是一个孩子都没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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