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镇南方笑道:“没有油水他哪来的那些力气?”黄永忠说道:“其实斋菜并不是没有油水,只是它用的是植物油,从养生的角度来看,对身体更有好处。”
镇南方在二人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坐下没多久,冯逸兮便来了。
他见到镇南方的时候有些惊愕,镇南方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冯逸兮微微颌,眼睛望向黄永忠,黄永忠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镇南方,你叫他小镇就好了,南方,我不用再为你介绍了吧?”镇南方正色地说道:“冯先生,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可就报销在林城了,今晚我做东,算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吧。”
冯逸兮的心头暗自吃惊,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竟然还是黄永忠的同事,而且从唐锐他们对镇南方的态度看来,他好象还是他们的头。冯逸兮虽然是个武夫,但他的书卷气却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知道虽然镇南方没什么手上功夫却一定有别的过人之处,他也微笑着说道:“下午我说话多有得罪,还望南方兄弟别放在心上。”
镇南方说道:“冯先生,这事南方早忘记。”大家寒喧过后,气氛明显好了很多,冯逸兮问起下午的事,唐锐和黄永忠都不好说,毕竟这是镇南方的事情,况且这次任务局长说了,密级很高。不料镇南方却不当一回事,一边吃喝,一边顺着嘴便说了出来。
当冯逸兮听到小惠是负责镇南方安全的人时,他皱了下眉头:“那南方,小惠姑娘现在不在你的身边,你的安全怎么办?”镇南方苦笑道:“管他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冯逸兮说道:“那怎么行?这样吧,你如果不嫌弃,这几天你冯哥就跟着你,放心,有你冯哥在你绝不会有什么事。”
镇南方心里偷笑,而此刻唐锐和黄永忠也明白了,宴无好宴,一顿饭,人家小镇就把我们的冯教头给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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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五十章 醉酒
舒逸临时改变了主意,车子没有直接开到黄田村,而是去了柳河村,就是那个与黄田村一河之隔的村子。
舒逸的出现让村子里的人生了小小的骚动,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开着小汽车到村子里来的人是谁家的客人。柳河村虽然与黄田村一河之隔,但交通状况却要比黄田村要好很多,车子能够直接开到村口。
舒逸跳下车子,取下自己随身的小包,关上车门。
面对一群围观的人,舒逸微笑着说道:“我想找你们村长。”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对身边一个同龄的小女孩说道:“朵儿,找你阿爸的。”舒逸脸上带着微笑,目光从一干人的脸上滑过,村民们也朴实地向他微笑,似在打招呼。
那个叫朵儿的女孩虽然脸上一红,但还是大方是说道:“走吧,我领你去。”朵儿领着舒逸去她家,除了几个半大小孩还跟在后边,其他村民们都散了。
舒逸现朵儿的衣服上有两三个补丁,但却洗得很干净,说明家里人都很爱整洁。
这里的屋子都大同小异,大多是堂屋居中,两侧是厢房,同是苗族,但他们的房子与西疆苗寨却不同,西疆苗寨几乎是一色的吊脚楼。吊脚楼也叫“吊楼”,依山就势而建,呈虎坐之形。吊脚楼讲究朝向,以坐西向东或坐东向西为佳。
而这里的建筑相对汉化,民族特色不是太浓。右侧厢房的外屋一般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相当于我们的客厅。他们的堂屋大门一般是不开的,除非家里有什么大事,平时主人都是由厢房的偏门进出堂屋的。
“阿爸,有人找你。”朵儿还在门外的场院里就大声叫道。
一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来在搓着烟叶。他看到了舒逸,楞了一下。阿朵说道:“阿爸,他是从城里开车来的,他说要找村长。”男人望着舒逸问道:“你是?”舒逸微笑着说道:“哦,我是《时尚旅游》杂志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哦”了一声,推过了舒逸递给他的名片。
“我是来采风的,我很喜欢西部山村的自然风景,所以就到了这里。”舒逸说道。男人笑了:“我们这哪来什么风景嘛,快,到屋里坐。”
进屋坐下,舒逸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男人接过烟后说道:“我就是村里的村长,我叫岈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舒逸说道:“我可能会在村子里呆上两三天,想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岈虎大哥,我给钱。”岈虎吡着嘴笑了:“你来给我们村子做宣传,咋能要你的钱?你就住在我家吧,朵儿的大哥上了大学,他的房间空着的,至于吃也在我家里。”
朵儿的家里并不富裕,西部山区的农村大都这样。舒逸说道:“那好吧,不过钱我还是要给的,这是单位给的差费,可以报销的,岈虎大哥,你就收着,别推辞了。”
岈虎望着舒逸手中的二百块钱,有些心动,要知道二百元钱虽然在城里人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可在农村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岈虎全家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五六千块。但农村人的纯朴却使得他又摇动摇头,舒逸微笑着把钱硬塞到他的手中,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咋好?”舒逸说道:“没什么好不好的,对了,岈虎大哥,说不定我还会到邻近的几个村子走走呢,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河对岸就有个村落,也是你们村吗?”
岈虎说道:“不,那是黄田村,我们两个村子挨得很近,就一河之隔。不过听说他们村子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连警察局都惊动了,好象还死了好几个人呢。”朵儿给舒逸倒了杯水,便出门去玩了。
舒逸皱起了眉头:“怪事?”岈虎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舒逸说道:“对了,怎么没见到嫂子?”岈虎笑了,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看来他也是个长期吸烟的人。
“她到烤房烘烟叶子去了。”岈虎回答道。舒逸“哦”了一声,然后又向岈虎问了一下邻近几个村子的情况,最后才绕回到黄田村:“岈虎大哥,从你们村子到黄田村我看了看,绕着路走,得至少步行半小时以上吧?”岈虎说道:“哪用绕路啊,村西口那就有个独木桥,从我家过去也就五几分钟的路程。”
舒逸说道:“我对那些诡异的事情很好奇,我想今天晚上过去看看。”岈虎皱起了眉头:“晚上去?我可听说他们那边晚上经常闹鬼,还有人说听到过鬼哭的声音。”舒逸说道:“你们这边也听得到?”岈虎摇了摇头:“反正我没听见过,或许是隔得远了吧。”
舒逸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他对岈虎说道:“我想打个电话,村子里有电话吗?”岈虎说道:“有,全村就村公所里有一部电话,我领你去吧。”
村公所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就两三个房间,加上一个大会议室。
岈虎打开了门:“平时都没有人的,村干部都不脱产的,有事情的时候大家才聚拢来。”他指着桌子上的座机说道:“你打吧,我先回去准备晚饭。”舒逸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曾国庆的,另一个则是打给镇南方。
此时镇南方他们刚开始吃饭,镇南方把关于小惠的事情向舒逸说了一遍,舒逸一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是让镇南方自己小心一点,也告诉了镇南方自己的行踪。
打给曾国庆的目的一来是想知道西门的情况,二来是告诉他明天他们到黄田村以后应该做些什么,他自己也许两三天内是不会露面的。
两个电话打了近十分钟,挂上电话的时候,他现朵儿正趴在外面的窗户上看着他。舒逸微笑着打开了门:“朵儿,怎么不进来?”朵儿说道:“阿爸说过,偷听别人说电话是不礼貌的。”舒逸摸了摸她的头:“你阿爸说得对,朵儿也做得对。”
朵儿说道:“阿爸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舒逸关上了门,跟着朵儿回家:“你阿妈回来了吗?”朵儿说道:“回来了,她听说有贵客,正在杀鸡呢。”舒逸心里一暖,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岈虎的婆娘和其他农村的妇女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特别的是她笑起来有会露出一对虎牙。她正在院子里埋头用烫水给鸡去毛,见到舒逸跟着朵儿来了,忙站了起来笑道:“舒记者啊?快先进屋吧,我这一会就好。”舒逸苦笑道:“你们太客气了。”
岈虎在门前说道:“舒记者,先坐下吃点小菜,喝碗酒。”舒逸说道:“岈虎大哥,我可喝不来酒的,沾着就醉。”岈虎说道:“男人哪里有不喝酒的,这酒可是你岈虎大哥自己酿的刺藜酒,度数不高,就象你们城里的汽水一样的,你可以先尝尝,真不愿意喝我也不勉强。”
舒逸拗不过,只得接过了岈虎递给他的酒碗。他微微呷了一口,确实象岈虎说的那样,这哪是酒啊,分明是刺藜味的糖水嘛。舒逸这才又喝了一口,两人就着一些凉菜边喝边聊天。
没多久,岈虎他婆娘便把那鸡打理干净了,她的动作很麻利,只见她把切好的鸡放在一只大菜锅里,倒上冷水,撒了几片姜片,就端到火上煮了起来。岈虎笑道:“舒记者,这叫‘冷水鸡’,水滚了,鸡也就熟了。”
舒逸点了点头,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煮的鸡,他说道:“嫂子动作真麻利。”岈虎有些得意,嘴上却说道:“乡下女人,笨手笨脚的,来,喝酒。”舒逸喝了口酒,然后问道:“岈虎大哥,最近村子里经常有陌生人来吗?”岈虎摇了摇头:“我们村很久没来外人了,不过听说上垄村倒是经常有外面的药材商人来收药材的。”
舒逸说道:“山里的药材多吗?”岈虎说道:“多啊,你不知道吧,黔州三宝,天麻、杜仲、灵芝草,我们这山里可全都有。”舒逸笑了:“看来这大山里到处都是宝贝啊!”
这顿饭舒逸吃得很香,特别是那冷水鸡的味道他特别喜欢,很原味,鸡熟了以后除了撒了点盐就再没有其他的调料,汤很鲜美,印象最深的是盐沾水,里面的辣椒是在火上现烤手搓的,闻着很香,吃起来也香,就是太辣。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喝起来象糖水的刺藜酒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后劲,吃过饭的时候他还没有任何的感觉,站在门口吹了吹风,便一阵眩晕,头也开始痛了起来,他苦笑,看来他还是小看农家自酿的米酒了。
饭后又和岈虎闲聊了一会,舒逸就回房间休息了,他掏出手机,调查好闹钟,半夜一点起床,他要夜进黄田村。
闹铃设的是震动,他不想大半夜地把岈虎一家的给吵醒。
闹铃震动的时候,舒逸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沉沉的,隐隐作痛,舒逸跳下床来,背上随身的小包,轻轻地出了门,向着村西方向跑去,借着月光,舒逸果然看到了河上有一座独木桥。虽然有些醉意,可并不影响舒逸的行动,只见他有如蜻蜓点水一般飞快地踏过了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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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五十一章 密道
舒逸的目标很明确,岩洞。
虽然他没有到过黄田村,不过镇南方曾经给他详细描述过黄田村的地理环境,所以舒逸要找到岩洞并不费力,大约二十分钟以后,舒逸便到了岩洞口。
淡淡的月光,足够让舒逸看清周围的情况。
舒逸缓缓地向洞口外的那几具伏棺走去,他记得镇南方说过,闹得全村鸡犬不宁的是洞口外看上去最新的那副棺木。洞口的伏棺不是很多,舒逸很快就找到了那口棺材。棺材是正放着的,最后一次所谓的“闹鬼”事件生以后,没有人再管过它。
舒逸提高了警惕,不过他并不紧张。他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
棺材盖子露了条缝,舒逸伸出手去,推了一下,竟然动了。棺材盖向一旁滑开去,舒逸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他楞了一下。
怎么可能?那天听镇南方复述乌麻的话,自己就有些疑惑,乌麻曾经说过从棺材里爬出人后,他们检查过尸体,证实是半年前死去的那个小伙,当时自己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已经认定了他在说谎。
因为人死之后,尸体白骨化哪怕是在冬季也就是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时间,而小伙子是死在春秋间,按理说应该二十到三十天就开始白骨化了,到现在半年的时间,应该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哪还认得出是不是他。
他甚至在心里还有些责怪镇南方,竟然会犯这样常识性的错误。可当他看到棺木里的情形时,他现原来是自己错了,棺材里并不是白骨,而是一具干尸。虽然已经没有水份,却仍然能够看出那人的轮廓,熟识他的人还是能够辨认得出的,看来乌麻并没有撒谎。
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舒逸取出强光手电,射进了棺材里,并没有现什么特别的防腐材料,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还真是神奇。
这具棺材里除了一具干尸之外并没有什么古怪,舒逸又看了其他几具伏棺,那几具棺材明显一直没有动过,静静地伏在那里,棺木因为年月的久远而腐朽了。有的已经可以从朽木的缝隙看到里面的干尸。又是干尸,看来当地人在尸体处理上应该很有一套。
岩洞的门口没有现任何的线索,舒逸决定进洞去看看,他相信岩洞是一个很关键的所在,他觉得如果有人装神弄鬼,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恐吓村民,不要靠近岩洞,让村民视岩洞为禁地。越是这样,这里面越是暗藏着玄机。
舒逸向四周看了看,没现什么异常,他慢慢地走近了洞口,抬级而下。
他进了岩洞,岩洞里整齐地堆放着棺木,之所以说是堆放,是因为很多棺材都是叠放的,一个叠一个。岩洞很大,里面很阴冷,却并不潮湿,舒逸大概花了近四十多分钟才把整个岩洞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现。
舒逸回到洞口,干脆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关掉手电,点上了一支烟。
自己检查得很是仔细,墙壁上,地下,他都认真地查看了一遍,他确定这是一个普通的岩洞,难道自己的推断错了?不可能。如果要说这里没藏着秘密,打死舒逸他都不会相信。一定是什么地方疏漏了。
舒逸突然站了起来,为什么一定要局限在洞口和洞里呢?
这个洞虽然很大,但看上去只占了山底横截面的三分之一,莫非还有另外的洞?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有,那么入口应该也在这附近,不然他们在这装神弄鬼就说不通了。舒逸想过此节,开始在洞口附近查找着。
可他还是没有找到,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钟了,舒逸准备先回去,明天晚上再来,他有些失望,其实他更希望见到那个所谓的鬼,或者从棺材中爬出来的人。
那样或许就不必这么费力了。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舒逸以现了一丛杂草处有个小小的洞口,他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那洞口的直径约四十多公分,舒逸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应该不是他要找的入口,但既然看到了,他还是决心要看一看,或许这是一个密道也说不定。
他伏下了身子,这么大的洞口,想要钻进去,只能够趴着慢慢往前爬。
舒逸把背包放在前面,先将背包推了进去,然后人也爬了进去。背包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几乎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