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有多少攻城武器？！”文心被这些没完没了的东西弄得有些狂暴；果然还是魔王比较有钱吗？
阿大扯掉扎在身上的箭矢；叫嚣着打回去。
“洛汗的骑兵还有多久才到？”法拉墨焦躁地扯了扯头发。
“应该快了。距离烽火点燃的时间看了；他们应该快到了。”文心只能这么说，不然还能怎么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至少可以让大家继续坚守下去。
“如果他们今天落日前不能到的话；最好就不要出现了……”法拉墨大口喘着气手里的剑已经崩了好几个缺口，看起来像个锯子多过一把剑。
“噤声！”文心突然一把拽开法拉墨，“呆在这里。”
文心话音刚落，一声高昂的叫声从天边传来，黑色的身影迅速放大，带着无边的恐惧出现在米那斯提力斯的上空。
“……戒灵！戒灵！戒灵来了！”哨兵用嘶哑的喉咙向周围的发出警报。
与此同时，魔多的雷古勒斯也听完了他的故事。
“so，她就是在那里遇到了‘爱人’？”雷古勒斯摸着下巴，笑容有些古怪，“这么说来，你们就在那里分开了？”
“是的，先生。”弗罗多看起来放松了很多，雷古勒斯就像他承诺的一样，并没有打探什么。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雷古勒斯站起身，随手将戒指塞到袖子里，“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总要做些蠢事。”
“你要去哪？”弗罗多下意识问道。
“觐见黑暗君王索伦，你想加入我吗？”雷古勒斯看着霍比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呃，我想我们不去了……”山姆紧张地缩了一下。
“好吧，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你们。”语罢，雷古勒斯潇洒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走出雷古勒斯的房间，就像从仙境走到了魔域。雷古勒斯想不明白，索伦看起来不像是品味这么差的人啊？
“尊贵黑暗君王，”雷古勒斯来到大殿，“我此来是为了向您献上遗失的珍宝。”
王座上的索伦看起来就像是一架空荡荡的盔甲，一点灵火飘荡在其中。
“带上来！”索伦那来自深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雷古勒斯伸手，金灿灿的戒指就这么飘向了索伦。
“这么长的时间……它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里……”得到戒指的索伦迅速化为实体，虽然在雷古勒斯看来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燃烧着的木炭。当然，他什么也没说。
“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做得很好……”索伦赞扬道，“你会得到你的奖赏。”
“感谢您，黑暗君王。”雷古勒斯保持着他斯莱特林式的优雅，谦逊却不谦卑，“我听说您派出了所有的戒灵是吗？”
“战争拖得太久了，有必要加快一下进程。”索伦丝毫不在意地说道，“有问题？”
“当然没有，君主阁下。”雷古勒斯的笑容一如既往，“我只是在猜测您会希望出现在战场，亲自解决埃西铎的后人。”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索伦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形每移动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腐蚀的痕迹，“那两个霍比人在哪？”
“我让他们走了。”雷古勒斯风轻云淡地说道，“当时觉得如果能由他们自己把魔戒丢失了的坏消息告诉他们心怀妄念的同伴的话，应该更有讽刺意味。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被一路上的半兽人吃掉的话……”
“不错的想法……”索伦突然将剑指向雷古勒斯，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但是下次最好先问过我。”
雷古勒斯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容：“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
“很好。现在，让他们知道，魔多不可阻挡！”
“如您所愿……”雷古勒斯抬头，笑得相当开心。至于是因为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雷古勒斯和索伦赶往战场，而文心则陷入苦战。
“九只戒灵……”文心看着天空肆无忌惮攻击着骑士们的戒灵，拍拍阿大说道，“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天空的主宰。”
阿大发出一声长鸣，眯起眼睛，载着文冲向了戒灵。
戒灵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文心这个目标，他们驾着飞龙朝文心飞去。说到飞龙……索伦终于舍得给戒灵们换装备了吗？不过，龙也是有区别的，有的就像哈利波特里边的那种连未成年巫师也搞不定的，有的就如同死亡之翼那种可以一个人单刷一个主城的，当然，也有戒灵骑的这种被妹纸两剑斩首的……
“戒灵？就从你们开始好了！”文心挥舞着火焰长剑斩向戒灵。文心身上再次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烈焰，复仇的火焰顺着长剑飞向戒灵。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鏖战，文心的火焰不免有些疲软。
“太没效率了……”文心张开双翼从阿大身上跳下来，“阿大，弄死龙。我来杀骑士！”
“来呀！孙子！”文心嘲讽技能全开。
毫无疑问，嘲讽是非常有用的。戒灵们都向着极速坠落的文心追了过来。而阿大则利用这个间隙撕开了他们坐骑的肚子。没有翅膀的戒灵，掉下去的样子可就没有文心优雅。他们就像一个个大煤球，从高空做自由落体……
文心只能说，作为国王或者统治者，戒灵也许合格，作为战士，真的只能用呵呵来形容啊……话说魔多的那个统帅怎么会这么用戒灵？配合一个飞行部队一起出来用作震慑武器不好吗？怎么单独放出来？嘛~这些都无所谓，对方犯的错误越多对文心他们就越有利。
沉闷的号角响起，刚铎的士兵从来没想过，有天号角声会这么动听——洛汗来援了！被号角一分神，戒灵又减员了两个，现在只剩下一手执剑一手挥着流星锤的安格玛巫王……说真的，魔多的武器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真汉子？难道不知道没有美貌的boss最终都会被抛弃吗？
当然，文心并没有想这么些有的没的，她正和安格玛巫王交战。当火焰第二次逼退了安格玛后，文心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晕眩感——透支。
“你很不错，小姑娘……”安格玛得意地看着被他的流星锤扫出去的文心，阴森地笑道，“但你这是自寻死路！”
“我非常怀疑这一点……”文心说话的同时，手中的长剑飞出，准确地咋入了安格玛巫王的头盔缝隙里……well，反派永远改不了话多的毛病~
随着最后一位戒灵的陨落，中土联军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在这欢呼声中，甘道夫的巨鹰，阿拉贡的幽灵大军也出现在了战场，胜利女神已经向着人类微笑了。
文心站在战场中央，她已经能感觉到生命正在流失。也许她已经知道了哈尔迪尔已经不可信，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也许她一直以来的战斗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战死。不过这次，似乎她依旧没成功？应该感谢上帝吗？
“阿拉贡…伊利撒…埃西铎的子孙……”索伦阴寒的声音仿佛从深渊中传出，他高大的身影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人们心头。
索伦？罪魁祸首之一？哈尔迪尔的希望之一？文心打起精神，看向索伦，然而这一看，却让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银蛇的黑巫师？”见到索伦身边的雷古勒斯，莱戈拉斯显得非常愤怒，他拉开长弓指着雷古勒斯，“你打伤了我父亲！”
“啊~你是瑟兰督伊的儿子？”雷古勒斯看见莱戈拉斯，恍然道，“战场可不是玩的地方，小朋友。当年承蒙你父亲照顾，这次看在他的面子上，让我送你回去好了。”说完，雷古勒斯一个响指，莱戈拉斯不见了踪影。
这一手震惊了在场的诸位英雄，阿拉贡当即就拔出了剑，“你把莱戈拉斯送哪去了？！”
“就像我说的，送回家了。”雷古勒斯看起来相当无辜。
“雷古勒斯？”文心排开众人，走到索伦对面，同样也是面对雷古勒斯。
“呃……这有点复杂，亲爱的。”雷古勒斯少见的有些尴尬。
文心的视线扫向雷尔的胸口——红眼银蛇在此刻看起来格外讽刺：“我该说我很惊讶吗？”
“我可以解释……”见文心脸色非常不好，雷古勒斯乖乖地举起双手，有些急切地说道。
“不要说任何东西！”文心看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剑几乎要脱出。
雷古勒斯赶紧上前，无视周围寒光泠泠的刀锋，将文心抱在怀中：“我们可以晚点再讨论，你现在很不好，亲爱的，你需要休息。”
“滚开！”文心推开雷古勒斯，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离我远点！”
“她是你朋友？”索伦看起来相当不满，“处理好她！”
“so，你现在要杀了我？”文心看着雷尔，她的身体晃了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不，当然不！”雷古勒斯赶紧否定到，丝毫没有顾忌索伦的感受，“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过去也许是这样，但是现在我不确定。”文心拄着剑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我记得那支箭是向我飞过来的。”
“呃，那只是一个蠢货弄出的意外……好吧，”见文心依旧面色不善，雷古勒斯退回索伦身后，对文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我来证明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只能说雷尔不是亲生的
第一百零六章
当雷古勒斯对索伦出手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索伦。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愚蠢地背叛了黑暗君主！！！”
“我不敢相信你一直愚蠢地相信你是黑暗君主？”雷古勒斯拿出了他的法杖；一脸困惑，“你明明清楚地很；我才是那个拥有最黑暗力量的存在；我才是黑暗的主人；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吃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从未效忠于你？难道你不知道？哇哦，我高估你了，真是抱歉……”
索伦忍无可忍；挥剑向雷古勒斯砍去。唯有灵魂的祭品；才能平息黑暗君主的愤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雷古勒斯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黑亮的屏障挡在了雷古勒斯面前。那巨剑再也不能向前一分。
“向我挥剑？再次？”雷古勒斯面带嘲讽；“你以为你能伤害到我？你以为我还会容你伤害我？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话音一落；无数的黑芒从索伦身上爆发出来，如同蛛丝一样将他裹紧，黑色的巨茧不断扭动着，索伦那发自灵魂的咆哮甚至让弱者灵魂溃散。
雷古勒斯看着波动的黑茧，叹息着说道：“你一直防备着我，这很明智。可是你为什么不再小心一些？真令人遗憾……”
“这是什么？”文心能感觉到那黑丝散发出的让人难以忍受的黑暗，她从未见过这般纯粹的黑暗。
“以太，据说是世界形成前就存在的原暗。将别的能量转化为纯粹的黑暗力量，化为己用。”雷古勒斯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是我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听从索伦的号令？”
“时代不同啊，亲爱的。”雷古勒斯无奈地摊手道，“我胜在质，索伦胜在量。如果不是今天我对那个亮闪闪的小东西做了点手脚，恐怕还没这么容易呢。现在，索伦的力量一点点变成我的了，我就要登上这最高王座，难道我们不能说点开心的事情吗？比如，你想我了吗？”
文心笑了，充满自嘲的味道，手里的长剑架在了雷古勒斯的脖子上：“我的剑想念你。”
“多么冷酷的言辞……”雷古勒斯叹气道，“我觉得我的心碎了。”
“你还想我说什么？你杀了我的恋人，我丈夫……”
“他才不是你丈夫！”雷古勒斯愤怒的吼道，天上乌云中随即响起阵阵雷鸣。激烈的动作让文心的剑锋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条血迹，可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才是一对！”
“他是。”文心伸出手，无名指上银光闪闪的指环无比耀眼，“我同意的。”
雷古勒斯沉默了，士兵们在暴风的肆虐下瑟瑟发抖。突然，雷古勒斯笑了：“没关系，他死了，我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死！”文心看着雷古勒斯，认真地说道。
“尚未而已，迟早会死的。你以为你那个小跟班的把戏真的能阻拦原暗的吞噬？”说到这一点，雷古勒斯显得非常自信。
“所以我才站在这里，要你救他。”文心看着雷古勒斯，手中的剑纹丝不动。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要杀了我？”
“我不知道，”文心看着他，“我的理智已经被怒火燃烧殆尽，不要试探我。”
世界安静下来，带着血腥味的风轻轻吹过，如同耳语般诉说着曾经的承诺。
“多么冷酷啊！aglaia，你一直比我要狠心得多。我会救他的。但我从来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救他只是因为你的要求。”雷古勒斯的笑容有些苦，“我就不明白，你喜欢他什么？我比他先认识你，我的外貌不比精灵差，我的知识比这里最博学的迈雅还要渊博，我手里聚集了半个中土的财富，论实力，他更是不可于我同日而语……你到底看上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也许是因为他有信仰，他忠于职守，他愿意为不认识的人牺牲……他永远不会像你一样，他不会为了得到力量而不折手段，把自己弄得像怪物。”虽然雷古勒斯依旧是他原来的外貌，可在文心眼里，他现在的本质更像是一团不知名的黑色胶体。
“你喜欢他，因为他‘高尚’的品格？”雷古勒斯大笑起来，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似乎随时要择人而噬一般，“我想我确实永远不会这么做，我不会为了乱七八糟的人去牺牲，然后留下你一个人面对敌人！你觉得我像个怪物？你认为我不择手段是想得到力量？你错了！我所在乎的一直都是你，我只是想要用我的力量来保证你的幸福！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明白吗？有了力量，命运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力量的人，什么也没有！如果当年，我比黑魔王更强，我不用看着你离开；如果我比路西法更强，我不用看着你死在我面前！现在，我做到了，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如果你希望帮助这些人类，所有阻挡你的人都会在我面前化为虚无，而不需要你去征战！”
“但是爱情不代表所有，不代表你可以抛弃原则。你的爱太偏执，太沉重，令人窒息。”
雷古勒斯疯狂地大笑着，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握着法杖，笑着笑着，直到血色的泪从眼角滑落落，凝成一颗血色的珠子，“真是太可笑了！我真是太可笑了！我为了你倾尽全部，最好反而因此被你放弃……这真是太讽刺了！”雷古勒斯停下来，放下手，看着文心道：“别担心，我会救他，就像我说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做。”话音一落，一道黑芒从刚铎城内飞出，融入雷古勒斯体内。
“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吗？”雷古勒斯看着文心自嘲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可是你不知道。如果你哪怕有一点点在意我，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两都是个笑话！”
“……”什么意思？文心有些不明白。
“也许我该感谢你。你打破了我最后的桎梏……aglaia，就在刚才，你放出了最大的一个恶魔。”
雷古勒斯的身躯凭空浮起来，黑茧剧烈收缩，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飞入雷古勒斯体内。
索伦，被吞噬了，新的神明诞生了。
随着索伦的灭亡，魔多的地面开始坍塌，滚烫的岩浆倾泻出来，生物们哭号着四处奔逃，活脱脱一副末日的景象。阿拉贡和甘道夫等人立刻组织士兵们撤离，前往安全的地方。白袍巫师高举着魔杖，一道光幕笼罩着惶恐的民众，给他们带来了逃生的机会。半兽人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没有保护的他们只能无力地消逝在这场灾祸中。
“你疯了？！”文心震惊地看着雷古勒斯，“维拉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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