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南方现这条路很陌生,根本不是通往狗场镇的:“徐警官,你这是把我们来到哪去?”徐治国笑道:“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所以上级交待了,把你们易地羁押。”镇南方不说话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他和小惠应该是被徐治国绑架了。
小惠听了腾地火气便上来了,但镇南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扭头望了一眼镇南方,镇南方给她一个微笑,小惠知道镇南方是让自己戒怒,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这条路是去塘坪吧?”徐治国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镇南方笑了,没有说话。
“什么?还没到?曾国庆,你们不能够再等了,顺着路去找,别路上生点什么意外。”接到曾国庆的电话,姜绪云也坐不住了,放下电话就要了车赶去狗场镇。
曾国庆带着人,开着车向黄田村方向赶去,希望能够在路上截住徐治国的车,可是一直到了黄田村都没有看到徐治国他们的踪影,曾国庆是老刑警了,他的心里感觉不妙。
找到了宫正阳,曾国庆证实了自己猜测,徐治国绑架了镇南方,他们不可能再回狗场镇,可他们会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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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二十章 羁押
车子停了下来,镇南方和小惠被徐治国和三个协警押下了车,向不远处的一辆长安面包车走去。面包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他们把镇南方和小惠推上车,然后便换了便衣,司机动了车子,车子竟然掉头走了回头路。
镇南方说道:“徐警官,如果我没猜错,刚才我们已经进了粤西地界了吧?你是想把警方的视线引向粤西,对吗?”徐治国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小小的年纪就能够进入安全部,成为高级侦察员,看来我还真的不能小看你。”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徐治国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镇南方轻轻地说道:“塘坪县失踪的民俗考察队的那个案子应该和你们也有关系吧?”徐治国望向镇南方:“你还知道什么?”镇南方说道:“我也无可奉告。”徐治国笑了:“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停了下来,这里应该是城郊,一幢两层楼的民宅,前后没有再见到其他的房子,镇南方留心了一下,这里离公路大概有三四公里。
镇南方和小惠被带上了楼,关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看来是精心准备好的,没有窗户,只有一扇进出的门。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看上去倒是新的,没有其他家俱,就连灯也没有。
二人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后,徐治国他们便离开了,门也关上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镇南方和小惠都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小惠轻轻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动手?”镇南方说道:“如果你动手了你就看不见很多的事情。”小惠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外面的事情怎么办?乌嘎的死,果让的死,虎姑的死,包括银花的死,还有巴音的冤屈谁去查?”
小惠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镇南方握住了她的手:“别着急,我们不是一直没有线索吗?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怎么可能不抓住?再说了,有你在,我不担心我们出不去,我对你有信心!”小惠踢了他一脚:“去,你真以为我是神仙啊?就算我能打,可双拳难敌四手,又没有武器,还要带上你这个包袱,唉,算了,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镇南方和小惠还戴着同一副手铐,镇南方往床上一倒,小惠也被带了下去:“哎哟,你要死啊!”镇南方忙不迭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小惠干脆也倒了下去,两人望着天花板,虽然他们根本就看不见。
小惠说道:“南方,到现在为止,你对整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镇南方叹了口气:“想听实话吗?”小惠说道:“当然。”镇南方说道:“毫无头绪。”小惠说道:“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捋捋?”镇南方笑了:“好吧,小惠姐,我说把我的感想说说吧。”
小惠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听着。
镇南方说道:“从我们遭遇乌嘎说起吧,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乌嘎为什么要带我们绕路,为什么反对我们走夜路,我说他是因为预见了危险,而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危险,肯定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他知道的事情。巴音提到他曾经失踪了几天,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藏了起来,躲避危险,二是他被限制了自由,才逃出来。”
小惠说道:“他既然带我们绕了路,可为什么最后还是遇害了?”镇南方说道:“他一直就处于对方的监视之中!”
小惠说道:“继续!”
镇南方说道:“接下来便是巴音对乌嘎是不是死于意外这件事情上态度的转变,巴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应该是受了威胁。对于巴音这样一个坚强的男人,能够威胁他改变态度的是什么?是他的母亲,有人用他母亲的生命来威胁他,可是最后他的母亲还是遇害了。如果你留心观察你会现,当他知道母亲遇害的时候,有悲痛,却没有震惊,说明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果让的死先放一放,第三件事情应该是虎姑的死。虎姑这个人虽然严格说来我们只打过那一次交道,但给我的印象却是最深的。我曾经一度觉得她在掌控着整个村子,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被人杀了,又恰好杀她的人居然是巴音。”镇南方说到这里,小惠问道:“对了,你看了虎姑的验尸报告,还没告诉我有什么现呢!”
镇南方苦笑道:“这不还来不及吗?”
小惠说道:“那现在说吧。”镇南方说道:“死者并不是虎姑,她的年龄比虎姑小了至少八岁,目前身份警方还不能确定。”小惠问道:“那虎姑呢?跑哪去了?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露面?”镇南方说道:“不知道,所以所谓虎姑的事,疑点十分的多,而突破口就在巴音身上。”
小惠轻轻说道:“巴音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情。”镇南方说道:“巴音应该也意识到了,果让死后下一个目标可能会是自己,所以他才提出要跟着他母亲的遗体一起到县局去吧。我想姜局和曾队他们应该不会让巴音出事的,不然他们也说不清楚。”
小惠说道:“接着捋!”镇南方说道:“嗯,接下来我们就该说到花妹了,花妹那晚的行为到底是为什么?”小惠说道:“不知道,现在想起来都怪吓人的。”镇南方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有一点,他绝对不会是乌嘎口中出哀嚎的那个人,乌嘎说过,村民们曾经两次把棺材反扣过去,你想想,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有那能力吗?”
镇南方说到这里坐了起来:“不对,我怀疑花妹梦游!”
他这一惊一乍地坐了起来,再一次扯痛了小惠的手,但小惠却没有在意疼痛,也坐了起来:“梦游?”镇南方说道:“嗯,梦游,因为当时我明明看到她向我看了一眼,按理说她应该看到了我,但她却视而不见,好象根本不怕我们跟踪。”
小惠说道:“如果她是故意想引我们去呢?”镇南方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如果真想引我们过去,那目的是什么?”小惠说道:“梦游的话为什么偏偏她会去那个地方?”镇南方说道:“她应该曾经在那里看到过什么,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小惠说道:“接下来应该是果让的死。”镇南方“嗯”了一声:“果让的死也很蹊跷,法医的初步检查也说是毒蛇咬伤不治而亡,问题是为什么这么巧?这毒蛇就咬她而没有咬别人?还有,她出事的时间也把握得很好,村里只有乌嘎家是草医,乌嘎死了,巴音刚让警察带走,而我们也不在,这样就算她是真的被毒蛇咬伤也没有人能够及时为她救治。”
镇南方一直就觉得果让的死是谋杀。
他继续说道:“我们回到村里后,要求对果让的尸体进行解剖,以乌达为的人带着村民进行阻挠又是为什么?”小惠说道:“怕我们从尸检中查出真相?”镇南方说道:“对,说明果让的死另有文章,可惜我们看不到尸检报告。”
“再下来便是银花的死,银花约我一定是想告诉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也怪我,让他们盯上银花或许是因为我叫她们姐妹和我们一起上县城,她和我们走得太近而引起了某些人的恐慌。于是他们便杀人灭口!同时又栽赃陷害,只不过我的身份太特殊,他们知道即便是按正常程序把我们带回警察局,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所以干脆把我们绑了。”
小惠说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杀了。”镇南方说道:“暂时不会,不然他们不会提前给我们安排这样一个牢笼了,房间里的那扇窗应该是昨天才封掉的,而房间里的这股浓浓的烧碳味应该是想把水泥给烤干,花这么大功夫做这些,我们一时半会是死不掉的。”
小惠说道:“杀了我们不是一了百了?”镇南方笑了:“杀我们他们的麻烦更大,之所以要先把我们羁押起来,是怕我们查到什么,他们要争取时间,销毁线索,如果我没算错过两天他们或许还会放了我们。不过他们这样做却不怎么明智。”
小惠问道:“为什么?”镇南方说道:“他们这样做说明他们心虚了,说明我们的手上已经握住了至少一条能够挖出真相的线索!”
小惠“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象囚犯一样的关起来,而且还和一个臭男人!”镇南方说道:“我倒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尤其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幸好是在黑暗之中,不然镇南方一定能够看到小惠的脸上已经红云密布。
她用力地踢了镇南方一脚:“你再乱说话当心我撕烂你的嘴。”镇南方一边揉着被踢得很痛的腿,一边呲着嘴说道:“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轻一点啊!疼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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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二十一章 自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镇南方和小惠已经感到饥饿不堪了。
镇南方说道:“看来他们是准备饿死我们啊!”小惠说道:“你不是说他们不会让我们死吗?”镇南方苦笑道:“凡事总有意外的,谁知道他们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小惠说道:“我们被关了多久了?”镇南方说道:“我估计至少有二十个小时以上了。”
小惠说道:“不行,得让他们开门。”小惠坐了起来,这次是她把镇南方扯得隐隐生疼。镇南方跟着坐了起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门口应该没人。”小惠说道:“那我们就把门给砸开!”镇南方无奈地说道:“你确定你能够砸得开防盗门?或者你能开锁?我记得他们是从外面反锁的。”
小惠说道:“如果你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人,那么我就有办法让你走出去。”
镇南方沉默了,他一直都没有怀疑小惠有能力带自己出去,但不到万不得已,就步棋是不能走的,况且门外没有人他只是个猜测,如果有人,知道小惠有办法出去,那么他们有了防备,再想出去就难了。
小惠哪里知道镇南方的心里在想什么,镇南方感觉到小惠的手上有动作,可黑暗中他也不知道小惠在做什么。
不一会,镇南方现手铐打开了,他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小惠说道:“懒得跟你废话,我要去开门了。”镇南方忙拉住了她的手:“慢!现在还不是时候!”小惠甩开了他的手:“再等下去我怕我连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镇南方说道:“我,我不敢肯定门外是不是真的没有人。”
小惠顿住了,镇南方这话让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如果门外有人看守,那么出去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就不知道了。
小惠退了回来:“我说,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吧?”镇南方说道:“再等等吧!”小惠从回到床上,没有说话,而是躺了下去。镇南方后悔了,自己走了一步险棋,本来他是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让徐治国他们的绑架得逞,可他没想到他们把自己绑来以后竟然一直关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现自己可能错了,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只是为了困住自己。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镇南方和小惠都是一惊。
小惠说道:“这枪声离得很近。”镇南方说道:“嗯,好象是楼下传来的。”小惠惊喜地说道:“莫非是有人来救我们了?”镇南方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小惠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半晌,小惠才轻轻叫道:“南方!南方!”镇南方也走到了门边,小惠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冲出去吧。”镇南方说道:“你能开这门?”小惠说道:“应该可以,一会你机灵点,你先躲起来,等我先冲出去,安全了你再出来。”
镇南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小惠姐,我不能让你冒险。”小惠说道:“放心吧,以我的身手不会有事的。”镇南方说道:“不行,你已经习惯了黑暗,一旦门打开了,遇到光线,你必然需要至少五秒以上的对光适应,五秒的时间,足以致命了。”
镇南方说到这里,他握住小惠的手自然地紧了紧。小惠感受到了他的关切,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暖意,不过她还是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可这是我们的机会,你想想,他们为什么开枪?要不就是有人来救我们了,要不就是他们内讧,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想都会把门口的人吸引下去的,因为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还能够有办法开门出去,我一定要试试!”
小惠分析得很有道理,镇南方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叹了口气:“小惠,对不起,都是我太自负,才落到这步田地,我不应该冒险,更不应该拉着你和我一起冒险!”
小惠听了镇南方的话,笑了,她握了握镇南方的手:“傻瓜,在没有走出这一步之前,谁知道是对是错呢?好了,你到一旁躲着吧,我要开门了。”
镇南方好奇地问道:“小惠姐,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什么来开手铐和门吗?他们不是已经搜光我们手上的随身物品了吗?”小惠轻轻地说道:“可他们没搜走我的卡!”
镇南方不再说话,乖乖地躲在门边的墙后。
小惠摒住了呼吸,伸手摸向了防盗门的锁眼。
镇南方从来没有如此地感到过紧张,他觉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他的担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小惠,他悄悄地向门边移动了几分,他决定门一旦打开,他一定要挡在小惠的面前,有什么危险,应该由他来承受。
小惠专心致志地摸索着想打开防盗门,全然没有察觉到镇南方向自己靠近,小惠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上,额头上都已经沁出了汗水,她尽可能的不弄出什么声响,可四周是那么的安静,卡在锁芯中轻轻转动还是出了细微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嗒”的一声,镇南方听出这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他冲了过来,黑暗中一把推开了小惠,自己的整个身体挡住了门,他不等小惠反应过来,便撞开了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