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同人)杨门之一代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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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同人)杨门之一代女将-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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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住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王甘战于支架桥,想要凑近邱门,却被一股股辽军逼退,身后宋兵已经不多,他几乎孤立无援。
  “杨顺。”王甘虽然不想,却也不愿就这样战死,只得请人来救。
  秦雪听到声响,朝他看去,扔下手中长剑,拾起地面短刀向他的方向砍杀而去。
  杨顺撇到她的身影,怕她有危险,同耶律泉对战时,有些走神,险些被他刺中。秦雪力气不足,砍杀时间太久,体力也有些跟不上,几步后便跪地不前。此时,一众宋军将她围在圈内,毫无预兆之举,惹她惊讶抬头,盯着不可思议地一幕,哽咽着说不出话。
  见秦雪被众人护着,暂得安全,杨顺也可少些担心,总算将精神投入同耶律泉的对战中。耶律泉突然发力,两人拼力僵持,倒是凑得极近。
  “怎么,担心了?”耶律泉一脸的愤怒。
  “你不担心吗?”杨顺用枪身抵着耶律泉的长剑,同他拼力气。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耶律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杨顺的目光扫向秦雪,她已经起身,重新将短刀端于手掌,这才放心。
  “多谢诸位。”秦雪朗声一语,“随我去救左武卫。”
  众人跟在她身后,朝王甘跑去。
  “秦雪。”王甘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你。”
  “废话少说,你同我斗气时怎么不是这样?那股戾气哪去了?”
  王甘咬咬牙,虽然被她数落,心中仍旧为她这样做而感激,手上动作也比方才灵活,似是寻到了生的那根稻草,自己已经将它紧握。
  “王甘,帮我一个忙可好?”
  “秦雪说吧,我一定帮。”
  “我们过了支架桥,你找几个水性好的跳入水中,将桥身砍断如何。”
  “好,我亲自领人去。”王甘十分配合,同以往有些不同。
  待宋军入水后,很快便游至桥边。耶律泉依然同杨顺对打,并未注意桥体处的突变。秦雪见两人僵持不下,朝他们奔去。并未对耶律泉出手,而是立身一旁,南古尔趁机行至她身边,将要入战的她拦下,“你去了,要帮谁?”
  “自然是杨顺。”秦雪回得干脆。
  “那便是杀了主子了?”
  秦雪不回,盯着同样目瞪自己的耶律泉。
  “有人砍桥。”辽军一人突然大喊,惹耶律泉看去。他面色一变,知道秦雪想要将众人困于邱门,若是邯恪突然再来兵马,他们便危险了。想到此处,耶律泉更加气恼,猛地推了杨顺一把,朗声一句,“撤退。”
  他突然举起长剑,对准秦雪和南古尔的中间刺去,剑身划过秦雪脖颈,虽未触碰,却是极其危险。
  “雪儿。”杨顺大惊,朝秦雪跑去。
  耶律泉领兵撤退,速度极快。秦雪想着他方才刺出的那一剑,和他眼中凶狠冷淡的神情,只觉得心头酸痛。见她一副失落模样,杨顺牵起她的手,将她望向耶律泉的眼睛一手遮住。秦雪慢慢回神,扑入杨顺怀中,不知为何,哭了起来。
  邱门总算保住,众人收拾残局,重新架桥。邯恪处,潘美派人前来探看情况,一番激战,终于结束,可得喘息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番外】团圆相府

  【第六十五章 番外】团圆相府
  这是年下新节,天波府内张灯结彩,厚厚的积雪终于融化,连日头都显得暖和许多。佘太君着了新衣,从回廊转入花解语的房内,命丫鬟送去一套为她新裁的红裙。
  花解语如此聪明,捧起衣裙时,便知杨家是何意。可是,她始终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望着桌台上的年衣,久久不语。
  秦雪听闻此事,将手中春卷塞到杨顺嘴里,跑向花解语的房内。
  “花娘。”她轻唤一声,推门而入。
  花解语慌忙收拾桌上物品。
  “我都知道了。”秦雪坐在她一旁,将红裙抢下,仔细打量一番,“彩凤金雀,是新嫁娘该有的,义母如今送来,应该是要你做杨家媳妇的意思。”
  花解语抵着头不说话。
  秦雪转了眼珠子,机灵地举起新群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好像挺合身,如果你不想穿,借给我好了,杨顺看了一定高兴。”她顿了顿,“反正大哥这几日心情也不好,看见了大不了再难过一阵子,慢慢就好了。”
  “你想穿拿去吧。”
  “那我不客气了。”秦雪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刚刚走到屋门,被花解语拦下。
  “你等等。”
  “怎么后悔了。”秦雪一副不想还给她的样子。
  “你一口一个大哥,什么时候关心过他,都说他不高兴了,还逗他。”花解语一把抢下红裙,“我穿这个,你去要别人的。”
  秦雪吐吐舌头,从房中走出。关门时,遇上徘徊院内的杨泰,她见秦雪盯着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大哥。”秦雪拦下他,“你不去看看她?”
  “自你将她拽回杨家,她从未同我讲过一句话,性子也不如从前开朗,我看着心疼,可,每每想同她说话,她都慌忙躲避。我想,她最不愿见的就是我了。”
  “她那是最在乎你才会如此,她怕你。”秦雪有些犹豫,终是缓声道:“怕你嫌弃她。”
  “怎么会。”杨泰回得焦急,“她不嫌弃我只是一介武夫就好,这样好的女子,我怎么会嫌弃她。”
  秦雪轻声笑出,“那就说给她听啊,说给我算什么。”说着,就将杨泰往花解语的房前推搡,口中不依不饶道:“看你像个英雄,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
  就在此时,花解语房门开启,她踩着红袄新群走出,一副新娘子的打扮,脸上并未涂胭脂,却隔了层淡淡的绯红。黑眉应是新描,红纸又点缀了唇色,更显得清丽脱俗。彩凤金雀的裙摆随着她的缓步走动,似是化魂飞舞一般。
  “看什么?不好看?”花解语望着有些呆愣的杨泰。
  “好,好看,很好看。”杨泰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动作神态从未这般的笨拙过。
  秦雪推了推他,“快去牵着她。”
  杨泰这才缓过神儿,几步跑去,有些不稳地抓起花解语的手,模样似是孩子,脸上却挂着无法掩饰的笑。
  这日杨勋从军营早早赶来,带来了给每个人的新年礼物,秦雪得到的是孙武的一本兵书,让她乐呵半晌。
  众人等着杨业和佘太君从宫中赶回来一同吃早饭。杨勋慢慢起身,将秦雪也一同牵起,走出了房门。
  “去干吗?”秦雪扭头看了看奇怪盯着他俩的众人,想是他们也不知杨勋要做什么。
  “带你去拜年。”杨勋淡淡一语。
  “可是杨顺。”
  “今日不带他,只我们两人去。”
  秦雪不懂他是何意,却是乖乖跟着,同他走入马车。
  似是走了很远,已经出了城门,行至郊外。
  “去给谁拜年?”
  车子颠簸摇晃,从泥潭中进进出出,杨勋浅浅一笑,“我的恩师。”
  “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他过世了,我也只有新年才能想起他。”杨勋神色淡淡,脸上似是毫无表情,言语中却能听出声调的不稳,可见,他同这个恩师交情颇深。
  山脚下,能看到一座孤坟,立了块儿无字碑。低矮的坟茔前,放了盘新鲜的瓜果,可见,刚有人来看过他。
  杨勋并不惊讶,应是往年经常如此。
  “是我来晚了。”杨勋被车夫扶下马车,又牵起秦雪走向坟前。
  “这果盘是谁送的?”秦雪疑惑,盯着杨勋烧纸钱。而放果盘的那人并未留下哀悼的痕迹,似是放下东西便走了。
  “师母。”
  秦雪不大明白,“那你一会儿还要去看她吗?”
  “她。”杨勋并未说出。
  冷风吹了许久,面前的纸钱也快燃尽,杨勋微微抬眼,盯着一旁站立之人的血红衣裙,“过来,磕个头。”
  秦雪乖乖跪下,对着不知是何人的坟茔深深地叩了三个头。
  “回车上等着我,我陪恩师说会儿话。”
  “好。”秦雪只觉得今日的杨勋有些奇怪,见他不愿多提,也不便多问,转身回了马车。从车窗内可以看到杨勋在同那个人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秦雪并不能听清楚。
  杨勋一只手弹去了墓碑上的一块儿腐叶,浅声一句,“师傅,方才给您磕头的,是勋儿的妻子,她很漂亮是吧。其实,人更聪明。您常常说,要我找个懂我的人做妻子,她便是了。”他顿了顿,微沉面色,“当年,辽人要您从儿子和我之间做选择时,我真希望自己死了。可是,听到您选我时,我想,我要永远失去师傅了。”
  良久,杨勋起身,脚下有些酸麻,他稳了稳,示意车夫上前扶他。秦雪将他搀回车内坐稳,感觉到他情绪的不一样,握着他的手,却不知该不该问关于那座坟的事情。未想到,杨勋自己提起。
  “那年我十三岁,身子不好,一直住在军营,同父亲身边的副将白詹熟识。他是个难得的勇士,万夫莫敌,除了父亲外,我最看得上他。他见我内里不足,便时常教习我功夫,说实话,很管用,我因此受益不少。”杨勋轻靠着摇晃的车厢,眼中满是回忆,“那日,众将围困金沙滩,满目被风沙遮盖,四周皆是辽人的叫喊声。十三岁时,我还是可以骑马驰骋的,陪父亲上战场,同白詹一队,还有他同我一般年岁的孩子,也去了。”
  “我依然能看到当日的惨状,依然能听到他们呼喊的声音。那年,我也算身经百战,却如何都无法控制内心的害怕。待我再次睁眼时,已经被辽人挟持手中,他们想要突围,将我同恩师的儿子控制手中。十几人的辽军被逼至山崖,那个大汉本可以带着我们两个一起跳崖,偏偏要恩师做个选择,要谁活着,只能活一个。”
  杨勋猛然咳嗽,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秦雪为他拍打后背,眉头始终紧蹙。
  “我身上有‘松骨’,不该活着,我以为他们都懂,救我一个将死之人做什么。即使救了,我还是要死。”杨勋越来越激动,几乎要站起。秦雪扑向他,紧紧地抱着他。
  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温暖与柔软,杨勋总算平静下来,也是环抱着她,“雪儿,我不怕死,可我,不想死。”
  “我知道,我也不怕死,却也不想死。”秦雪第一次感觉到来自杨勋身上的软弱和不甘,他从未这样不稳定,不坚强。以前,即使被病痛折磨,他都不会这样表露心态。他不想死,上天啊,你有没有听到他的乞求,他不想死。
  车轮沾着泥点甩动出一路的痕迹,车内两人依偎着彼此,缓缓驰向天波府。
  杨顺听报,早已出门迎接,见秦雪眼眶湿润,将她拉入怀中。杨勋早已转了笑脸,随众人走入府内。
  几人围坐桌旁,秦雪刻意同杨勋坐近了些,有时讲些听来的笑话,逗大家开心。杨业席间突然道:“晚上的年夜饭,不如请代国公一家过来吃,他们两人一同过年,未免冷清了些。”
  “好是好,不知代国公可愿意。”佘太君担忧道。
  “若是他们不肯,我们就全部过去,在相国府过年。”杨业执着如此。
  众人也觉得这样最妥,点点头。
  “秦雪。”宋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忙是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我今日是微服出巡,不必多礼。”宋祥似是比之前更加成熟,已经不能用一个孩子来形容他了。
  “你不陪着你母后,来这里做什么?”秦雪将他牵着坐下。
  “宫里礼节太多,我不喜欢。母后那里也很忙,根本顾不上我。”
  花解语高兴道:“那就在这里过年,刚好家里剩下的几个也回来了,一会儿你们一同玩。”她这样一番话,倒似是家中女主人,惹得众人都朝她看去。她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通红,杨泰倒是喜欢,牵起她的手表示无妨。
  午饭过罢,杨泰、杨永、杨顺、秦雪被派去潘美府中拜年。一听是杨家之人,四人便被拦在门外,过了许久,才被请入府内。
  潘美府中寂静冷清,毫无新年之意。各屋各院的仆人皆低头做事,没贴彩纸,不挂花灯,一派凄冷。路径一座院子,里面有未清扫的落叶,也有教练的靶子,杨永曾经来过,碰了碰杨泰的手臂,示意他,那便是潘善的小院。
  秦雪顿住步子,朝着院子走去。
  被风力卷起的腐叶偶尔飘起滑落,踩在上面会被已经融化的积雪粘在鞋底。院子荒废许久,不知为何,潘家并不为他打扫,像是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推门而入,屋内倒是工整干净,似是常有人来。
  潘善的被子未被折起,像是他正躺在上面睡觉。水盆内是干净的清水,像是他会随时起床洗脸。衣服整齐地搭在衣架上,像是他会立刻披上。所有的这一切,证实,他真的存在过。
  “代国公、潘夫人。”院外传来杨泰的声音,秦雪猛然扭头,从屋内慢慢走出。
  潘美一脸颓色,未换新衣,身后的潘夫人眼眶红润,似是刚刚哭过。
  “礼物放下,你们走吧。”潘美下了逐客令,对这些小辈并不客气。
  “夫人。”秦雪走出院子,盯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心头虽然不忍,依然骗她道:“潘善昨晚托梦给我,要我请杨家之人陪二老过年。”
  听了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潘美本该听出端倪,却同潘夫人一起愣在那里,眼中虽有疑惑,更多的是期望。
  “潘善说,希望二老将他的院子扫干净些,不要当他不存在。他爱干净,每每看到这座院子,心里就不舒服。”
  “孩子。”潘夫人掩面,又瞪了潘美一眼,似是责怪他不让给潘善收拾院子。
  杨顺拽了拽秦雪袖子,示意她别再乱说。秦雪吐吐舌头,盯着潘美笨拙地安慰潘夫人。
  “既然都来了,请他们回屋坐坐也无妨。”潘夫人上前牵起秦雪的手,眼中神色复杂,似是她能同潘善有联系,自己便能一样。
  杨泰俯身杨顺一旁,轻声叮嘱几句,杨顺明白点头,并未同众人一起走,反而独自折回天波府。不消多时,便领着一众奴仆捧花提灯的赶来。不消片刻,相国府内已经布满花灯彩带,新联、门贴、红烛、彩糖,一应俱全。宋祥参与其中,玩的不亦乐乎。
  潘美从厅内走出,盯着杨家与潘家的人一起挂灯、贴花,心中滋味复杂。他从不恨杨家,因为战场总会有死亡。他只是嫉妒杨家,因为他们的人都还在。抬眼间,潘美瞥向坐于回廊的杨勋,他如今已经憔悴成这幅模样,似是,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
  “那是‘松骨’害的,三哥得病时,才九岁,辽人如此心狠,同我杨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杨顺走至潘美一旁。
  “三公子之事,老夫听说过。”潘美不知为何,很愿意同杨顺讲话,想是他的年岁同潘善一般,他见杨顺,犹如见了潘善。
  “潘美之事,我们也很伤心。”
  “无妨。老夫的孩子,能死在战场上,是一种荣幸。”
  杨顺微微低头,“他确实骁勇。”
  潘美淡淡一笑,看了眼陪杨泰挂红灯的花解语,“那个孩子,就是花娘?”
  “是,潘善很喜欢她。”
  “是个好孩子,杨家很有福。”潘美轻叹一声,转身回屋,留了杨顺盯着他落寞的背影,不知该怎样宽慰,这个年,无论有多少人陪着,都无法替代他心中潘善不在的痛失和心疼。即使宋真宗派人送来年礼,独有相国府的,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缺失。
  圆桌上,众人举杯对饮,潘夫人终于展颜欢笑,刻意要杨顺坐在他一侧,用意应同潘美一般,将他当做了潘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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