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给舒逸回拨过去的时候门铃响了。难道是老舒回来了?还是隔壁的两个姐姐过来了?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两个推着布草车的服务生。
“先生,整理房间。”一个服务生轻轻说道。
镇南方“哦”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可他转念一想,转身望着服务生说道:“早上不是刚整理过吗?”那服务生一楞:“是吗?”这时另一个服务生赶紧把房间门给关上了,走在前面的则向镇南方扑来。
镇南方多少跟和尚学了几天,打架不行,可逃跑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他飞快地向卧室跑去,他的枪就在枕头的下面。
可来不及了,后面那人居然动作更快,一个闪身封住了镇南方的去路。
镇南方不跑了,站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道:“二位,我好象和你们并不认识吧,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两人也不答话,再次向他冲来。
镇南方的拳脚在二人的面前没有一丝的威胁,就两下,他便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那个厉害的角说道:“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难为你,如果你敢乱来,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镇南方说道:“行,我跟你们走,不过能让我拿点东西吗?”那人冷冷地说道:“什么都不会拿,那里什么都有,走吧!”
镇南方叹了口气,被两个人带出门去。此刻他多么希望舒逸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一直等到下了电梯他都没见到舒逸的影子。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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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一百一十四章 问情
镇南方绝望了,舒逸没有回来,唐锐他们也没能够赶到,自己被这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地挟着,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两个男子押着镇南方并没有走酒店的正门,而是往后面的员工通道走去。
路上遇到一个女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三人,镇南方给她挤眼睛,脸上是一副求救的表情,可女服务员被两个男子凶狠的眼神一瞪,呆在了那里。镇南方心里轻轻叹道,完了,这下谁也救不了自己了。
镇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不再有什么想法了。
出了酒店,后巷里离酒店后门不远的地方停着一部长安面包车,车子没有熄火。
两人拉着镇南方就向车子走去。
走到车边,那两个男子楞住了,镇南方也楞住了。
车门开着,驾驶位上的一名男子靠在车窗边象是睡着了,而后排上坐着一个人,年纪大约四五十岁,他穿了一套红色的丝质唐装,白布袜,黑色压边v口布鞋。他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他并没有看那两个男子,而是望着镇南方!
“你是什么人?”押着镇南方的一个男子问道。
那男人没有搭理他,而是温柔地对镇南方说道:“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镇南方的心跳加,脸也涨得通红,虽然他知道自己有救了,但此刻他宁愿这两个人把他绑走,也不愿意面对这个男人。
押着镇南方的那男子见老男人根本不理自己,他大叫一声:“老家伙,找死!”手中多了一把砍刀,照着那老男人就劈了过去。镇南方紧张地叫道:“小心!”只见那老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脚,直直地踢在那男子的手腕上,砍刀飞了出去,他的脚并未收回来而是斜向下,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那男子的腹部。
男子痛苦地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另一个男子刚想冲上去来,老男人的脚尖便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滚一边去!”男子忙退了回去,他不敢再乱动,忙过去扶起他的同伴。
老男人的一双眼睛还是望着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怎么,不想请我上楼去坐坐?”镇南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您老可是贵客,我这就带您上去,请!”老男人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望了一眼躲在一旁的那两个男子:“滚吧,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说完和镇南方一起往酒店走去。
镇南方小心地问道:“广叔,您老什么时候来的啊?也不打声招呼,南方也好去接你啊。”老男人原来竟然是小惠的大伯广叔。广叔微笑着说道:“有这份心就得了,不用玩那虚的。对了,小惠还好吧?你小子有没有欺负她吧?”
镇南方心里苦涩,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看到广叔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广叔很有可能是来看小惠的,可是他上哪找小惠去啊?这下麻烦大了,广叔要知道自己把小惠弄丢了,这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镇南方心神不定地说道:“没有,我怎么敢欺负她呢,她动动小指头就能把我掐死。”广叔这才笑道:“这倒是,我谅你也不敢。不过我就纳闷了,你和小惠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抓住你啊?这样的垃圾根本就不是小惠的对手。”
镇南方本来想撒个谎,告诉他小惠有事情暂时离开了,不过他在望见广叔那深邃目光时,忙收敛起了说谎的心思:“那个,广叔,有个事情我先告诉您,希望您听了以后别太激动。”广叔皱起了眉:“怎么了?娃儿,莫非是小惠出了什么事了?”
广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镇南方的心底一阵恐慌,他硬着头皮说道:“小惠失踪了!”广叔大声叫道:“什么?”惹得电梯里的人都望向他。
镇南方尴尬地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对广叔说道:“我们回房间再说吧。”广叔瞪了镇南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回到房间,镇南方请广叔在沙上坐下,然后忙着给他泡茶,谁知道广叔突然手一搭,勾住了镇南方的手腕,镇南方站立不稳,跌坐在沙上。广叔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丫头跟着你,你竟然把她弄丢了?”
镇南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角却流下了泪水。
广叔骂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哭什么?”镇南方听了他这话,更加地哽咽起来:“广叔,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你罚我吧。”广叔冷笑道:“你保护她?就凭你也能保护她?也不撒泡尿照照。”
镇南方也是年轻血性,被他一句话给激怒了,
镇南方抬起头来,望着他:“广叔,你是小惠的大伯,我敬重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任意的欺辱我,是,我是不会拳脚,那又怎么样?我有头脑,有智慧,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用拳脚解决问题的。我尊重你,但也请你学会尊重别人。小惠的失踪我是有责任,我誓一定会把她找回来。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招呼你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了,我还有事,你要走要留自便吧!”
广叔没想到镇南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对自己很不客气,他楞住了,接着大笑起来:“好,好,你小子有种!好久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了,你就不怕我揍你?”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揍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够有成就感,那随便你。”广叔又是一楞:“牙尖嘴利,口舌之能。”
说罢广叔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镇南方站了起来,准备到卧室去,广叔说道:“坐下!”
镇南方停住了脚步,但却并没有如他所言,乖乖地坐下。广叔说道:“小惠失踪可以不怪你,可她出事后为什么你不去找她?”镇南方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她出事后我找了她很长时间,不过我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是我的职责,所以我只能暂时先将找她的事情放放,等手上的工作完结了,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广叔长长地叹了口气:“坐下吧!”
镇南方听他的口气软了,这才坐了下来。
广叔望着他:“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镇南方也不示弱地说道:“这也是给你逼出来的!”广叔说道:“我听舒逸那小子说你喜欢小惠,是真的吗?”问到这个问题,镇南方一下子就泄气了,这时候他才想起广好歹是小惠的大伯,自己想要追求小惠这可也是个说话管事的家长。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广叔说道:“你知道小惠比你大吗?”镇南方说道:“知道,她大我三岁,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广叔说道:“是问题,她比你大三岁,她也才十九,而你呢,十六,你能够确定你对她的感情吗?再说了,你现在一无所有,你能给予她什么样的生活?”
镇南方说道:“我会努力的,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至少已经有了一份正当的职业,我有头脑,有知识,我相信只要通过我的努力,一定能够让她过得幸福。”
“唉,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了,反正现在说什么用,小惠已经失踪了,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事。”广叔的神情黯然。镇南方坚定地说道:“小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肯定不会有事,要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广叔站了起来:“有时间还是练练功吧,不要求你能够有多大的成就,至少自保的能力应该有吧?象今天这样,遇到我是你的运气,如果这事我要没赶上,你或许就已经死了!”
镇南方“哦”了一声,广叔又说道:“我只是路过,明天就离开林城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如果再把小惠弄丢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镇南方听了广叔的话,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光芒:“你说什么?再把她弄丢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广叔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说漏了嘴,他忙说道:“我可不知道她在哪,有本事自己去找去,我要走了。”
说完就向门边走去,镇南方几步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广叔,你就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吧,我求你了,你是我的亲叔!”广叔望着镇南方那恳切的眼神,心里也有些松动了,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惠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小子。”
也只有他敢说镇南方是傻小子。
镇南方央求道:“叔,不,大伯,我的好大伯,亲大伯,你就告诉我吧,小惠到底在什么地方。”广叔无奈,只得大声叫道:“丫头,还出来吧,不然这小子一定会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
这时,一直虚掩着的房间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镇南方的面前,镇南方惊喜是叫道:“小惠!”冲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小惠的脸色通红,轻轻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眼睛望向了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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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一百一十五章 说谎
“放开啦,讨厌!”小惠轻声说道。镇南方却死拉着不放手:“我就不放,我怕一放手你又不大了。”
广叔看到两个孩子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管你们了,我走了。小子,记住我的话,不然我真会对你不客气!”镇南方高兴地回答道:“嗯,我记下了!对了,老舒可能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等他了吗?”广叔翻了个白眼:“我等他做什么?你们的那些破事我才懒得掺和!”
广叔走了,镇南方拉着小惠坐下,他确实有很多话要问小惠,可突然想到还没有给舒逸回电话,他忙对小惠说道:“你等等,我给老舒打个电话。”
舒逸见镇南方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喂,南方,怎么打你的电话不接呢?”镇南方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舒逸这才放心下来,总算是有惊无险。他听说是广叔救了镇南方,兴奋地问道:“广叔他人现在还在吗?让他接电话。”
镇南方悻悻地说道:“早走了,不过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舒逸说道:“你不用说了,一定是小惠回来了!”镇南方惊讶地问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舒逸说道:“广叔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在林城现身的,既然他能够及时地救你,说明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他可是个什么事都懒得管的主,能够让他这样尽心保护你安全的人,除了小惠还会有谁?”
镇南方狐疑地说道:“我说老舒,不会你们全都知道小惠没事,是跟广叔在一起,合着就瞒我一个人吧?”舒逸苦笑道:“我还真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你自己问小惠吧!对了,唐锐他们还没到吗?”镇南方正要说话,门被推开了,是唐锐和吴良领着覃燕来了。
镇南方对着电话说道:“他们刚到,你那边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舒逸说道:“嗯,救出来了,我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样子就能到,对了,再去开两个房间。”镇南方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唐锐和吴良没见过小惠,见镇南方在打电话,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是和小惠笑笑,算是打招呼,等镇南方打完电话,高兴地对唐锐他们说道:“唐哥,吴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惠!”唐锐惊讶地说道:“啊?你就是小惠啊!南方为了找你都快疯了!”吴良也说道:“是啊,你没见那天他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一双眼睛急得通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是吗?”小惠红着脸不好意思是反问道。
“当然了。对了,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唐锐好奇地问道。
小惠笑了:“我看啊,还是一会等舒大哥回来再说吧,不然一人问一遍,我可就当真烦死了。”大家都笑了,唐锐问道:“舒处什么时候到?”镇南方说道:“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吧,吴哥,麻烦你一件事。”吴良说道:“说吧!”镇南方说:“再帮我在这这层开两间房。”吴良应了一声,然后出去了。
小惠瞪了镇南方一眼:“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才多长时间没见,就学会支使人了。”镇南方委屈地说道:“我哪是支使人啊?还不是怕我一不留神你又不见了。”这话说得唐锐也笑了,甚至包括被唐锐他们带回来的覃燕也跟着笑了,覃燕原本忐忑的心情也因为这里的气氛而放松下来。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是欧阳若雪。她看到屋里一大群人,楞了一下。
镇南方忙站起来问道:“欧阳姐姐,有事吗?”欧阳若雪点了点头:“杨洁说想去认领父亲的遗体,就地火化,安葬,你看这个事情……”欧阳若雪的话还没说完,镇南方就回答道:“欧阳姐姐,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能够给你任何的答复,要等老舒回来。”
欧阳若雪面露难色:“我也这样说,可她说父亲已经死于非命,又是客死他乡,她希望能够尽早地入土为安。要不这样,你和她谈谈吧,好好劝劝她。”镇南方想了想说道:“等一会吧,老舒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小惠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快去看看吧,好好安慰一下她。”镇南方说道:“好吧,我先过去一趟。”他站起来后望着小惠:“你可别再跑了!”小慧又让他的一句话说得脸红,她轻轻地说道:“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走了。”
镇南方进了隔壁的房间,跟在后面的欧阳若雪轻轻地关上了门。
杨洁就这样坐在沙上,情绪很是低落,脸上木无表情,就连目光都显得呆滞。
她听到关门的声音,激动地问道:“欧阳,他们答应了吗?”扭头看到镇南方的时候,她楞了一下,然后好容易挤出了一个微笑:“南方,你来了?”镇南方点了点头,轻轻叫了一声:“杨姐!”杨洁招招手:“到姐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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